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丁香
“锦儿偷你什么了?”冷阅放下手里的活站起问道。
那胖女人睬都不睬冷阅,只是冷哼了一声,很是趾高气扬,那表情十足像是没把冷阅看在眼里。
连老汉出来,看到胖女人陪着笑脸道:“肥嫂,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叫肥嫂的女人一点也不客气的冷嗤道:“你说怎么了,你家孙子跑到我家偷打火石,我说连老汉,你家不至于穷成这样吧,连个打火石都偷?”
“我没有。”小连锦听肥嫂口口声声的说他偷东西,也气不过,争辩道:“是海子哥叫我拿的。”
“哎,连锦,你别乱说话啊,我什么时候叫你拿我家的打火石了?是你自己跑到我家偷的。”一十岁左右的小孩抖着一只脚笑咪咪的看戏道。
“你……”小连锦气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抬着小脸看向冷阅,“娘,我真的没偷他家的打火石,我只是看到家里的打火石潮了,爷爷半天打不着火,就向海子借,海子叫我去他家自己拿,可我刚拿出来,海子的娘硬说是我偷的,海子也不承认是他同意我拿的。”
“锦儿。”冷阅拉过连锦,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穿越这里才两三天的时间,但自家的孩子有没有说谎她一眼也能看出来,连锦明显是被那个叫海子的孩子给耍了,偏这胖女人还不依不饶,感觉自己‘人脏并获’拉着连锦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那个,肥嫂是吧?”冷阅把连锦拉到自己身后,护道:“我家孩子有没有偷你家的打火石你家海子应该心知肚明,不过是半大的孩子戏闹,你一个大人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苛责我家锦儿吧。”
“苛责你家锦儿?”肥嫂啧啧了两声,冷眼道:“你家有钱的时候我也没挨着,现在落魄成这样,我有什么好苛责的,不就是一打火石吗?我过来知会你们一声,你家买不起打火石,没必要叫孩子到我家偷,知一声,我肥嫂给你送来,我还苛责你家锦儿,我犯得着吗我。”
说完,那个叫肥嫂的把手上的打火石往地上一扔,扭着笨重的身体转身就走,边走边对着她儿子海子说道:“海子,你给娘记住了,人再穷也不能志短去偷东西,知道吗?”
“知道了,娘。”海子回头朝连锦露了个得意的笑来。
“娘,我真的没有偷海子家的打火石,真的没有。”连锦被人冤枉,哭着极力希望冷阅能相信他。
冷阅看着那个被肥嫂扔在地上的那个打火石,心里瞬间有一团火在心中燃烧着,连老汉看冷阅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一把拉过小连锦道:“锦绣娘,锦儿这孩子是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你要相信他。”
“我自己的孩子不相信,我还相信谁。”冷阅爆脾气一上来,冲上前捡起地上的打火石就往肥瘦的头上一扔,“捡回你的打火石,我家锦儿说没偷你的东西就没偷你的东西,我家是穷,但也轮不到你跑来我家耀武扬威在这里显摆。”
“哎呀?你敢打我?”肥嫂被冷阅扔过来的打火石正中后脑勺,她早就想收拾锦绣娘了,全村就她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家的男人没少拿眼睛瞄她,以前找她茬的时候,锦绣娘总是先把孩子打一顿,害得她想找麻烦都找不到,今天,是她先惹她的啊。
肥嫂一转身就迫不急待的冲上来就要来撕冷阅的头发。
连老汉慌忙把连锦护在身后,正要拉架,只见冷阅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肥嫂的厚手掌,冷冷的看她:“怎么?想打架?”
肥嫂见自己抓空,顿时楞了一下,咬着牙咧咧道:“打的就是你。”
一巴掌从冷阅的脸上招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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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请村长过来一趟
冷阅冷眼一扫,轻描淡写的往后退了一步,在肥嫂的手刚要呼到到面前的时候,冷阅勾唇一笑,动作利索的反手扣住肥嫂的手腕,将她的手背回了身后。
“啊,痛,痛!”肥嫂吱吱的边吸冷气边扯着嘴角叫痛不已。
“痛啊?你挺嚣张的嘛。”冷阅松开手,推了肥嫂一把,与她保持距离讥笑道。
冷阅最看不惯一个大人不明是非,不就是一个打火石吗?跑到她家里冤枉她的儿子,还侮辱她儿子,她这个做娘的要是不为自己的孩子出头,一味的忍气吞声,将来岂不总被别人欺负,久而久之,那她儿子以后的性格还不被人欺负成懦弱了?
