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谢长语扬眉:“你打的过我吗?你记得黎远天吧,离离的二哥,你以为她是为什么被打的现在都下不来床?就是因为起来了不该起来的念头,本侯在太后的宫宴都敢动手,你觉得一个小小丞相府的宴会能耐我和?”
韩元蓝愣住,不是说黎远天是轻薄宫女被路见不平容不得沙子的谢长语揍了吗?感情,还有如何遭遇,不过,她黎羲浅就是个不受宠的女儿,玩弄了又能如何?
“本侯要的人,到没有人敢拿的,今日离离缺一根头发,我都要你的命。”谢长语忽的挽着韩元难得肩膀:“走吧,不是不服气吗,外面较量较量?”
景泽宜看着谢长语将人带出去,对着永风道:“去找人跟着黎羲浅,务必护着她的周全。”怎么好的谋士,自己可是不能让他出半点差池的。
黎柳柳拿着葡萄听着景泽宜关系黎羲浅的话,死死的咬牙,瞬间将手里的葡萄捏在了掌心之中,顺着指缝留下的汁水,恨不得此刻捏住的是黎羲浅的脖颈一般。
给我等着,我看你过来接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怎么了?”景泽伯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很是关心,亲自按照手帕给她擦手:“如此不小心的很,这衣裙你不是喜欢的很吗,弄脏了可不是难过?”他对黎柳柳是真的爱慕,自然是捧着手心之中的。
这份爱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黎柳柳娇羞的看了一眼景泽宜摇摇头:“没事的,不小心弄得,刚刚殿下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若是有便是先去忙吧,母亲知道您的心意的。”她双手拉住景泽宜的衣袖,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是,看你表哥鬼鬼祟祟的,若是做出个什么惹得你娘不高兴就不好了,因此我让人去看着,你不是说新的了几株兰花要带我去看看吗?”景泽宜说了一半的真话一半的佳话,毕竟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手段,他一点也不喜欢让这个天真善良的黎柳柳知道。
黎柳柳含笑的挽着他的手朝着旁边花厅走去:“我听说淑贵妃娘娘喜欢,因此特意找来的。”二人说着便是郎情妾意的走了出去。
走出大厅的黎羲浅觉得闷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当贵妃带出来的毛病,现在她只要一闻到浓烈的脂粉香就会胸闷气短,就和妊娠的女子一样,莺莺燕燕喧哗尖酸的语言都能查无遗漏的落到耳中。
“去那边紫藤花架子走走吧。”锦纹提议了起来,谁说谢小侯爷有了嫁人在怀的,分明这个位置一直都是自己小姐的,这不一直到黎羲浅要被欺负了,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石蜜捂着嘴小跑了过来:‘哈哈哈,小姐,我看到小侯爷在收拾韩元蓝呢,那人还嘴硬的很,小侯爷也不是吃素的,拳拳都朝着面门上去,我看今日之后,谁都知道打小姐的主意就是和宁远侯对着干了!’
黎羲浅朝着安静的地方走去,她自然是知道谢长语是来给自己解围,抬手摸着发间的梨花,嘴角微微一挑,看了这个周眉是接着婚嫁将自己丢到韩侯府去任人拿捏,分明做出这种下作算计人的事情的是她的爱女,倒是将这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来了。
“马上宴会要开始了,小姐?——”
黎羲浅淡淡道:“我又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多我一个不多,烧我一个不少。”她说着忽的看着一个人影从前面假山走了过去,她以为是烟花了,那边的路可是连着后院的,她晃得又看着那个人影退了出来,朝着自己这边走了。
“哟,还真是亲人不见面,仇人到处看啊!”石蜜看着撞过来的女子冷笑了起来,抱着手将人拦住了下来,她斜眼看着身后的黎羲浅:“这个人就是这段时间和小侯爷举止亲密的如意花娘。”隐隐能够听到磨牙的声音。
☆、第70章奇怪的舞姬
黎羲浅哭笑不得,这谢长语要和谁好还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这个石蜜怎么一副帮自己出头的模样。
