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第814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强强 重生 历史衍生 励志人生 正剧 穿越重生

  “因着中统罔顾大局,我们站长怕激起更大的怨愤,从学生蔓延到民间,甚至于被工党利用,从而收揽人心。于是,便派我前去,不再暗中保护,而是放在明面上。”

  于主任就冷笑:“只怕不是防着工党,是防着我们吧!军统别的不行,争宠倒是数一数二了。”

  吴生儒看过去:“于主任,请搁置争议,就事论事。”

  “我常带物资过去,慰军!但每次都得接受常丽常主任的检查,我不知道是谁给她的权利对我们进行检查的,但是……在那个地方,我们不能起争执,这会让友军看了笑话。”

  众人心里点头:若是深明大义,这么做也不出奇!对方无权检查,但她退让了这一步,也就合理了。

  而后呢?

  “而后相安无事,一直相安无事!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直到常丽常主任主动张罗,要办舞会酒会。在此之前,我提醒过她,我说受邀之人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查,这一点皮埃尔上校可以作证。当日他在场!”

  清醒的皮埃尔也坐在边上,这会子他点头:“是的!我在!贺提醒过。”

  贺萍点头以示感谢:“常主任秘密邀请,受邀名单我一直也没有。但出于对同僚的信任,也出于门第之见,我没有追问,知道追问也问不到。

  我曾经就此事跟我们站长汇报过,且表明,我们是不是就不要趟这浑水了。只要不参加,便是出事,与我们无关,但站长说不能因为跟中统有矛盾,就不顾大局。这次参加聚会,我是奉命前去的。”

  吴生儒看向乔山南,乔山南点头:“是!她是说过。在内部会议上提过,会议记录还在!”

  “好!继续。”

  贺萍像是在回忆:“我跟往常一样,带了不少东西过去。酒、烟、罐头、饼干、牛肉。进门的时候不管是车,还是携带的东西,亦或是我随身带的私人物品,都被严格检查。以前是常主任亲自检查,这次是她的秘书。你们可以去问当时的情况。”

  吴生儒看了身边人一眼,那人起身去问常丽的秘书了。

  不大功夫,人就回来了,低声跟吴生儒道:“都对的上!酒、罐头、饼干,烟,都是二十份,牛肉二十斤。他确认该密封的都是原封,未被动过。”

  于主任就插话道:“酒剩下酒瓶了,里面残留证明混入了安眠药物。烟倒是没抽完,礼堂里还都有,没有问题。牛肉当天吃了,也没有问题。那么请问,罐头和饼干去哪了?”

  “还在车上!那是当天不会用到的东西,是送给飞行大队每人一份的!预备走的时候再搬下去,给大家分分。所以,当时就没有拿下来。”

  嗯!合理。

  “那天午宴的时候,一切都挺好的!只是午宴结束之后,舞会刚开始……常主任便像是喝醉了,表示不胜酒力,自行离开了。这个大家都可以作证!”

  吴生儒问说:“那天午宴喝的什么酒?”

  “红酒!”皮埃尔接了话:“我不喜欢红酒,只喝了小半杯。但红酒是没有问题的。”

  检验给的结果也是:红酒没有问题。

  吴生儒问:“也就是说,常丽是最早感觉到不舒服的人?”

  是的!

  吴生儒便催贺萍:“接着说。”

  “常主任走后,我与大家玩了一会子。后来约翰上尉缠着我跳舞,他……一直在追求我!那天都喝了酒,他的举止有些过于亲密,我想带他出去吹吹风醒醒酒,他拉着我要开车去兜风。

  我俩拉拉扯扯,我不敢伤他,想着周围也没有人烟,说不定上了车就晕乎过去了,便跟他上了我的车!我的车停在礼堂门口,为了卸东西方便。”

  然后呢?

  “他喝醉了,当时我好似也有些想吐,车到了停机坪,我就喊停车,甚至下车蹲下干呕,可什么也没吐出来,起身晕的不成,顺势就上了后座。才坐稳,约翰上尉就开车了。

  我觉得他的状态不对,我的状态也不对,我想阻拦他,可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就顺手扔了罐头下去,想引起塔台的注意。

  可塔台并没有注意,我甚至能闻到汽油味,我不得不从后面拽住约翰,直到他迷糊的不扛事了,车才停下来……”

  所以,一路汽油是这么来的!问题是,谁在这个间隙动了这辆车。这人又怎么知道约翰喝醉了都要用这辆车呢?

