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袖妖妖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林晓晚本来还想着在上屋多看两眼电视, 可唐军早早把她拉回了厢房,厢房火墙烧得滚热,炕上也早已铺好了被,他在老丈人家里喝了点酒,回来去朋友那里又喝了一顿,这会带着三分酒气,浑身火热。
水都给打好了,唐军直推着自己媳妇儿,让她快点洗洗。
林晓晚哭笑不得, 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月事刚走,赶紧去洗了。
屋里还开着灯,灯光昏黄,是二十五度的灯泡,不亮。
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厢房的窗户都换上玻璃的了,这时候屋里要是干点什么事,外面有人就该看得一清二楚的了,唐军穿着棉裤,起身把窗帘拉上了。
林晓晚在地下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回来。
在楼上住了半年,竟然也有点习惯了,时间还早,厢房里要是有点什么动静,那院子里岂不是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已经开始穿胸罩了和睡衣了,脱了毛衣,才要换上睡衣,被唐军一把搂了过去。
唐军几乎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手到她背后,几乎是相当熟练地打开了扣子。
林晓晚无奈地抬腕揽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力气大,一仰头,直接将她吊了起来,扣子一开,胸罩立即从晓晚的臂弯滑落,两只大白兔近在眼前,身上还有沐浴乳的香味。
屋里还有光亮,窗帘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林晓晚看见,一把将他推开,让他去关灯。
灯线就在爱炕沿边上,唐军随手扯了,刚要动作,上屋的房门忽然开了。
多多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刚才看见还有亮,这么快睡了?”
她试探着往前走走,到厢房这叫了声哥,嫂子,可厢房里面的唐军啃着媳妇儿的嘴,哪里能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多多不知道拿了什么出来,说了句不吃拉倒,回了上屋。
妹妹走了,唐军这才放开媳妇儿,掀开窗帘一角往外面看,上屋还有来看电视的没走,很热闹。
林晓晚回头也看了眼,推了他一把:“这才几点啊,还没到八点,人家都没还没睡,你巴巴地把我拉回来关灯了,谁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说的也是,还没到八点。
唐军又把灯拉开了,按着林晓晚搂了怀里揉吧着那一双大白兔:“可是,我想你了……”
说着,翻个身,低头亲了好几口兔子,爪子又不规矩起来,往下面去了。
他向来热衷于这件事,这都好几天没做了,肯定憋坏了,林晓晚被他一抱,浑身发软,刚要动,上屋的房门又开了,吱呀的一声,这次是两个人。
多多的声音显得很清脆:“真的,我哥他们……诶?刚才还关灯了呢!这会儿怎么又开了?”
接下来是唐玲的声音:“行了,你回屋吧,我去说。”
惊得林晓晚一把将唐军推开,赶紧拿了睡衣穿上,飞快下地。
她踩上鞋了,故意在洗脸盆里撩了把水,还端起来又放下弄得洗脸盆叮当直响,很快,唐玲走了厢房这边来了,她伸手开门没打开,敲了两下。
“唐军!晓晚!”
林晓晚看了眼唐军,他正仰面躺在炕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之前起来的那小家伙已经耷拉下去了,隔着内裤就能看见。
她赶紧走过来拉着被给他盖上了:“我去开门,你赶紧把衣服裤子穿上,看看怎么回事,可能有事找咱们。”
唐军闷闷嗯了声,坐了起来。
他穿衣服裤子这功夫,林晓晚到外屋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唐玲。
她手里还捧着一大碗栗子:“晓晚,吃栗子吧!”
林晓晚接了在手里,连忙道谢:“谢谢。”
让唐玲进屋,她不进:“那个……还有个事,妈说让大姐和大姐夫和你们住,你也知道,大舅和二姑都没走呢,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不能走了,爷爷奶奶那屋小,没有地方,我和多多不方便就和妈挤一挤,大舅和二姑父住爹那屋,孩子都跟我们住,就大姐大姐夫……我还得看看被够不够……”
林晓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行啊!
那是唐军的亲姐姐诶,家里的确是实在住不下了,送栗子是找个由头,其实就是过来和她们打个招呼。
她当然答应了:“行,那让大姐和大姐夫过来吧!”
唐玲嗯嗯点着头,赶紧回上屋叫人去了。
林晓晚捧了栗子回来,放了炕沿边上:“吃点栗子吧,你大姐和大姐夫这就过来了,要和咱们一起住。”
农村的大炕就是这样的,来了亲戚住不下,就只能挤一挤。
如果是以前的唐军,可能也不大注意,这时候他抬眼看见晓晚穿着灯笼袖的睡衣,胸前鼓鼓的,没有穿胸罩那两点都隐约能见的,赶紧给她拉过去了。
“穿上毛衣,毛裤,一会我姐夫过来了,快点!”
说着他先出去了,站在门口拦人。
果然,林晓晚毛衣毛裤还没等穿好,唐凤和她男人就过来了,唐军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给两个人都拦住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姐夫给点过路财!”
唐凤被他逗得直笑,他男人也是淳朴的个人,揽着唐军说着话:“军儿现在可出息了啊,挣了那么多钱,姐夫真为你高兴!”
