权臣的恶霸闺女 第52章

作者:月星繁 标签: 种田文 轻松 日常 穿越重生

  宋锦咬牙,怒:“别念了,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我先带她出去,你这边蛊虫太多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牛铁兰胸前一片血红,肌肤下蛊虫冒出又下去,仿若想跳出那层皮肉,看着十分渗人

  宋锦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让这些蛊虫出来

  绝对不能

  面对愤怒的宋锦,虫老的脸又转绿,说话磕巴:“别,别,别急,我我我”

  宋锦压着怒气,咬牙:“别说了,直接动手”

  虫老点点脑袋,迈开脚噔噔噔往屋子里面跑去,就跟那蹦跶的小灰狗似的,在里面一阵翻腾,紧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来了来了”

  宋锦很想骂人,但是此刻还是被她压了下去,她狠狠咬着牙,尽量温和:“你小心点”

  刚出来的虫老又是一个摔倒,尴尴尬尬地冲着宋锦怂怂一笑,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中的木盒过来,将其放在牛铁兰心口上

  很奇妙的,盒子一放上去,那些蛊虫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瞬间不再跳动

  要不是那肌肤上依旧鲜红一片,刚才的蛊动就像是她们的想象一般

  宋锦说不出话来,但是额头淌落的汗珠,还有急促的呼吸,都展现了她的不平静。她就这样看着牛铁兰,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

  “就好了吗?”

  虫老局促地站在一边,看着宋锦那张和宋商极其像的脸,又转了个身,背对着她道

  “没,没有,这是红线蛊的虫母,虽然对子蛊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但是到底不是她身上蛊虫的母虫,只能暂时稳住,还是要看,看她的情况。红线蛊,我没听说过能坚持这么久的,而,而且,本身就无解,我也不能确定,只能说先,先看看,得先找到下蛊的人,和,和母虫”

  这么久过去了,那虫母不一定还在。虽然有些蛊虫能活几百上千年,但是红线蛊本身就是为了折磨人,一般来说,只要子蛊都完成任务死了,母蛊也会跟着死掉,并不能延续下去

  宋锦对蛊虫了解不深,在自家娘亲之前,她甚至不觉得这个时代会有这种玩意儿,现在听到虫老也不确定的话,呼吸粗重了几分,被她压了下去

  她垂眸问:“找到了母虫,就能解决?”

  虫老磕巴:“只,只能,说,可可能”

  宋锦深呼吸,继续:“我娘这个情况,能坚持多久?”

  虫老又凑过去观察,看着那逐渐淡了的颜色,又把脉检查一番,他也松了口气,道:“五脏完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之前都好好的,我试试把蛊压回去,她再好好养着的话,应该能和以前一样,只是身子虚弱,也不比一般人长寿……”

  宋锦笑不出来,她静静看着小榻上面无血色的牛铁兰

  还不到二十天,她娘这些年好不容易养起的肉又丢了,皮贴着骨,就只有个架子。而且,她就算回到以前的状态,也不过是十天小病三月大病

  她深深呼吸,转头看着鹤发童颜个头小小的虫老,郑重道:“麻烦大夫替我娘看病,有什么需要的您直说,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会给你找来”

  一直转过身背对这边的宋顺之也赶紧道:“虫老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宋家现在一切以夫人身体为主”

  虫老再次打了个哆嗦,一张脸又绿了起来,磕磕巴巴:“别,别别别这样,我,我尽力想想想,你们,先先回去去……”

  对着宋锦这张脸,他脑袋都被吓成浆糊了,什么都想不到

  宋锦被赶倒是不气,只是担心她娘,皱眉问:“我娘她现在回去不会再出事吧?”

