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第63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婚恋 穿越重生

怀着复杂的心情,容顷不想等灼玉见过容濯回来见他。

显然她想说的话并非寻常的话,但只要不相见,或许她就暂时无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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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拂动着情浅的光影,一上车灼玉神色便淡下。

他们兄妹之间从不会说客套话,然而漫长的沉默之后,容濯无奈地笑笑,还是搬出了一句堪称废话的客套话:“昨夜睡得可好?”

他不问今晨她吃了什么,不问她为何正好赶来,偏问她昨夜睡得可好,明明他能看到她眼底乌青一片。知妹莫若兄,他很知道怎么勾她回话。

灼玉忍不住冷冷反唇相讥:“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容濯眼中漾开笑意,指尖点她眉梢:“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

厚颜无耻,强词夺理。灼玉别过头咽回了这两句骂。

皇太子的马车华美宽敞,足可供多人乘坐,然而马车上无一处不是他的气息,马车还是显得窄了。

温柔中夹带清冷的气息让灼玉犹如被一袭柔软的轻纱从上到下罩住,分明很柔和,却似一张蛛丝网罩得人严严实实的,无处躲避。

烦人!

灼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着眉,暴躁地掀开一道帘子。

“不觉得晒么?”容濯轻问。

她没回应,把帘子拉得更大,要让日光都涌入,照得马车上无一处晦暗的角落——他容濯是皇太子需得顾及名声,可还敢像在她殿中那样做出把妹妹拥入怀中的荒唐举止?

才一这样打算,容濯的手就落在了腰间,稍一用力就轻易地把她揽入了怀中,熟稔得仿佛已做过无数次。

夫妻都不曾如此自然。

“放开我!”

灼玉因他熟稔的动作怔愣稍许,随后恼怒地要起身挣脱。

容濯温柔地按住她:“才刚来就要走?急着见谁。”

“容濯!”逃不掉,灼玉手伸向了大大敞开的车帘,猛一下拉了回来,妩媚的眼眸中冷意与怒气交织。

“你当真疯了!要在大庭广众与妹妹相拥,让满长安城都知道皇太子与昔日妹妹不清不白?”

“是有些不妥。”容濯认同了她的警告,神容沉静,目光亦平静,说的话却截然相反:“不过,我很想那样。”

他平静地说着荒唐的话:“若你我兄妹早点传出流言,如今你的未婚夫就不是容顷,而是为兄了。”

灼玉错愕地看着他,即便亲耳所听,她亦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那光风霁月的阿兄口中说出。

她怔忪之时,容濯换了一个更亲昵的姿'势抱她,就像大碗套小碗,让她的身子嵌入了他的怀中。

她与他嵌合得恰好到处,仿佛就该这样,一直这样。

容濯微带冷意的眼梢漾开干净而满意的笑,笑容纯粹得如同捡到一片树叶就能愉悦一整日的孩童。

灼玉恰好扭头看到了,视线略微停驻,四目相对,阿兄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笑意和煦平和。

手背传来他肌肤细腻如玉的触感,低头一看,容濯执起她的手,双手合拢,掌心微收,用一个双手拘水的手势捧住了她的一双手。

他像是给小孩洗手,指腹耐心地从她手心手背每一寸肌肤上擦拭而过,连指缝都要探进来徐徐摩挲揉搓,激出一阵暧昧的酥痒。

这样陌生的刺激感让灼玉抵触,却又禁不住为之波动。

她轻轻抽了一口气。

她看不到之处,容濯目光染墨,拂过她耳畔的气息倏然沉了几分。

彼此都未言明但都有所察觉的波动令人如坐针毡。灼玉咬紧牙关,狠心屈肘狠狠地肘击他!

容濯闷哼:“阿蓁,没人告诉过你么?男子腹部不可随意触碰。”

灼玉身形顿僵。

容濯悄然勾起唇角。

趁她窘迫失神,他仔细覆盖她手上容顷留下的痕迹。

“好了。”

他满意地微微一笑,合拢掌心,将她的手裹入他手中,严丝合缝,不留任何可容旁人趁虚而入的间隙。

“阿蓁。”

无隙的契合如登极乐,容濯闭眼,紧抿的薄唇溢出轻叹。

第36章

灼玉印象中的阿兄最是沉稳理智,如今竟像个幼稚的孩童,试图用他的痕迹覆盖容顷留下的痕迹。

更何况那所谓的痕迹只是她与容顷短暂的相触。

她讥道:“容濯,你是疯了么?”

