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花一梦
宋嘉月:“……”
“何况,我不懂医术,也不如别人会照顾人,其实帮不到你什么。”
抬头望向俞景行,宋嘉月勉强笑一笑,“不是不理你。”
“可是我需要你。”
俞景行一手撑着书案,低下头,同宋嘉月对视。
宋嘉月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犯懵。
俞景行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无从躲避他的视线。
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庞,让宋嘉月禁不住一阵一阵头晕目眩。
俞景行看着她,微笑着又说:“真的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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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婉死后才知道,自己竟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作为小说里的侯府假千金,她是真千金荣华富贵路上兢兢业业的踏脚石,她的悲剧收场是真千金人生逆袭的最佳证明。
意外重回书中世界,重回得知自己并非侯府嫡女的那一天,
谢婉改名姜婉,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忍下无数白眼和奚落,离开侯府、离开邺京。
不料某日,她那个被认定惨死异乡的亲爹突然出现,
并且已经造反成功当了皇帝……
于是,姜婉摇身一变舞阳长公主,杀回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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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诱惑
蛊惑般的话语,字字句句闯入耳中。
宋嘉月大脑空白了一会儿,方才找回几分理智,猛然醒神。
摆脱在她看来俞景行略显轻挑的触碰,宋嘉月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完全被困在了书案、灯挂椅以及俞景行之间。逃避这个选项被直接抹去,无路可逃。
暗暗深呼吸,宋嘉月在心底告诫自己冷静。
她怎么能被“美色”冲昏头脑?
绝对不能这么没出息!
要是俞景行勾勾手,她就一头栽下去,那可真的得完蛋了。
“我明白,你放心。”神思恢复清明的宋嘉月,视线落在书案上的一方青玉荷叶洗上,镇静道,“我会守好你的秘密,在你需要配合的时候,我也会配合你。”
“相信你是认为告诉我也无妨,才会让我知道这些。”
宋嘉月说,“既然如此,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俞景行眼瞧着宋嘉月从最初的呆愣犯懵到惊慌失措,片刻之后,再从茫然不解到强作镇定……耳边听见如是一番话,也无什么特别的想法,单单觉得可爱。
其实,他有一瞬想坦白他知道她的秘密。
但是看到她的这些反应,俞景行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要是真的坦白了,必定会吓到她。
说不得会直接把人给吓跑了,那便一万个不值。
“你晓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扳过宋嘉月的肩,让她面对自己,俞景行开口,“我在说吃饭的事。”
“还有散步。”
四目相对,俞景行轻声问,“为什么故意留我一个人?”
为什么故意撇下他?
这个问题,宋嘉月心里有十分清晰的答案。
因为她始终明白,俞景行对她好,更多是源自他们的夫妻关系。大约即使换一个人,依然会是这样的。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因而无法发自内心的认同。
既然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并非他真正的妻子,她也已经在为他们两个人以后和离做打算,那么她或许不应该仍像以前那个样子了。
宋嘉月不想将来会有舍不得或留恋之类的情绪。
她本以为他命不久矣,才觉得对他好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出了会神,宋嘉月心思愈发清明。
之前俞景行一通突然行径打乱了她的阵脚,到这时总算恢复过来。
“你已经二十岁了。”
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被动的宋嘉月,反守为攻,“甚至,你已经成家了。”
俞景行挑眉,静静等她后面的话。
宋嘉月勾一勾嘴角说:“应该学会自己吃饭、散步,不用别人陪。”
“不过,你刚刚说可以帮我给舒宁回信,还作数不作数?”一鼓作气把话题转移到底的宋嘉月,学着俞景行那种引诱的语气问,“我考虑一下和你一起吃饭?”
好大的诱惑。
俞景行选择乖乖跳进坑里。
心情愉悦,他抬手揉一揉宋嘉月的鬓发。
俞景行眼带笑意:“好,你陪我吃饭,我帮你写信。”
直到自己离开灯挂椅、站到书案一旁,而俞景行在书案后坐下来,宋嘉月才偷偷松下一口气。她定一定心神,守在旁边帮俞景行磨墨、看他将信纸铺开在案头。
半晌,俞景行提笔,轻抬眼帘看向宋嘉月,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宋嘉月也看他一眼:“我们新年才回去吗?”
“嗯。”
现在已是十月,年关将至,俞景行说,“也很快了。”
“好。”在别院住得十分舒坦的宋嘉月应得爽快,沉吟中,她重又开口,“那你和舒宁说,我们一切都很好,让她不用担心,等新年的时候再见面。”
“橘子糖水不能久放,提醒她要快些吃,免得浪费。栗子虽是熟的,但烤热以后再吃味道会更好一些。还有……朱表妹可能是太过好奇才会去逗弄那猛兽的。”
“既非有心,便没有必要计较和苛责,旁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大可不理会。你同舒宁说,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她不必往心里去,过了也就忘了。”
俞景行下笔如风,即使听到宋嘉月提起朱嘉芸,手中动作亦未有任何停顿。
他随口问道:“朱表妹怎么了?”
“舒宁在信里头说,她们在卫国公府又见到安乐郡主和她那头猛兽。朱表妹当时或许是好奇,去逗了逗,结果那猛兽作怪,把朱表妹吓晕过去。”
宋嘉月简单和俞景行说得一嘴,“那些人不怎么认得朱表妹,自然会去问舒宁什么情况,大约有些人话说得不够周道,叫她不自在了……便在信里提起这事。”
“咦?”
说话间想到什么,宋嘉月扭头看向俞景行,“舒宁是不是认得你的笔迹?”
俞景行问:“认得又如何?”
“唔……那你要在末尾添一句,‘特殊原因,此信由你大哥代笔’。”
俞景行止不住笑,确认道:“当真?”
“当真!”简单两个字,宋嘉月说得异常肯定。
女孩子之间通的信怎么可以毫无理由随便给别人看?宋嘉月盯着俞景行把那一句话写好,等墨迹干了,再亲自把信纸塞进信封,用火漆封好,才安心。
傍晚,言而有信的宋嘉月和俞景行一起吃晚饭。
夜里躺在床榻上,她回想白天的事。
宋嘉月认真思考一番,发现自己这几天确实有点把俞景行当贼防了。且不说俞景行自己都跑来问她为什么,秋月她们也明里暗里问过几次,他们是不是吵了架。
确实不必要对俞景行过分关心,但吃饭之类的事不妨照旧。
其实也算给她自己省麻烦。
宋嘉月心大。
事情里外捋顺后也不左右为难、左右摇摆,她身心放松,沉沉睡去。
……
日子平平顺顺又过得一阵。
一夜之间,天降大雪,从半夜一直到天亮,雪花依旧纷纷扬扬。
宽敞的房间里数个火盆烧得很旺,红通通的木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外面天将亮未亮,时辰尚早,宋嘉月却被热醒了。
厚厚的锦被压在身上,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床头挂着的两只镂空飞鸟葡萄纹银香囊里填满香料,漏出的香气儿氤氲整个屋子,迷蒙之中,只觉异香扑鼻。
将几乎盖到头顶的锦被往下推一推,宋嘉月慢慢睁眼,却懒懒不肯动。
她琢磨着现在是什么时辰,躺得片刻才伸手撩开帐幔一角。
秋月和夏露这样要服侍人的向来起得早,起来以后习惯各自做事。
她们这会儿正守在床榻旁做鹿皮手套。
“小姐醒了?”瞧见帐幔下宋嘉月仍显懵懂的一张脸,秋月笑着先一步搁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将帐幔收起来,又说,“昨儿半夜下大雪了,这会也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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