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常常玖玖
“什么赔不赔的,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分明是那群人吃独食,才引起的问题。”
“就是,就是,看他们怎么办?”
“放屁,要不是你们来找麻烦,会发生这事吗?要赔也是你们赔!”
“可不,之前半个多月都好好的,你们一来就出问题了,不是你们的错还是谁的错!”
两队人马迅速的开始争吵,推脱责任起来了,你说是他的错,他说是你的错,反正就是其中的一方单独认下这个损失。
围绕着究竟是谁的错的问题,刚刚才消停下来的人又大闹了起来,瞧着这是还得打上一架啊!
秦珊如愿以偿,勾起了嘴角,总算为难住了这群人,这些日子每天见他们在这唱唱跳跳的,只要兴致来了就上,从来不看时间,俨然就是把她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弄得秦珊一肚子憋屈,还没处说。
就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还真当四海之内皆你妈啊!本来还打算松松手,把他们赶走就行,但这些人如此不识趣,那就只能出点血了,当是弥补她的。
这次过后应该可以甩掉这牛皮糖一样的家伙了吧!她缓缓的转过身,神情凄楚,脸色苍白,哭丧着脸,活脱脱一朵受人欺负的小白花。
效果还不错,起码这群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少见的露出了愧疚的神情,“这,这电视好像坏了,你们,你们”
她这话一出,全场百十来号人的地方却静得像坟墓,没人敢搭腔,看这秦珊的语气和神情,分明是想要他们来赔偿。
是,没错,他们人是挺多的,可谁叫他们年轻呢,有的只工作了几年,有的甚至没有工作,现在还在家里啃老,哪能拿得出来闲钱?
再说了,谁有钱不自己藏着,反倒去为了别人的错误买单,就是傻子他也不肯啊。
更加关键的是,这电视一看就是个贵重玩意,哪是他们能赔得起的,秦珊的眼神每每扫过一个人,个个都避开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来也是憋屈,平时只有他们抄别人家的份,见着别人瑟瑟发抖,可没想到还会有被人逼到墙角的一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他娘的倒霉了,这是所有在场人的心声。
“这,这,这电视坏了,我们可还怎么接受领导人的教导,怎么学到他的思想,这可怎么办啊!”秦珊带着哭腔嘶吼道,早料到他们要耍赖,幸好她后招不少,以为这样就能难住她了,笑话。
“这,这,她这说得”
“没错啊,她说得对,我们以后可都见不到领导人的面了。”
“那,那我们可是要,要再买一台新的电视?”
“买,你上哪买去,这可是人家从首都带回来的,你买得着嘛你!”
“那你说该怎么办,既买不到,又不能丢下,这,这。”
人群中了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李国强,你说说,现在可怎么做才好?”
“对啊,李国强,不是你带我们上这边来的吗?现在出事了,你可不能不管。”
“就是,还有李卫国,你也是罪魁祸首,你们两个带头的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出来。”
百十来号人呢,一人一句,就把这两人给淹没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秦珊还真想搬个小板凳,拿盘瓜子出来,好整以暇的看这群人狗咬狗的大戏。
他们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手下人反噬吧!罪有应得,这群人以往也不知破坏了多少家庭,哼,也该他们尝尝这有口难辨的滋味了!活该,秦珊心里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李国强和李卫国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厌恶来,但现在可不是计较他们之间过往仇恨的时候,当务之急得从这个泥潭中挣脱出去。
要真被扣上毁坏和领导人见面机会的大帽子,别说还能和现在似的当个小头目了,搞不好都有可能去蹲班房了,永远回不来了,说啥也不能站着任人打
“静静,静一静,麻烦大家静一静,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样吧,为了弥补犯下的错误,我们就把这个电视给带回去,能修理是最好,修理不了那就重新再买一台,大家看,这主意怎么样?”李卫国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倒不错。”
“可以,可以,这法子不错!”
