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荚荚
“怎么不跑了,是不是舍不得我了?”男子蹲在已经疼得跪倒在地的程小树面前暧昧的问道。
程小树早已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额头上更是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要出来。
“哟,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是跑累了吧,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凉快一下。”男子说着便伸手去接她的衣扣。
“别碰我。”程小树强忍疼痛将男子的手打开,指甲在男子手背上留下一条血痕。
男子见自己竟然被她伤到,假笑的嘴脸也变得残忍起来,他膝盖一顶便将程小树压在地上,单手抓住她挣扎的胳膊强扣在她头顶:“我虽然不喜欢女人古板无趣,但更讨厌尖牙利爪的,你最好安静点,否则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程小树被压的根本无法动弹,原以为自己速度被解锁后就天下无敌了,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第一次产生了一定要变强的信念。
可是,现在谁来救救她,时让,你这个杀千刀的在哪里?
男子见她已无力挣扎,便再次去解她的衣物,然而就在他解开第一颗扣子的时候,一阵凌厉的寒气直劈他的面门,为了自救,他不得不松开程小树后腿,可没想到刚避开那致命的寒气,胸口却着了重重一脚,他足足往后退了十余步才稳住身形。
看来,来了高手。
“她是我的,再碰,杀了你。”愤怒冷厉的男声响起。
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程小树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看到时让的身体挡在自己面前时,她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是委屈,也是劫后逢生的喜悦。
男子看着时让手中的重剑,眼睛里有着惊讶和犹豫,随后飞身离去,显然,他此刻并不想与时让交手。
时让看着男子消失的背影,竟然也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俯身将程小树扶起。
可程小树却背对着他:“你快帮我看看我肩膀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好疼。”
巨大的疼痛让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掀起衣服将仅穿着内衣的后背展现在时让面前。
时让试图两次脱她的衣服都没成功,没想到这时候她竟然自己主动了,虽然是因为身体不适,但还是让他本能的喉头抖动一下。
“看见了吗,是什么东西?”程小树吓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脑海里已经在开始浮现异形破体而出的画面了。
“没有什么东西。”时让认真回道。
“不,有东西,不信你摸摸,还在动呢。”程小树捉着时让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按。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后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的在肩膀上按压起来。
“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在动,你是不是被吓的出现幻觉了?”他疑惑的问道。
“真没有?”
“没有。”
程小树不放心的反着手去摸,奇怪,明明刚才肉里还有东西在动的,怎么现在没反应了,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可那疼痛也太真实了吧。
她摸了半天,发现时让一直没说话,回头就看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又在想着配育的事吧。
“不行不行,现在不行,这里不行。”她吓得把掀起的衣服忙往下拽。
时让正看的出神,听她说了一大串不行,不解的问道:“什么不行?”
“不能在这里配育,我……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真你就放过我吧。”她哀求道。
时让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配育的事?”
“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啦。”
时让下意识的停止眨眼睛:“这里很危险,我……我们快走吧。”
程小树如释重负:“那你跟在我后面。”
“好。”时让没有拒绝,他看的出来她在害怕,所以才会让他在后面保护,只是,自己真的一转眼睛她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一路上,两人无言,直到能看到城市后,时让才问道:“你是怎么和那个嗜者碰上的?”
程小树回道:“我从铁轨上跑下来后,无意中看到几栋废弃的房子,在那里碰到他的,你不是说我的速度是天底下最快的吗,为什么还会被那人追上?”
时让一脸的认真:“我是那样说过,不过现在的你还不行,我们的能力虽然是通过移植拥有的,但强化还需后天努力。”
“哦。”程小树默默记下:“对了,刚才那个嗜者好像很怕你,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手里的这把剑,我不杀他,是因为我现在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时让坦然的说着自己的不足。
程小树心想,系统说他是大反派,是嗜者的王,那能力应该很强才对,怎么他现在这么谦虚。
“为什么他会怕你的剑?而且,你之前和我一起的时候也没看你带武器啊。”她又问道。
“因为这剑是很稀有的金属打造的,已经杀过很多嗜者,你没看见它因为我没将它拿出来。”说完他按了下剑柄上的开关,长剑立刻缩成筷子大小被时让放到腰间。
“哦,那我以后也会有吗?”程小树感兴趣的问道。
时让回道:“只要你在每年一度的内部比赛上夺得第一名就会获得。”
“啊,第一名啊,那我肯定不行,有没有其他方法?”
“有,如果你成功生下孩子,局里也会奖励你一把。”
程小树:“………,算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第10章
回到部里后,两人第一时间将事情进行说明,经验丰富的同事们立刻判定对方也在进行配育计划,而且那些女人里面有几个很可能就是失踪的那几个女大学生。
程小树这才知道,当年人类第一个超级婴儿诞生后给嗜者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于是也模仿着做起了相同的事,他们抓回人类,将自己的细胞移植给他们,然后让他们结合,结果是的确怀上了孩子,只可惜生下来就夭折了,明明大家的方法都一样,可结果却千差万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此折腾了几十年后,嗜者也就放弃了,可听说近些年,他们改变了方法,直接让人类和嗜者自然受孕,但一直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两人带着同事赶到事发地,如预料那般,对方早已把人转移走了,不仅如此,还放了一把火把几间屋子烧的干干净净,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悻悻回到局里,程小树领了衣服在更衣室洗漱,时让则在外面等她。
“时让,果然是你,你也来十三区了。”一个剪着小平头的年轻男子大咧咧的在他身边坐下。
时让认出他是自己训练生时期的同期,叫做徐胜,虽然是同期,但他却早些出训练营,如今也是一班班长了。
“嗯。”时让礼貌的嗯了一声。
徐胜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谁呢?”
