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我要吃清炒的红薯杆子,一点肉都不要放。”
顾昌宗抓起一截放嘴里,嚼了嚼,皱了眉,悄悄吐掉,不好吃。
晚餐是红烧肉和清炒红薯杆子,顾昌宗一大碗饭,配着红薯杆子,叫红果吃肉:“果果,你多吃肉。”
二斤肉,烧了一大海碗,一点配菜都没放,谁家这么吃肉?多少够的?
姜红果气的只夹红薯杆子吃:“我不吃肉。”
“果果,你太瘦了,多吃点肉才能长点肉。”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想把她养肥了吃掉呢?虽然陈叔叫她不要胡思乱想,姜红果还是忍不住想。
一想更不想吃饭,碗筷一推:“我不吃了。”
姜红果跑回房间,然后扒着门框偷偷看,顾昌宗不见生气,只是把她碗里剩下的米饭,都拨到他碗里,一大勺红烧肉连带着汤汁,再一筷子红薯杆子,搅拌两下,几口就吃掉了,然后再来一次,很快红烧肉、红薯杆、米饭,就全被他吃完了。
姜红果死死咬着唇,谁家正常人这样吃饭?就算是红烧肉,也吃不下这么多的吧。
以前她跟分居的顾知青耍脾气不吃饭,顾知青只会说:“你闹脾气饿的是自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别人,幼稚。”
现在的昌宗,就真以为她吃不下,然后把她剩下的米饭和剩下的菜都吃掉,一点不浪费,这能是一个人吗?
“果果,我洗好澡了,你的洗澡水也放好了。”
姜红果生闷气的时候,顾昌东已经做好了家务,烧热水的时候,打了凉水把他自己洗干净了,放了一桶热水,给姜红果洗澡。
吃肉、洗澡,然后又是那个事,姜红果猛然站起来,抱起床上的被子,往西屋走去。
“果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睡东屋了。”
“可是,你之前说过西屋有西晒。”
“可是东屋临着柳婶子家,我不想挨着她家那边的房间睡。”
“可是,西屋的床会响,西屋的床没有加固。”
姜红果生气了,推开了他,关起门洗澡了。
热水的温度正正好,这一个月,亏得他事无巨细的照顾,姜红果才在爸爸去世后,过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媳妇日子。
昌宗真比以前分居的时候好多了。
所以,就不要计较他是不是人了吧,再说,不是人又能是什么呢?最好不要自己吓自己,姜红果心里这样劝自己。
洗好了澡,换上美美的、舒服的棉质睡衣。
那天她抱怨说粗布的睡衣磨的难受,昌宗去了趟县城,回来就给她买了纯棉的,昌宗对她真的很好了,所以钱从哪儿来的,她就非要清楚吗?
洗个澡的功夫,昌宗居然把东西房间的床换了个。
不是说不能换,但正常人,谁有这力气?
姜红果眼睛逐渐红了,蕴了水汽,想不胡思乱想都难。
“果果,这下床不响了,来睡觉。”
睡觉?就不睡,姜红果一扭头,深一脚浅一觉朝外跑去。
第2章 等红果察觉出不一样,已经做了……
姜红果被门槛绊倒之前,被顾昌宗捞了回来。
他手臂好有力气,牢牢箍紧了她的上半身,姜红果都挣不开。
姜红果恼火的捶着他扎实的胸肌:“勒疼了,快放开。”
顾昌宗忙松开了,他是怕她摔了。
姜红果赌气回了房间,换过的加固床,她那样恼火的往上一躺,一点“嘎吱”声都没,不知昌宗是怎么加固的,他以前当知青的时候,不会木工活。
红果烦躁的翻了个身,冷不丁被抱进滚烫的怀里。
怀抱越收越紧,越来越烫,有温热的呼吸,和胡渣一起在她脖颈摩挲。
红果躲了一下失败了,反而更痒痒,昌宗这一个月不大修边幅,总是等到她埋怨胡渣扎人了,他才去刮一下,这和分居时又不一样。
分居时候的顾知青,从来看不见胡渣有冒出来过,每天都刮的干干净净的。
“昌宗,这样动来动去我很不舒服,你就不能好好抱着不要乱动吗?”
