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林樱说笑着跟其他一块回来的同事摆手:“那就回见了!我妹妹和妹夫接我了。”
四爷和桐桐跟其他人问候, 告辞,又问谁要一起, 车上还能坐两人, 捎带一程也也行。可其他人家单位是安排了大巴的,只是家里人焦急, 这么接可以直接回家。
林樱又托运的行李, 特别的多!四爷去接行李去了, 桐桐拉着林樱往出走,路过柱子的时候,她用余光扫了一眼, 只看见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的背影,这个男人一头的灰白头发,她就收回了视线。
这就是罗南生,头发灰白了, 可见这些年的事情给他的精神折磨有多大。
林樱没察觉到什么, 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了:“我的那个相机还在同事手里……”她站住脚,左顾右盼的找她同事,眼睛三次从柱子那个方向扫过, 她都没有停留!
而这个时候罗南生都不是背影, 而是侧身站着, 可林樱没有认出来了。直到看到从厕所的方向出来的女同事, 然后笑着招手, 指了指脖子。
她同事也笑,把相机摘下来递过去:“我还怕你走了。”
“回头找你拿是一样的。”林樱说着,就小跑着朝桐桐这边看,回头跟同事摆手,“我先走了,家里等着呢。”
桐桐扭脸看罗南生对视了一眼:你记得她,但她……不刻意想,已经不会再想起你了!因此,她的视线从你身上扫过,却完全没认出你来。
没意义的!
林樱一边摆弄相机一边往过走:“这是我回来前特意买的!以前想给你拍个剧照都得借相机……”
“贵吗?”
“贵啊!”
“省吃俭用了吧?”
林樱只笑,“我也过不了太过的日子!”倒也不至于省吃俭用,“金氏的事你知道,M国的事情你就肯定知道……”不是孤陋寡闻的那类人,我说的话你应该能懂。
桐桐点头,“怎么了?”
“股票!”林樱拦着桐桐的肩膀,“金氏一出事,我就买了Z集团矿产股。且帮一位华裔老太太投了一笔,短期内涨了,老太太套现赚了。我拿了一部分分红。”
桐桐:“……可你买股票的钱又是怎么来的?”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给你。
林樱:“……”脑瓜子现在转的这么快了?
她叹气,上了车才说:“语言不通,公费的生活补贴只是够生活而已。”能怎么办?“在业余找个能挣点钱的地方!可兼职,只能去华人社区。”
也别说自己人就不坑自己人,没那么回事。
“有个华裔老太太,开了一家华人商店。这老太太无儿无女,脾气也古怪,为人也吝啬。但相对来说,一个单身年轻姑娘,老太太这里很安全。时间上来说,只是理货,搬运。跟我的业余时间不冲突。”
但工资也没多少。
“所以嘛,我一到周末就去主动去送货。主动送货是有小费的。”
但这又能有多少?
林樱就笑,“在M国还有一种流行的娱乐活动。”
什么?
“赌马!哪个老太太就爱玩。这种东西是一个复杂的数学问题……这些你又不懂。”
桐桐:“……”好吧!大概懂了。这是个概率与风险并存的游戏,很刺激!但真要是用心去琢磨,它的赔率、概率、收益率与安全边际,这些都是可以计算的。
若是算的好,就能做到小赚、不赔或者是偶尔小输!玩的时间长了,真的赚来一笔不小的钱财。
但是,“你们是有纪律的!”这你都敢玩?
林樱就笑,“跟那老太太处的时间长了,多一些了解就知道了。这个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讲诚信。我以她的名义玩,她把钱以工资的形式再给我。”这又什么不可以的?
她朝后一靠,“要不然,买股票的事……也不可能我一说,她就跟着投!”
原来如此:“这么说,您这是真淘到金了?”
不算是淘金,只是顺道赚了一些,不至于生活拮据而已。说到这里了,她就跟开车的妹夫说:“望才,你帮着留意一下,要是谁家有私宅卖,告诉我一声。偏一点也行,近郊都可以。”
回来之后,这有些东西就不允许再玩了。那手里的钱就得想办法,一部分换成迟早会涨起来的固定资产,一部分留在手里,做一些稳定投资。
如此,买成国债,至少能保证钱不贬值。
四爷应承着,只要是近郊,买到哪里都是赚。城市的发展必然朝外扩张,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做得都是稳健的投资。
说了几句这个就打住了话题,说起了家里的事。
到家的时候陶然正在院子里杀女,六六和陶畅这俩蹲在大铁盆边上,看着陶然刮二十多斤大鱼的鱼鳞。
一听见车响,两孩子都扭头看。见是自家的车,马上蹦起来,朝里面喊人:“……我姨妈回来了——”
林樱:“……”不到四年,孩子能长这么大?
回来了!回来了。有两个箱子都是给孩子的衣服和玩具,自己开箱子玩去吧。
物资里热闹的厉害,一屋子的女人,那那个声音,陶然:“……”其实在外面杀鱼也还行。
刚坐下准备继续干呢,就见自家这连襟也出来了。
他就笑:“怎么?受不了了?”