她冷阅的儿子必需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肥嫂没想到看起纤纤弱弱的冷阅,竟一把子力气这么大,挡了她的虎抓手,还把她推开了半米远,这?这眼前的人儿还是连家那个只知道一天到晚打扮的狐媚子吗?
以前的年小婆娘见到她都躲着她走的,她今天怎么不怕她了?
冷阅看着肥嫂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冷笑了下:“我什么?你别以为你长的彪捍,我就会怕你,我儿子说没偷你家的东西就没偷,到是你儿子,撒没撒谎你一个大人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有,我家是穷,但再穷,我家连锦的基本家教还是有的,这点我做娘的比谁都清楚。”
“娘,我是真的没偷海子家的打火石。”连锦欣喜的看着冷阅,再次申明道。
他就知道,娘是信他的,他不是小偷。
“别怕,锦儿,娘相信你,就算我们家再穷,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借与偷是两个不同的做人概念,岂能任人随意攀咬冤枉,扣小偷的帽子。”冷阅朝连锦点点头,给他勇气道。
连老汉怔怔的看着冷阅,他的这个儿媳妇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锦儿没少在村里受人欺负,但凡有人说了锦儿什么事,锦绣娘不问青红皂白,就是抓起锦儿一顿打,拎回家,不让锦儿出门,害得他的孙儿现在越来越胆小怕事了。
只是今天?锦绣娘不但不怪锦儿,反而跟她一直害怕的肥嫂正面扛起了,那场病让锦绣娘真的彻彻底底换了个人了。
“我冤枉你家孩子了吗?你家锦儿就是个小偷。”肥嫂瞪着冷阅,心里踌蹰着要不要再扑过去。
正在她犹犹豫豫的时候,冷阅不避不闪道:“爹,既然肥嫂这么笃定是锦儿偷了她家的打火石,那我们就去请村长过来一趟,看到底是她家的海子撒谎还是锦儿是个小偷,我就不信了,这点小事村长出面,还不了锦儿的清白。”
肥嫂一听冷阅要叫村长来,顿时心虚,她到不是怕村长,村长那个人她还是对付得了的,这连家租的是村长家的房子,她只要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说村长看在他们是租房的面上徇私,护着连家,村长也拿没辄。
只是为了一个打火石把事情闹到村长那,村长管不了她,就会只告诉海子爹,海子爹要是回来追问海子,海子肯定会招认,那她又会被海子爹骂了,海子也会被他爹揍,这样太不划算了。
“我懒得跟你们计较。”肥嫂拉着海子急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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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人不是以前的女人
看着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肥嫂,立马灰头土脸的滚出了她的家,冷阅扯了扯嘴角,就这素质,她真的不想跟这种人计较。
“娘。”连锦过来拉冷阅的手,明亮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水雾,“谢谢您相信锦儿。”
“傻孩子,我是你娘,不信你难道还信冤枉你的人不成?”冷阅蹲下抱住小连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道:“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告诉娘,娘去找他评理。但锦儿你要记住,咱不惹事,但也不要怕事,知道吗?”
“嗯。”连锦点了点头。
连老汉看到冷阅亲昵的教导孩子,干燥起皮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眼睛红了,低着头进了厨房。
冷阅把做好的轮椅拿进屋里,还没等她开口,见床上的男人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她,冷阅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我脸脏了?”
连锦闻言,抬起下巴看冷阅,摇头道:“没有啊,娘脸上不脏。”
床上的男人略尴尬的移开目光,瞧着冷阅拿进来的轮椅,问:“做好了?”
“好了,你要不要起来试试?”冷阅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绣儿,一脸温柔。
“也好。”
男人轻轻掀开被子,生怕冷到睡着的连绣,坐起时又把自己的一角捻好,在冷阅的搀扶下,总算是可以出了屋子,到外面晒一晒太阳了。
还别说,这木轮椅坐起还挺方便的。
“那个……”男人侧了侧头问推他的冷阅:“你怎么会做这个?”