  这一点是说不通的!可偏偏的,当事人约翰死了,尸骨都烧成一坨黑炭,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吴生儒问说:“你将他抛下,自己下了车?”

  “我当时已经站不稳了,我甚至拿了自己的纱巾出去挥舞,希望有人看的见……”

  “就是你脖子上的丝巾?”

  “是!”

  吴生儒上下的打量对方,大红的旗袍明黄的丝巾,极为明丽的打扮。在远处看,只她最醒目。可却不能因为她这穿着打扮断定她就有问题。

  贺萍叹气:“我径直走到礼堂求助,一进去看见有人东倒西歪,有人趴在桌上像是酣睡,话还没说出口呢,就倒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常丽离开后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我和约翰出去的时候她的秘书盯着我们,至于她的踪迹,我不清楚。”

  吴生儒朝后一靠:常丽说她一直在皮埃尔的宿舍睡觉,可这些全是一面之词,无人可以作证!

第885章 秋叶胜花(65)二更

  审问了这个,得听听常丽怎么说。

  常丽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没错,这次是有十六个姑娘,但这些人真就是妓院里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和特殊的能力。

  非要说问题出在这些人身上,这是糊弄傻子呢?

  可到底是哪里出错呢?秘书说她检查了,事实上,这种事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门口值岗的就有十多个人,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秘书怎么检查的。

  她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就像以往一样,以往说是自己亲自检查,可实际干活的还是秘书。她是第一执行人,她没检查出来,那就是贺萍带进去的东西确实没毛病。

  除非,秘书和贺萍是一伙的。

  但显然,秘书并不是,她是自己甄选来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要是她有问题,那自己早就死了,活不到现在。

  在吴生儒问询的时候,常丽也是这么说的:“……如果我的秘书没问题,那么贺萍进去之后所携带的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吴生儒:“……”这话还算是客观,能证明贺萍没有主观谋划的嫌疑。如果不是事先谋划,那是否就能排除此人是工党的嫌疑呢?

  常丽仔细回想:“我不知道我喝的什么东西里含有安眠成分的东西,我想不起来。饭前我喝了半杯红酒,但那酒最开始是给皮埃尔的,是我主动抢了那杯酒。后来午宴之后,我喝的比较杂,啤酒白酒汽水混合在一起,当时本就有些微醺,分辨不出口感……”

  她说着就沉吟:“可药是苦的,粉末状容易留于杯底,我不可能没发现?”除非,“贺萍递给我的酒有问题,她说喝半杯就好,很是体贴。

  红酒是苦的,药粉放在红酒里能遮挡味道。不喝完,不见粉末,自然就不会发现。而后她起哄,玩笑间提议了新玩法,几种混合着喝,应该是更容易醉吧。”

  常丽眼睛不由的睁大了:“吴组长,我不是没有证人!皮埃尔上校就能证明,我确实是喝了半杯红酒,我也确实喝了许多混合酒。酒确实是贺萍递过来的!”

  吴生儒看她,嘴角往下压了压:“但你无法证明,确实是红酒有问题。她递过去,可酒不是她倒的,她随机拿一杯,你又如何解释。不能因为她让你喝半杯,就去证明什么。除非,你找到那个杯子。”

  可你能找到那个杯子吗?你不能!

  常丽急忙道:“但我记得,她端着杯子离开是去找约翰去的!而后不久,她跟约翰一起从外面回来,也就是说,她端着杯子出了礼堂……她有足够的处理杯子的时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她的药从哪里来?谁在配合她?”吴生儒笑看她:“有三种可能,其一,你的秘书放水了;其二,你找来的那些女人被她临时买通了;第三,飞行大队内部有人配合她。你觉得是哪种?”

  常丽:“……”怀疑一切,这是干这一行的宗旨!但是,若是非要说怀疑,“前二者不能排除,但第三种可能更大!为什么塔台没有动静?

