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白若松被他吐在耳垂上的气息烫得一颤,尝试问道:“什么条件?”
“要我。”他说。
白若松觉得这两个字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让她大脑当场过热宕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把扯住了云琼的头发,将人扯到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高度,在他的口腔中攻池掠地了起来。
云琼吃痛地“哼”了一声,白若松立刻惊醒,松开了自己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脱离开来,却被云琼反手摁住了后脑勺,转守为攻了起来。
二人的气息相互交融,白若松甚至都能感受到粗砺的舌苔与柔软的舌尖相互交抵得那种神奇感觉,
直到她因为微微窒息,血液都在太阳穴的血管中突突直跳的时候,尝试抽身,但无果,这才忍无可忍地再度抓住云琼的头发,将他扯了开来。
云琼没有再强行掌握控制权,十分顺从地和白若松分开,唇舌之间扯出晶亮的一条线,最后断裂开来。
白若松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
但来自身体上的,这个世界的女人的本能,还是让她想要掌控目前的一切。
她喘息着,压抑住羞涩之意,哑声道:“得听我的。”
云琼皮肤深,而且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此刻看不出什么什么明显的变化。
如果不是那东西此刻起立抵住了她,白若松说不定还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感觉呢。
云琼看着白若松,目光停留在她被吮吸得有些红肿的下唇上,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白若松这才放开手,还十分愧疚地揉了揉云琼被扯到的头皮部分,问道:“痛吗?”
云琼不说话,但摇了摇头,白若松看见他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来。”她抓住云琼粗糙的大手,手指在他掌心的厚茧上抚过,抓着他靠近大拇指的那一块肌肉,将他往床榻边拉。
如果之前,坐在这里等待着白若松解释的云琼,还是一只龇牙咧嘴,满眼警惕防备的孤狼的话,现在就只是一只温顺的大犬,垂着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随着主人的缰绳驯良地往前走着。
“坐吧。”
云琼扫过床榻之上,刚刚被自己坐出一点褶皱的位置,屈膝坐了下来,掀起眼皮子来看着白若松。
他看她眼中盈盈的笑意,看她蔓延到脖颈处的红晕,看她伸出的,水葱一般的五根手指头,轻轻摁在自己的锁骨上方。
云琼一时没能明白白若松是在做什么,略略歪过头来,像一只疑惑的小狗。
白若松笑出了声,道:“你该躺下了。”
云琼缓慢地眨了一眨眼睛,腹部肌肉绷紧,控制自己的身体徐徐向后倒去,最后埋进了柔软的床铺锦被之中。
他躺在那里,挣开系带的里衣往两侧滑落,露出成片的蜜色胸膛,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白若松也跟着上了床榻,跨坐在云琼的腰腹之上,手掌撑在他脸侧两旁的锦被上,低头看着他。
云琼的头发刚刚已经被白若松扯开了,此刻披散在床铺之上,像是铺开的漆黑天幕,衬得白若松的手掌瓷白得惊人。
白若松腾出一只手,触上云琼那黑亮发丝,感觉触手光滑流畅,像刚洗过的绸缎。
她顺着发尾一路向上,摸上云琼略带粗糙的脸颊,抚过带着动情红痕的眼尾,最后停留在那薄薄的嘴唇上。
云琼只感觉到那带着一点笔茧的手指,恶劣得就像此刻的白若松一样,正狠狠地狎弄自己的嘴唇,甚至是撬开紧闭的唇齿,抵在了他的舌苔之上。
云琼只能无力地闭上自己的眼睛。
可隔断了视觉,身上的触觉便愈发敏|感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白若松垂下的一根发丝划过脸颊所带来的那种,轻微的瘙痒感。
“怎么了?”他听见女人柔软,却带着狡黠的声音,“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不看她?
云琼自己也问自己,不是你自己求来的吗,为什么不看她?
柔软湿润的唇瓣贴上下颌,云琼霎时浑身一颤,立刻剧烈喘息起来。
他手臂刚动了一下,就立即被扣住,小恶魔像是进行惩罚一样,一下一下,湿漉漉地往下亲吻着,最后咧开小巧的贝齿,啃咬在了锁骨之上。
“哎呀。”白若松感觉到腿边传来的,带着一点湿润的灼热,笑了起来。
她从口腔中收回自己沾染着晶莹水液的手指,一路顺着身体肌肉中间的那条缝隙向下,划过肚脐下方那道深深的,狰狞的伤疤,抚了抚,最后挑开里裤的绳结,探了进去。
窗外灯火煌煌,有车辙骨碌碌压过官道的声响,也有马蹄得得踏着青石地板的清脆响动,走廊外有人在走动,有人在小声说话,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大堂内那些打尖的客人,喝多了酒水以后高亢的喊声。
云琼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汪水,一汪灼热的水,软塌塌地附着在锦被之上,被白若松伸手搅动,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怀瑾。”一片白茫中,他听见白若松在喊他,于是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了她。
只一眼,云琼就立刻明白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肯看她。
她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他的唇边,鼻尖一点晶亮的细汗,黑亮的,宝石一般的眼珠子当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一张意乱神迷的脸庞。
云琼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一时居然分不清是回应,还是满溢出来的呻|吟。
他一团浆糊一般的大脑中,只能分出一小点清醒的神思,迷迷糊糊地想着,原来我现在是这样的表情么?
