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凡尘一琉璃
“你是师伯的弟子,和我可没有关系!”
他一直说的是这句话。
现在他忽然就这样说了。
“好!”
李惜低头,唇边悄悄浮起一丝笑意,很快掏出了一把东西,塞到花青手上:“拿着,可以抵挡一阵,别逞强,不行,就跑!你说的,性命比节操更重要。”
她飞快地说完,然后,身子平地一晃,攸地不见。
“用不着!”
花青口里说着,捏着手中的符画,眼中却是一柔。
这些淡黄色的符画是那般熟悉,师伯的符画,许久没有见过了。
他慢慢地松开:爆裂符,冰冻符、火焰球.......都是常碧青素日擅长的。
这些符画,应该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李惜自己现在哪里需要这些符画?
她徒手画符,省时又省力。
他弯起嘴角:这丫头,就是嘴巴硬。
明明是石头人,却是长了一颗柔软的心。
.......
李惜直接降落到赤阳峰。
那里此刻正聚集着一群人。
赤阳峰被一团透明的灵气给罩着,四下围着一群人。
金阳子突然封了赤阳峰,他们被隔在了外面。
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得斯文,只是不停地攻击那个罩子,四下站着面无表情的青衣弟子,那是玉虚的弟子。
他们看着这些修士,此时斯文扫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找寻入灵罩口。奈何,那薄薄的灵力罩却是坚实得很,每一下击打,都不能掀动分毫。
甭管多大的力,全都打到了虚无。
这些修士轮番上阵,毫不气馁。
见到从天而降的李惜,众人先是楞了一会,然后,继续和面前的灵力罩努力,经过二昼夜的攻击,也不是一无所获,这灵力罩已消散了近三成。
大家坚信,只要多击几次,就能进去。
望着罩子内的景象,众人仿佛看到了流淌的灵液,每一朵花都在召唤,每一片叶子都在招手。之前在赤阳峰呆的一夜,许多人是得了实惠。
这会,耗费点灵力,绝对是值得的。
玉虚也是没有办法了吧?只能用这种最无奈的方法阻止。
他们理解,真的理解.......
李惜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有人就喊了起来:“女魔头!”
喊声响亮,吓了李惜一跳。
是天元宗的人,他们认出了李惜。
李惜就缓缓降落。
一身青衣,一条大辫子绕在脖子上,李惜虚浮在树梢,面无表情。
众人停下,诧异。
这明明是一个年轻的女修,纤弱美丽,哪里像是天元宗口中的那个女妖魔?
有人就出手,向李惜抓来,虎虎生风。
李惜也不说话,抬手,彩光闪过,那人就摔了出去,一同飞出去的还有躲避不及的三长老,被五长老给纵身接了下来。
两人连翻了几个跟斗,落地。
另一个却是直接撞上岩石,落地,不知死活。
众人不敢再动,只惊疑不定地瞧着她。
方才那一击,他们看了个清楚。
只是一掌,就轻飘飘地击退了三长老。
众人的眼中露出了惊骇,果然是女魔头。
李惜也看着他们,用目光搜索。
天元宗的几个人变了色。
没想到,李惜还真的来了。
看她此刻的样子,闲庭信步,唇边带着微笑,丝毫不再乎场中的人。
再瞧,心下更是震惊。
吸了足足一条灵脉,竟然只是元婴么?
李惜终于找到谷天,她迈步。
所有的人哗啦一下,全都退到了一边,盯着李惜,紧张戒备。
李惜再度扬起了手,掌心彩光频闪,一个彩色灵力球浮现,有气流涌动,赤阳峰上的灵力渐渐向着李惜聚拢过来。
“杀!”
一朵红花忽然飘了出来,浮在李惜的发顶:“好多呀!”
它的声音清脆响亮:“要杀光光么?”
在场内的众人盯着这朵摇曳的红花,脸上凝重。
妖女!
此时再没人怀疑。
呼啦啦,所有的武器同时出手,对着李惜。
匆匆赶来的金阳子,落地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脚下虚浮。
该死的。
他咒骂了一声,为了封印这赤阳峰,他耗费了不不少灵力,正想着,怎么就没有回应,就听到了李惜回来的消息。
他一眼瞧道到了退得不能再退的众人。
他精疲力尽,这两日一直在周旋。
李惜没有回信,林平乐也没有消息。
眼看,赤阳峰上的人越聚越多,他无可奈何。
他看到了那旋转凝聚的气流。
糟糕。
没想到,李惜竟然回来了,还在众人面前,这可如何是好?
“你还敢回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金阳子直接向李惜喝道,一边就扑了上去,掌中带风。
李惜一愣,看到金阳子直楞楞地扑过来,挤眼。
她扭身,从赤阳峰上跳下,消失了。
众人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跑了?
......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李惜看着金阳子,不满。
方才,她原本可以直接抓了天元宗那几个人,却是被金阳子给拦了下来。
她对着金阳子嚷道,一旁是凤尾,亦是附和。
它好不容易得到李惜首肯,可以大开杀戒,却是被憋了回来。
“不可,真动手了,就如了他们的意了。起码,现在不能动手。”
金阳子说,也是无奈。
“怎么说?”
他见李惜不解,就快速地说了几句。
“讨伐妖王,交出灵脉?”
李惜吃惊地。
继而又笑了起来:“讨伐妖王这个就不说了,只是,交出灵脉,凭什么?”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谷天还真是自大,自己的灵脉没了,跑到这里来抢?
等等。
见金阳子微笑看着她,她忽然有些心虚。
这事,还是自己惹起的。
金阳子见她表情,就知道这事是真真的了。
“你真的吸了天元宗的......灵脉?”
金阳子忽然向前一伸脑袋,压低声音,却是兴奋,上下打量李惜。
“可是,你才元婴?”
他比划着,眼睛里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