她想着,顺势打量过来,眼睛忽的一亮,倒是个水灵极了的人,一张鹅蛋小脸,一双丹凤盈盈秋水眸子,琼鼻白皙,小嘴微红,肤如凝脂,身段曼妙,穿着一身黄白相间石榴长裙,还真有两份嫦娥仙子下凡的美艳。
旁边的锦纹一听也是护犊子的心情走上了前去:“我倒是以为是个多漂亮的人呢,感情也是长得一脸的狐媚子模样,救你这模样,还敢和我家小姐抢小侯爷了不是。”
黎羲浅简直错愕,她却是注意道如意似乎着急匆忙的很的模样,不对啊,宴会请来的歌舞伎都是有专门的院子供给休息的,绝对是不会唐突道都是显贵的此处来的,而且,这个人刚刚分明是想跑到内院去的。
她的目光不由的一沉。
如意看着面前的娇滴滴的小姐,听着两个凶巴巴的丫头的话,瞬间知道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忙着底身:“奴家如意见过黎大小姐,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抬眼看着眼前身着素净的女子,谢长语哪里是和自己有什么桃花春色的,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过自己自己在旁边抚琴,连他三尺的距离都进不去,后面见自己穿着一身绿色衣裙,难得脸上嫡子一抹笑意,说出的却是:你穿绿色没有离离好看。
离离,丞相家大小姐的闺名。
如意看着面前端庄柔和又带着小家碧玉的小姐,深吸一口气“我——”
话直接被打断“你不在你该呆的院子好好带着,跑到这里来冲撞了贵人可是知道后果?”黎羲浅目光看着刚刚哪出小路:“说罢,你来丞相府有何目的。”进内院的地方皆是专人守着,这种大型宴会是最容易跑进去贼人的,达官贵族都是防范的严密。
如意眼神躲闪了起来:“奴家是出来不知道怎么迷路了——”
黎羲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看着美娇娘下意思的扣着手指,便知道是撒谎了,走到旁边僻静的地方悠悠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我这一步高兴了,将这件事情告诉母亲,你觉得,她会让你解释吗?”
“还不快说!”锦纹斥责了起来:“我们大小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是不是?”
石蜜随着话音的遗落,手里划出一把匕首抵着如意的脖子上:“你这样的人,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们小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最好珍惜。”
如意简直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平平淡淡温婉柔和的黎羲浅,身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霸道,噗嗤跪了下来:“奴家,奴家是有苦衷的,求求大小姐放过奴家吧。”她说着眼眶里面眼泪就打转了起来:“奴家,奴家是想去将三公子的——”
“奴家今日就是为了求见三公子而来,不了他称病抱恙,奴家没有办法了,只能偷偷的去寻找。”如意跪在黎羲浅的面前声音微微颤抖。
“三哥?”黎羲浅微微一愣,这和黎远海又有什么关系。
“孩子,我为了三公子的孩子而来。”如意深吸一口气如实说了出来。
黎羲浅惊道:“胡说,我三哥从未婚配,哪里来的孩子。”黎远海这三年都在府里幽居,不问世事,怎么可能关起屋子来莺歌燕舞的:“你说的是我二哥吧?”
如意摇头:“是三公子,那孩子已经三岁了。”她哀求的目光望着黎羲浅:“求求大小姐让我见一见三公子吧,孩子的娘半年前已经苟延残喘而去了。”
黎羲浅倒吸一口冷气,菘蓝急忙搀扶,这个事情着实太过震惊了了:“你可有证据,空口白话的事情谁都会。”这个事情是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黎远海有孩子?简直不可思议,她靠着旁边的石凳子做了下来。
谢长语告诉过自己,黎远海之所以变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三年前被周眉给棒打鸳鸯的,黎远海若不是爱的深沉,万万是不会变成这样,若是那女子怀孕也是绝对可能的,只是,周眉的手腕,居然会让那个女子活下去?
