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李翠也绕道看热闹去了,自家的铺子也得拆迁,看看怎么个事。
到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找桐桐,一眼就看见了,她在车顶上站着呢!越过看热闹的人群,那么高的位置肯定是啥都看的见。
李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吧,咋有时候就是冒彪气!站那么高,跟个电线杆似得,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在那里看热闹呢。
看见她了,人家还招手:“妈,上来不?”
我不!我怕摔了。
李翠走过去,站在车的踏板上,稍微能看见一点。这一看,她又生气:那个在人群里,守在厕所门口蹦高骂的可不正是自己的侄女李玲。
桐桐其实还奇怪呢:“两家有亲戚?”
李翠就说:“那个当年买下厕所的老两口子,是李玲婆家的叔婶。”
哦!是矮冬瓜的叔叔和婶婶呀。
这种事一大家子都上手,沾亲带故的,好几十人把厕所给围住了:
“不准拆?凭啥拆?”
“就是!要拆就从我们压过去。”
“我看今儿谁敢拆?”
……
林守道从里面挤出来,站在车下跟一个认识的人聊,都是这一片有铺子的嘛。
这人就说:“要的太过分了!想按照独立建筑的标准叫人家赔偿……”可其实,那真就是也冲水的厕所而已。
林守道递给对方一根烟:“拦一拦,看能不能多要几万块钱。”
“几万?那不可行!听那意思,不加二十万,估计没戏。”
这一片是陈广开发的,陈广在这次的补偿上,其实还是严格按照规定办的,大家都相对满意。以现在的发展规模,大家也都喜欢换成更大的铺子。
唯一有争议的就是这个厕所。
但陈广也不是吃素的,他不胡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沾他的便宜,想啥呢?这不是钱的事,人人要都这么闹,那他以后的工程也都别做了。
桐桐耳朵里听着这些议论上,眼睛却看着现场。看看今儿这拆,到底是怎么一个拆法?!
但这推推搡搡的,这么多人,今儿肯定是拆不了了。
她从车上下来,上了驾驶座,喊老林和李翠:“走吧!拆不了。”也没有啥要看的。
那就走!
车开走了,晚上桐桐还跟四爷说这个事:“……拆迁利益相关……”
正说着,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响声巨大,家里的窗户都被震的哗啦啦的响了。俩孩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两人顾着孩子,也害怕是钢厂有啥事故。
四爷专门打电话给齐红兴:“是钢厂出事了?”
齐红兴也才放下电话:“钢厂没事,不知道哪里的问题。”
只要不是钢厂的问题就好!
结果谁知道出事的是那个厕所:厕所就在路边,之前是跟下水管道通着的,一冲就完事了。可这个月准备拆迁,这家坚决不愿意,厕所就被停水了。
但为了经营,他们是自己弄水罐拉水冲厕所,也用的是水茅罐接秽物。这东西拉到农村沤肥卖了还是钱,而且价钱还不低。
但他们忘了,夏天才过去,这种秽物最容易产生易燃易爆气体。
调查的结果是:不知道哪个孩子恶作剧扔了鞭炮过去,然后就给引爆了。
厕所没完全毁,但也差不多了。而且,秽物弄的到处都是,严重的影响了大家。
谁扔的鞭炮还在调查,但是,经营厕所的这个人,因为他们不恰当经营而引发事端,总得负责吧。
老两口守在厕所,怕半夜被拆,炸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然被炸飞出去,重伤,拉到医院抢救去了。
他们的儿子被带走了,因为这地方买下来是在他们儿子的名下。
桐桐给郑所长打电话,他在那边说的:“这种事……他们肯定是负有主要责任的。”
这个说破大天去,他们都没理。
“不能说他们受了伤了,就没有责任。”郑所长就说:“他儿子肯定是暂时出不去了。这件事太恶劣了!”差点没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桐桐就笑:“我就是打听一下!刚才还以为钢厂那边出事故了。没事,您忙!”
“成!得闲了再聊。”
好!
桐桐放下电话:人家处置的也没有错!经营方确实负主要责任。
她跟四爷说:“看看!这就是白老七的手段。”
就是抓住扔鞭炮的人了,又怎么样呢?他只是扔了个鞭炮,走偏了而已。
就算是这个人是白老七的手下,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人下班时间扔个鞭炮,还归白老七管吗?
可事恶就恶在,他们明知道那老两口在厕所里面,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若是炸了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但还是干了。
死了是你们倒霉,活着是你们命大,跟我们有啥关系?
四爷说她:“敲掉白老七,还有张老七、王老七……”
“只要桐姐在,啥老七都得给我盘着!”什么张老七、王老七,借他们两胆!
四爷:“……”行吧!你多牛啊!明面上的林总你不当了,跑去当‘桐姐’去了。他往下一躺,抬手将床头灯关了:“桐姐,我……现在能睡了吗?”
睡?睡什么睡?谁叫你睡了?侍寝!
第653章 人生向暖(162)一更
又皮了!
两口子嘻嘻哈哈的,李翠出来接水,隐隐约约能听到儿子跟媳妇在打闹——是不是打闹存疑吧?
