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说了半天,还扯这犊子呢!高世曼闷闷的道:“没有。”
他无奈地抚着她的乌发道:“你要气死我么?”
“不要”,她仍是简短有力的回答。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身上也觉得没那么痛了。她起身将枕头拿过来给他靠着,他刚一靠好,她又扑了上去。他隐约发觉她不大对劲,瞧了瞧她,忍不住又想笑。看着她跟只猫儿般赖在自己身上,他又觉得此生足矣。
进入五月,沈立行的伤势渐好,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否则还真难说有没有命在。当日与他同行的同僚没了两人,行刺的人也死了几个,据查说是附近山上的强人。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这笔账定是要算一算的,皇上令他回京养伤,等可以上路,他便带着高世曼和太医、龙武卫一道回京了。
回去便不必着急了,一路上高世曼还可时不时欣赏下沿途风光。马车上,她问他:“军队有问题的话,那直接影响战力,整饬军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他惯听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儿,听了也没觉得怎么,皱着眉道:“皇上令我回京,必是有了些章程,此次遇袭竟有强人介入,看来事情不简单。”皇上得知具体情况,自然不想让沈立行趟这混水,所以先将他以养伤为名,召回京城。
待回了京城,沈府和高府众人这才放了心。京中诸人得知沈立行遇刺受伤,登门看望者众,沈立行烦不胜烦,便只见些关系亲厚的友人同僚,其他的均让下人以伤重需休养为由婉拒了。
童公公也代表皇上来看过他了,临走时对沈立行道:“少夫人写的三十六计,皇上很是喜欢,他让老奴转告大人和少夫人,由兵部出钱将这三十六计印出来拿去军中给军官们传阅,只是不知少夫人以为,多少钱比较合适?”
高世曼看了看沈立行,沈立行开口笑道:“这本来就是曼儿写出来娱乐大众的,报纸上已然登出,何谈再收银钱。”开玩笑哦,跟皇上谈钱,不想混了吧。
高世曼心中一动,对童公公道:“皇上这个想法很好,如果办一个军事学堂,让普通军官以上者,抽时间去军校学习兵法谋略,这对将来提升战力大大有好处。”
说完又不动声色拍皇上马屁道:“皇上真不愧是皇上,这样的法子都想的出来……”脸上尽是由衷的佩服,直把童公公糊弄得嘴角直抽抽。
沈立行不动声色道:“公公回去只管跟皇上说,钱不钱的不谈,曼儿能为国效力,也不枉皇上疼爱她一场。若是真要将这东西付印成册,皇上只管找人印便是。如果将来真能办得军事学堂,这册子也算勉强能用得上。”
童公公听得连连点头:“老奴回去便跟皇上转达大人的意思,您就好好在家养伤吧,少夫人当日听到您受了重伤,当时便吓晕了过去。”
高世曼一直没跟他说自己晕倒之事,这会儿被童公公说破,当即就低头去摆弄自己衣角,沈立行脸色一变,随即挤了笑对童公公道:“多谢皇上垂爱。”
等童公公一走,沈立行便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道:“怎么没跟我说,吓坏了吧?”
见他并没有怪责自己隐瞒之意,她心头一松,趴在他胸口软软地道:“嗯,你若丢下我,我也不活了”,才怪,现在她也想穿了,她不会为任何人作无谓的牺牲,谁知道死了还能带着记忆托生不,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怎能感到,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沈立行听了又感动又害怕,嘴里叱道:“胡说什么,便是我不在了,你也不许胡闹!”
听他说什么不在了,高世曼又急又气,她自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觉得有什么,但别人说听来就很刺耳,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头一酸,带着哭腔骂道:“你放屁,你再说,你再说!”
他哭笑不得,只得哄她道:“好好,不说了,咱们谁都好好儿的,白头到老好不好。”
她这才算了,埋在他胸前半天也没吭声。
没一会儿,外头报说景先来了,高世曼让他进来,一进来他就看了看沈立行,又看了看高世曼。看完道:“姐夫好些了吧?表姐你瘦了。”
沈立行心说你这是来看谁的啊,笑了笑道:“好些了,她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可不是瘦了吗。曼儿,再要好好吃饭,听见没有。”
现下天气热,一路上又把胃口搞坏了,所以她确实瘦了一些。她笑了笑道:“要减肥难,不过这增肥可简单的很,明儿开始我使劲儿吃,等我吃成个胖子,你还要不要我?”
沈立行见她当着外人的面儿也这般口无遮拦,瞪了她一眼道:“又胡说。”
景先顿了顿道:“皇上江你写的东西看完后有何表示?”
高世曼笑着忽悠他道:“皇上说了,要办个军事学堂,要培养一大批年轻有为的军官出来,你有没有兴趣弃笔从戎?”
景先眼神闪了闪道:“我只会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也是本事,要不你去当教员?”高世曼继续忽悠。
没想到景先竟道:“可以,皇上说什么时候开办这个学校?”
轮到高世曼瞠目结舌了:“你真要去?”
得白眼儿一枚。
她揉了揉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哪知道皇上是什么想法。
景先却突然道:“我想吃辣子鸡和鱼香肉丝。”
“啊?哦,那等会你留下来吃饭,我等会去厨房”,有人心心念念着想吃自己做的菜,高世曼很是受用,她也许久没下厨了,手也有些痒。
沈立行不满地道:“曼儿,厨房热的很。”
“没事儿,你想吃什么,我一起做”,她完全都不能理解人家的苦心。
沈立行气的没理她,她转身出去,只留下景先与沈立行在内室。景先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沈立行也在室内,他随口道:“什么人敢袭击你和朝廷命官?”
沈立行没好气地道:“不知道。”
景先不以为意,想了想道:“胆子这般大,必有后盾,你这回只怕白流了血。”
沈立行没出声,景先悠悠地道:“储位空悬,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
抬头看着景先,沈立行这才明白面前这小子并非是一般年仅十六的少年可比,他看了景先一阵儿道:“勿在公开场合谈论立储之事,皇上睿智英明,自有成算。”
“你打算什么时候养好伤?”景先冷不丁又来了句这个。
沈立行嘴角抽了抽道:“看情况。”他其实伤的还好,就是需要时间调养,只不过是现在想避开漩涡,旁观者清一段时间罢了。
高世曼去厨房做了饭过来叫他们出来吃,见她一头密汗,沈立行从荔枝手中要来帕子替她擦了擦,她喝了口蕃茄汤便乖乖坐那任他擦拭。景先瞧了瞧他们,又瞧了瞧桌上的菜,咽了咽口水。
童公公一回宫便跟皇上道:“皇上,少夫人说您想成立个军事学堂的想法很好,她举双手赞成,沈大人也说了,您若想将三十六计付印成册,下发军士们学习读阅,只管印便是,不谈银钱,这本就是公开发到时报上的。”
皇上一愣,他何时说要成立什么军事学堂了,眸光一亮,不错啊,这个法子不错,忙道:“少夫人真这么说的?”
“确实这般说的”,童公公咧着嘴乐。
皇上笑了一声道:“她倒是会揣摩圣意,好哇,走,去宣政殿。”他这是要跟朝臣们商议军事学堂之事了。
军事学堂就算要开办起来,也不是一日之计。首先要将军队整肃清明,然后再请有作战经验的军官和有理论知识的专长者入校讲学,自古以来人才难得,岂是一蹴而就便能心想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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