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铁剩
虽然他一直仇视酒月,但实力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
仇东方这才同步了信息,“所以今晚酒月的任务就是冯生?”
墨金点头,“还是老样子,我们会在外面守住,你们得潜入他的私宅动手。”
“冯生那个老阉人,腌臜手段可不少。”仇东方微微蹙眉,“那我回去多准备点东西。”
三人各自散去。
书房里,司马青也没闲着。
此刻回想几分,他竟意外反应过来,上次让酒月去对冯生动手,也幸好她没动手——那时冯生还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若是死得忽然,他怕是也得折损不少势力。
但如今不同。
他纯属捡漏。
冯生一死,平王的党羽几乎少了大半,他若要赶回来,最迟也得一月之后。
这段时间,足够他好好准备了。
司马青缓缓呼出一口气,外面脚步声响起,他淡淡抬头,看到酒月怀里还抱着那只狗。
司马青呼吸一滞:“……你说过做任务的时候不会带着它。”
“当然!”酒月一脸莫名,然后将狗放到了司马青桌子上,“我是特意带给王爷的!”
司马青:“?”
司马青忍不住笑了一声,“本王是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不成?你说出来,本王下次改。”
他简直心平气和得不像话。
酒月挑眉,略微摆手,“没有,王爷让我好好安置,可我要出任务,墨金他们也要外出,府上其他哑巴暗卫都拒绝了我的请求……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放在王爷身边比较合适。”
司马青:“……”
司马青合理怀疑这是酒月的报复,但他没有证据。
沉默片刻,他忍了。
“去吧,尽快得手。”他将纸条扔给她。
酒月放下心来,捏着纸条转身离去,徒留司马青跟狗大眼瞪小眼。
第26章 恶心的阉人
说真的,酒月没想到司马青会同意——其实她的本意只是从司马青这儿走个过场。
不报备一下,万一他暗戳戳地把她的狗弄走了,她回来找谁去?
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答应。
罢了罢了,都给他卖命了,看看狗怎么了?
酒月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然后打开纸条,看到了这次任务目标:冯生。
冯?
酒月瞬间想起来上次在烟雨楼密道里,听到依瑶他们口中提到的冯大人……
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很快酒月就得到了答案。
仇东方告诉她:“对,就是那个老阉人……听墨金他们说,其实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宫里除掉他,不过好像闹了个乌龙。”
酒月:“……”
原来那个狗,指的是“走狗”啊!
仇东方又道,“近来他常常去私宅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这次不用去宫里蹲,直接去他私宅蹲就行。”
至于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上次烟雨楼送的那一车孩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酒月眼底浮现出厌恶,她不由皱眉,又听仇东方提醒道,“这阉人喜欢玩阴招,一会儿进去了,你可得小心,千万不要轻敌,上次我跟伏羽去埋伏,都险些中药!”
中药……酒月不由恶寒。
好恶心的阉人!
没根了还能有这些欲念。
酒月一时间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阉人了……如果不是,她一定会亲手剁了他的!
仇东方将暗器迷药等都分给了酒月,还有一粒解毒丸,“提前服下,以防万一。”
两人做好准备,当即就出发前往冯生的私宅。
上次烟雨楼密道已经被封锁,以免打草惊蛇,两人花了些功夫重新绕到冯生私宅后墙。
仇东方刚要迈出小巷,酒月却又将人攥了回来。
屏息一瞬,有车轮的声音传来。
没多久,一辆马车就在不远处停下,前方的马夫跳下来,敲了几下门,随后就出来两个小厮,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酒月和仇东方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闪过几分默契,趁着三人没注意的空档,两人同时钻出密道。
仇东方一个俯身躲到了马车车底,酒月则是灵活一跃,扶着车顶就从窗户钻了进去。
车内很暗,但酒月已经感觉到了掌下的细腻肌肤和曲线。
这一车不是幼童,而是女子。
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酒月当即做出决定,在马车车轮转动之后,她轻微敲了敲车厢给仇东方示意。
马车行驶中车厢本就晃动,马夫也没察觉后方异样。
酒月已经靠近了窗户,仇东方也从车底爬出来,两人没出声,纯靠比划。
一番商量后,仇东方又爬回了车底,酒月则混入了那些女子之中。
她盯着漆黑的车顶,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留意车轮的动向和速度变化。
右拐、直行……左拐……马车终于停下。
帘子从外面掀开,酒月立刻闭上了眼。
有光照进来。
也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酒月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马车外面站着的一些丫鬟,而显然,这些丫鬟也是会武的。
“还以为今晚不会送来了。”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似是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今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是啊……动作快些吧,冯大人一直等着呢……”有人附和。
马车里的女子一个接一个地被运出去,酒月不动声色,很快也被运了出去。
“这个姑娘可真俏。”扛着她的丫鬟都忍不住出声,“也不知是被哪位大人送来的,打扮得好特别。”
一身黑的酒月:“……”
这也行?
那她继续装了。
一群丫鬟们跟蚂蚁搬家似的将所有女子全部运下去。
随着房门被关上,那些被搬运到床上的女子们却一个接一个地醒来。
屋子里的味道很杂,回想起仇东方的叮嘱,酒月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状似无意地掩住口鼻。
她也装模作样地睁开眼,茫然望向四周,她悄悄打量着环境。
入目就是好大一张床。
布置得很有青楼的风格。
四周都绕着纱幔,靠近墙壁的架子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衣裙,只不过都不是正经衣裙。
有些看似保守,实则布料透明。
有些干脆没有布料……这也太开放了吧!
随着姑娘们醒来,那些丫鬟们也悄然退下。
酒月寻了不起眼的角落靠着,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有人惊慌,有人绝望,有人以泪洗面,有人接受现实。
联想到刚刚丫鬟的那句话,酒月意识到,这些姑娘都是被某些官员送来讨好冯生的。
看来这阉人本事不小啊……
酒月摸了摸下巴,打起十成的精神,目光又落在房间里的其他布置上。
香炉都燃着好几个。
就这么会儿功夫,酒月鼻尖就嗅到好几种味道了。
能让姑娘们的醒来,其中某个香炉里大概有什么昏睡散的解药之类的。
酒月正欲下床去查看一番,可没等她动作,靠近床边的一个女子却陡然失声尖叫起来。
屋内的平静被打破,姑娘们惊慌失措地抱团,循着声源望去,只见那女子正痛苦地抓着床沿。
而她脑后的头发却被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抓住。
酒月定睛望去,只见床底缓缓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笑得格外猥琐。
那人俨然就是冯生。
他甚至没穿衣服,干瘪皱巴的皮肤,无形中散发着一股老人味儿,配上他脸上的淫笑,简直恶心坏了。
酒月表情变得不美丽。
而冯生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他桀桀地笑着,直接将那姑娘拽下了床。
“救……救命……”那女子被他抓住了喉咙,声音断断续续,实在可怜,另一手也从下往上,最终掐在那女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