太丢人了。
他想,太丢人了,我明明在她的面前,是一直想做一个冷静自持的大将军的啊。
可是似乎只要看到她,那些以往近三十年以来,一点一点创建起来的坚硬外壳,轻易就能被击垮,化作一地散乱的,可笑的瓦砾。
“怀瑾。”那人伸出手掌,为他擦拭了一下眼角,叹息道,“别哭啊。”
云琼难堪地想要别过头去,却被那只捧着脸的手牢牢禁锢着,一点也扭不过去。
明明是在战场上,将几十斤的长枪都舞得生风的大将军,此刻却没有一点力气,去反抗一只只有指腹才有一点薄薄笔茧的手掌。
“怀瑾。”她又柔声唤他的名字,珍重得就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珠宝,“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云琼从遏制不住的闷哼声中,咬着牙,勉强才能发出几个字句。
那人在笑,笑得就像一只已经咬住猎物的后脖颈的,狡猾的狐狸。
“当然是,准备成为我的人啊。”
云琼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身上还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你将它拿走吧。
拿走吧,无论是什么东西,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无论这样东西我有或者没有,你都将它拿走吧,我都愿意给你。
可是转动在喉间的,无数的话语,最后都无法倾吐出来,只化作一个小小的,轻微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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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了,之后的只能拉灯了
嘿嘿,快夸我
第176章
云琼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光秃秃的山坡,到处绵延的战火,腐臭的尸体堆积在水洼之中,瘦骨嶙峋的野狗在虎视眈眈一位气息奄奄,即将逝去的少女。
形销骨立的少女衣不蔽体,满身脏污,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跪伏在山坡上,用磨烂了的手指一点一点抠着黑黢黢的泥土地。
她努力半晌,这才从混着泥血的土坑中,抠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茎,连上头的脏污都来不及处理,着急忙慌地就往嘴里塞。
然而,还没有手指大小的根茎,并不能真正填满一个人空荡荡的肚子。
少女肩膀顶着地面,奋力翻过身来,因为饥饿和疲惫而深陷的眼窝中两只黯淡无光的眼眸,空荡荡地望着一碧万顷的澄澈天空,一眨,落下泪来。
她干裂苍白的嘴唇一动,发出如蚊蝇一般细小的声响。
“如果,如果这世间当真有神明的话……”她说,“请让战火不再蔓延至这片土地,让花草丰茂,粮食满地吧。”
云琼便是从这样的愿望里诞生的。
初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虚幻的影子,用身体中唯一的一点力量,埋葬了这个让自己诞生的少女,随后在她的坟头种下了一颗桃树。
本该荒芜的山坡上,居然长了一颗花开不败,四级都会生长甘甜果实的桃树。
山下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排着队前来观摩,顺便摘走桃子用于充饥。
一棵树的作用虽然杯水车薪,挡不住历史的洪流,可却为山下的村子保留下了一线生机。
战争过后,桃树不再像原来那样花开不败,可村子的人们自发上山,在这颗桃树的周围修建神龛,捏造泥塑,以香火祭拜这位救苦救难的桃花神。
初时,云琼还不能过多思考一些事情,只能以虚影的状态站在神龛的顶上,观察来来往往的人们。
但是随着香火数量的增加,他也渐渐神思清明了起来,可以听懂人们的话语,也可以感受到人们在祈求的时候,传达过来的各种不同的情感。
“桃花神大人,请保佑李郎能够顺利通过乡试,随后来我家提亲。”
“桃花神大人,请保佑我苦命的儿熬过这次病厄,平平安安长大。”
“桃花神大人,保佑我店铺生意蒸蒸日上,来年可以在镇上买个大房子!”
“桃花神大人……”
大部分时候,云琼就算听懂了这些愿望,也无法理解背后的含义,更加没有能力去实现,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凝成形的影子。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一个背着背篓上山割草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自旁边经过,瞧见了已经开始香火减少而显得有些破旧的神龛,好心地伸出镰刀割走了周边的杂草,挖了泥土填平了神龛旁边的裂缝。
“听说你是桃花神?”小女孩跪坐在神龛前,双手合十,做出祭拜的姿势。
尽管已经经过了漫长岁月的变迁,数次生命的轮回,可云琼还是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女孩。
她换了一个陌生的面貌,尽管还是穿得破破烂烂,却没有第一次相见那样形销骨立,两颊肉嘟嘟的,很是喜气。
“这山上啊,光秃秃的,草不够长,也不够肥,家里的羊总是饿得哇哇直叫。”小女孩学着大人的模样,在神龛面前,垂首一拜,许愿道,“虽然不知道桃花神大人管不管这些啦,不过如果大人真的可以听到我的话的话,希望这山能够更加丰茂一些。”
她摸出自己随身带的一块饼子,恋恋不舍地掰出来一半,放在了神龛前:“这是我给大人的祭品。”
说完,她咽了口唾沫,盯着那半块饼子,沉痛地闭上眼,起身,撒着脚丫子就跑远了。
兴许是因为在这山中诞生的缘故,云琼虽然神力微弱,却天生擅长控制草木。
“不过是长些草,随手的事情,也费不了什么劲。”云琼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同自己道,“况且她是让我诞生的契机,于我有恩,我注定要还恩于她的。”
自那日之后,山上果真渐渐草木丰茂了起来,不过数月,整座山头都变得便蓊郁茂盛,吸引了不少飞禽走兽到此歇息。
见证了这奇迹的村民们初时惶恐不安,怕有什么邪祟作恶,吸引村民进山捕猎。请了道士来掐指一算,说是此山灵气聚集,应该是有山灵守护,可放心进山。
“哪有什么山灵啊,我在这生活了三十多年了,没听说过啊?”有村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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