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 第35章

作者:杨李涛涛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祁香贝还真不知道,报道里没提名字,她也没敢过分打听,只是在报道的时候着实觉得受伤的工作人员有些冤枉,尤其是这个领导,祸从天降,受了无妄之灾。

  “猜猜,这人你认识。”邵鸿远提示道。

  “我认识?”祁香贝想想,她认识的人里,能算上领导的也只有,“张有年的爸爸?!”

  邵鸿远点头确认,“对,就是他。”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太吃惊了,香贝摁着桌子站起来,说话声音也有些大。

  邵鸿远紧忙拽拽她的袖子,“快坐好,大家都在看你。”

  祁香贝环视周围,有不少人盯着他们这个方向,赶紧坐好,身体前倾,“那他受伤很重吗?会不会死?”

  “很重,板子直接打击到头部,颅内出血,醒来的可能性基本没有。”邵鸿远模拟了盖顶的动作。

  祁香贝紧追着问:“你怎么知道?”

  “下午我跟着部长去医院探望,知道是他,特别了解了一下。”邵鸿远偷偷把肉拨到祁香贝的饭盒里,示意她紧着吃。

  祁香贝嚼着肉都有点不香,虽然她不喜欢春燕两口子,可对张学保并没有什么恶感,尤其当她知道因为大哥卖房的事,他训斥了张有年,还对那个笑眯眯的人产生了些好感,“转到省城大医院会不会有希望?”

  “到哪里都一样,去省城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路上,张家也不愿意,他们已经打算接人回家,估计也就这一天半天的事情了。”

  真被邵鸿远说中了,转天祁香贝就在报纸上看到张家发的讣告,张学保在凌晨一点多过世了。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祁向南来广播站找她,让她跟着全家作为亲属一起去吊唁,说是父亲祁山的要求,毕竟是大哥的亲家,他老人家跟张学保还有几十年前的缘分,当然老两口没来,他们在辈分上毕竟要高些。

  祁香贝去找茅站长请假,茅站长还很吃惊,只问她为什么去参加张学保的追悼会。

  “站长,我们两家是亲家,我侄女嫁给了他儿子。”祁香贝解释。

  茅站长顿时了然,直接放行,“行,你去吧。”

  等到了集合地,她才知道大哥祁向东一家已经等不及先过去了,他们是正经亲家,先去一步也是应当的,可大嫂你趴在死者棺木前如此痛哭流涕合适吗?

  他们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田水妮扶棺大哭,祁向东和祁志国拉都拉不起来,要不是知道内情,祁香贝都以为田水妮是未亡人呢,呸呸呸,这么说实在不吉利。

  鞠躬祭拜过,张学保的家属回礼,祁香贝第一次见着祁春燕的婆婆和兄嫂,他们强忍悲痛,可礼节周全,满脸憔悴,让人叹息不已。

  再看祁春燕,祁香贝有些不敢认,有半年多没见吧,面皮早不是原来的小麦色,白净清爽,修剪了头发,加上如今的穿着打扮,俨然一副城里人的模样,纵然黑眼圈明显精神萎靡,也难掩清丽佳人的面容。

  祁香贝不得不承认,在长相上,祁春燕确实比她漂亮,张有年也算慧眼识美人了。

  这时候,祁春燕从后面绕过来,引着他们去旁边的屋里休息,按着习俗,她们要在张家吃过午饭才走的。

  祁香贝和姚玲找了个角落坐着唠嗑,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二嫂,我上个厕所,你去吗?”

  “我不去,你去吧。”

  祁香贝问过厕所的方向,还挺隐蔽,正要出来,旁边居然传来张有年的低吼声,她忙屏住呼吸。

  “大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二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爸不在了,家里就指着我了,你还跟我抢资源,到时候咱哥俩谁也捞不着,我的前景比你好得多,等我更上一层楼,肯定不会忘了你。”

  “别跟我整这个,张有杰,我要信你才有鬼,爸在省城的人脉都给你用了还不够,你还想跟我抢方林县的,你也不怕吃多了噎得慌。”

  “二弟,咱们是兄弟,祸起萧墙,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兄弟?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是兄弟,小时候你跟爸妈在城里吃香喝辣,我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受苦,是兄弟,你上高中上大学,我上到初中就出来混,是兄弟,你还跟我抢省城的房子,转过年我才知道,妈把省城的房子全给了你,我有什么?”

