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襄城并没做声,她的心思可不在皇上面前。
吕裁缝见小燕子穿着她做的裙子,波浪长发披肩,忍不住也赞道:“难怪高小姐要做这裙子,这一上身儿,可真是比平时咱们穿的衣服好看多了。”
高世曼笑道:“吕大娘,我还有裙子的图纸给你,你只能帮咱们玲玉坊做这种裙子,这个叫做专利,懂么?是玲玉坊的专属,若是你私下给别人也做了,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哟!”
闫坊主也严肃地道:“吕巧儿,高小姐说的你可记住了?笑笑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吕裁缝忙敛了一脸的笑道:“记住了记住了,哪能呐!你我又不是刚识得的,可是十多年的老姐妹啦!”
闫坊主这才换了笑脸道:“那倒是!”
吕裁缝量好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尺寸,高世曼兴致来了,也量了一下,只可惜她这身子还未完全长开,她要等明年再量一次。
走前高世曼吩咐吕裁缝道:“吕大娘,我呆会再送几张图去你那儿,你可得快着点赶制出来,咱们都等着用呢!”
“好好,高小姐只管放心!”吕裁缝忙不迭应了。
待她走了,高世曼便忙着去画新的裙样,其实这种裙子说来说去高世曼也不过只能想出几种出来,那种露腿的肯定不太好,她画了几种便再也画不下去,想着到了夏天,那些服务人员穿保姆装也挺好看,于是又画了两种带围裙的保姆装,只不过将它改成了及脚的长裙。
画完她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她又不是搞服装设计的,能画几个已然不错了,实在是不用太过苛求。
她在这边画图,那边没排演任务的歌女便开始学着高世曼刚才的样子互相在卷头发,不得不说这些爱美的女人天生就不用学如何将自己打扮的更美,她们弄的倒也有模有样儿的。
高世曼着人去将画好的图纸给吕裁缝送去,见大家围在一处热火朝天地卷头发,笑着道:“你们可真是自学成才啊,刚才不是都不愿让我卷么?”
小燕子道:“就是,这下稀罕了吧;对了,这平日吃饭睡觉的时候,这头发怎么办啊?总不能这般披着吧?”
“用发绳扎着便是,反正怎么方便就怎么搞,这卷发管不了几日,拉直了再按这法子卷就是。”这卷发最多管个三五日的就差不多了,高世曼又交待她们道:“你们头发要经常清洗,擦干后再卷知道嘛?”
“知道啦!”众人嘻嘻哈哈地应着。
“世曼,你怎么想出来要做这种裙子的?还叫什么公主裙,若是被宫里尚衣局的那些婆子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儿呢。”襄城眼热了半天这些歌女的卷发,她肯定不能把自己也搞成那个样子。
“呃……因为这种裙子穿起来很显高贵华丽,像公主一般,所以我随便叫了个名字,若是公主听得不入耳,不如改个名字叫……就叫晚礼服吧!”其实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吸引更多的贵客,使玲玉坊成为京城的高档休闲消费场所。
“那倒不必,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襄城其实还是有些介意这裙子加了“公主”二字的。
“哎呀,算了,就叫晚礼服吧,真要把宫里的贵人触怒了,反倒得不偿失”,高世曼知道公主提醒的不错,这会儿可是封建王朝的历史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主听了笑道:“晚礼服?是何意思?”
第116章 夜袭
? “晚礼服就是晚上穿的礼服呗!”高世曼想也没想。
这种衣服的名字就这般定下,高世曼还要让秦二的金铺打些头饰过来配这卷发,便使人送了信儿给他,让他明天过来玲玉坊。
马上进入三月,高世曼庄子上的菜差不多有的都可以收了,她要把这边的事儿都忙完,然后再抽空去庄子上一趟。
沈立行那边,已大概知道嵩州前线的情形,吐蕃王朝的赞普、即实际上吐蕃的掌权者普布达瓦,于年前刚刚子承父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亲信都撺掇他趁大夏正在过年,趁机夺取大夏至吐谷浑的交通要道嵩州。苏潜去嵩州之前,吐蕃已奇袭夺取党项,直逼甘松岭。
苏潜一来,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鼓作气便将吐蕃军队赶出了党项西北,至此也算相安无事。
沈立行研究许久,终得一计。他使人传信于前线的牛承恩,信中暗授机宜。此人是沈立行心腹严义达同母异父的弟弟,因其母潘氏为人很是聪慧,是以兄弟二人自小便相处融洽,兄友弟恭,牛承恩因严义达的关系被沈立行送至军中,鲜有人知道他与严义达和沈立行的关系。
牛承恩收到信,便给苏潜出了一计。苏潜暗使陈贵方送了大礼至吐蕃大将桑吉的帐前,桑吉不明就理,使人将人叫进来道:“贵使前来,有何要事?”
