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凡尘一琉璃
腰间一个储物袋倒是新。
他见李惜看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惜抬头望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情况。
李惜就怕人示弱,向她笑脸相向,她会狠不下心。
贺老三明显于这一点上要老道得多。
他钩尖一指,沉声:“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
对方干脆地。
“把东西交出来!”
李惜讶异地,看着贺老三利索地拎着胖子那个崭新的储物袋,稀里哗啦地就倾倒了一地。
被子、刀剑、鼓、铃铛
各种各样的东西,五彩斑澜。
简直就是一个杂货铺。
李惜看着一些女人家的手环、丝巾,抽了抽嘴角。
敢情这就是个专业打劫户,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种。
贺老三也是意外。
他飞快掠过地上的“杂物”,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很快移开了目光。
“说,跟着我们干什么?”
贺老三瞟了一眼李惜,把“我”改成了“我们”。
藤条消散,胖子不敢立马起身,他讪讪地,见贺老三瞪着他。
他抬了一个手指,指向李惜。
“符画!”
李惜耳朵一立,意外: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248肖像
贺老三:“说清楚!”
胖子讪讪地瞥了李惜一眼,见她正专注盯着他。
他一哆嗦:“我们打听到她手里有符画,那些符画我们买不起。”
李惜听明白了。
自己原来被人盯上了。
她自以为做得很小心,却是避不过有心人,每几日一次的现身,还是被人发现了踪迹。
所以,今日他们就是跟着自己一路来到这个谷底。
胖子说完,见李惜一时没有说话,又见贺老三紧盯着他,就蹲在那堆“五颜六色”的垃圾旁,发愣。
这些都是他“积攒”下来的,他有些心虚,只是埋了头,一幅“鹌鹑”的样子。
李惜愣了一会,扭头就走。
贺老三见了,也就瞪了一眼地上的胖子,“啐”了一口,去赶李惜:“唉,我的画”
胖子惊疑地瞧着两人消失在崖顶,呆立了一会,终于确认自己没事了,这俩人都走了。
他忙收拢地上的东西。
身后有声音,他头也不回。
“没走啊!”
先前遁走的那个瘦子闪身出来,小心翼翼地四下一瞧:“他们真走了?”
他骨碌着眼珠,用手指指胖子。
胖子已经收好东西,闻言直起腰来。
“你不是瞧见了?”
“还真是哦!”
瞧瞧一片寂静的谷底,瘦子忙拉着胖子:“走吧!”
胖子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拉着,两人边说边走远了。
夕阳西下,四下又恢复了宁静。
一连几日,李惜都窝在屋子里画画。
丹田之内的三颗彩珠,可以引导出来画画。
她正试着画一幅“花”。
鲜艳的红色,绚烂的光,毛绒的花瓣。
李惜绘得聚精会神。
这不比画符,这个更细心,更耗时。
一缕缕细如发丝的灵力流,李惜凝神引导它们由丹田到手臂,再到手腕,随着自己的笔尖,流泄到符纸上。
巴掌大的一张符纸,一朵红花若隐若现。
屋子里寂静,连一向咶噪的凤尾也老实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惜画画的时候,最厌恶打扰。
凤尾可是领教过的,曾经被关在画里好几日,不让它出来。
李惜很粗暴,说出手就出手。
凤尾抗议无效。
不过,它也很好奇,李惜会把它画成什么样?
“好了!”李惜收手。
“我瞧瞧!”
凤尾急飞过去。
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凸于纸上,若隐若现,似乎要破纸而出。
“哇!”
凤尾开心:“这是我么?”
它飞扑了过去。
“呼”得一下,一抹红色突现。
“呀!”
凤尾尖叫。
李惜吃惊地瞧着你追我赶的两抹红影,一时反映不过来。
然后,她叫道“白恩!白恩!”
一抹虚影出现在李惜身边。
白恩愣愣地瞧着那翻飞的两道红影,没有说话。
直的那抹红影渐渐消散。
李惜已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她重新内视那三颗莹莹发光的丹珠,一大两小。
大的赤色丹珠如半颗豆粒,鲜亮极了,两颗米粒大小的一蓝一黄,正分散左右,上下沉浮。犹如夜空中的三颗星星,虽小,却是犹如指明灯,照亮了丹田,也照亮了李惜的心。
这就是三颗原珠。
犹如调色盘中的三原色,能混合洐生出五颜六色,画出各种画。
李惜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但是,有一点是让她振奋的。
她又可以画画了!
是的,用丹田灵力画画,就像今日那朵红花,能画出**来。
李惜是喜悦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画画了,都快忘了这画画的感觉。
李惜瞟到桌上的笔,再次提了起来。
一只蚱蜢,眼看那只黑色的蚱蜢雄赳赳气昂昂地一闪即现,李惜收了灵力,用墨汁点上了眼睛,描上了触须。
李惜掷了笔,看着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的蚱蜢,满意地点头。
她看着桌上的画,转动着眼珠。
隔日,镇子上一间铺子外面挂出了几张画。
吸引住了来往的人。
许多人迈进了店堂。
李惜坐在内堂。
她专给人画肖像,给那些修士画。
一张画要价不菲,收价至少十块中品灵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