“我的配育者。”时让答的一板一眼。
徐胜啧啧两声:“一年不见,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还配育者配育者的叫,你配育者知道你这样叫她,肯定对你有意见。”
时让眼神沉了沉:“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确感觉到程小树对他很排斥,虽然她每次各种理由看起来很正当,但他就是感觉到了。
徐胜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你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谁还看不出来,哎,要不要兄弟我传授你两招撩妹大法?”
“我为什么要撩她?”
徐胜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邪笑道:“当然是为了更舒服的配育啊。”
时让却一脸正义:“配育就是配育,舒不舒服都必须进行。”
徐胜无语:“哇,不愧是第一卫所出来的人,思想真……单纯,我就问问你,你用手给自己做过没。”
时让正义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规矩放在腿上的手指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没有。”
他撒谎了,他自然是手过的,那种由脊椎延至大脑的快感让他至今难忘。
可他,更忘不了家人的惨死,所以身体的一切欲望他都必须克制,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为家人报仇。
徐胜哦了一声:“我有听说你们第一卫所对这事管的很严格,但没想到会这么惨无人道,啧啧,你这十九年都过的什么日子啊,不过你现在已经获得配育者的资格,显然身体那方面不再受约束,改明儿你自己试了后再来找我,兄弟我绝对把毕生经验倾囊相授,人嘛,活这一世,正事要做,该享受的也要享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时让咳嗽一声没有说话,徐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记得来找我。”
徐胜离开后走到一个转角处,部长李文啸的助理闻声正在等着他。
“怎么样,说了吗?”闻声问道。
徐胜一改刚才和时让说话时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回道:“说了,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事要刻意去教他,配育者之间,不是从来都不讲感情吗?”
闻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配育部特别要求的,你我照做就行。”
特别要求?徐胜回头看向依旧坐在长椅上的时让,为什么他会被特别要求?
浴室里,程小树站在镜子前侧身看着后背的情况,如时让所说,肩胛骨的确好端端的,什么伤口也没有,可为什么会那样疼呢?
她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见时让还在等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等你一起回去,玉成和陵景已经回来了。”时让抬眼看向她,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洗澡而变的红扑扑的,衣袖半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头发虽然没有洗,但刘海处却沾了些水,俏皮的贴在额头上,也许是从未见过女孩子这种模样,那一瞬间,他的心脏有种停跳的感觉。
程小树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哦,我已经洗好了,走吧。”
回到公寓,刚一进门,程小树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这两天她没睡好也没吃好,如今看到满桌丰盛的饭菜,口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
“班长,小树姐姐,你们回来啦。”陵景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走出来,玉成则扎着辫子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锅,一个英俊的青年瞬间变成了“家庭主妇”。
“嗯,回来了,这么多菜都是你们俩做的?”程小树惊叹道。
陵景连连摆手:“不是,都是玉成哥做的,我只负责端菜。”
程小树见他在家里也还背着那个古怪的木箱子,不由有些奇怪:“陵景,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呀,很重要吗,怎么在家里也还背着。”
陵景笑道:“我这箱子不是用来背东西的。”
“那是做什么的?”
陵景看向时让:“班长,可以让小树姐姐看看吗?”
时让点了点头:“可以,她又不是别人。”
陵景得了允许,身体突然变得伸展起来,背上那个古怪的箱子也应声打开,一对骨翅破箱而出,骨架根根分明,纵横交错,犹如大网一般,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客厅。
程小树看的目瞪口呆:“这……这是你的翅膀?”
陵景点了点头:“是,我移植的是骨蝶的细胞,因为这对翅膀不怎么好看,而且每次放出来都会毁坏衣服,我工资都不够买了,所以才用箱子把它装起来的。”
他说完将后背转向程小树,程小树看见他箱子那块地方并没有衣服,皮肤是直接露出的,肩胛处两根巨大的翅根从皮肉里像出来,白嫩嫩,肉嘟嘟的,倒也没有想象的恐怖。
看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但因为知道移植者只能移植一种细胞,于是没再多想。
饭桌上,时让一如既往的认真吃饭,玉成虽然对谁都一副厌厌的表情,但却能将每一个人都照顾到,程小树和陵景显然是最活泼的,都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时间,房子里都是欢声笑语。
晚饭后,所有人都洗澡后,时让才走进浴室,他将门反锁,又将花洒开到最大,他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将衣服湿透。
他闭着眼睛,耳旁全是徐胜今天说的那些话,约莫五分钟后,一直紧握成拳头的手也终于缓缓移向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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