陈贵方此人极善言辞,只假装谄笑着道:“我们苏将军听说桑吉首领力大无穷气盖世,为人又仗义豪爽,特命在下前来示好,苏将军说了,他生平最爱与首领这种伟岸男人交朋友,虽说将军与首领分属不同阵营,但并不影响他对您的仰慕,是以送上些许小礼,聊表敬意,将来战场上相见,仍是各为其主,不必手下留情。”
桑吉听了哈哈大笑,听说大夏的将军对他敬重不已,又送了不少金银珠宝过来,明明是大礼,还说什么“些许小礼”,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可得小心提防着。他看看了地上敞开的大木箱点点头道:“好!苏将军果然也是同道之人,甚得我意,既然如此,就不客气啦!贵使回去还请代我问候苏将军一二。有何事情,还请直言。”
陈贵方笑道:“首领不相信在下么,此次前来,并无其他事情,只为表达对首领的敬慕而已。”
桑吉帐下一名叫琼达的,实是赞普的人,他听说大夏遣使前来,便来观望,那琼达一进账,陈贵方的人早有准备,慌忙上前将盛着金银财物的大箱给盖上了,似是怕人瞧见似的。
琼达奇道:“此是何物?”
桑吉正准备答是大夏苏将军派人送来的礼物,陈贵方抢先答道:“也没有什么,苏将军派在下挑选几名美貎女子前来送予贵军,无奈军中无好颜色,只能挑了些粗陋的财物过来,只望贵军不要嫌弃才好。”
桑吉听了也不再言,这些财宝让他拿出来与众人分享?那可万万不行,他大手一挥道:“来人,将东西抬下去!”立时便有人将几箱东西抬了出去。
桑吉使人备来酒菜,又请了几位常在他帐下走动的几位亲近之人,一起陪着陈贵方大吃大喝了一顿,众人都奇怪这大夏此时派使前来有何贵干,可那陈贵方偏正事不讲,专讲那天南地北的奇闻逸事,吃饱喝足道了谢后就告辞而去,除了桑吉,别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
那琼达越想越不舒服,悄悄给赞普去了信,只道桑吉收授敌方苏将军的重礼,不知居心何在。赞普收到消息,心中十分疑惑,第二天便派了一名监军前去,那监军到了桑吉帐下,处处制肘,令桑吉厌烦之极。
三月三日早上,苏军千人前来邀战,桑吉兴致勃勃准备应战,琼达却以为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死活不同意出战,只说苏军必有阴谋。
桑吉气恼不已,拂袖而去,前方士兵不知是战还是不战,两军相持一天也没打起来,有胆子大的竟悄悄摸到苏军队中去摸了不少好吃好用的东西回来,苏军知道也不以为意,只说苏将军仰慕桑吉,此战不过是一场友谊战,他们其实也不想拼命,如果真要打,也不可能只带千人。到了下午,桑吉这边多人听说苏军那边吃用都比他们好上几倍,人数也不是很多,便有不少跑过去蹭吃蹭喝起来。
到了夜间,各归自队,苏军这边燃着篝火,载歌载舞,大快朵颐,桑吉这边军士却放松了警惕。桑吉不得出战,又气又怄,在自己帐中喝闷酒。
苏潜这边暗中纠集五万人马,白天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奇袭敌营。那阵前的千人不过是障人耳目罢了,他们只管吃喝玩乐,歌舞升平。
夜间寅时,苏军五万大军突然发起进攻,直打得吐蕃措手不及,那桑吉喝多了酒睡在帐中不省人事,哪知道这时已大祸临头。
营外杀声震天,桑吉鼾声如雷,心腹心知不妙,推他不醒,只能将他扛上马背,落荒而逃。兵临城下,主帅脱逃,那监军指挥不动军队,敌方猛烈攻击,己方睡梦中醒来慌忙间自相踩踏,剑未出鞘,已然损失惨重。
苏军夜袭成功,直将桑吉这边赶至积石山下,直逼多玛城。桑吉一路逃回多玛城中,至天亮方知山河突变。
桑吉二十万大军在夜间遭袭,再加上放松了警惕,损失惨重,只有两万余散兵余勇逃回多玛城,闭门不出。
苏军五万奇袭大胜,全军斗志高昂,捷报以快马传入京中,皇上龙颜大悦。苏潜为牛承恩邀功,牛承恩不受,只愿受了财物赏赐,对外亦说苏潜运筹帷幄,有大将之风。
苏潜至此名声大振,上下军士齐心,嵩州女子得知他尚未婚配,对他亦是仰慕渴求之极,只可惜不得见。
捷报抵京,沈立行自然也是知道了,至此,他方松了口气,又传信于牛承恩,让他想办法将苏潜留在嵩州,他也会在京中想办法。
牛承恩接到信,苦恼不已,他何德何能,能将苏将军留在嵩州?他寻思了两日,实不得要领,只好约了好友商议。
上一篇:穿成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下一篇:戏精穿进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