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窗落花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她走后,江渔对花枝说:“以前咋没发现咱奶这么有意思呢?”
花枝使劲拧了他一把,说:“以后长点眼,看都不看就乱来。”
江渔盯着她,眼里有火焰跳跃,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狠狠亲了一回,然后啄着她的小嘴说:“媳妇,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花枝很少脸红,也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害羞,江渔曾经一度以为她就是个不会害羞的人,可是最近他发现他想错了,花枝不得会害羞,还会撒娇,只是她撒娇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不仔细品味就觉察不出来。
花枝被亲得气喘吁吁,推着江渔的脸说:“走开,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江渔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那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不要,啊,你个臭流.氓,你该刮胡子了……”
两人闹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江渔坐在椅子上,把花枝搂坐在他怀里,神秘兮兮地说:“猜猜你男人今天给你带了啥礼物?”
第67章 造谣者
“带了啥?”花枝反过身去他口袋里搜。
江渔也不拦她, 任由她把几个口袋搜了个遍,结果啥也没搜着。
“到底放哪了,快拿出来。”花枝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
江渔嘿嘿一笑:“这个礼物口袋可放不下, 你得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好好猜一猜。”
花枝说:“我不猜,你说不说, 不说我回家吃饭了。”
“真懒!”江渔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要的大宅子我帮你找到了。”
“真的?在哪?”花枝着实惊喜了一下。
“就在集北头,离集特别近。”江渔说, “原先是集上生产队的库房, 生产队解散后,那里就一直空着,面积很大, 位置也好,盖完房子还能修一个特别大的院子。”
“这么好的地方,又是公家的,你咋弄到手的?”花枝问。
江渔说:“不是公家的,是私人的,只是当时那家人是地.主成份, 为了积极表现, 自愿把宅子给生产队用的, 现在用不上了,他手头又正好缺钱,就打算卖掉。”
“那敢情好。”花枝说, “你下定钱没?”
“还没,这不是要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嘛!”江渔说,“你是咱家的主心骨,这么大的事我哪能不跟你说。”
他这么一说,花枝倒是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她拿过主意了。
以往哪怕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要问过她的意见,现在动不动自己就能做成几百盆花的生意,事先都不让她知晓,不但如此,还自己跑去市里开发业务,每天县里市里来回跑,跟赶集似的。
花枝既欣慰他的独立,又担心他跑野了将来不服管,后来自己想了想,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又要男人有事业心,又要他整天围着自己转,哪有这么两全的事。
况且他们现在正处于积累期,不管是资金还是经验还是人脉都需要花精力积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卿卿我我。
至于以后服不服管,那不但要看江渔的心,还要看她自己的手段。
花枝说:“我没看到地方,现在没办法做决定,明天咱俩一起去看看,行的话立马签合同下定钱。”
“行,听你的。”江渔说。
花枝笑着打趣他:“你现在好多事都已经不听我的了。”
江渔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小事我自己做主,大事必须你拍板。”
这时,江有在外面叫花枝,告诉她放工时间到了。
江有婚后就被花枝调到了花棚里来做事,主要负责管理工人,记考勤,安排值班。
但他又勤快责任心又强,除了自己份内的事,别的活也争着干,从不推诿,也从不摆架子,大伙都很喜欢他。
江有还要赶到集上去接花叶,没进棚子,急急忙忙就走了。
花枝收拾好东西,和江渔一起出去,见大伙都穿着清一色的军大衣正三三两两往路上走。
天冷后,花枝让江渔在劳保用品店买了一批军大衣,给鱼塘和花棚的人每人发了两件轮换着穿。
军大衣便宜耐磨又保暖,江渔只要不外出办事,也天天穿着,他人长得好,个子高,是天生的衣架子,军大衣都能穿出霸道总裁范儿,花枝特喜欢看他穿。
大伙都着急忙慌往家赶,花枝和江渔在后面不焦不急地磨蹭,很快一条路上就剩下他们俩。
江渔展开军大衣,把花枝包在身侧,搂着她的肩给她温暖。
花枝很享受他的庇护,也很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两人慢悠悠地晃荡着,比压路机还慢。
路过蔡宝根的花棚,花枝忽然想起来她因为怕冷已经好多天没关注蔡宝根的动向了,于是就问江渔:“蔡老板现在啥情况呀?”
江渔说:“还行吧,他家的花出棚了,前几天往市场拉了一批,价钱降下来后,生意倒还不错,就是现在天冷,买花的人总体少了很多。”
花枝说:“这是正常的,咱们最近营业额也少了,我估摸着到春节前应该会火爆一回,正让李大叔他们抓紧时间催肥呢!”