“也行,不过修好了,得好好看着,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众人都连连点头,对这个提议很是满意,秦珊,秦珊她内心诧异,自己这是被人给将了一军,哟呵,看来能带领这些人,指挥他们,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可惜,他遇上的是自己,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她了,开玩笑,别说你把这电视搬回去了,就算你搬到首都去,能修它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既然要做,秦珊就会做得万无一失,把柄什么的压根就不会给人留下,更别提‘它还是好的’这个巨大的破绽了,这电视嘛,确实坏了,至于怎么坏的,能不能修好,那就是个秘密了。
“那行,你们快抬回去吧,我听说市内没有能修这玩意的人,大概得去首都,要修好的话,大概也就两三百吧,你们凑一凑就有了,诺,拿去吧。”
秦珊迫不及待的把电视机这个大家伙推到李卫国他们的手上,李卫国脸色一变,他刚刚是存着试探的心思,没想到却把烫手山芋揽到自己手里了,这可不是他的目的。
他可不是那群被人一吓唬就怂了的蠢货,表面上看,这东西是坏了没错,可怎么坏的,哪里坏了,都还是个未知数,有待商榷。
再说了,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如此巧合的倒在了电视机身下,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人看到吗?
本着求真务实的心态,他做出了试验,却没想到这女人毫无畏惧,看样子是真火急火燎的想把这电视机给甩出手,他游移不定,难道真的坏了?
李卫国神色沉沉,不管了,这又不是他引起的,再说了,要真像她说的那般大费周章,才能修好这玩意,傻子才愿意去做。
反正他是不愿意的,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说不定还能多发现几条大鱼,攒点家产,和这些人耗什么事,羊肉没吃到还惹得一身腥,得不偿失。
他怨毒的看了眼李国强这个前世的冤家,不过,看到他的脸色,李卫国又有了些许诡异的满足,当你倒霉时,见到你的仇人更加凄惨,心里自然就舒坦多了。
想想也是,他还可以找个借口跑路,但这李国强可就难了,他笑了出来,“既如此,国强,你赶紧把东西搬回革委会吧,早修早好,等修好了,别忘了找我们一起去观摩领导人的风姿啊,好了,同志们,我们走,可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
还真是像风一样的男子,说走就走,丝毫不带犹豫的,他们一走,院子顿时空了一半,徒留和李国强的手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这,这怎么走了啊?’
“他,他们太过分了,这又不是我们一个人的错?”
“就是,赶紧去把他们找回来,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群人说着就要冲出去,被李国强喝住了,“站住!”
李国强把李卫国的老娘和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可事情还是要解决,瞧见眼前女人的笑容,他不仅后背发凉。
“他跑了,李队长不会也想一跑了之吧?”秦珊笑吟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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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最后的最后,秦珊拿着这些平时嚣张得无法无天的人的共同借条,面上淡定,心里都快笑翻了,总算能拿住他们了。
关键的是,秦珊对外还能装装可怜,人家一问,她就眉头皱得像虫子样,扭来扭去,旁人一看,就脑补了一大堆。
秦珊翻译了下大概,:这秦干事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买了个电视,结果被那群杀千刀的给毁了个一干二净,搞得他们连仅剩的娱乐活动也消失了,真是一群小兔崽子。
是的,电视坏了,还坏得很彻底,怎么弄它都开不了,至于什么时候修好,这就不知道了,毕竟是珍贵玩意儿,就连翻遍w市都找不出几台,可能要去首都才能修好。
至于时间嘛,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大半年,而且最终能不能修好,那还是个未知数呢?毕竟像她家这样,没买几天就摔坏了的人家也是少数。
真是张口一张嘴,全凭秦珊信口胡捏,幸好懂得这玩意的人不多,不然还真有拆穿的可能。
这样一来,厌恶那群人的就更加的多了,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没少吐唾沫。
秦珊坑起他们来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反正这些人也没少做抄家的事,虽然她家的电视早被江恒给修好了,但总不能错误被修正了就放过了犯错的人吧,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电视机早就修好的事情也只有秦珊,袁枫和江恒几个人知道,连袁卿都没说,就怕她说漏嘴了,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拿出来用。
日子就像流水似的,越过越快,很快就到了一九七二年的新年,袁家依旧是一家四口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大家都低调,秦珊自然也不能做那出头的棒子。
这一年,袁卿该上小学了,她可能是要比旁人聪明些,但智商和江恒比就差多了,在普通人的范围之内。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而秦珊也拿到了自己的大学毕业证,虽现在大学早就听课,所有的年轻人不是去斗争就是下地去干活,反正就没人上课的。
但秦珊托了点关系,考了试,找了人给她做担保,才顺利拿到毕业证的,要不是现在没人看重这些,事情还不能如此顺利。
她在这个时代也是大学生了,虽有些投机取巧,但也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秦珊招呼全家人去国营饭店下了顿馆子。
这些年,他们家也算是国营饭店的常客了,一到饭店,就不停的有人给她打招呼,秦珊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个菜,有荤有素有汤,端上来的时候热气直冒,而且盘子都快堆不下了。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做人都实在,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菜多不说,还干净,下馆子可以说是不想做饭时的最佳选择。
一家人悠哉游哉的吃完了饭才回家,不过等回到家,见到那大包小包,满地打滚的人,秦珊的心情蹭的一下就跌落了谷底,比瀑布流得还快。
“老天爷啊,睁开眼睛看看,这当儿子的没有良心,自己在城i吃香的,喝辣的,却丝毫不管他爹的死活啊,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说到江老太停顿了下,“就算当初让江恒和他娘一起走了,但孩子他爸也没有撒手不管,每个月还不是给了生活费,不说养恩,生恩总要报的吧!