  “你现在跟我倒这些陈年旧账有意思吗?你跟着爷爷奶奶是妈的决定,不上高中是你自己说学习苦放弃的,都不是我造成的,至于省城的房子是给了我,这里的房子不也给你了吗?可比我的房子大多了。”

  “你要这么说,这话没得谈,大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在这里也不是白混的,还有,等爸的丧事过了,你就把妈接过去吧,反正在她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她的骄傲,她的未来,我就是她捡来的。”

  “咚”的一声,墙被狠狠捶了一下,随即传来脚步声,是张有年离开了,过了片刻,又一阵脚步声响起,等听不见声音了,祁香贝才从厕所出来,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差点没把她憋死。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姚玲看见祁香贝回来忙问。

  “这边空气不好,我到外面转了转。”祁香贝留了个心眼,没说在厕所多待。

  姚玲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纸烧得多味道肯定不好,这张亲家不亏是干部,来祭拜的人多,哪像桃子姥爷,也就自家忙活。”

  这话说的,祁香贝还真不好接,只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等饭上桌,她意思吃了两口就算饱了,跟两位兄长打了招呼,说工作忙要回去,就离开了张家。

  事情仿佛已是尘埃落定,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祁香贝每天学习,循环播报,翻阅资料,还是跟个小蜜蜂一样转来转去,当然,下班后的活动就丰富多了,公园散步,看电影,体验生活,逛商场,和邵鸿远玩得不亦乐乎。

  所以在广播站门口看到祁春燕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原来日子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原本还想着事后去找祁春燕,近段时间太忙居然忘却了。

  “小姑,好久不见了。”祁春燕站在路边打量着广播站。

  “是好久不见了,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祁香贝走到旁边巷口。

  祁春燕跟了上去,“那天听我妈说才知道小姑来广播站工作了,怪不得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咱俩是姑侄,又都在县里,正该多联系。”

  听这话,祁香贝都乐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让我吃惊,不过,恰恰相反,我不想跟你有过多交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知道你一直在背后诋毁我,警告你,立即停止,不然,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

  “我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小姑反应太大了吧。”祁春燕满不在乎地说。

  “反应大或小都是我的事,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我想你难生育的事情,不想让张有年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你的生活肯定会精彩不少。”

  “你胡说什么?年哥不会相信你的话。”

  “那不一定,他就是当下不相信,你总怀不上他就不怀疑吗?”

  “我很快就治好了,你说也没用。”

  “但愿是,不过还有一个有趣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消息?”

  “有一个姓孟的男人,兄弟两个,大哥已经去世了,父母留下两间房,本来两家各一间,可大嫂以他没有给老母亲送终为由,愣是闹着把他一家赶出去,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偏偏有人插手,孟姓男人惧怕对方,无奈让出房子,可他后来找的地方太破了,夏天还好,可天冷了怎么过冬,他就起了歪心思,偷了工地上的材料修补住处,结果酿成大祸。”

  祁春燕听见第一句话,脸就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嘴唇发抖,脚步开始往后退,不过祁香贝没放过她,接着说:“据说那个人的嫂子姓苏,原来在纺织厂工作,今年刚退休,你说你婆婆跟大伯哥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不会去说的。”

  “那就看你的了,我不想去挑战张有年那癫狂的神经,不过如果再让我听见一句关于我的坏话,不管从你或你妈嘴里说出来,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后果自负。”

  “我明白了。”祁春燕说完转身落荒而逃了。

第60章

  夜凉如水容易过,冬天严寒日日挨,生活就在温度越来越低间慢慢度过,眼见冬至快来临了。

  一早,祁香贝忍着哆嗦从被窝里出来,快速穿上衣服,把冻得硬邦邦的毛巾放进盆里,倒上热水,开始洗漱。

  系好围巾,她出来锁上门小跑着去了播音室,拔下炉子下面的塞子,煤球的洞眼里映出红光,散发着热量,过了会儿,播音室里暖和了不少,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发出嗡嗡的声音,也快要沸腾了。

  等她把开水倒进暖瓶的时候,赵祥龙走过来,两个人配合调音,早上第一次播报开始了,优美的《东方红》乐曲仿佛升到屋顶上空,唤醒了冬眠的大地。

  广播结束,是紧张的早饭时间,啃着馒头喝着热乎乎的浓粥,祁香贝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日程,其实也不用刻意安排,不说千篇一律也差不多,只是习惯心里有谱而已。