冷阅就知道这个男人会问她这个问题,于是对锦儿说道:“你陪你爹在院子里转转,娘去帮你爷爷做饭。”
说完,冷阅转身朝厨房走去。
男人看着冷阅离开的背影出神,要不是锦儿叫他,他还在想眼前的女人到底谁?
以前常听人说借尸还魂,看来这女人真的不是以前的女人了。
也好,看到现在这个女人对俩个孩子好,教导孩子,他就放心了,只希望他的脚能尽快好起来,这个家的日子才有希望。
吃了没有什么味道的干野菜,冷阅开始收拾起屋子,看着简易的木板床,冷阅心里又萌起了想法。
做个土炕床。
马上要到入冬下雪了,这古代的气候不比现代,全球回暖,不用着烤火,烧炕取暖。
她看了一下,家里的被子就这几床,真到时候下起雪,虽说冻不死人,但也不好过。
冷阅拿起扁担,挑着竹框就出了门,孩子爷爷见状也跟了出去。
这几天他是看出来了,锦绣娘自从生了一场病后,已经不是以前的锦绣娘了,对这个家也好,对俩孩子也好,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
挑了满满一担粘土,冷阅开始拌土,砌床。
连老汉和连年对视了一眼后,闷不作声帮冷阅打下手。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冷阅把两个房间的土炕砌好了,拍了拍满身的土,满意道:“明天就可以烧火在这上面睡了。”
男人看着冷阅亲手砌好的床,眉心轻轻蹙了蹙,炕床烧火取暖他是知道的,但通管取暖这女人是从哪里学会的?
他刚刚问了,两个炕床各留了孔通到厨房火炉,听她说火炉不管是烧火也好,还是煨火焖热水,炕床一天到晚都是暖的,而且屋子也不会再冷了。
是吗?这样就不会冷了吗?连年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老天从哪里安排过来还魂到他家的?感觉她好像什么都会。
“爹,绣儿想吃肉。”
连绣微弱的声音打断了连年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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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撸起袖子干!
连年还没来的得转木轮,只见冷阅一个箭步就冲上前,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就去试探额头的温度,“有点烫,应该是低烧。”
“低烧?”什么是低烧?连年在心里纳闷道。
她这带回来的‘媳妇儿’越来越与常人不同了,连病情都说的让人听不懂,莫不是她连医也懂?
冷阅看到连年和连老汉除了围在床边,并没有打算去请医,深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请医?
穷人家的孩子天生天养,活到成年是幸事,活不到成年也就挖个坑埋了。
可她冷阅的孩子绝不能让天来养,因为穷而听天由命,她无任如何也要让她的孩子有书读,有饭吃,冷阅在心里暗下决心。
“爹,绣儿想吃肉肉。”连绣虚弱的睁了睁眼,有气无力道。
“绣儿。”连年抚摸着连诱的脸,愧疚道:“等爹的伤好了,就给绣儿捕一头山猪回来好不好?”
“好,爹爹说话算话。”连绣吸了吸将要流下的口水,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冷阅一脸心疼道:“孩子持续低烧,会破坏身体的免疫系统,低烧不比高烧,来的快也去的快,也没别法子,给孩子多喝点温开水吧,免得引发别的病情。”
“我这就去倒。”连老汉自见过冷阅急救后,对冷阅的话深信不疑。
深夜,夜凉刺骨!
冷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的下床,她一夜未睡,心里一直琢磨着进山捕猎给俩孩子开荤,补补营养。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个孩子面黄肌瘦下去。
冷阅对这个家放了什么物件心中已有数,穿好衣服直接从窗台爬到后院拿了一捆绳子,又绕到厨房取了菜刀,虽然菜刀顶不上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万一遇到危险,这手上有刀说不定劈死一只老虎也难说。
该拿的都拿了,准备妥当后冷阅一个纵身翻墙出了门。
床上的男人早在冷阅爬窗时就听到动静,刚开始他以为隔壁房间的女人半夜起来上茅房,后来越听越不对劲,那女人在后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翻找什么,直到他听到金属的声音,男人在猜想这女人不会真的要进山打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