如意看着这个大小姐没有要处置的模样,厉声道:“还请大小姐务必相信奴家,三年前夫人棒打鸳鸯,将石兰退下悬崖,福大命大被人救起来,却是怀有身孕了,因着夫人逼迫她吃下了慢性毒药,孩子不足月便是生下来,还有娘胎里面的先天之症,需要日日人参燕窝吊着,半年前石兰托孤与我,孩子前几日重病,大夫说需要千年人参救治,我着实——”
千年人参可不是世面上能拿到了。
黎羲浅却是眨了眨眼睛,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与小侯爷半个月雨水情缘,你若是开口,小侯爷必然是会给你的。”
石蜜忍住笑意,搞得旁边的锦纹也是憋着嘴。
如意道:“大小姐误会我了,小侯爷不过是害怕毁坏了您的声明才翻了奴家的牌子,奴家——”
“不用说了。”黎羲浅也不知道自己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慢慢站了起来:“你是个花娘,我贸然带你去将三哥,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我奉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大小姐,你帮帮我吧,那孩子才三岁啊,真的,真的可爱的很啊,我听闻三少爷现在郁郁寡欢,若是能知道石兰给她留下了孩子,定然会——”她说着看着黎羲浅已经起身,跪在朝着她走去:“大小姐你行行好吧。”
“可有信物?”黎羲浅直接伸手。
如意忙掏出一块玉佩:‘这个是当年三少爷送给她的,只要三少爷看到这个,便会相信了。’已经找自己要来信物,说明是愿意帮助自己了。
黎羲浅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眼中丞相府自己一人为阵,谢长语若是次次都来护着自己,反倒是害了他,若是能在府中有一个不错的靠山,自己能伸手的地方便是更多。
黎远海,状元之才的人,黎行之最大的寄托,周眉最宠爱的儿子,只要这个人站到自己身后,何愁手腕施展不开的?能对自己有益的事情,黎羲浅皆是愿意的。
“你回去等着我的消息,记住,不要在贸然行动,到时候三哥不仅不会知道风声,你连着那个都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间。”黎羲浅说罢,转身离开。
菘蓝看着下跪的人道:“小姐已经答应帮你了,我们小姐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办到,记住了,日后看着小侯爷绕道走,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黎羲浅收好玉佩慢慢朝着宴会走去,要将如意弄去内院自己还差点火候,那如今只能将黎远海弄出去了,这个倒是要好好的想想。
“离离,你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啊!”
黎羲浅看着不远处朝着自己走了的少年,忽的心中一笑,有了主意:“小侯爷,有没有兴趣帮我个忙啊?”
谢长语上前的步子下意思退后半步。
☆、第71章额间吻
菘蓝小声对着锦纹道:“小姐一直不许我们动不动就说小侯爷的名字,自己有麻烦要帮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小侯爷呢。”
石蜜勾住两个小丫头的脖子道:“这个就叫情趣呢,你看那小侯爷对着谁都是玩世不恭跟着个冰疙瘩似的,看着我们小姐笑的比门口的哈巴狗都开心。”
锦纹菘蓝噗嗤笑了出来。
这一幕落到谢长语眼中简直诡秘到了极点,这个黎羲浅巴心巴肝的说不会坑蒙拐骗自己,细细数数被这人撞上开始,自己简直有一种当娘的感觉,见着这个人难得笑的跟着个巴结的模样过来,他忙朝后走了两步,面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了,捡钱了,如此高兴?’
黎羲浅眨了眨眼睛:“你刚刚带着表哥去哪里了?”
谢长语扬眉狡黠:“哦,他非要和我比划比划,现在地上躺着呢,估摸着两个月下不来床了,难得见求着要挨打的人。”完全没有说刚刚韩元蓝已经哀嚎求饶,自己依旧当做没有听见的事情。
黎羲浅笑眯眯的走过去,抬手扫了扫谢长语肩头若有似无的灰尘:“小侯爷我刚刚啊遇到个人,给了我个玉佩,我看着啊眼熟的很,像是我三哥的?”他说着直截了当的挽着他的手臂朝着旁边走去。
淡定沉默如谢长语此刻也被这人主动的丝毫吓得心间一缩,侧目凝视石蜜,似乎是在问这人是不是伤者脑子了,却看着石蜜笑的跟个喇叭花一样。
被黎羲浅拖到旁边,谢长语人命:‘说吧,本侯可不喜欢招惹麻烦。’他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头,“可是要收钱的,本侯可没有时间给你浪费。”
黎羲浅瞬间委屈巴巴,一双美眸都能凝出水了:“可离离没钱啊。”她憋屈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想着差不多了,这个人可是怜香惜玉的很的,慢慢抬起脸,做出无奈又酸楚的模样:“既然小侯爷都这样说了,离离就自己想办法吧,本来,也不应该,麻烦小侯爷的。”
这不是欲擒故纵吗?他半垂着眸子,看着这个人那副模样,分明是个比谁都强势的,偏偏在自己面前就是这幅娇滴滴委屈巴巴,谁都欠她几万两银子的模样,偏偏他就看不得女子这样,一边将人拉住:“别给我装了,说罢。”
都帮了怎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不给钱?”;黎羲浅任凭谢长语挑起自己的下巴,抿着嘴巴一副为难模样。
还较真了?
