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桐桐站住脚,摸了摸脖子:这是狐狸精那天掐自己之后留下的,当时只觉得青紫,指甲划过的未曾见血,但因着有妖气,便留下一道极其浅淡的瘢痕。四爷问过申公豹了,申公豹说无碍,就是一道印记而已。
她跟黄飞虎见过数次,近距离接触过,他是认识自己的。
“武成王快走!我自有脱身之法。”
黄飞虎拱手,这才快速离开了。
这一关最险,过了这一关,之后便识黄飞虎的父亲黄滚,虽黄滚要放火,打算一家子死在一起,但最终也没能成,父子俩合兵一处,这一关就算是闯过去了。
桐桐看着人走远,这才在山林里敲晕了一个小兵,换上了他的衣服,将自己涂抹的乌七八糟,然后主动去找这四人。
狐貂已经被收回皮囊中,桐桐呼救:“……将军——将军——有高人现身带走了……带走了……”
“朝哪边去了?”
桐桐指了黄河的方向:“顺水……顺水……”
走了水路?四兄弟带人也便没有再下山,顺势就转了方向,离开了。至于一个小兵卒,跟着吧!跟上是命,跟不上谁关你死活?
桐桐一路跟着,跟了半日,见对方却无疑心,这才隐入山林,换了装束,重新返回去,将其三人的尸身拖入山林,而后将其衣服铠甲收了,远处的豺狗已经在等待着他的食物了。
毁尸灭迹,便是对方返回,一时也没办法联络,消息就算是阻隔了。
她不在此停留了,原著上的情节并没有发生,那位道德真人没有来救,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还是继续苟着吧!这次是自己知道张桂芳极其副将的情况,这才克敌制胜。要突然间冒出来一个,自己见到人也跟原著上对不上,那不是找死么?
苟着吧!偷摸的就挺好的。
而且,张桂芳有一部将,名叫丘引。他应该没有跟来,在张桂芳死了之后,此人做了总兵,代替了张桂芳。这人也有法术,是头顶放红珠。
还有一个叫陈奇的,能收人魂魄。自己对收魂魄这个事还挺忌讳的,她不想跟此人撞上。
而且,她还担心这三人身后有别的什么大能,要不然,他们那稀奇古怪的术法,还有那些法宝都是从哪里来的?
别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就完了!对方要是截教的,我师父虽出身截教,但也没教我什么;对方要是阐教的,申公豹在阐教是个小可怜,学的都是些皮毛。
谁能救自己?
还是跑吧!赶紧的。
“申公豹!”清虚道德真君一觉醒来,跌足而叹:“申公豹啊申公豹……你误了大事了!”说着,忙喊了徒弟黄天化:“速去救你父!快去!!”
黄天化三岁被师父带到洞府学艺,“救父?”
“你家遭难,快快快!莫要耽搁了大事。”
“喏!”
黄天化用土遁术迅速离开,去救父亲。
四爷陪着申公豹在观战,黄飞虎闯了过来,那就证明没有大碍,桐桐脱身了。申公豹也算了,说是桐桐平安无恙。
四爷觉得不应该急着出面,总得把对方的情况摸清吧。却不想正观战,便见一人从土里钻了出来。
他知道黄飞虎无碍了,不过……“师傅,土遁不是您的独门术法么?”
申公豹:“…………”是啊!土遁竟然不是我的独门术法!连清虚师兄的弟子都会土遁之法!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四爷:“……”不是挑拨!真不是!就是纯好奇,一样是土遁,会不会不一样。谁知道一问……哦!还真是个不被待见的小可怜呀!
他安慰说:“无碍的,师傅!日后徒儿为您寻更好的术法来。桐桐走前还说了,她也算是截教的弟子,回头她得了截教的术法,也给您用。”
申公豹:“……”渑池县有一守将,名叫张奎!张奎有一妻,名叫高兰英。高兰英有一法宝名曰太阳神针。
桐君不是总抱怨无针可用吗?为师取了这太阳神针来有何难?
第1950章 苟行于世(35)三更
申公豹要去, 四爷给拦住了:要取也不是现在去取。
再说了,那玩意的主要作用是光亮刺眼,伤人的眼睛。这跟桐桐要针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况且,这次你去找清虚道德真君, 咱得了混元幡了, 但也把桐桐陷入了险境了。而今真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得失很难说的。
又三日, 桐桐回来了, 赶路赶的很狼狈。
她把得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都给申公豹:“师父,给您。”
申公豹:“…………”一直想找的呼名落马术就在其中, 这就给我了?