大家伙瞧瞧,瞧瞧,这就是他爸,这么多年地里刨食,为了家计操心,现在都老得动不了了,做儿子的却连问都不问一句,丧尽天良啊!”
江老太在那里唱念作打,直把众人给说得面露不忍,甚至还有人为她说话。
“这话倒说得没错,不管爹做了什么这儿子,总不能完全抛开不管的吧!”
“就是就是,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子,哪能说抛弃就抛弃。”
“可不,江恒现在如此有出息,养个亲爹也没有多大问题啊,怎么就不闻不问了。”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秦珊狠狠的瞪了江老太那群人一眼,心里把江先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屁的抚养费,自从他回乡下,这玩意早就名存实亡了,也是,他都不在厂子工作,不需要看旁人的脸色,自然就不用再听时书记和赵姐的话了。
秦珊气不过,可又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只能先默不作声,等到后来运动爆发,她很贴心的举报了江家有个资本家儿媳的事情。
江家自此就落进了深渊,每天睁开眼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睡到一半就有可能被人给拖下床去作斗争。
什么冬天翻地,夏天穿棉袄,下跪,匍匐,拳打脚踢都是家常便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
一大家子挤在牛棚中,风吹雨打的,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得了的。
更别提后来,张媛媛出狱,却私自逃跑的事情传了出去,更是在他们的境遇上雪上加霜。
这年头,什么人最惨,除了黑五类,就是拥有国外关系的家属了,好巧不巧的,他们家居然两样都占了,这还得了!
那还有啥好说的,斗,必须斗,狠狠的斗,得让这些坏分子见识到人名群众的力量,得让他们乖得像条够一样,绝不能让江家和国外的人有牵连,否则就是蔑视他们
就连村子里对他们也是各种躲避,平时走在江家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得知他们下场的时候,秦珊那天可是多吃了两碗饭。
活该,对他们这一家子,秦珊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越惨越好,想到江恒前世的下场,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说起张媛媛,又是秦珊心中的隐痛,当初轮到她出狱的时候,秦珊可是日夜颠倒,不错眼的盯着她,哪承想还是让她给找到机会跑了。
国内管制都这么严了,她还能逃?可把秦珊气得够呛,看来还是自己小瞧她了,那段时间,她是吃也没吃好,睡也睡不香。
这么个仇人在旁边虎视眈眈,谁也不能心大到当没看见吧!后来还是高家的一封信缓解了她的焦躁。
这么些年,秦珊和高家也没断了联系,不过就是减少了些许,两年才有封信的交流,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人人都对国外的关系避之不及,唯恐被人抓去当了典型,能有这些交流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没见那廖市长自此后对江恒更加的热情了,当你站到巅峰,有了足够的权势和力量时,就真的可以无所畏惧了,规矩,那是上面用来管下面的人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古代的皇上来服从那些规矩了。
综合起来一句话,就是你自己牛逼哄哄的就行,有时候秦珊看江恒,都怀疑他是拿错了剧本,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大反派呢?
怎么看他的路线,都是起点男的崛起啊!出身贫寒,一路逆袭打脸换地图,无人能和他相比,至于金手指就是他那无与伦比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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