停滞的僵硬身躯似乎表达着不理解,但昌宗还是听话的很,好好抱着,连轻吻都没有了。
昌宗就这点好,说了还是听的,虽然保持的时间不定。
红果觉得应该奖励一下,以前爸爸教她训小狗就是这样,听话要给点奖励,昌宗这会就像个大狗,也要给个奖励。
红果转了身,面朝着昌宗,朦朦胧胧透过窗缝照进来的月光中,昌宗的轮廓更紧致有型,他比一个月前好看了,绝对没错。
红果羞愧,怎么一看到昌宗的脸,连发现他不正常都能放一边了。
亲了一下昌宗俊朗的侧脸,红果赶紧闭上了眼睛,把手搭在他那已经有了流畅肌肉线条的后腰上。
分居的时候不是没偷偷看过顾知青,腰身绝对没这么紧,而且以前的顾知青绝对不会给她这么摸。
就要摸,红果还掐了几把,手感好得不得了。
“果果……”压抑低沉的声音,又到了耳边,搭在腰身上的手也被捉住摩挲。
吓得红果训斥:“再动不亲了。”
还真管用,已经强壮到超出红果想象的昌宗安静了,红果小心提防了一会,放心睡着了。
……
“哗啦啦、哗啦啦。”一瓢一瓢的水流声,盖过了后院的鸡叫声。
那只好斗的雄壮公鸡,之前还敢啄红果,但鸡也知道强弱,这一个月,只要昌宗出现,公鸡躲在柴垛上,警惕的很,好像知道昌宗不止一次说要拧了它的鸡脖子。
虽然这只公鸡啄过红果,但也帮红果斗过恶犬,这只公鸡真的很凶的,所以红果打算给公鸡养到老,不打算吃它,昌宗知道,不然早杀了吃了。
昌宗起来浇冷水,本来滚烫的被窝,这会凉下来了,这要冬天就好了,不会冷。
红果扒着窗户,看着水珠子从昌宗分明的肩胛骨滑落,一直落进裤腰里,这年轻孔武男人的身体,是比村里一到热天就光膀子的男人们好看多了。
红果羞红了脸,她怎么越来越看中皮相了呢?这样沉迷是不对的,昌宗有昌宗的问题,不能被麻痹呀。
昌宗昨晚穿着睡觉的大裤衩太旧了,其实分居的一年,红果亲手给顾知青做过好几套衣服,他都不领情,不要,不知道现在的昌宗要不要?
红果开了箱子,把之
前给顾知青做的大裤衩拿了一条出来,跑到后院:“昌宗,这个你要不要?”
顾昌宗看到是给他的新衣,忙接了过来,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就这么换了起来。
红果脸色爆红,虽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这大清早的,还是后院呢。
红果立刻出声阻止:“回房间换,把上衣也穿起来。”
顾昌宗穿了衣服出来,走到红果跟前,像是等着什么?
红果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他在等奖励呢。
装的吧?红果心里想,但还是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嘬了一下。
得到奖励的顾昌宗神情柔和,说:“早上烙饼子吃?”
鸡蛋青椒和着面粉摊出来的饼,好吃的不行,昌宗和她学了一次,就青出于蓝了。
红果点点头,从鸡窝里摸出两个鸡蛋,交给了他。
抹开脸,顾昌宗又摸了两个鸡蛋出来加在一起,鸡蛋多才好吃,这是他试做出来的经验。
“红果,你在家吧?”是柳婶子的声音。
当然在家了,吃早饭的时间,怎么不在家?
“在吃早饭呢,柳婶子,什么事儿?”
柳婶子拿来的是大白馒头,也就包干到户大家有干劲,多劳多得之后,才有白面馒头吃。
柳婶子以为这就是好的了,没想到红果家条件更好,摊面饼子当早饭吃,她家只有小两口,人口少,花销少,顾知青又突然不读书了,勤快起来,不知在县城打的什么零工,阔绰起来了。
柳婶子把四个馒头放下来,揉了揉腰,满足的说:“昨晚我跟你叔睡的架子床塌了,一会叫昌宗去我家帮忙,给床修一下,怎么,昨晚你们没听到吗?”
“昨晚我们睡西屋。”红果强调:“隔着一个堂屋、一个东屋,什么都听不见。”
柳婶子打趣:“那以后听不到动静了,我们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是听不到墙角了吧,红果在心里撇嘴嘀咕了一句。
“柳婶子,昌宗不会木工呀,可能帮不上忙。”
“谁也不指望他能修,他不是力气大吗,帮着抬抬,就给我们省了大力气了。”
“那行,吃过早饭就叫昌宗去。”
就是因为村里人都知道,以前的顾知青木工活不行,所以红果才故意那么说的。
红果不想吃馒头,收起两个来,防止昌宗吃撑了,告诉他说:“一会去了柳婶子家,你要虚心和杨大伯学习木工,他一定夸你有天分,你要谦虚,或者不说话也行。”
以前的顾知青烦和村里人说话,所以柳婶子过来,都是直接和红果说。
顾昌宗眼睛一亮,点点头,又等着奖励。
哪能什么都奖励,红果严肃的很:“你不懂人情世故,我教你,没有奖励。”
顾昌宗忙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亲完还不舍得离开。
红果气笑了,推开他,抓起一个饼子,到一边吃去了,吃完摸了摸唇,这次的牙膏买的好,青草香味留的好久。
……
柳婶子家修床,王大娘过来报喜,说她家要娶儿媳妇了。
“这么快,之前不是不愿意吗?”
王大娘家的老幺儿,暗恋上隔壁村的孟青黛,王大娘找媒人说过,被孟家拒绝了。
“巧了不是,红果你应该知道的呀,一个月前,你家顾知青准备回老家,汽车刚出县城,一头栽沟里去了,孟家那姑娘也在车上,我儿子跟着大家一起救人,把她背上来,她养好了伤,就要嫁来我家呢,连彩礼也不要了。”
王大娘说的满面春风,娶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居然不花彩礼,多有面儿的事,儿子还喜欢,想不到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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