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沈立行无奈,只得接着道:“我初回京,他递话给我,我敷衍过去了,只怕他有些忌恨,这次李少阳被我发现有鬼,赶了出去,他肯定会去寻求太子庇护,没想到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原来如此”高世曼喃喃道,“我好象有些懂了……”
沈立行可没对她有什么指望,听她在那自言自语,笑着道:“你懂什么?”
“唉呀,别吵”高世曼将头抵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式,“让我想想”。
沈立行见她这会儿主动靠上来,看了李冲一眼,将她又往腿上搂了搂,让她坐的更舒服。
李冲忙转身走出书房。
那个重庆红衣男孩案一直未破,但是高世曼记得那个诡异的案子有案中案,当时网友们评论说之所以红衣男孩死法如此诡异,是因为这种死法会让死者永不超生,死后魂魄尽散,不会找凶手麻烦;
后来这男孩入葬后又被一个道士偷尸,用邪术来炼鬼,因为养小鬼必须是拘提一个童魂才能供主人驱使,而这个幼童又必须是夭折或被凶杀的,所以那道士将红衣男孩的尸体偷出后炼了小鬼养着,后来逢赌就赢,屡试不爽,落网之时警方都不敢相信真有如此邪门的事儿,用了很多特别的手段都测不出那道士说谎,这个迷案给高世曼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此时身处古代,茅山之术只怕更为高深,她静静的思考着李少阳的死,与这红衣男孩案之间的共通点,久久也没有说话。
李冲突然在门外对沈立行使眼色,沈立行示意他进来,他立在椅边小声道:“爷,梁大人来了”。
高世曼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抓住沈立行道:“梁大人?是不是来问案的?”
沈立行笑道:“苏家柔未来的公公,梁大人”。
“你还笑得出来?”高世曼嗔了他一眼,暗道怎么这么巧,竟是家柔的公公。她想了想又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么,帮家柔看看她的公公长的俊不俊”。
“都是老头子了,俊不俊又有什么关系?”沈立行不觉好笑。
“当然有关系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贼眉动”高世曼跳下他的腿站定,“这老头儿若是长的俊,他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帮家柔去把把关”。
李冲立在那儿突然噗哧一乐,沈立行抬眼看了他一眼,对高世曼道:“走吧,让梁大人听见了还不得吐血”。
跟着沈立行进了外面的花厅,一个英武的中年人坐在那正喝茶,一身官袍给他又添了几分正气,见他们进来,起身拱手道:“沈大人”。
互相见了礼,李冲立在沈立行身后,高世曼刚才坐了半天,便与李冲比肩,也站在他身后,沈立行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
高世曼瞧着那老头长着一副圆脸,法令纹隐现,一对剑眉又浓又黑,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便收回目光,立在那儿继续想案子的事。
只听那梁大人道:“沈大人,你也知道李少阳的事了吧,老夫例行公事,过府一问,希望你不要怪罪。”
“哪里,李少阳原是府上之人,如今出了事,该当配合大人调查取证”。
高世曼听他们说来说去也不像在问案,倒像是聊天,不由低了头想自己的事儿。
男孩死法怪异,定是有迷信的因素在内,否则不会画蛇添足,直接扼死岂不省事儿?那如果也是为了豢养小鬼,为什么不把尸体弄走呢?豢养小鬼所为何事?听沈立行的意思,此事极有可能是太子所为,那么,贵为太子,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还有什么愿望需要豢养小鬼助其实现的呢?
她不停的进行着各种假设,想起沈立行说太子自腿疾后差点被废,又有众多兄弟与之竞争,突然想通了:太子的愿望自然是顺利登基!只要坐拥了天下,还有什么不是唾手可得?
豢养小鬼的事想通了,那么太子为何不将男孩弄走呢?将之放在现场,岂不是前功尽弃?难道是来不及弄走?她立马便否决了这种可能性,太子行事,既然能灭了人家满门,自然是计划周详才动的手,那么,为何要将尸体留在现场呢?
重庆红衣男孩也被留在了现场……后被盗走尸体,对啊,凶手一定是怕现在弄走尸体太过显眼,无论什么年代都讲究个入土为安,若是弄走尸体势必会将案子推向更加复杂的境地,莫非是等那家人入葬后再去偷取尸体?
高世曼为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再细想了一遍,总觉得符合逻辑和现实,不是她自夸,若凶手真的是太子,那么她的推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越想越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用手指悄悄戳了戳沈立行,直想快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沈立行正与梁大人说话,便没理她。
梁大人阅人无数,此时又如何不知沈立行身后站的那女子与之关系非同小可,见她在其身后小动作,装作未见,略谈了一会儿便告辞走了。
沈立行送走梁大人,返身便拉她进了书房,让李冲在外面守着,坐下道:“为何戳我?”
高世曼一脸认真道:“你觉得太子的可能有几成?”
“八成以上”沈立行如实回答。
“太好了!”高世曼兴奋道。
“何好之有?”弄的沈立行莫名其妙。
“你可听说过茅山术?”她一脸神秘地问道。
“略有耳闻”见她一脸的神秘,他又想笑。
“我这样做个假设”高世曼喝了口茶,“你听听有没什么纰漏”。
他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些奇闻异事,那男孩身着红衣的死法,依着书中所说,是凶手怕他变成厉鬼纠缠,让他魂魄尽散永不超生;而这种被凶杀而死的童魂,又可以炼成供人驱使的小鬼,假设李少阳去寻太子,太子嫌他暴露身份,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被李少阳触怒,将他全家杀死,再用他儿子炼成小鬼供他驱使,佑他心想事成,早登大宝,我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沈立行虽通闻天下之事,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不免听得有些愣神,高世曼见他并未完全听懂的神情,又细细给他讲了以前在网上看的那些荒唐可笑的豢养小鬼的好处和害处。
“他为何不将男童偷走,却要扔在现场?”沈立行立刻就发现了这个疑点。
“这正是我要说的”高世曼又接着道,“凶手将男尸偷走,势必将案情引向复杂化,人死都讲究入土为安,若他现在就偷走尸体,肯定麻烦多多”。
听着这丫头侃侃而谈,沈立行觉得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你是说凶手打算待案子风声小了再去偷尸?”
高世曼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笃定:“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分析的。”
沈立行坐在那又细想了一遍,抬头眯着眼道:“若想破此案,那便是假装早些让它尘埃落定,凶手必会去偷尸,只要让人守株待兔,便可一举擒获,是不是?”
高世曼见他完全想通,愤懑地点了点头:“凶手好毒的心肠,若真是太子干的,将来有一天他君临天下,众生何其悲哉!”
“从我这里走出去,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许跟任何人说,听到没有?”沈立行心中已有章程,表情严肃地嘱咐她。
“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郑重地应下。
“饿不饿?”他又换了副笑脸问她。
“饿”高世曼揉了揉胃,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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