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机修厂 第295章

作者:白静年 标签: 打脸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袁秀红脸色一松,“前面人多。”说着带杜思苦去了后面配药的地方,杜思苦把钱跟肉票给了袁秀红。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再休息一天,反正凤敏帮你请了三天假。”袁秀红道。

杜思苦想了一下,鼻子还有些堵。

袁秀红拿了一个口罩给杜思苦,“戴上这个。”外头有人打喷嚏。

杜思苦接过戴上,“那我还是回宿舍吧。”

反正她也也去车间,假还没销呢。现在领了工资,杜思苦也没什么惦记的了。至于车间的工作,明天再干也是一样的。

事情是忙不完的。

杜思苦走后,袁秀红数了一下工资。

这数不对吧,怎么多了五块钱?

袁秀红又数了一遍,她的工资应该是三十块钱啊,是不是思苦刚才算错了,晚上回去问问。

“医生,你快来!我爱人腿疼得走不了路,是不是要断了!”

袁秀红收好工资,放到衣服最里面的兜里,去帮忙了。

车间。

何主任听车间工人说在食堂看到杜思苦了,等了好一阵,还没见杜思苦上班。这怎么没来啊?虽说今天是第三天,杜思苦应该休息,可她人都能到食堂了,这病不是好了吗?

又过了一会。

“主任,你别等了,刚才有人在厂卫生所看到小杜了,说她从厂卫生所出来的时候还戴着口罩呢,估计这病还没好呢。”

只有病人才戴口罩呢。

那还挺严重的。

何主任一听,就歇了去找杜思苦的心思,还是让小杜再休息一天吧。

这时,保卫科的同志突然过来,“何主任,机修厂门口有人找你们。”

何主任没听明白:“找我们是什么意思?”

保卫科的同志道:“是运输队的,像是过来要谈事情的,有介绍信,这会应该已经在保卫科的休息室了。”

运输队?

何主任又叫了两个人,跟着保卫科的同志一块走了。

到了机修厂休息室,何主任见到了运输队的队长,姓刘,刘队长约三十多岁的模样,生得浓眉大眼 ,很壮,很结实。

压迫感十足。

足足比何主任高了一个头。

“何主任,你好。”刘队长看着壮实,说话做事倒是稳妥。

“你好,刘队长。”何主任道,“咱们坐着聊吧。”这要是站着聊,他这脖子得一直抑着看人,这多不好啊。

几人坐下。

刘队长说明了这次的来意,他们运输队接了一个大单,要送几车粮食跟货物去北方,那边天冷,大货车不好走。

他听说了机修厂这边生产了一种可以让车在雪地里行走的东西,过来看看。

要是效果好,想达成合作。

何主任喜问:“你们有几台车?”

“十台左右。”刘队长道,“这次我们是去探探路,要是合作顺利,以后还会加车的。”运输队不只有他们一个车队。

这天冷之后,不少地方需要运输队运送物资,尤其是偏僻的地方,像是有些扎根在山里的部队,有些在偏远地方建设的工厂。

“十台车,”何主任道,“刘队长,是这样的,我们厂里新出来的东西叫防滑链。但是呢,这东西不是随便能做的,你们货车车轮胎大,得把车开过来,让我们这边专业的师傅过来测量车胎,然后量身定做,这样才会稳。”

那是。

大货车跟其他车可不一样。

刘队长对何主任刮目相看:“何主任,那这样,我们明天把车开过来,你们这边帮忙定做一下。”

何主任:“你还没试效果呢,就定制?”

这不好。

刘队长:“那明天我们来的时候,你们这边的车装上防滑链试给我们看一下,行吗?”

看完再定。

“这没问题。”

何主任一口答应,心里还想:明天小杜就来上班了,这测量的事就交给小杜了。

松县。

于月娥毅力惊人,走了一夜,脚底的鞋都磨破了。天亮之后,到了县城,县城这边她来得少,人生地不熟。

“大婶,你知道火车站在哪吗?”

“你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路口再找人问。”

于月娥一路走,一路问。

脸色惨白,身体打晃,有个好人心看不过去,端了碗粥给她喝,于月娥这才缓过气来。

她掉着泪,跟人鞠躬道谢,“谢谢你,大姐。”

“好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于月娥抹着泪,“我爸没了,我去找我姐。”她爸下葬之后,她姐一直没回来过,于月娥一开始还怪于月莺心狠,不回来奔丧。

后来才偷听到是大伯一家没跟大姐说。

“可怜的孩子。”

这位热心的大姐把于月娥送到了火车站,还跟火车站的同志说明了于月娥的情况,火车站这边也积极帮忙解决问题。

于月娥年纪小,虽然超过了一米,但毕竟是个孩子,给她算的是半票,还是个有座的。

“这孩子没了父母,是去投奔她姐的,要去阳市,你们列车员帮忙看顾一下,别叫人贩子给捉走了。”

列车员这边自然要帮忙看顾的。

过年了,小偷小摸的,人贩子他们也出来找活了。火车上人来人往,又是中途下车的,要是丢了人丢了东西,格外的不好找。

早上十一点。

于月娥上了火车,有列车员的看顾,这一路还算顺利。

到了晚上,列车才到阳市。

“小朋友,你知道你姐姐家在哪吗?”

“在,”于月娥仔细想了一下,“在食堂,铁路食堂。”

铁路的。

那是他们单位的啊,换岗的列车员听到后,乐了:“行,那我带你过去。”

正好他也是铁路家属院那片的。

晚上九点。

列车员把于月娥送到铁路食堂,这会食堂已经关门了,屋里黑漆漆的,只到食堂边的路灯还亮着。

“食堂关门了。”列车员道,“你这边还有亲戚吗?”

于月莺指着食堂后面:“我姐就住在那后头的宿舍,我住过的。”她知道怎么去!

食堂宿舍。

于月莺还没休息,她正在给手指头抹雪花膏,不抹不行。这天天洗碗,虽然兑了热水,可手都泡肿了,平常她还要擦桌干活,这手都粗了。

在干活这事上,朱婶是半点情面都不讲的,活没干好,次数多了,就扣钱。

于月莺上个月因为父亲来了,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早就花完了,这个月又是预支下下个月的工资。

她得省着花钱,要不然这债该还不清了。

于月莺给手抹了两遍雪花膏。

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姐,姐,开门啊!”

于月莺吓了一跳。

食堂后院是有墙的,怎么这敲门声像是在门口?

这人是怎么过来的?

姐?

月娥?

不可能!月娥被她爸带回乡下了,怎么可能在外头。

于月莺惊疑不定,不敢去开门。

这宿舍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之前在这住的秋姨买了平房搬走了。于月莺心里不甘了很久,怎么买房的不是她?

“姐,我是月娥啊,我是早上从家里逃出来的,一路走到松县,买了票,从那边坐火车过来的。”外头,于月娥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姐,爸没了,大伯一家把咱们家房子给占了。”

爸没了?!!

于月莺瞳孔紧缩,半天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猛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栓跟锁,拉开门。

外头站着一个又脏又臭的孩子。

这孩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门开就有一股臭味往屋里飘,于月莺捂着鼻子:“你这是多久没洗了?”

看过脸了,是她妹妹。

于月娥一直在柴房关着,冬天又冷,大伯一家压根就没给几次水洗澡,衣服就身上这套旧衣服,后来又扔了一套更旧的进来。

至于于月娥以前衣服,早就被伯母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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