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龙傲天/明天他就出轨了 第9章

作者:时三十 标签: 穿越重生

  沈度微微惊讶,转而又高兴起来:“这样倒好,你夜里睡得安稳,也不用再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也不会再来找我哭了。”

  郁桃被他说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沈度说的没错,她的确哭了不少回,要真说起来,还哭得有些无理取闹。真是为难度哥哥受下,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她高兴地说:“或许当真是菩萨听到了我的话,显灵了。”

  “那菩萨的反应也有些慢。”

  郁桃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凶巴巴地说:“不许你说菩萨的坏话。”

  沈度无奈。

  他半搂着郁桃,将小娘子带到了桌边,他将手中的点心放下,打开油纸包,里面已经包裹不住的香味立刻蹿了出来,将郁桃的神魂都勾了过去。

  她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看来去拜菩萨也是有用的,菩萨听到了我的心声,当真是让我不再做梦了。”

  “这难道是因为菩萨的缘故?”

  “那还是什么缘故?”

  沈度张了张口,又想起郁桃梦见的是原著小说的剧情。本身穿越一事就已经非常玄乎,这梦来的突然,沈度既说不清前者,也说不清后者,干脆便应了郁桃的话。

  他心中想:到底还要注意一些,好端端的,忽然就梦见了那部小说的剧情,无论如何想都有些古怪。

  沈度又说:“那你还生不生许姑娘的气?”

  郁桃正吃着点心,闻言差点噎住。

  “你好好的,为何要忽然提许姑娘的名字。”郁桃狐疑地看着他:“难道……”

  “我们可什么也没有。”沈度无奈打断:“是我回来给你买糕点时,碰巧遇到了她,你手中这点心,也是许家铺子里的,还是她送给你的。”

  郁桃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她扒了扒糕点外面包着的油纸,果然看见了许家铺子的标志。

  郁桃一下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着糕点茫然不已。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糕点放下,有些忐忑地说:“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送我点心?我只与她见了一面,从前可不认识她,她这是无事献殷勤,非……”

  郁桃咕咚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她昨日还在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许家的铺子里买胭脂,谁知今日就吃到了许明月送的点心,郁桃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度说:“她不但要送你点心,要想要邀你一起出门玩去。”

  “出门玩?”郁桃心中一喜,随即又更加警惕:“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邀我?”

  “她一个姑娘家,虽是跟着许老爷出来做生意,可若是想要出门玩,到底也不能去邀请一个外男。”沈度说:“算算年纪,她也与你差不多大,我想着,你们或许是有些话能说的。”

  郁桃迟疑:“可……”

  沈度:“你不喜欢她?”

  郁桃又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说不喜欢,倒也没有。在见到许姑娘前,她心里也对许姑娘崇拜的很,若不是在梦里见到了许姑娘,郁桃也不会对她生出敌意。可如今梦里的事也被沈度澄清了,郁桃也不好意思再生她的气了。

  她点头应下,心里想着许明月,难免也生出一点期待来。

  等沈度再将此事回禀给许明月,再约定个时间,一来一回又过不少日子。

  郁桃一边等着与许明月出门去玩,一边也在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又梦见什么,可在那日以后,她却是再也没做过什么梦了。

  郁桃纳闷不已,她和沈度说了这事,沈度倒是高兴。这些日子里,不用再每夜起来安抚郁桃,他白日里精神也好了不少。

  日子眨眼便到了与许明月约定的那天。

  尽管郁桃也不知道她为何要约自己出门玩,可只要是和出门有关的事情,郁桃都是高兴的。

  她特地去铺子里做了一身新衣裳,头上戴着的是沈度送她的一套首饰,带上丫鬟,做好马车,高高兴兴地出门应邀去。

  这时候天气适宜,江南各处风景都好,出门踏青的人也有不少,等沈家的马车到了城郊时,郁桃见到了不少出门来采风的书生,也有与她差不多年龄的少女结伴同游。

  许明月早就到了,她准备的齐全,许家的马车里装满了东西,不但有铺子里卖得最好的点心,她甚至还带上了两只纸鸢,各式用具一应俱全,出门也出得舒坦。

  郁桃见到了她,还有些拘谨。她头一回与许姑娘单独接触,除了雀儿之外,也没有人陪她,郁桃的脑子里一时飞过了无数想法。

  许明月却是咦了一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纳闷道:“沈度没来?”

  郁桃:“……”

  郁桃开始想做梦了。

第12章

  来城郊踏青的人有不少,唯独郁桃与许明月这边的气氛有些不太好。

  郁桃绷着脸坐在她的身边,哪怕她想努力掩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一见她这样子,许明月便立刻回想起了头一回见到她的样子。

  许明月顿觉好笑:“我可没得罪过你,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郁桃皱着眉头看她,满脸都是不善。

  许明月猜测:“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你抢沈度吧?”