  虫老:“暂,暂时没事,这边虫多杂乱,你,你把母虫带回去,小心,放房间……”

  红线蛊脱离母蛊控制多年,被唤醒以后没有安全感,有母蛊安抚会稳定一些。此刻,虫老很庆幸自己这里有这玩意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有他这话,宋锦暂时放下心来,她再次看向已经昏过去的牛铁兰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细汗打湿的额发和领口,人就这样躺在那里,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会让人怀疑她已经不在

  宋锦伸出手替牛铁兰擦着汗,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轻飘飘的,轻得仿若让人一个不小心便能折断。

  她心情沉沉地看着人,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牛铁兰,也对着宋顺之

  “走吧,回家吧”

  ……

第41章 令妹恐会惹事

  “咚——咚咚咚咚”

  “五更鸡鸣,晨起上工”

  ……

  寅时将至,穿着墨蓝更服的打更人拿着大锣拎着鼓棒沿着全程巡走,三步五步嘴里换着吆喝,那极具穿透的声音和鼓声一声接一声,打破了那些香甜的梦

  随着更声落下,外面依旧夜色深深,屋内却开始一间间点亮

  昏黄的烛火、摇晃的灯笼,在更深和鸡鸣下,一点点点亮夜色中的永安城

  “咳,咳咳”

  静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咳嗽,趴在小床上的宋锦立马睁开了眼,拿起昼夜燃烧的油灯,凑近了床头。

  木床精美宽大,薄透的纱帐上绣着繁杂的花纹,掀开帘帐挂在架上,烛光照进床内,月白的蚕丝锦被上银光轻闪,绵软凉薄的被子下青丝若隐若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也从里面传出

  “娘,没事吧?”宋锦挂好煤油灯,小心地将牛铁兰拉了出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声音轻轻

  牛铁兰满头大汗,头发湿淋淋的,额头脖颈上全是汗水,她摇着头,只是捏着嗓子干咳,声音沙哑:“水”

  宋锦来到一边的小桌边,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玉白茶壶,一壶六杯,放在青花瓷的摆盘上,肉眼可见的昂贵。不过她没心思注意贵不贵,随手倒水出来,又跑回床边

  牛铁兰抢过杯子,看着那小小的杯子,咳嗽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一言难尽地将其一饮而尽,直接翻身下床,赤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来到了桌边

  宋锦跟在后面:“小心点别摔了”

  牛铁兰没说话,只是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些个好看的废物杯子,直接拿过茶壶打开盖子对嘴喝下,温凉的白水咕噜噜穿过喉道,让她舒服了一些,不过也就一会儿,她很快又口干舌燥,嗓子里像是噎着什么似的

  她不太舒服地捏着脖子:“还有没有水?好干”

  牛铁兰坐在小凳上,因为出汗

  太多,宋锦怕她闷感冒,特意给她换了单薄一些的纱裙,这会儿睡得乱七八糟的,大片雪白的肌肤敞露在外,白皙细腻,像是玉石一般,就更显得胸前一片血红刺眼。

  宋锦上前,用内力感受里面情况,不说昨天那肉眼能看到的蛊虫,就是最开始那种浅浅的动静也没有了,静悄悄的,就像蛊虫已经消失不见,但是那刺眼的红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皱起了眉,挪开手放到她娘的脸上

  这段时间赶车,牛铁兰消瘦了不少,她的脸本身就小,现在那下巴尖的还有些戳手,但是皮肤又格外光滑温热,脸色红润……

  宋锦眯起凤眸,上下打量着她

  牛铁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撩了撩散开的薄纱裙,放下翘起的腿,捏着脖子:“干什么这么看我?”

  宋锦双手抱胸:“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哎,你这么一说,我今天怎么这么轻快啊”

  牛铁兰扭了扭脖子筋骨,也诧异得不行,干脆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踮脚挥手跳了几下,对比起来,以前的她像是手脚捆着铁快似的沉重,现在铁球滚走,她还有些不适应了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很是奇妙,不过牛铁兰没一会儿又停了下来,捏着脖子咽了咽口水,有些郁闷:“咳,咳咳,就是这天也太干了,快去给我找点水去,这么大个房子,用这屁大点的杯子,跟蚊子关鸟笼有什么区别?”

