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等她品出了些滋味儿,他已然结束。
第一次难忘,不是因为美好,而是因为遗憾。
两人各自处理善后,李陵搂着她道:“睡吧。”
躺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他想睡却睁着眼睛。
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新生活了,世曼,祝福我和瑞娴吧。夜半,两人不约而同都醒了,她听他的心跳,他覆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她不再生涩,但是他却没有尽兴,她太害羞,太不主动,早上他吃饭时突然看着她道:“世曼那里有一本素女竞春图。”
瑞娴很是奇怪,想开口询问,可是他已经埋下头去吃饭了。他的吃相很好看,不缓不急的,她竟看迷了去。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高世曼觉得他沉闷无趣的缺点,在瑞娴眼里竟是大大的优点。
他早看到她的傻样儿了,只是不想点破。他继续不紧不慢的嚼着,由着她看,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原来被爱是这种滋味,让它来得再猛烈些吧!
吃完饭,他们要双双入宫谢恩,他拉着她,她跟着他,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瑞娴还记得李陵说的那句话,世曼那里有什么图,出宫后去寻她,李陵咧了咧嘴,让侍卫护送她去了。
高世曼得知瑞娴因李陵一句话而跑来找她要看那什么素女图,差点笑岔了气,瑞娴莫名其妙:“怎么了,是什么图,竟让你这般好笑。”
高世曼才不管,自己在那笑了个够,引得众人在外面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也不知道齐王妃跟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儿。王妃这才新婚第一天,就急不可耐地跑来跟少夫人说话儿,莫非是讲床帏之事,唉呀,真是羞死个人了!
待高世曼拿出那册子,瑞娴才明白怎么回事,小脸儿一下子羞的通红。殿下好讨厌,竟然让她来世曼这里讨要这种东西,她将书合起来,不好意思再打开。
高世曼心想李陵那里明明有这书,干嘛还叫瑞娴巴巴儿来她这里讨要,想了想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平日那般大胆,定是让别人误解了什么……
“瑞娴,你定是太过害羞,不够主动,所以殿下这才让你来学习学习……”高世曼说完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开来。
瑞娴已被取笑了一回,敛下眉想了想,自己确实表现不好,还不是都因为没有经验呐,于是抬头谦虚地道:“沈大人,他对你可还满意?”
“呃……应该是满意的吧!”高世曼揉了揉鼻子。
“那你教我!”瑞娴如饥似渴。
高世曼吓了一跳,这人变的也太快了,刚才还满脸的娇羞晦涩,这会儿竟跟狼似的扑了上来,她哪里受得了。
幸好她是高世曼,她定了定神道:“我觉得,男人希望你在外人面前如兰花般高贵,荷花般圣洁,但是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如此,最好如罂粟花般娇艳和狂放。”
“罂粟花?”瑞娴还是第一回 听说。
高世曼有些囧,她想了想道:“一种很美很诱人的花,它很邪性,也很迷人,它赤裸裸向人炫耀它的花蕊,花瓣肆无忌惮地盛放,既毫无芥蒂地向人敞开心扉,又毫无保留地展示它的美和狂野,令人如痴如醉……”
瑞娴又红了小脸儿,过了会儿才喃喃地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高世曼大咧咧地问她。
瑞娴抿了唇笑道:“怪不得你能引得沈大人对你死心塌地。”
“有这么厉害吗?”高世曼并不觉得她有如此魅力,表情十分夸张。
“世曼……”
“啊?”鸡皮疙瘩一层。
“教我……”
“哈哈,什么教不教的,咱们内部交流下……”高世曼色女一枚,恐怕不久的将来,一棵荷花的好苗子就要被她生生带成了罂粟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瑞娴大开眼界,暗暗给自己打气。
高世曼越说越不觉羞惭,为了打消瑞娴的顾虑,孔孟老庄恨不得都让她给抬出来压惊。孔丘若是知道自家的理论被高世曼利用了个体无完肤,只怕要骇得从地下爬起来。
瑞娴入夜方回。
严格来说,李陵这一生的幸福真的是系于高世曼,从今夜开始。
将瑞娴额前的长发抚至耳后,李陵竟情不自禁上前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亲完方觉意外,怔怔地看着面前红潮未褪的妻子,竟有些恍然。
第二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高世曼也不过是笑话了瑞娴两天,生如夏花,绚烂过,方知世界之美好。
转眼八月底,信鸽传信,襄城一行已过了陕甘两省界山——陇山,往渭水北岸而来。这就意味着,襄城离长安不远了,若是骑马,两日内必入京。
红薯也要收了,高世曼又去了庄子,她将庄中的人尽量全撒了出去,好迎接襄城归来。
是夜她辗转难眠,襄城终于可以囫囵回来了,她首先要给襄城编一个假的身份,不然引人怀疑了还真有些麻烦。
襄城经过两月的奔波,凭着那股子归心似箭,硬是克服了种种困难,入京时已近深夜,她强抑心中的激动,再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高世曼早得了消息,守在庄子门口焦急地等待。她交待下去,说是郑季兰远房表姐的女儿李香香新近丧夫,特从临州过来投奔郑季兰,所以安排在庄子里住下。
夜风已有些凉意,高世曼瑟缩着在门口不停踱步,终于,静夜中传来马蹄声,高世曼小声道:“来了!”
远处一队人马越来越近,再看时,一蒙着脸的女人急跳下马,看身形必是襄城无疑。高世曼忍着激动,看着来人飞奔而来。
“世曼!”人未至,泪先流,高世曼紧紧地抱着来人,轻拍其后背,哽咽着道:“快,进来再说!”
拉着襄城,后面跟着几名侍女,脚步急急往内院而去。护送公主的侍卫已安全将公主送到,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他们并没有进庄,而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已为襄城准备好了房间,一进去,襄城就肆无忌惮地抱着高世曼痛哭起来,高世曼最见不得人家哭了,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哭吧哭吧,从今儿开始,咱们开始新生活”,高世曼轻拍她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
哭了好一会儿,高世曼擦了泪道:“别再哭了,要不明儿眼睛肿了,怎么见人呐!”
襄城破涕为笑骂道:“一会让人家哭,不会又不让人家哭,你到底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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