他道:“欠着。”
“如意小侯爷不陌生吧?”黎羲浅眨了眨眸子,一向平和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带着丝丝的酸味。
谢小侯爷哦了一声:“认识不熟。”
我不熟你个鬼!黎羲浅睨了他一眼,掏出那块玉佩:“刚刚我瞧着她要闯到我家后院去,被我给看到了,她告诉我一个大秘密。”
“这不是三年前乐都进宫的和田玉打造的,一共凉快,一块在长公主哪里,还有一颗赏给黎远海了,怎么在你手里?”谢长语眉头一蹙。
是吗?黎羲浅微微一笑:“刚刚她告诉我,三年前我三哥相好的那位花娘,给她留下了一个孩子,小侯爷可以帮我让三哥出府吗?”将人带进了些长语自然能搬到,丞相府若是与一个舞姬有了风花雪月之事情,那就是败坏家门,自己才不会蠢到让周眉捏住自己错处。
只有让黎远海自己将娃娃带回来,周眉不敢多说,同时他也会记住自己的好,愿意成为自己的靠山。
谢长语闻言转瞬之间明白了过来,这个丫头是要自己帮他找靠山不是,他挑起嘴角一笑:“怎么,觉得本侯护不住你了不是?”他说着捏住她的脸蛋:“怎么,牵着本侯的鼻子走完了一截路,现在就要妻子不用了?”
黎羲浅佯装瞪她一眼,这个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没有个正形了,正好好好给他解释,突然耳边想起了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锦纹猛地咳嗽了起来。
知道自己主子和谢小侯爷讲要紧的事情,三个丫头都是背对着,一是回避,二是放风,这不来了个大神佛,确定那人是冲着这边来的,菘蓝急忙上去:“见过太子殿下。”
景泽伯?
二人皆是对视一眼,微微拉开些许距离,看着过来的人,谢长语上前半步,挡住他注视黎羲浅的眼神,颇为慵懒的语气带着敌意:“怎么,闲得慌了,里面那么多给你阿谀奉承不好好呆在,出来是要偶遇那就千金?”
景泽伯不免心中底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着这人如此护住一个少女的,他曾经也觉得没有不为女子折腰的少年,给谢长语送去几美娇娘,都是好啊,赶到厨房去洗碗了。
他亲眼看着礼部大小姐心悦与他,不惜以死相逼让礼部尚书上书另可做妾,最好这人一句:“丑死了”,让人小姐现在都闭门不出,他看着乖顺站在他身后的少女,刚刚对着他的凌厉似乎在谢长语面前都成为了娇媚。
黎羲浅捂嘴轻笑,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情就是“恬不知耻”的拉住这个谢小侯爷,即便自己现在暂时还不能让他从高位瞬间的跌落,也能看着她气的鼻子眼睛都移位置。
“今日各家大臣都在,小侯爷素日纨绔习惯了,可别欺负了黎大小姐。”景泽伯淡淡一笑,目光却是飘到后面少女的身上:“刚刚看到谢小侯爷跟着小姐一起,不放心过来看看。”
不放心?这是要说明什么?黎羲浅眼底凝结上了一层冰霜,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子感觉腰间被人一一把揽住,纵使她平日在柔和端庄,此刻也是有的不淡定,两手抵住谢长语的肩头,眼神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反倒是惊愕的很。
“我和离离感情好的很,太子殿下就不要来做什么打脸的事情了,你可是亲自退了和丞相府的婚事,怎么现在又有想法了,你不怕人家说你就是要和本侯对着干?本侯身不在朝政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尽管试试?”谢长语还能看不出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想得是什么?
怕是今日惊鸿一瞥,深觉此女不错,加之这段时间黎羲浅在京城风头越来越盛,手段本事心计皆是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长得温柔从容有礼貌,留到景泽伯的身边,不知道还逼迫着赶出什么事情。
“放肆!”景泽伯只觉得刺眼,特别是看着黎羲浅只是一瞬间的惊愕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冷道:“成何体统,一会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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