  宋锦瞥了瞥那至少能装一斤水的茶壶,再看看依旧渴得慌的牛铁兰,有些诧异:“哪有那么夸张,你一直捏嗓子干什么?过来我给你看看”

  牛铁兰也觉得有些怪怪的,喝了那么多水,她肚子都有些撑,嗓子还是干得不行,就跟卡着什么似的,她嘟囔着张开嘴

  “我睡着了你没给我喂东西吧?”

  宋锦白眼:“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嘴巴长大点,啊”

  牛铁兰:“啊”

  宋锦手上拿着煤油灯靠近,昏暗的光亮并不足以照亮,但是她眼力好,就是这般也能看得清楚,手上木钗按压,很快便看到了些不一样

  她皱起眉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娘你不会是晚上饿了把虫子吃进去卡着了吧?”

  “……别来恶心我,你还不如说是那蛊虫破不开,想从我嘴里钻出来呢”牛铁兰很是无语,说着给自己也说恶心了,嗓子一抽抽,她脸色微变,刚想说什么,一口血就直接喷了出来

  宋锦猝不及防地被喷了一脸,站在那儿看着牛铁兰蹲在地上干呕

  她没有立刻过去照顾人,而是皱着眉站在原地,眼疾手快地抓起喷洒的血液中那丝与众不同

  那是一团拇指大的小块,黑漆漆的,还在不停地扭动,仔细看,便会发现全是由蚂蚁大小的小虫子聚在一起

  那边,蹲在地上的牛铁兰还在咳血,里面也时不时带着小虫

  还真让她给说对了

  宋锦走到一边,将那团虫子放到空了的茶壶里,然后一只只抓住那些蚂蚁大小的散虫,活的死的都往里面塞,等到确定没有遗漏了,这才过去牛铁兰那边将地上的捡起来,一只也不放过

  牛铁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再看着那些小蚂蚁似的东西,眼泪花是真的出来了,干咳:“咳咳,你,你别碰,娘,娘来”

  她怕这些玩意儿也跑宋锦身上去

  宋锦一脸淡定:“没事儿,这些不是子蛊,就跟普通小虫子差不多,别担心”

  这要只是一只两只宋锦还会担心一下,这一大坨的,那就毫无危险里了。宋锦将其全部放好,确定没有遗漏了,盖好茶壶,确保里面的玩意儿跑不出来。

  她又一手给牛铁兰顺着后背,另一只手用着内力从心口一路往上

  “噗”

  牛铁兰脸色骤变,又是一阵咳血,不过这次全撒在地面上,一片一片的。由此重复几次之后,她总算是咳不出来了,就是累得不行,还有恶心和担忧

  宋锦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安抚道:“娘你坐一下,我去找水”

  牛铁兰大口喘气,担忧地看着她一身的血迹:“你”

  “没事儿,一会儿就换”

  宋锦笑了笑,再用袖子擦了擦脸,转身,脸上便没有半分笑容,她大步朝外走去

  这里是宋家的宅子,她们住的是宅子最中心两个最好小院之一的春晖园,小院花团锦簇,假山流水,采光很好,房间也格外的宽阔

  牛铁兰住的这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可以说是套房,放床的小卧,外面屏风遮挡,蜿蜒出去便是个小正厅,往左是放衣服的梳妆室,另一头还有单独的小书房,还有个简单洗浴上厕所的小隔间,可以说是五脏俱全了

  宋家是大户人家,便是夜里也亮着烛火,不至于起夜还要黑漆漆地找烛火,虽然说为了不影响睡眠不是很亮,但也足够人看清路不撞到东西

  宋锦一边擦着脸一边顺利跨过路上的小障,来到了正门处,拉开门栓打开门

  门口的丫鬟早早便听到里面说话的动静,但是听不清楚,也就没进去,只是在门口守着,现在房门打开,她们下意识请安,一抬头,看着宋锦脸上藏不住的血痕,纷纷变了脸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夫人又咳血了?我去找大夫”

  在最外面的小眉和小耳里面扑了过来,着急地看着宋锦,熟练地拿起手绢给她擦着残留的血渍,问前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