  “……”郁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心底是什么情绪,面上就露出什么,许明月跟着生父做生意,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人精,哪怕是郁桃极力遮掩,可许明月仍旧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道:“我上回就说了……”

  “可你方才也说了。”郁桃不高兴地打断了她:“你分明是邀我出来玩,竟然又想要找我的夫君。我看是我夫君误会了你的意思,你哪里是想要邀请我,想要约的分明是我夫君,这就是……是……黄……黄……”

  郁桃憋红了脸,却不好意思把心里后面的话说出来。

  许明月接着道:“黄鼠狼?”

  郁桃倔强地昂着头,没有反驳。

  许明月失笑:“我看沈度的确是会错了意。”

  郁桃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可我上回也说了,你夫君他是个铁公鸡,我可不会对他有半点意思。”许明月说:“我邀他出来,也是想要和他谈生意。”

  “谈生意?”郁桃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一时懵住。“上回不是谈完了?”

  “这我倒是要向你抱怨了。你夫君可当真是毫不留情,与我们许家合作了那么多年,竟然也半分利益也舍不得多让,我找他谈了数遍,可他就是不答应,这才借口想邀你出来。”许明月说:“我想,邀了你,他也定会跟来,他那么看重你,若是你玩得高兴,他自然也高兴,趁他心情好,我再与他商讨生意上的事情,说不定他也会松口。”

  不成想,郁桃是来了,可沈度却没有来。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郁桃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心里的气一下子泄了干净,连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手指绞着衣角,哎呀一声,愧疚浮于颜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许明月,又低下头,很是在为自己误会了她而感到内疚。

  可她还是轻声地为沈度解释:“今日我夫君也是想来的,只是不巧,出门前铺子里来人喊他,所以才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我看他分明是在故意躲我。”许明月摆了摆手,道:“他应当是知道了我的打算,才故意不来。”

  郁桃想了想,又为沈度说话:“我夫君做生意可不容易了,若是多让你半分利,岂不是白白辛苦了?”

  许明月斜眼看她。

  郁桃说着又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我夫君做生意向来和气,你问其他人也知道,旁人与他做过生意的,都说他好,虽说没有多给你半分利,可给你了的,也一定已经很多了,我看是你想要得寸进尺呢。”

  许明月:“……”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哪怕是没有那半分利,于许明月来说,也已经能让她满意了。

  只是……

  瞧着面前这位小娘子护夫的模样,许明月的手指动了动,忽然想要掐掐她的脸。

  郁桃又问她:“那我夫君没来,你今日约我,还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许明月说:“不把你伺候好了,回头你又去找沈度告状,别说是多半分利了,说不定他这铁公鸡还要从我手上多抢走半分。”

  郁桃又高兴起来,没忍住说:“我才不会告状呢。”

  许明月目露怀疑。

  郁桃可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许明月的邀约还算数,她还是能出来玩,她就是高兴的。

  许明月准备的纸鸢也派上了用场,那些糕点也合郁桃的胃口,等到日暮低垂时,郁桃早已经将先前对许明月的不满忘到了一边。许明月将所有东西都准备了,让郁桃玩得一点遗憾也没有。直到分别时,她还有些未尽,扒着马车车窗朝着许明月挥手,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她当场再邀请自己一回。

  等马车到沈家时,天都快黑了。

  沈度早就回到家等着了,见了郁桃回来,也立刻起身去接,果然见小娘子心情雀跃,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恨不得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沈度听完了,还替她总结:“照这么说,如今你开始喜欢许姑娘了?”

  郁桃想了想,伸出手,竖起小拇指,比划了一个很短很短的距离:“只有这么一点点。”

  “前两天,你还在和我抱怨许姑娘呢。”

  “那是我做了梦。”郁桃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许姑娘会像梦里头那样,对相公你有什么想法,如今我知道是我错了,以后也不会误会许姑娘了。”她顿了顿,又说:“许姑娘是个好人呢。”

  沈度含笑看她,仿佛前些日子哭着喊着说许姑娘的人不是她一样。

  ……

  自这日以后,郁桃对许明月的印象直线上升,许明月也记着她,她最近在沈度做生意,来往频繁,也时常让沈度带着点心回去。郁桃吃了,一抹嘴,又说许明月是贿赂她,想要她在夫君面前说好话。

  她可是记得,就连头一回与许明月出门,也是许明月想要从沈度手中多得半分利。

  沈度只说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沈度忙,许明月也忙,自那日之后,却是再也没有找过郁桃了。

  郁桃便只好找程慧兰说话,程慧兰听她念得多了,心中也难免生出醋意。

  “我听表哥说,在我来之前,你日日都盼着我来,如今我来了,你反倒是又开始惦记那许姑娘了。”程慧兰道:“我瞧你是见了一个便欢喜一个,如今是许姑娘,若是以后又多出一个张姑娘,你就又要喜欢张姑娘去了。”

  郁桃挠头,连忙拉着她说了不少好话,才让程慧兰露出笑脸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程慧兰这番话的缘故,这还不到夜里,白日她午睡时,就又开始重新做梦了。

  这回梦中的院子还没有先前那般冷清,伺候的丫鬟多,屋中家具也没有落灰,连镜子里的人,面庞白嫩,气色也好,还没有后来饱受冷落郁郁寡欢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