  完成每天的读报学习,祁香贝到编辑室配合赵山川工作,之前她一直整理稿件,如今也可以帮着润色几分,同时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背诵这些新闻稿。

  “赵哥,之前我听吴姐说站里要招一个编辑,可我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动静,是不是不招了?”祁香贝背书累了开始扯闲篇,两个人也熟,说话没那么多顾忌。

  赵山川停下笔,揉揉手腕子,“以后肯定会招,这不是你跟我搭档得挺好,工作排得开嘛,现在新闻量我一个人干忙不开,两个人干又不满,再来一个人不合适。”

  祁香贝皱皱鼻子,这明摆着就是欺负老实人,赶明天她做编辑兼职广播员好了,反正她觉得自己的文笔还是不错的,至少过她手的稿件没被退回过。

  顺手翻翻剩下的几个投稿,祁香贝噗呲乐了,“赵哥,两个写怎么种好大白菜,两个写养猪知识,咱们的新闻播报可以当做农业培训了。”

  “你没看我都放在最后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投稿了,因为曾经播出过,就出现了很多雷同的稿件,实际能用的少之又少。”赵山川捏捏鼻梁,投稿的少,他的工作量就大,每天也是绞尽脑汁呀,“今天的稿件都在这里,你拿着给站长过目,没问题就给林晖,我歇歇脑子。”

  祁香贝点了点他推过来的一打纸,心里有谱,先去了站长室。

  茅站长一一过目后,改了两个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还有几张,不过内容雷同,您手里的是赵编辑摘选了里面最有播报价值的内容。”祁香贝回答。

  “行,我知道了,就这样,给林晖吧。”

  祁香贝出来去找林晖,到处都找不到,就连厕所都让赵祥龙帮忙看过了,没有。

  “罗师傅,您看见林哥出去了吗?”祁香贝来到门卫问。

  门卫罗师傅推开门,“看见了,刚才有人找他。”

  “谢谢师傅,”祁香贝到路边左右看看,哪有林晖的影子,好在离录音的时间还早,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钟头,祁香贝都想着林晖再不回来就报告站长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他步履蹒跚的身影,她连忙迎过去,“林哥,你去哪儿了?怎么了?”

  “早起有点发热,怕耽误工作先过来了,本来让我爱人给拿药,谁知道医生非让本人去,我已经在医院吃过药了,一会儿就好。”林晖有气无力,到广播室一屁股坐下来堆在那里。

  祁香贝赶紧倒了杯热水让他缓缓,“林哥,这是今天的稿件,你先看看。”

  这时候茅站长走进来,发现了林晖的异常,“林晖,脸色可不好,今天状态行吗?”

  “站长,没问题。”林晖迅速看着稿件的内容,在他感觉可以的时候做了示意,准备录音。

  如今的县新闻联播都是提前录好到点播放的,根本不是现场播报,林晖调整状态出来的效果不失水准,要不看本人,还真想不到他是带病之身。

  祁香贝听着广播,想象如果自己报道会怎么说,怎么断句怎么换气,怎么转换情绪,咦,怎么没声音了,设备又坏了?

  赵祥龙不等站长吩咐就上去查看,一通检查,“站长,设备好好的。”

  设备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再看林晖,嘴巴还在张合,就是发不出来声音,急得眼睛都红了,这才录了不到一半呀。

  “赵祥龙,把林晖扶下去,祁香贝,你上。”茅站长立马做出应对方案,显然林晖今天肯定不能正常播音了,可新闻不等人,需要准时播放,这种情况下祁香贝这个第二播音员就要发挥她的作用。

  “我?”祁香下意识指指自己,机会突然摆在面前,她反而有点不能适应。

  茅站长脸色一沉,“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快去。”

  “是。”

  祁香贝迅速安稳地坐在广播台前,等茅站长示意。

  “开始呀,等什么呢?”茅站长大声吆喝,显然对祁香贝墨迹很不满。

  祁香贝赶紧站起来请示,“站长,我是从头开始还是接着林哥的录?”

  茅站长的表情稍缓,停顿两秒,“他录完的就过,你录剩下的。”

  祁香贝点头明白,闭下眼又睁开,比划出开始的手势,在开机的那一刻声音同时发出,她使出浑身解数,要让自己的第一次新闻播音尽善尽美。

  结果确实尽人意,站长听了之后,脸上总算露出些笑容,“嗯,发挥得还可以,可见平时下了苦功夫。”

  随即转身又问:“林晖,嗓子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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