四爷:“……”平时就桐桐和闺女在家,母女俩天天跟唱大戏似得,这就已经够热闹了。而今这祖孙四代女人,是受不了。
他拿了盆:“鱼鳞放盆里?”
行!鱼鳞放盆里,鱼大,鱼鳞也大,用鱼鳞熬皮冻,味道也特别的好!但就是一点,清洗鱼鳞很麻烦,得不停地搓洗,要不然腥味重。
结果人家把鱼鳞放到盆里,自己还在捣鼓的一点一点的清洗大鱼里面的一层黑膜,这要弄不干净,就有腥味。偏这又不好清洗!
可人家呢?把鱼鳞装到干净的蛇皮袋子里,放在院子里的水笼头下,然后用棍子搅动靠着蛇皮袋子的不平整,在那里搓洗。
戴着手套在那里搅啊搅的,一点都没被冻着。
中途手还热了,把手套一摘塞衣服兜里,继续搅着。
嘿!就这么寸。等他搓好了,把鱼鳞又倒会盆里,丈母娘出来了,一眼就看见这么辛苦的三女婿:“……哟哟哟!洗鱼鳞多麻烦呀!冻坏了吧……先去暖暖手。”
陶然看看自己的手:我光手在冷水里多长时间了?户外,冷风吹着,您看不见?
薛婵娟看见了,看见了才说:“这么冷,你去屋里洗,出来一冲不就完了。”这孩子踏实认真,勤勤恳恳,就是干活没有窍。
在外面宰杀了,回去在厨房里清洗怕什么?你看把手冻的:“放着,回屋暖着去。”
陶然:“…………”
到了厨房,人家正烧猪头上的毛,烧干净了,谁给劈开呢?又去哪里劈开呢?
陶然任命的去接,四爷没给,“我去!我去。”
行!你去。
四爷才走,丈母娘又安排陶然:“这大肠和小肠……咱还是再洗一遍放心。”
陶然:“……”还是我去呗?自家这个连襟,偷奸耍滑第一名。
出来正打算挤兑两句连襟呢,结果门口又有车停了下来,还是一辆偏兜的摩托车。车上两人裹的跟熊瞎子似得,偏兜里的人怀里抱着袋子,不知道是要干嘛?
他皱眉,“这谁呀?”
四爷跟刘洪生见的多一些,毕竟运输设备跟铁路系统打交道挺多的,两人近段时间都处熟了,他就忙道:“刘局,稀客!”
他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铁栅栏门打开,“车能开进来。”
刘洪生把围巾往下一拉:“今儿怎么这么冷?”说着,往下走。
坐在偏兜里的人也拉开围巾,“金总,又见面了。”
董海?
“董处!”四爷往出走,“今儿是什么风呀,把二位给刮来了。”
刘洪生指了指袋子:“这不,奉我妈的命来送东西来了。正好碰上董处,他开着摩托车出来买东西,我给拦住了,叫他帮着送我一程。”一袋子大黄米,我能扛来么?
说这话,陶然擦了手出来打招呼,相互握个手:“快请进,屋里坐。”
行!屋里坐。来了,总要跟长辈打个招呼。两家世交,不进门不合适。
陶然接了黄米袋子,扛着就往里面走。
四爷:“……”刘洪生的父母是看上林家的女儿了吧。这是冲着林樱来的!要不然哪就那么巧?刘洪生的母亲跟自家这岳母关系极好,两人隔三差五的见面,能不知道今儿林樱回来?
但显然,刘洪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还带了个董海来。
一进院子,又是猪头,又是肠肚的,杀完鱼的垃圾还在盆里放着呢,显见的是家里有事呀?
董海就觉得闯进去不合适,问刘洪生说:“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你也没法多留嘛。人家家里有事。
陶然就说:“那哪行呢?都到门口了!快!里面坐。”然后喊老丈人和丈母娘,“爸妈,家里来客人了。”
四爷:“……”你会被大姨子和小姨子嫌弃死的。
薛婵娟可利索了,人还没出来就喊:“洪生来了吧?快里面坐,大冷天的叫你跑一趟。”
林樱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嗑瓜子。
林柔用手里的瓜子皮扔林棠:啥意思?人都没出去,就知道是谁来了,这要不是提前说好的才见鬼!
林棠‘啧’了一声看她:“干嘛?”
林柔:我那二姐夫有时候有些粗线条了!学学我三姐夫,不敢多事的时候缩的多快!
第1839章 岁月长河(170)二更
尴尬!
就特别的尴尬。
刘洪生看见了林樱, 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两边的妈在撮合自己和林樱。
不是……不是林樱不好,而是事不是这么个事!当初安排自己跟林桐相亲,人家林桐跟金望才谈着呢!但就是相过亲。
哪有相看了妹妹再相看姐姐的?
多尴尬呀!
幸好发现董海这小子跟林柔认识,他为了缓解尴尬, 就跟林家人一个劲的夸董海, 介绍董海,就这个话题最安全。
总之, 我这个朋友是很靠谱的。
然后, 董海尴尬,特别的尴尬。
董海:“……”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我就是顺手帮个忙, 不是叫你来说媒的!夸我干什么呀?
林柔看刘洪生:哥!你不厚道, 你这么着是几个意思?我妈在打量我俩, 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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