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花一梦
善恶总是并存的。
有些时候,甚至没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但仍有不该触碰的底线。
只有很多人都愿意去坚守这样的底线,才可能有和平安乐的环境。
这需要有人为之付出巨大努力。
“最近好像总夸我?”
俞景行斜眼,“夫人该不会是无事献殷勤?”
“想夸所以多夸几句不行吗?”
宋嘉月不满的哼哼两声,“我夸我夫君,你凭什么有意见?”
“不敢。”
俞景行微微而笑,“不仅不敢,还盼着多夸两句,想你夫君是受用的。”
……
会试结果出来的时候,徐茂林高中,大约是高兴,专门派人往俞景行和宋嘉月这儿送过一回谢礼。俞景行第一时间让麦冬把谢礼原封不动给退回去了。
麦冬把俞景行的意思委婉和徐茂林转达。
之后,徐茂林才算变得安静,终于不再有类似的举动。
不久之后,徐茂林又参加殿试。
他虽未名列三甲,但被选为庶吉士,得以进入翰林院学习。
俞景行知道永平帝是有意把徐茂林选进来的。
永平帝对徐茂林的期待是,经历过那种不公之后,能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及至五月。
端午过后不久,朝堂上一众大臣因为一道奏折炸锅了。
那是一道从地方呈上来的折子。
折子上说,南方生乱,有人率领一批流民叛乱,企图造反。
原是有一个名叫王全的人,据称自己得到仙人入梦指点,说其乃为真龙。其后,此人在山中挖得一千年何首乌,何首乌是为龙形,言称仙人指引,遂顺天而为。
跟着王全作乱的流民,是三皇子当年负责安置的。
他们之后数年时间都生活得困苦不堪,因为朝廷承诺过的事情没有做到。
作乱的人太多,地方压不住,才颤颤巍巍将折子递上来。
这个时候问题已经不小了。
在早朝上,初初得知消息,一众大臣惊诧无比。诧异过后,面对永平帝的责问,齐齐噤声不语。现在更面临着诸多难题,尤其三皇子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当初安置流民一事,三皇子得到永平帝诸多褒奖。
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难道敢说自己没有半分责任么?
“父皇,当务之急还是平息乱子。”
大皇子第一个站出来道,“儿臣建议,派将士前往,阻止这些人胡作非为。”
“其他的事情,确实可以等日后再说。”
永平帝抬眼看他一眼,“所以,朕应该派谁去为好?”
大皇子垂眼,默不作声。
三皇子也是一样,尽管他明白自己站出来最好,可是现在的形势……
虽说这种平息叛乱的事情不算太难,通常情况下不会费太多时间,但是他们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邺京。何况,在外面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是说不好的。
“儿臣愿意前去为父皇分忧。”
五皇子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拉过去。
大皇子刘昭和三皇子刘景齐齐一怔,又转瞬之间心生窃喜。
永平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眸光闪了闪。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94章 清醒
刘策主动请缨,要去南方平息叛乱。
永平帝问得刘策几个问题,最终颔首同意这件事。
大皇子和三皇子因此齐齐松一口气,都感觉自己逃过一劫。尽管不明白他们这个弟弟为什么会想去,不过起码他们不必再为要不要去这个问题而纠结迟疑。
此外,傅崇、沈勇、罗承宗以及卫琅等人都将与刘策同行。
毕竟除去须平息叛乱之外,之后还有安抚流民、恢复秩序等一系列事宜。
早朝散后,大皇子刘昭拦住刘策的去路。
他舒展的眉眼有浅浅笑意:“没有想到你竟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小五,大哥刮目相看。”
刘昭一句话意有所指,脸上笑容愈深,眼神却带着审视。
“我同大哥不一样。”
刘策垂下眼帘,兀自一笑道,“大哥肩上有重担,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我……”
“便不过是能在这种时候能假装出点儿力气了。”
“父皇准备连傅大人都一同派去。”刘策嘴边笑容显出淡淡自嘲意味,“可见父皇对我的能力亦心中有数。但有傅大人同往,我也不用太担心自己会做不好。”
这些话显然取悦到了刘昭。
他神情变得放松,笑着伸手拍一拍刘策的肩膀:“平安回来,大哥等你。”
“是,大哥。”
刘策亦笑,“我定会努力将事情办妥。”
永平帝还要见刘策、傅崇等人,刘昭很快放刘策离开。
他心情不错去凤鸾宫向谢皇后请安。
……
流民生乱,情况紧急,形势严峻,南下刻不容缓。
翌日,仍未天亮,刘策等人便已经从邺京出发,快马去往南方。
安排完这些,永平帝看似一声不吭,实则不动声色下令将当年负责流民安置工作的官员关押起来审问。当时拨的赈灾雪花银,也一笔一笔开始仔细核查。
三皇子因为此事变得惴惴不安。
有大臣劝他自行请罪,可是永平帝没有责骂他,他又不愿意自己去触霉头。
由于三皇子心中忐忑、畏畏缩缩,大皇子越发扬眉吐气。要知道,当年安置流民的事情,他没有少挨自己父皇的训斥,反而是刘景倍受表扬,结果呢?
刘昭认为自己当时做得不好,毕竟已经过去了。
可是刘景不一样,在这个时候被秋后算账,难道有好果子吃么?
他们两个人再次见面,一个趾高气昂,一个灰头土脸。
刘景极为稀罕恨不得逼着刘昭走。
“三弟。”
眼见三皇子故意避着他走,大皇子偏主动关心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南边出了乱子,我忧心不已、寝食难安,大哥也有意见?”
刘景咬着牙说,“自是学不来大哥这般的宽心。”
“为什么会闹出这种乱子,三弟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刘昭冷笑两声,“倘若三弟当年能把这些事情都办好,何至于发生今日之事,叫父皇如此失望?”
“你!”
被戳中痛处,刘景指着刘昭,脸上愤愤。
刘昭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大感痛快。
这些年,他被自己父皇冷落、被自己三弟踩在头上,总算是翻身了。
“我劝三弟还是早一些去父皇的面前请罪为好。”
刘昭冷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知三弟以为如何?”
看到刘景涨红着一张脸,刘昭又笑一笑,怡怡然走开。
刘景咬牙切齿,想到永平帝的态度以及众人的劝告,硬着头皮往勤政殿去。
三皇子去求见永平帝。
他纵有千百个心不甘、情不愿,亦明白情况不妙,何况怎么都心有不安。
倘若他父皇痛骂他、责罚他,反倒是意味着这件事终究会过去。
如今不骂不罚,不理不睬,越叫他食不下咽。
“父皇……”
三皇子大步走进殿内,见到永平帝,立刻单膝跪地道,“儿臣向您请罪!”
他低垂着头,看不到此时永平帝是什么表情。
唯有永平帝的声音响在他头顶,轻飘飘的,“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三皇子嗓子一哽。微顿之下,他老老实实说:“儿臣有负父皇的期待,没有做好父皇当年交给我的差事,几乎酿出大祸。南方生乱,儿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既晓得不应该,当初何必如此?!”
永平帝冷声,“你今日为此请罪,明日查出别的,你是不是还要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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