桐桐朝他笑, “那喷红珠子的术法倒是罢了, 古古怪怪的,倒是喷黑烟的术法还有些作用!最怪的就是头顶化手……”
“那不是化手,那本就是一畸形胎, 只是练了隐匿之法,平时不露那一手臂而已。”
难怪呢,“只是,他们的师承我不得而知, 又怕因此惹来麻烦。连尸身我也处理干净了。”
“该是一些散修, 无碍!”说到此处,申公豹想起来了,便跟徒弟说,“早年, 我收得一徒, 乃是龙须虎。
豹头,驼背、虾须、虎爪……它有灵性, 然则到底是兽……还是……一只杂种兽,将他带回昆仑……必是要遭人嗤笑的。
我心有不忍,便留它在深山洞府修行。而今,说起散修,我便想起了它!为师得去看看……接他出来。你没有坐骑,它可为坐骑。你莫要不忍,他在你身边修炼,自有他的好处。”
然后又说桐桐:“暂时无凶险,女君在,我便安心了。女君御兽,可尝试召唤凤凰,凤凰展翅必能高飞,比之疾行更快。”
“谢师父指点!”
四爷也叮嘱申公豹:“早去早回。”
“好!”
说走就走!人家就真走了。
四爷和桐桐带着人,等到了黄飞虎,他率家人部将投了西岐。
双方见面,许多感慨。
黄飞虎一再道谢,谢桐桐的救命之恩。桐桐连忙摆手:“当时聪明奔命,舍祖父未能安葬。武成王帮着安葬了祖父,此等大恩岂可等闲?”
四爷和桐桐又拜见了黄老将军,这位老将军态度并不热络。想来也能理解,商朝的忠臣嘛!
回到西岐的时候,便听到消息,说是崇城投诚,崇黑虎杀了崇侯虎父子,归周了。
崇黑虎是崇侯虎的弟弟,他杀了兄侄,拎着这两人的头颅,献给了姬昌。
姬旦跟姬昌说:“此人非善类!杀亲以求存者,狼子心性。崇侯虎不仁,可自此不义……”
姬昌叹气,拍了拍此子,未曾说话,只示意他跟着。
见了崇黑虎,姬昌并不见喜悦。
姜子牙却笑道:“崇侯造恶多端,违逆天命,所行不仁,残虐良善。黑虎奉诏讨逆,不以骨肉而包庇,此真忠贤君子也。”
姬旦垂眸,一言不发退至牙帐之外。
牙帐内,崇黑虎还在说:“崇侯虎之妻女当如何处置,请丞相发落。”
姬旦站住脚,听见里面姜子牙说:“令兄为恶,与妻何干?其女为外嫁女,不曾有恶事。军侯只管带回去,给别院住,莫要短缺了她们衣食便是。”
姬旦这才颔首,准备回牙帐。
此时,崇黑虎又奏报说:“请主公进城,查府库,清户口。”
姬旦心中点头:本应如此。
不想父亲却说:“令兄已死,军侯处置便是。姬昌这便回西岐了。”
姬旦:“……”
还真就回西岐了!可这一路上父亲夜间总也大汗淋漓,才至中途,竟是已经不能下马车了。
姬旦守在父亲身边:“父亲!”
“以下而犯上,天不容也!儿啊,若进城查府库,清户口……此乃占据,名不正言不顺,为父怕是难活着回到西岐。”
姬旦看着父亲,拉着父亲的手:“父亲!”
“回!你次兄在西岐等着……父亲未能做完之事,你次兄需得做完。可若如此……你次兄必不能长寿……儿啊!你需得记着,开国之主,难有善报。若不暴毙,必妻死子亡……周之将来,在你!”
姬旦摇头:“如何会在儿?既然以下犯上难得善终,儿以臣身,如何左右大周……”
姬昌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垂眸却不再言语。
越走姬昌越是病体沉重,直到过岐山,这一夜,忽闻岐山有凤鸣,其声锵锵。姬昌坐起身来,“凤鸣岐山!凤鸣岐山!”
“哎哟!”桐桐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屁股,跟凤凰说:“你缓着落!”给我甩的。
凤凰张嘴又要叫,桐桐一把捏住嘴:“别叫了!走哪叫哪还得了?回头这里也祥瑞,那里也祥瑞,都祥瑞了,你就不值钱了。”
四爷到西岐还有一日路程,晚上了,她试着飞,便飞回来了。谁知道这凤凰飞高兴了,张着嘴叫亮了两嗓子。
刚好西岐班师回朝,这不赶巧了吗?
嘴被捏着,凤凰不乐意,翅膀抖动又飞了起来了,原路返回。
她这么大个发光体,嗖的一下便飞过去了。
桐桐:“……”
“凤凰于飞!凤凰于飞!”
姬昌满面笑意,微微颔首:“祥瑞环绕,大周可期!大周可期!”
回府之后,姬昌便由人抬着,入正殿。而后便召集诸子、文武近前。
“召见诸卿,乃是自知大限已到,无可更改。我姬昌居西北,坐镇诸方,统帅二百镇诸侯元首……对商忠心耿耿。而今虽君臣有隙,可君臣名分未改。我以臣之身伐之,其罪难恕!
今,我有一言,诸位听令!”
“喏!”
“倘我死后,君悔过从善,我周当俯首称臣,万不可以臣伐君。”
“喏!”
“倘我死后,君不知悔过,我周当为天下一战,便是背负千古骂名,亦得诛之!”
“喏——”
姬昌说着,便招手叫姬发:“我儿上前来!”
姬发跪行过去,“我儿年幼,不可妄听他人之言。自此之后,我儿拜丞相为亚父,早晚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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