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橙冻
她盯着维娜的眼睛，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众人皆是一惊。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居然敢摸维娜的脑袋？！
她是不想要那条手臂了吧？！！
维娜果然黑了脸，她抬手正欲将手杖上的石头敲在秦九的手臂上。
刚刚向她求情的那名侍者面露惊恐，连连后退。
不可以，不可以被她的宝石碰到。
不然——
会被吃掉的！
就在宝石即将碰到秦九时，秦九突然说道：“喂，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众人：？
这是什么展开？
维娜手上动作一顿，她疑惑地看着秦九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秦九起身，将王灵赶出了房间，向维娜伸手。
“进来谈谈？”
维娜沉默了几秒，居然真的跟她进入了房间。
房门关上，周围一片死寂。
这是怎么回事？
在维娜身边工作已久的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秦九回头，看着维娜，她突然说道：“其实你不是人类吧。”
维娜歪了歪脑袋，从进来开始，她发现秦九身上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种让她想要亲近的感觉！
秦九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惊世骇俗的结论：
“——你是战兽。”
秦九从维娜出现的那一刻起已经在观察维娜的一举一动。
维娜身上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因为太过熟悉，而导致秦九有一刻的误判。
——她是战兽……吗？
但她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直到维娜和女人聊天时露出了真实的情感，身上的气息终于有了明确的变化，这才让秦九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她果然是战兽！
维娜听到秦九的话，一双红瞳露出震惊。
她警惕地看着秦九，摇头否认：“不，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客人……”
“是吗？”秦九眉眼弯弯，笑容别有深意。
维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过来。”
秦九说话间，她眼底光芒闪烁。
维娜像是感受到召唤一般听话地来到了秦九身边。
秦九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还亲昵地掐了掐她带有婴儿肥的脸颊。
秦九解开对她的指令，维娜突然回神，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脸色剧变。
不对！为什么？
她没有和任何人类进行过缔结契约的行为，也把战兽的身份藏得很好，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维娜想到自己被掐脸揩油的行为，有些闷闷不乐。
“你……”
秦九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你是战兽，所以才会受到我的影响。”
维娜已经不知多少年没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但秦九这样抱着她居然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维娜嘟囔道：“你不怕我？”
秦九摇摇头。
她已经见过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存在，现在已经处于见怪不怪的状态。
毕竟星际这么大，谁又能确保自己见过所有东西呢？
秦九见她陷入沉思，她问：“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战兽吗？”
维娜闻言，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她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秦九也不在意，她放下维娜，对她说：“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我要走了。”
“走？你走不掉的。”维娜抬头，用手杖指了指门口。
“——那个女人不会让你离开。”
“那就得看她能不能拦住我了，大不了就跟她争个鱼死网破。”
维娜沉默片刻，突然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帮你离开。”
“什么？”
“你……为什么可以控制我？”
“这个啊……”秦九将碎发拨开，她轻笑道：“因为我可以对所有战兽实行强制指令啊！”
第318章 血蝠
维娜一噎，自己这话问出来不就等于自认了是战兽的事实了吗？
秦九看着维娜有些吃瘪的模样，很自觉跳过话题，说：“可以帮我离开了吗？”
维娜默默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出门。
身后的秦九却突然叫住了她。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饿了？”
维娜眨了眨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秦九上前两步，蹲下将她拥入怀中。
“不要伤害其他无辜人，会遭天谴的。”秦九将她的脑袋按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脖子上。
秦九什么都没说，但维娜的视线在触碰到秦九白皙的脖子时，眼睛里闪过一丝饥渴的狂热。
清晰的，如同树枝分叉一般的溪流在秦九的皮肤下流动。
那是秦九的血管，只要咬破外面的皮肤，那些甜美的汁液就会流出来……
她口渴的感觉更明显了，肚子还很不争气地发出了叫声。
秦九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让人无法拒绝。
她下意识张开嘴巴，两颗雪白的獠牙刺入秦九的皮肤。
秦九皱了皱眉，没有将她推开。
维娜看上去脸色过于惨白，而身体也明显缺乏营养的模样，也只有那张惨白的小脸上还有一些软肉。
就像是长期没有吃饱饭而显得营养不良的小孩。
但她作为星月拍卖场的主人，拥有大量的资金，又怎会缺乏粮食呢？
秦九大胆猜想，也许她的食物和一般人，甚至和其他所有战兽都不一样。
——不是可以轻易得到的食物！
秦九在脑海里找遍了所有关于战兽的记载，最后，她将注意力落在唯一一种真真正正标明已经灭绝的战兽身上。
——血蝠！
一种和夜皇蝠拥有同源基因却又各自分化的古老战兽，人们戏称吸血鬼。
夜皇蝠是以水果为生的蝙蝠，虽然体型大，但不伤人。
血蝠就不一样了，它们体型反而较小，但以血液为食物，更像是不祥的象征。
即使它们有优异的战斗能力，也被判定为危险战兽，多年前从战兽列表里剔除。
而记载里，最后一只血蝠在上千年前已经灭绝，现在人们已经不知道这种战兽的存在。
但血蝠是灭绝了吗？
秦九记得课上埃德尔提起过这种战兽，对于它的描述里有一条野史让秦九很在意——
血蝠因为被人类驱赶，融不进这个社会，但它有必须要有人类才能存在，所以进化出了人型。
不过由于这个结论太过荒诞，大家都把它当做一个虚构故事来看。
难道它们真的找到了其他生存的办法再次加入人类社会？
原本秦九只是对此存疑，但结合了自己对她的印象和星月拍卖场一些奇怪的规则，她不可控地往这个方向去想。
于是就有了这次的试探。
虽然维娜是血蝠，但秦九知道她并未真正伤害过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