“或许吧。”

容濯任她讽刺,他拥着她,即便兄妹双双又沉默了许久,但他对她的温顺很满意,掌心力度略有松弛。

他低头在她耳畔道:“妹妹既为难,要我去办么?”

灼玉问他:“办什么?”

容濯淡道:“你与容顷的事。”

灼玉挣了挣,用尽蛮力从他怀中逃脱。即便她早已打定主意与容顷说清,以免他空欢喜一场。但面对容濯,她嘴上仍不依不饶:“疯的是你,我们为何要因为你解除婚约?”

“阿蓁骗得了容顷,但骗得了自己么?”容濯垂下睫,睫羽露出似箭羽的锐利弧度,“你并不喜欢他。”

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他又加了一句:“你先认识我的,你我兄妹幼时就已被绑在一起。”

灼玉冷笑:“幼时的事我早已忘了!我记事后先在吴国认识他,若不是被带来了赵国,我该是吴国人!”

若没有记起前世,这话原本不足以击溃容濯分毫。

此刻他指尖却颤了颤。

前世她才被送去吴国时,他因为靳逐曾伤过阿兄,对她这个仇敌遗孀亦颇冷淡,后来误会解清才稍有好转。而彼时薛相有所隐瞒,她起初不知他与靳逐的渊源,还当他的疏离是瞧不上区区舞姬。为彰显她值得王孙公子折腰,她曾屡次提及容顷。

“若不是公子顷追得紧,惹得吴国王后忌惮我,我才不会被送来你们赵国,整日受殿下的冷落!”

“殿下不信?不信去问公子顷,问问他是否记得我。”

“所以啊,殿下别总猜出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了,我也是能让王孙公子魂不守舍的倾城佳人,哪一点配不上你?笑什么笑,我说错了么……”

前世他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总忍不住笑她。

可如今容濯笑不出来。

他不禁怀疑,她与容顷定亲是为了躲他,还是当真喜欢?

沉默须臾,容濯眼帘垂敛,凝着她锦绣华美的裙摆,平静道:“阿蓁,人总会移情别恋。”

前世她来到赵国后不也如此?

灼玉不想与他废话,眼看着马车到了王邸附近,她扬声唤御夫:“停车,若是他不让停我便跳下去!”

御夫看向车内侧影隐入黑暗光影中神色平静却如风雨欲来的青年,为难地问道:“殿下?”

容濯看她一眼:“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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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玉匆忙下了马车,回到赵邸她的心已经很乱。

却听一路跟着的暗卫说:“您适才登上太子殿下马车时,似乎有人暗中跟着,属下追上后那人逃了。”

灼玉心更乱了。

是容顷察觉她与阿兄之间有异样,还是其余有心之人?

她想起容顷还等着,忙赶回吴邸去送他。却得知容顷在与她分别后便回了吴邸,随后启程回吴国。

走前他托侍从给她留了话。

“公子说,他与您曾同甘共苦,不必讲究虚礼。公子还说了,或许翁主此刻正两面为难,但您不必即可下决定,这不是您的过错,您定也不愿如此,或许趁早回赵国对您更有利,无论如何,公子与您的约定都算数。”

灼玉一遍遍回味着这些话。

容顷已看出容濯对她不仅是兄妹之谊,提议她早回赵国。

灼玉亦有此意。

无论她与容顷的婚约最终何去何从,她都需要暂且远离容濯。

阿兄的疯狂令她茫然,或许远离了彼此,他就能冷静。

藉由容顷的话,灼玉也确认跟踪她和容濯的人不是吴国派的人。

那会是谁的人呢?

她折返回王邸,皇后派来了人:“娘娘传灼玉翁主入宫!”

灼玉心头一咯噔。

难不成是皇后派人跟踪他们?

许是因为同样长于市井,秦皇后对灼玉素来温和,甚至比对容濯还要亲近几分,然而今日再入椒房殿见皇后,灼玉却是忐忑的。

她斟酌着请了安,“不知娘娘唤臣女来所为何事?”

皇后无奈地叹息,似乎不悦:“自是为了你阿兄的婚事。”

灼玉禁不住捏紧了手心。

皇后复又叹息:“太后近日对太子的婚事多有留心,又频频召田家女入长乐宫,明摆着想让田氏女入主太子宫,陛下竟也摇摆了。”

灼玉悄然舒了口气。

还好与她无关。

她曾听容濯说话,皇后与田太后并不和睦,当年田家权盛一时,太后想延续母族盛景将田氏女送入宫,后来皇后孕中中毒亦疑似田家势力所为。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换子一事,如今容濯虽得天子器重,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却很僵硬,皇后的贴身傅母越氏亦是为了顶罪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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