  子弹从外面射进来,也就是说,有人靠近了机场。塔台能看见周围,晚上视线不好,这个狙击手可能是夜里匍匐潜入附近,伺机而动,这个没被发现情有可原。

  可开车上停机坪,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塔台一直没动静。这不奇怪吗?如果我的秘书严查之后没有问题,那就得回到最初,贺萍没有主观谋害!换言之,可以排除贺萍的嫌疑。”

  吴生儒愣了片刻,常丽给出了一种新的可能,那就是:飞行大队内部出现问题了。

  如果是他们内部的问题,那很多东西就能解释了。比如,车是怎么漏油,约翰为什么要开那一辆车,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塔台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不是内部的不和,引来的外鬼呢?像是常丽贺萍都成了他们内部矛盾的棋子。

  吴生儒起身:“你先休息,想到什么了咱们再说。”

  说完,直接走了。

  门关上了,常丽咬牙切齿:贺萍?!我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此事跟你有关,可在这一行几乎十年的直觉告诉我,此事必然跟你有关!

  塔台没动静,别人会奇怪,但是自己一直跟这些人在一起,又怎么会不知道美国人的德行!那天是周末!周末谁还工作?

  他们知道有人保护他们,在飞机不飞的时候,一直守在塔台做什么?事发的时候,他们不是在打麻将就是在打扑克。

  但这些要是说出来,飞行大队包括皮埃尔都会有大祸!这次损失太大了,他们回国必会被严惩。

  已经这样了,那何必再提!留一份好人缘岂不是更好。

  至于说怀疑自己?扯淡!自己手上沾着工党的血呢,怀疑得着自己吗?

  所以,谁最可疑?

  吴生儒看于主任:“你说呢?”

  “不是我护短,常丽绝非工党,亦非别的什么人。她有私心,比如不得罪美国人,替他们隐瞒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大的方向上来说,她看似没什么证人,好似嫌疑最大,可其实,最不可能的就是她。”

  吴生儒便笑了:“你认为贺萍的嫌疑最大?”

  “她给了很多看似合理,但却没有活证的解释。不能有她说她有问题,但也绝对不能就断定这个人没问题。”

  吴生儒点了点头,“行!那于主任忙吧,常丽还得留下,继续接受调查。”

  “当然!”

  两人握手作别,吴生儒把这位于主任送走。而后又打电话:“请乔站长来一趟。”

  乔山南来的很快,寒暄几句,这才在沙发上坐了。

  吴生儒就直接问:“山南兄,这事出的确实意外。这件事你怎么看?”

  乔山南沉吟:“我才调来不久,对长安的人事不算多熟悉。但做一行时间久了,如果问我怀疑谁,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贺萍!”

  “哦?”吴生儒端了茶递过去:“山南兄总是出人意料啊!”

  乔山南随后又道:“若是贺萍可疑,那么谁在配合她行事呢?她没带任何可疑的东西进来,只一身装扮像是能给狙击手引路。那么,这飞行大队里,谁在配合她?”

  吴生儒:“……”说来说去,不还是说,此时中统脱不了干系。

  因为整个飞行大队里,不是只常丽和她的秘书在执行保护任务,其他人呢!按说至少一个行动组,二三十人呢。这些人就都没有问题吗?

  美国人活的跟大爷似得,粗活都是国人做的!谁贴身保护,谁贴身伺候,谁就得干粗活。

  比如,这酒水得过谁的手?谁开瓶的?谁拿酒杯的?等等等等,都查了吗?

  这些人长期跟约翰他们接触,约翰为什么动那辆车,别人不知道,或许这些人能给予答案呢?别有用心的人有没有诱导呢?

  吴生儒一下子就笑了,这哪里是怀疑贺萍,分明就是说:之所以怀疑贺萍,那就是因为贺萍已经身在局中!人家刻意诬陷陷害,叫她在关键的地方缺乏证据。

  他就说:“此事,不能是军统的问题,也不能是中统的问题,若是内部问题,美国人怎么想?是不是会对我们失去信心?我们需要援助,需要武器支持,我们需要给美国人看见一个团结的党国。”

  乔山南蹭的一下站起来:“是!”

  吴生儒叹气:“对于此次的事端,我需要跟皮埃尔上校统一口径!损失这么大,他们难辞其咎。为了脱罪,他们也需要一套合适的说辞。”

  理解!理解。

  吴生儒看对方:“至于你们内部问题的,中统内部的问题,你们自查,甚至于互查,但不是现在。以后有的是时间,盯紧了,不要再出纰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跟皮埃尔协商之后,会给一个不牵连你们的结果。会尽快给此次事端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