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第285章

作者:溯时 标签: 悬疑推理 爽文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案子就是这样了。”温督察合上资料,“老黎,多久没尝旺角警署x餐厅的手艺了?”

  他朝门外抬抬下巴:“去试试?”

  ……

  警方依照现有的证据,继续深入调查。

  一个可能的线索浮现在警员面前,会不会是当年那位病重患儿的家属怀恨在心?

  档案记录显示,那已经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当年韦华昇还是个年轻的志愿者,每周都雷打不动地去医院探望病童。唯独那次,他因为睡过头而偷懒没去,偏偏孩子没能撑过那一天……

  在前往调查的路上,徐家乐感慨道:“如果真是患儿家属的报复,这岂不是应了那句‘升米恩,斗米仇’的老话?不管怎么说,我希望韦华昇的死与这件往事无关。”

  经过详细调查,警方了解到那家人后来生了个女儿,并已举家移民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这条线索就此中断。

  紧接着,警方前往拜访那位车祸致残的学生项斌斌。

  当年出事时他才十五岁,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据了解,韦华昇的资助从未间断,只是从公开转为私下,几次大手术的费用都由秘书直接对接。

  虽然被困在轮椅上,但项斌斌思维清晰,谈吐得体。

  当被问及当年车祸是否有可疑之处时,他轻轻摇了摇头。

  “灾难往往来得猝不及防。”回忆往事时,项斌斌平静地说道。

  原本前途光明的少年,一夕之间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这些年,他逐渐走出阴影,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是我太不小心了,走路分神没有注意到那辆车。”他语气平和,“对那位司机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项斌斌的房间里堆满了书籍,他指着这些书,温和地解释:“这些都是慈善机构送来的。”

  身体再也去不了远方,就只能让书中这些文字,带他领略外面的世界。

  “韦伯伯曾经告诉我,人生不必非要做出什么大成就。”项斌斌握住轮椅把手,“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警方注意到,他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沓手写信件。

  原来这是韦华昇慈善基金与医院联合举办的活动,项斌斌通过写信的方式,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其他残疾儿童。

  谈及此事时,项斌斌垂下眼帘,眼中泛起泪光:“如果韦伯伯在天有灵看见,应该会觉得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临别时,警员将名片递给项斌斌:“关于当年那场车祸,如果你想起任何疑点,随时联系我们。”

  在客厅,项斌斌的母亲也接受了警方询问。

  提起韦华昇时,她坦言:“孩子一直把韦先生视为榜样,从十五岁那年起,就梦想将来也能像韦先生一样,帮助他人。出事后,韦先生再没来过。我当时确实有怨言,想着如果他能来看看,或许斌斌能早点振作起来。”

  “但现在我想通了。”项母望向窗外的阳光,“做人不能太贪心,韦先生已经帮了我们太多。”

  离开时,警员们比对着母子俩的不在场证明,低声讨论交换意见。

  抛开感情因素,只从现实方面考量,韦华昇设立的慈善基金,直到现在仍在资助这个家庭。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儿子行动不便,他们比谁都需要这笔钱。

  无论如何,这对母子都不可能是凶手。

  ……

  这是放放第一次和大姐出门逛街。

  原本说好早上十点就出发,结果萍姨精心准备了午餐,姐弟俩在家吃完午饭,磨蹭到中午。在大姐又哄又劝的攻势下,盛放不知不觉就睡了个午觉。

  等真正出门时,盛放才发现大姐的购物方式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她优雅地走过柜台,手指轻点:“这个、这个、那个……”

  不到十分钟就买好了。

  放放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逛街?早知道这么无聊,他还不如跟着晴仔去上班呢。

  采购结束后,大包小包都交给商场送货上门。

  下午茶时间,放放始终和盛佩蓉待在一起,直到傍晚,姐弟俩特意绕了远路,说好要一起去接祝晴下班。

  然而到了油麻地警署楼下,盛佩蓉却犯了难。

  她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爬楼梯,遵照医嘱,操之过急对她的恢复没有好处。

  “大姐,你这样怎么去上班!”

  “医生说继续坚持复健就行。”盛佩蓉淡定瞥了他一眼,“况且集团有电梯,你没去过?”

  盛放被噎得小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气鼓鼓地给眼前的旧警署脸色看。

  这破油麻地警署,连个电梯都没有,太不像话啦。

  姐弟俩给祝晴拨了一通电话,在楼下等着。

  等待间隙,放放尽地主之谊,充分发挥“小导游”的职责,带着盛佩蓉在这附近转悠。

  盛放记忆力超群,更何况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每到一处,他都要兴奋地分享美好回忆。

  “大姐!以前萍姨经常带着我,在这儿堵晴仔!”