唐军嬉皮笑脸地,没个正经:“不是我挣那么多钱,是我媳妇儿厉害,她挣钱比我快,比我能耐,而且,我光能挣钱,她可能攒钱,不知道怎么过的,一来二去的,家里就攒下钱了。”
说着话呢,唐军回头喊了句:“晓晚,大姐和大姐夫过来了!”
林晓晚已经穿好衣服了,给了他一个信号:“快让大姐和大姐夫进来吧!”
他这才放人。
唐军大姐唐凤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她刚生了二胎,现在儿女双全。
唐树林比较喜欢她家的大闺女,因为长得可爱,嘴还甜,一口一个姥爷,隔辈人嘛,都喜欢小孙女,现在两个孩子都扔上屋了,他们过来和唐军两口子面对面,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唐军憋了一身的火气没地方发,在抽屉里翻到了牌:“看牌吗?”
唐凤小时候就会,立即来了兴致:“来啊,好久没玩了。”
林晓晚不怎么感兴趣,也玩不好,抓了牌还得唐军现手把手教,他握住她手指头,掰吧掰吧就摩挲两下,幸好唐凤和她男人一起也没怎么注意到。
唐军把牌扣了炕上,勾着媳妇儿手指头到背后使劲揉着,凑了她的耳边去,和她说悄悄话:“我真的是太想你了……”
唐凤在一边看见,吆喝了声:“干什么那,玩个牌还带这个的啊!”
唐军叹了口气,用肩头撞了媳妇一下,缓解缓解相思之苦。
林晓晚偷笑不已,四个人开始一起打牌,因为玩不太好,还常闹笑话,嘻嘻哈哈玩闹一通,快十点了才睡,唐军一身火气消化得差不多了,闭灯睡觉。
因为被子不够,都是两口子一被窝的。
一个炕头,一个炕梢。
应唐军的要求,林晓晚穿了毛衣毛裤睡,他搂着她,结果直扎脸。
关灯之后,屋里一片漆黑,倒是影影绰绰的,能看见外面点光亮。
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唐军一手搂着林晓晚,一手捏着她腰间软肉,轻轻捏,慢慢揉,动作都轻得不可思议,生怕一动就把那两个弄得睡不着觉了。
过了好半天,大姐和大姐夫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了,唐军这才动作大了点。
他那只狼爪子一伸到衣服底下,立即被林晓晚抓到了:“你别乱动。”
唐军拉起被,给两个人头都蒙上了:“他们睡着了,我轻轻的行不行?”
林晓晚紧紧抓着他的手,也特别小声:“别闹,让人听见怎么办!”
精虫上脑的时候,男人似乎更容易冲动:“那你让我进去,我不动好不好?”
哄骗媳妇儿的话是越说越顺溜。
可这样的话说过的,他进去之后就该停不下来了。
林晓晚把被子拉下来些,不说话了。
唐军就在她耳边哀求着她:“行不行啊?”
他两条腿都蹭着她,像一只发/情的哈巴狗。
那边还有别人呢!
晓晚用手肘拐着他,警告地使劲拐了拐:“不行。”
她话音才落,炕头那边的唐凤忽然出声了:“你们俩不睡觉,嘀咕什么呢!”
瞧瞧,人家根本没睡着!
幸亏什么都没干!
林晓晚将唐军狼爪摔开,他讪讪地搭了她腰上,暗自叫苦不迭。
表面还得笑嘻嘻:“没什么,我问晓晚冷不冷。”
唐凤是睡不着,她常年在农村干活,皮肤黝黑,晓晚给了她点护肤品,在娘家住这一天其实感慨很多:“军儿啊,姐睡不着,我在来之前还因为大妞上学的事情心烦,现在想起来,我真是错了。”
一听是大妞的事情,唐军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大妞怎么了?”
唐凤叹了口气:“大妞在家能帮忙看小石头,她要是上学了,就没有人帮我看孩子了,家里活太多,她爷爷奶奶不想让她去上学,说一个女娃子上学也没啥用,我也是那么想的,当年我不是也出去读书了,结果……”
结果没有什么结果,回头还是嫁了农村人。
农村人对读书的事,一向不重视,还重男轻女。
唐军差点跳起来:“姐!你是亲妈吗?你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怎么忍心让大妞也和你一样?她去上学了,要是读不好书,将来做什么也不会后悔,现在你连个机会都不给她,你对她这样心里不难受?你生她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儿子的?”
他脾气大,火气一下全冒了出来。
唐凤一下哽咽了,她坐起来,拉开了窗帘,二十九也看不见什么月亮,星空当中也是昏暗,就像那些在地里干活的日日夜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她抱住了双膝:“我也不知道。”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别难受了,还是让妞上学去吧,我多干点活,以后你看儿子,孩子大了就好了。”
按说,姐夫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总有一股火憋在心里,说不出来,人的一生可能不长也不短。
有些人天生富贵,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一生命运。
那么像他们农村人,想要摆脱这种生活真的是太难了。
唐军在被窝下面拉住了晓晚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辗转难眠,到最后谁都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大年三十,一早起来,唐军就把大姐叫了一边,又单独给了她二百块钱,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一定要大妞去上学,这是改变大妞命运的唯一机会。
唐凤狠狠点着头,爹妈也都看过了,弟弟弟媳也都看过了,带着一双儿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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