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第251章

作者:溯时 标签: 悬疑推理 爽文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阿sir,曼曼真的认出我了吗?”刘威整理自己的衣襟,回想自己刚才的表情,“我应该……和她打一声招呼。”

  徐家乐低头假装翻资料。

  这就诈出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隔壁审讯室里,面对同样的问题,顾旎曼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不认识刘威,或者说,早已忘记学生时代那个平凡的男同学。

  在警署拐角的相遇,顾旎曼戴上墨镜,不过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她语气轻柔,声音却嘶哑:“我只是害怕陌生人看我的眼神……”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面对每一个问题,她都给出同样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当顾旎曼用布满狰狞伤疤的手将头发捋到耳后时,祝晴不忍地想要移开视线。

  然而最终,她还是将视线停留,直视对方。

  祝晴静静地,看着这双澄澈而落寞的眼睛。

  仿佛穿透时光,与银幕上的女主角对视。

  这起案子,终于走到了尾声。

  ……

  豪仔说得没错,新线索让警方跑断了腿。

  等祝晴回到家时,夜色已深,露台却探出一张圆乎乎的小脸。

  盛放正踮着脚,眼睛亮晶晶地冲她挥手。

  “晴仔晴仔!”

  昨晚她答应过,周末要和放放在露台一起看书。

  只是计划稍有调整,阳光换成了晚风。

  露台的铸铁小圆几上,书本整齐排列。

  一边是祝晴新买的犯罪心理学书籍,另一边是盛放的绘本。中间还放着一碟点心,是造型童趣饱满的动物饼干,放放小朋友的最爱。

  壁灯昏黄,在书封投下光影。

  祝晴不想让放放失望,便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坐下,随手翻开书页。

  “光线太暗了,小朋友不能看书。”

  “那大人呢?”

  “大人没关系。”

  盛放总听见大人们说“没关系”。

  萍姨这样说,大姐这样说,连晴仔也这样说。

  可真的没关系吗?

  盛放鼓着脸,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下次要问程医生。”

  这小朋友,一脸的不服气。

  祝晴抬眉:“那我也去问问,小朋友晚上吃这么多饼干会不会蛀牙。”

  “你不要去!”放放伸出小手摆了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啦。”

  萍姨端拿着一条毛毯,站在玻璃门外失笑。

  晴晴和少爷仔给程医生安排了许多角色。他既是法医,又是儿科医生,心理医生,甚至现在还负责眼科和牙科,仿佛无所不能。

  夜风拂过,盛放不知不觉已经将小椅子搬到祝晴身边。

  对他来说,能和晴仔一起在露台吹风,不用看书还可以偷吃饼干,简直是完美夜晚。

  他捏着一块小饼干,踮着脚往祝晴嘴边送:“啊——”

  “咚咚咚——”

  萍姨敲了敲门,抱着毛毯出来,将祝晴和盛放裹得严严实实。

  一大一小裹成两只粽子,头发起静电而炸开,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小圆几上的书摊开着。

  放放不知道晴仔看的是什么书,只知道慢慢地,她越来越认真。

  这一页的目录,用加粗字体印着“情感中的共生关系”。

  形容一方榨取一方情感,以过度依赖伴随隐形控制,而另一方则拯救奉献,甘之如饴。

  段落间穿插着案例,鲜明对比病态寄生和健康依恋的关系。

  “什么意思?”放放塞了满嘴的饼干。

  “就像……一个人拼命索取,另一个不断付出。”

  “听不懂。”

  其实放放不需要听懂。

  但祝晴还是解释道:“或者说,好比寄居蟹和它的壳。”

  “晴仔,我想吃避风塘炒蟹。”

  “等结案就带你去吃。”

  有好多好多结案后的待办事项。

  放放小朋友不着急,一笔一笔都记下。

  月光澄澈,放放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祝晴肩头。

  夜风凉凉的,他们将毯子裹紧,相依的背影却温暖得像是能融化即将入冬的夜。

  ……

  案件看似明朗,所有证据都指向顾旎曼。动机、时机和作案手段,样样都对得上。

  但祝晴却总觉得古怪,还有许多疑点,她尚未找到答案。

  这一宿,祝晴没有睡好。

  案卷中的线索、顾旎曼含泪的脆弱眼神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天刚蒙蒙亮,萍姨还在厨房准备早餐。

  祝晴抓了两片吐司,轻手轻脚地溜出家门:“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七点三十分,放放打着小哈欠坐在餐桌前。

  他的面前摆着萍姨精心准备的早餐,一个人吃两人份。

  盛放抓起萍姨的手提电话,熟练地按下盛佩蓉的号码。

  “大姐大姐,晴仔没有好好吃早饭!”

  这个手提电话方便盛放小朋友随时告状。

  他一边向大姐报告,一边“咕嘟咕嘟”灌着牛奶。

  而此时警署的CID办公室,祝晴是第一个到的。

  每当失去头绪时,她都会重新翻开厚厚的案卷,一页页仔细翻阅。

  大多数时候无法找到新的线索,这样的重读只是徒劳。

  但偶尔,被忽略的细节会再次浮现。

  霞光戏院……为什么偏偏选在那里?

  祝晴的目光停留在霞光戏院经理何立仁的供词上——

  “原来他一直记得霞光戏院,还记得十几年前被迫来参加宣传活动的事。”

  “他说来的时候还在想,不知道当年那个带位员还在不在。”

  周永胜那样清高自傲的人,如果他始终记得当年被迫参与商业片活动,记得那个曾被他羞辱的何立仁……会不会这些年,他也对顾旎曼提起过?

  直到现在,顾旎曼依然是伤痕累累、被迫反击的柔弱形象,让人不忍继续追查。

  但如果——

  何立仁这个替罪羊,是她精心挑选的呢?

  一旦何立仁被定罪,她就能全身而退,从此逍遥法外。

  想要这里,祝晴合上案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要重新梳理。

  顾旎曼杀死周永胜的真正动机,究竟是什么?

  ……

  案情分析会上,气氛凝重。

  徐家乐和豪仔瘫在折叠椅上,一个用案卷盖着脸,一个疯狂按自己的太阳穴。

  “不行了……脑子真的转不动了。”徐家乐嘟囔着。

  “又要从头梳理?”豪仔叹了一口气。

  黎叔用案卷本轻轻拍了拍两个人的脑袋。

  梁奇凯起身,总结刚才祝晴提出的疑点。

  “顾旎曼的弟弟葬礼当日,也是周永胜的死期。”他用笔敲着白板,“所以我们才认为,顾弘博的死是最后一根稻草,随着弟弟的死亡,她选择杀了罪魁祸首。”

  但是弟弟的死,真的是催化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