  那时候,他还没有上幼稚园,警署阿John也不乐意下属带小孩上班。他只能眼巴巴守在这里等晴仔下班,说起来都要抹一把辛酸泪。

  走到交通部的铁马前时,他的语调轻快上扬:“就是在这里,程医生答应我骑机车兜风的!”

  随即放放又鼓起腮帮子:“后来他们都不让我坐机车了!”

  这件事,在盛家小少爷受过的委屈里排行前三,不管见到谁,都要狠狠告状。

  “对了,可可昨晚有没有给程医生回信?”

  “没有!我们回家就没去过书房。”

  “给你一个任务,留意一下,她什么时候回信。”

  “收到!”盛放立刻挺直腰板敬礼,圆嘟嘟的小脸笑开了花。

  姐弟俩好不容易才等到祝晴出现。

  “我还走不了呢。”

  盛放的小脚丫动来动去,满脑子都是上楼查案的念头,甚至打算不讲义气地抛下大姐。

  “能拜托你——”祝晴认真地握住盛放的两只小手,郑重道,“帮我送妈妈回家吗?”

  放放小朋友眨了眨眼。

  “啊……”他歪着脑袋,又挺起小胸脯拍拍,“没问题!”

  ……

  警署里气氛沉闷。

  一帮警员东倒西歪地瘫在椅子上,个个愁眉不展。

  “阿头,不是我们不想查。”小孙揉着太阳穴,声音里透着疲惫,“可现在连个调查方向都没有,一直在原地打转。”

  桌上堆满了卷宗,他们反复研究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之前忽略的蛛丝马迹。

  从天后庙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上级的压力越来越大,而那位致力于慈善的死者,至今未能讨回公道。

  警方愈发怀疑,他们一直在追查的人,可能都不是真凶。

  “如果真正的凶手从未进入过我们的视线,甚至在明面上和死者毫无交集,我们该怎么查?”

  “他的交际圈太简单了,公司合伙人和员工都查了个遍,没有可疑的。甚至连离职员工也查过,没有任何人和他发生过口角矛盾。”

  “家里的两位佣人也不可能,我们联系过八年前他搬家时找的家政公司,确实是工作安排出了疏漏,让两位都去面试,最后死者出于好心,让她们都留了下来。”

  “如果凶手还没出现,这比大海捞针还要离谱。大海捞针至少知道要找的是针,我们现在对这个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警员们更加沮丧。

  案发以来的种种疑点盘旋在心头。

  韦华昇为什么会被摆成跪姿?为什么偏偏选在超度孩童的偏殿?

  那张“了不起的爸爸”又暗藏什么玄机?

  “这像是一场设计的‘赎罪仪式’。”

  “但韦华昇的社会形象极其正面,近乎完美。”

  “我们连他二十年前的前女友都联系到了,两段感情都是和平分手。除了韦安生,他根本没有其他子女。”

  祝晴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法医报告的特写照片上。

  凶手冷敷尸体关节、用香炉压背,模拟低温环境以及物理固定的方式,这些干扰死亡时间的手法极为专业。

  “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祝晴突然抬头,“会不会从事某种特殊职业?”

  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翁兆麟的身影出现在CID房门口。

  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高级督察,此刻却看见下属们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正当众人以为又要挨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时,这位上司却出人意料地放缓了语气。

  “世上哪有这么多死胡同?转个弯,说不定就找到新的路了。”他指了指太阳穴,难得说了句宽慰的话,“灵光一现的时候,往往在最不经意间。”

  ……

  祝晴推开家门时,一阵可爱的笑声立即传入耳中。

  盛放正兴奋地在海洋球池里翻腾,小脸红扑扑的,玩到最起劲的时候。

  萍姨笑着迎上前。

  “之前少爷仔都懒得玩这波波球池了,但是他今天发明了新玩法。”

  盛放小朋友正高高低低地抛着彩色波波球,然后用小脚丫去顶,时不时摔倒还乐不思蜀,这认真又滑稽的小模样,就像是在马戏团表演杂技。

  孩子已经玩得满头大汗。

  萍姨已经催了无数次:“少爷仔,该洗澡了,一会儿着凉了可不行。”

  正玩得兴起的放放这才发现祝晴回来了,立刻从球池里翻出来。

  他可是牢记着大姐交代的“卧底任务”,二话不说就拽着祝晴往书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