说到春节,江渔兴奋起来,他那两塘鱼很快就可以卖了。
花强和那几个哥们儿辛苦了大半年,终于要见着回头钱了,一想到这,他比卖两棚花还要高兴。
他对鱼塘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因为那是他头一次创业,是他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
他是多么幸运,能在那个时候遇到花枝,若不是花枝,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啥,没准连件暖和的冬衣都买不起。
如今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温香.软玉在怀里,这份幸运谁能比得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花枝的恩情,要永远把花枝放在第一位,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第二天上午,花枝跟着江渔去看了那个宅子,果然又宽阔位子又好,既不是在喧闹的集市中心,又没有离集市太远,想赶集,走三五分钟就能到,非常方便。
最主要的是花枝知道这片地方在多年以后会被开发,她若现在盖个几层楼,到时候光赔偿金都能赚一大笔。
看好地方之后,花枝便果断地和宅子主人达成了交易,价钱一分没砍,当场交定金签协议,让对方抓紧时间到相关部门办理过户手续。
两天后,手续办下来,这片大宅子就正式归花枝和江渔所有了。
花枝很高兴,打算抽空去县里找夏纪越,让他帮忙设计一下,画个图纸,等到手里有钱了,就立刻施工。
这期间,轰动全国的严.打突然开始了。
花枝听到消息的时候懵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严.打应该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开始的,不知道现在为啥提前了。
过了几天,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有一个民间团.伙在劫道是不小心劫了某个领.导人的车,领.导人大发雷霆,下令全国范围内展开严.打。
花枝震惊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多亏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江渔和他那帮兄弟转化成了本分做事的良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敢松懈,和江渔一起对那帮人严格约束,抓住一切机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每天早上组织点名,把报纸上刊登的审.判大会的新闻读给他们听,从各个方面让他们了解这次严.打的恐怖性。
在她不遗余力地宣传教导下,大伙都紧张起来,每天谨慎行事,没特殊情况基本不离开花棚和鱼塘,白天不上街,晚上不串门,回到家就大门紧闭,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用江渔的话说,就和缩头乌龟没两样。
就在这样战战兢兢的气氛中,新年来了。
腊月初八一过,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分田到户后,农村人的日子越过越好,手里有了闲钱,置办起年货都比往年要大方许多,新衣新帽,爆竹年画,鸡鸭鱼肉,花生瓜子,大包小包往家拎。
江渔那两塘鱼还没到腊月二十就卖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花枝提醒,连自家吃的都忘了留。
花棚的花也赶在春节前大赚了一笔,如今买花的不但是城里人,连农村人都会买上几盆水仙君子兰什么的,摆在家里条几上增添节日气氛。
沿溪村和江家寨跟风养花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蔡宝根和
张红卫也赚得腰包鼓鼓。
至此再没人质疑花枝养花致富的行为,有不少人借着拜年的机会提着礼物去找花枝,想等到开春跟着她学养花。
花枝并不是吃独食的人,她巴不得全村乃至全乡全县都养花,她甚至希望有一天,当人们一讲到花卉,就会想到长乐,就好比人们一说起煤矿,就会想到山西,一说起瓷器,就会想到景德镇,一说起牡丹,就会想到洛阳。
假如有一天,长乐真的成了全国最着名的花卉之乡,那她闭着眼睛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这一片大好的形式下,春节轰轰烈烈地到来,又轰轰烈烈地走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一过,休息了一个冬天的农民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花枝打算等到天气变暖之后,去一趟广州,因为省城来的那个园艺师说,广州的花卉是全国最着名最多样的。
行程已经准备好,却没想到忽然来了场倒春寒,一个冬天没下的雪,全集中到正月下起来了。
天气一下子变得比年前还冷,人们又都缩手缩脚地窝回家里,只盼着寒流快点过去。
花枝也被这天气弄得没脾气,每天躲在花棚哪也不想去。
正百无聊赖,江渔从外面给她带来了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消息。
经过几个月明里暗里打听,江渔终于把当初造花枝家谣言的人找出来了。
“真的?”花枝一听江渔说找到了造谣的人,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忙不迭地问道,“是谁,快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是谁。”
“是两个人。”江渔迟疑了一下,“我说了你可别上火,其中一个是你大伯,还有一个是王东升。”
“花有德?”花枝有点出乎意料,自从她有了江渔做靠山,花有德已经很久不蹦哒了,花枝还以为他感念自己对花强的照顾,不再对她家使坏了。
至于那个王东升,上次他家麦子被烧了之后,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吭都没敢吭一声,花枝以为他忌惮江渔不敢再找事,没想到却又背地里使这下三烂的阴招。
“可是他们两个到底是啥关系,为啥花有德总能拉拢王东升做他的帮手?”花枝十分疑惑。
江渔笑笑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俩这弯弯绕,说出来能笑死个人,你大伯不是和一个寡妇相好吗,这王东升,是那寡妇前夫的表弟,他和花有德是通过寡妇介绍才认识的。”
“……”花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花有德为了坑我家,费这么大的周折,真是难为他了。”
江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啥非要惦记你家的宅子,他家儿子多,村里应该会负责给他们找宅基地,虽说新找的宅子偏僻些,但也不是不能住,他何必费尽心机要你家的老宅子?”
“我也想不明白。”花枝摇摇头。
江渔笑道:“该不会你家老宅子底下埋着啥宝贝吧?”
“咋可能?”花枝也笑起来,“要是有宝贝,我奶会不知道?”
江渔一本正经推理:“或许你爷知道,你奶不知道,然后你爷告诉了你大伯,等你爷一死,这秘密就只有你大伯知道了。”
花枝给了他一拳头:“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江渔说:“那现在咋办,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不不不不……”花枝一连声地阻止,“现在正严.打,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咋办,就任由他们使坏?”江渔问。
花枝沉默下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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