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凡尘一琉璃
李惜磨磨蹭蹭没有走,目光瞟向地上的灵石。
“大伯!”
万重年弯腰,把灵石随手扔到了袋子里,这些灵石已经不能再用了。
“大伯,我来帮你!”
李惜热情地,顺手捡起一块灰白色的灵石。
万重年点头,把手中袋子递给了李惜,吩咐:“把那些灰白色的都挑出来。”
他自己就又掏出一个青黑色的小袋子,那是灵石袋,两个巴掌般大的灵石袋可以装1000块下品灵石。
李惜拎着手中这个布袋,快速地捡了起来。
她慢吞吞捡着,一边觑着万重年,见他走到正位,伸手先捧了那块上品灵石,小心地放进了袋子里。
又向东南角走去,那里摆了两3块中品灵石。
他伸手,抓起一块,拿在手里,瞧了瞧,犹豫。
“二伯,这个没用了吧?”
李惜快步上前,盯着万重年手中那枚中品灵石。
原本莹润发光的灵石,现在已经灰白,同那些下品灵石一般。
这枚鸭蛋般大的灵石上面隐约可见几道细微的裂痕。
李惜撑开了手里的口袋,里面都是一些废弃的下品灵石。
万重年瞧瞧李惜,大掌一翻:“不要了。”
手中灵石落下,掉入袋子中,砸在袋底的废灵石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惜心内一颤,忙探头一瞧,悄悄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开裂。
“大伯,我来!”
她拎了袋子向那剩下的10块灵石冲过去。
万重年摇头笑笑,也不管她。
这几块中品灵石,已经不能再用了。
虽没有散,里头或许还有那残存的一点点灵力,却只能撤了。
中品灵石是阵眼,一旦不够,中途是不能更换的,否则会影响整个聚灵阵的运行。
这孩子两只眼睛亮晶晶,还拿着当宝呢。
“那个你拿去没用。”
他提醒道。
“知道!我留着做个纪念。中品灵石哟!”
万重年就呵呵笑了起来:“这孩子!”
他往外走了。
明日的灵石还要去准备呢。
李惜飞快地收了那些中品灵石。
一共12块。
她一路带风,急急回了屋子。
“白恩,快出来!”
她关上屋门,小心翼翼地把那12块灵石摊到了桌子上。
“接下来怎么做?”
白恩跳上了桌子,看了一会,惊讶地:“怎么用得这么干净?”
它沿着爬了一圈,教李惜挑出了那外表完整些,少有裂纹的灵石,总共8块。
“你试试看?”
李惜依言坐下来,一边4块,双手摊开,按在灵石上,深吸一口气,开始运气。
慢慢地,掌心发热,十指间,微弱的灵气漫延汇入掌心
李惜一直等到丹田之中那丝悸动平缓下来,这才低头,发现原本白色的石头现在彻底变成了灰色,上面布满了斑斑裂痕,就像蛛网般。
手一抬,立刻就碎了一地。
“真的有用哎!”
李惜轻嚷着,止不住地窃喜。
她瞧了瞧那剩下的4块灵石,如法炮制,一块一快地试过去。
却是沮丧。
“这些灵石开裂太深,仅有的那点到已流失殆尽。”
白恩一脸了然。
李惜讪讪地:“好吧!”
她重新运气,感受着丹田之内那微微的悸动,嘴角上弯。
“我这几天的苦熬都值了。”
“蚊子腿再细,也是肉!”
李惜看着白恩,感慨:“你以前的主人定是个勤俭持家的!”
“我没有主人!”
“瞎说,不老实!”
040万家的头等大事
屋子里静悄悄地。
偌大的屋子里,一张长桌案上,万重俊正低头疾笔如飞,面前一叠高高的符纸。
另外一边,小雅正弯腰趴在长几上,静静地看着李惜作画。
一张黄绢上,一只猫儿憨态可掬。
细看,一只白色的小猫,身上裹了一件花色的小衣裳,露出的尾巴和爪子毛茸茸的,李惜正提笔细细描画猫儿身上的花衣。
那件衣裳大红色,上面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
小雅看得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她攥着手掌,候着李惜洗笔的空档,方细声开口:“我想要加个蝴蝶结,这儿。”
她伸了一个手指,小心点着猫儿毛茸茸的两耳间。
“你要什么色的?”
李惜洗净手中的笔,打开面前的颜料罐子问。
见小雅纠结,回答不出。
她笑一笑,提笔在碟子上调出来几种颜色,让小雅选。
小雅很快就挑了粉色。
万惜一笑,落笔:小女孩儿,果然喜欢这粉嫩的颜色。
正蘸饱颜色,准备落笔。
“这是什么画法?”
身后一声。
万重俊背着手站在身后,目光落在绢上的这只猫儿身上,但见毛发纤毫毕现,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两颗琉璃珠子般,就要活过来。
“这是中西结合。”
李惜脱口而出,见万重俊发愣,忙加了一句:混合画法。
小雅嘻嘻笑,侧了脸:“像吧?爹爹。就像要从画里跑出来一样呢。”
万重俊又近前些,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确实是头一次见到画得这么传神的。这个很花功夫吧?”
心道,难怪她画符上手得那么快。瞧着这一手画技纯熟的。不知道的,定是以为画了多年的画,可面前的人儿明明才十岁。
他移目向一旁看去,那里是李惜交的作业。
“你的符画抓紧练习,知道么?你们两个,好好巩固练习,这几日,可不得懈怠。”
他正色。
又加了一句:“灵笔不是这样用的。”
李惜“哦”了一声,看了看手中的那只兔毫灵笔,吐吐舌头,抓过一旁的符纸:“马上就好,我这就画。”
这次选拨,果然是万家的头等大事,就连万重俊也不忘时时督促。
早上两个时辰的灵石阵修炼,下午按例要巩固修为,万重俊见她在这画画,定是以为她偷懒了。
小雅也挤挤眼,悄声溜了出去。
万重俊依旧埋首画符,偶一回头,见李惜已端坐台前,执笔画符,很是专心。
架子上,那幅画竖在那里,一只穿花棉袄的猫儿
他嘴角弯一弯,手下丝毫不停。
一个月后。
最后一次聚灵阵终于撤掉了。
万家几个兄弟姊妹并没有如往日般一哄而散,而是排成一队,齐齐站在澄心堂里。
万重年几个兄弟都在,万重年倒背着手,很是严肃地说了一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