就是听见儿媳妇搁那儿笑的,声音就跟银铃铛似得。
这自从不上班了之后,威严的林总不见了,家里像是多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以前从来不知道这孩子的性子那么的跳脱。
但是这家庭气氛好呀,睡前耳边听到的是笑声,一睁眼看见的是笑脸。
早起,儿子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装腔作势的。儿媳妇系着围裙忙前忙后,一句一句的都是:“金总辛苦了!金总多吃点。”
两口子耍花腔,别人只做听不懂。
四爷拿了蒸饼卷菜,问才起来的李翠:“您跟我爸晚上别熬,早早回家,别总一直耗着。”
就是昨晚回来的稍微有点晚!
李翠坐在餐桌前,跟俩孩子商量:“你哥的婚事……我跟你爸商量着是不是能提了。看看赶在年底能不能给把婚结了。啥都是现成的,说结就能结。”
一直拖着是等乔家的儿子出狱呢,要不然生意没人照管。现在提,意思是出狱了?
四爷点头:“行!能办就给抓紧办了,人家有啥条件尽量满足。”就找的那个姑娘,真的一个人顶三个人用。
李翠试探着问:“照着你们当时办的,成不?”
当时的要求是桐桐自己提的,彩礼两万之类的,最后一些首饰都是两人私下自己添的。有钱就多添点,没钱就少添点,没个标准。
但大面上,两万的彩礼是搁得住的。
李翠小心的来问,也是没法子。要是给的不一样,怕将来老大家的媳妇不满意,觉得做公婆的偏心;可要是给了一样的,不给桐桐说一声,就怕桐桐多想。毕竟,跟她能坐在一条板凳上的人不多。
桐桐就笑:“成!婚事就是随着大溜走!现在流行啥就是啥,这东西年年变。咱就随着社会趋势,往体面的办就成了!越是人家觉得有点差距,越是得把人家尊起来。这娶回来是要一家子过日子的,只要‘和美’,其他的都能让步。”
李翠:“……”看!这老二家媳妇就是这么的敞亮,“那就这么办。”
嗯!这么办吧。
李翠利索的吃了饭得去忙了,结果一到店里,李玲两口子连带着她公婆都在店里。
早起的火锅店没啥人,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才上客。这会子服务员都在打扫,后厨也正忙着备菜,门口还挂着未营业的招牌。
金思明打着哈欠,晚上熬的晚,平时他是睡到十点才起的,今儿这一家子一来,自己早早起了。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
李翠一进去,这四口子都站起来,李玲赶紧叫了一声:“姑姑!”
李翠一看就知道是为啥的,肯定是这矮冬瓜的叔婶重伤住院了,堂弟还被关进去了,想找关系看看怎么把这事给了了。
金思明靠在柜台边上,很客气的跟这家的男人递烟,这才说:“表姐夫,我表姐不懂,你也不懂?这事都上了新闻了,那么大的动静……谁能管?肯定得有个交代!”
“但人都住院了,危重病人……”
“那当时就不该闹嘛!咱本身经营厕所……这个东西他就是不太合法。不过是当时买了厂里的一块地方……但从经营上来说,肯定哪哪都不对。再这么纠缠下去,市场管理部门、城管部门,好些部门都得跟着吃瓜落。”这就是大家睁一眼闭一眼才会出现的情况嘛。
有时候上面是会查的,但偷摸塞点钱,大家就权当看不见。本身就不合法,回头还闹腾,又出了更大的事,那真是越查事越多,越查为此负责的人就越多。
真要想好,安宁的认了就成了!
矮冬瓜朝店门口看了一眼,这才都兜里掏:“……这是监控录像。”
啥?
“人在医院,治疗是要花钱的。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厕所经营肯定有不合规,但当时卖给我叔婶的就是厕所。这是是非非先不管……我们肯定是要留一手的!当时一谈不拢,我们就在马路对面那个树上偷着安装监控了。那白老七啥手段,大家都知道!我们也怕不清不白的……出了事都不知道为啥的。”
“那你交到有关部门就成了……”
“那可不敢!这交上去回头掉包了都没处说理去!我们家也不认得啥人……”
金思明:“……”还赖上我们家了!这对我们有啥好处呢?他一脸的为难:“你们太高看小晔了,他就是管个企业!桐桐都辞职了……真没那么大的本事管这个事。”
但不赖着为难不行呀:“我拿这东西不是说非要叫谁坐牢……说到底,我还是想私了!第一,手术费医疗费得他们出;第二,我们不告,他们也得想办法尽快把我堂弟放出来;第三,不管他们咋跟开发商说,反正再拿二十万,事就了结了。或是这二十万是谁出,我们不在乎,拿二十万就完事。”
李玲跟着点头:“要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
金思明:“……”你要这么说,那我哪里敢给你办!我要拿了这个,你偏要私了,“那我不等于知情不报?连小晔也都成了包庇犯?”
他说着,就直接起身:“您还是回吧!你这不是找人帮忙,你这是拉我家入伙呀。”
以后也别表姐表弟的叫了,咱还是离的远远的吧。
他直接往出哄人:“走吧!我这做生意呢。再不走,我马上报警!人家要是问起缘由,我可就啥都说了。”
这一威胁,才把人给吓唬住了。
等人一走,李翠才说:“他叔婶家的事,他们窜的挺高,能得几个好处?”还鱼死网破,为别人的事,你鱼死网破,吃的撑了吧。
上一篇:穿越古代被迫成为联姻工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