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只听李陵在他身后悠悠地道:“你这回京才第二天……要不要本王派人帮你寻啊?”
“不用!”沈立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陵站那咧了咧嘴道:“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说高世曼还是沈立行。
景先等沈立行一走便回了高府,一进大门就问:“表姐回来没?”
门房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要不要连表少爷也瞒着,还是其中那个机灵的道:“刚才大姑爷来寻大小姐,没寻着便走了。”
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说的既是实话,又是假话。景先不觉有些纳闷,刚才他瞧沈立行的样子,有些着急,莫非表姐失踪了?
他晃到书房,眼瞧着高世曼躺在椅上睡着,正想叫她,想了想走过去道:“嗤,连门房都买通了。”
高世曼没动静,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才肯定她是睡着了。没办法,面前此人太会装了,见她是真的睡着,忙拿了毯子来给她盖上,自己坐在书桌前自言自语道:“吵架了不成。”
沈立行派出去的人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找着,他自然是有些急了,想想这京城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她可以去了,于是又找到高府。高府那两个门房见沈立行又找了来,心下大急,这离天黑没多大会儿了,再忍忍这五两银子就到手了啊!他们互相看了看,恨不得求沈立行快些走才好。
心急便吃不了热豆腐,沈立行刚一下马,其中一个不大机灵的忙不迭跑过来自作聪明道:“大姑爷,这天儿都快黑了,您还是再去外面找找大小姐吧。”
沈立行只觉这话有些怪,定了定神,朝另一个门房瞧去,正是刚才问高世曼怎么没回来的那个,他脸上一丝异色一闪而过,沈立行心中越发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心中一恼,手中马鞭丢给后面跟着的丁山,不顾两个门房脸色难看,大踏步往府里走去。
之前他每次来,高世曼都跟景先在郑季兰的书房,于是他径直朝书房走去,下人见他脸色不好,皆不敢吱声,他走近书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便悄声走到门外,朝里面一望,只见景先坐在里面,正歪着脑袋撑着下巴似在想什么。
他正奇怪,刚才景先还在国泰广场,这么快便跑回来了?正往里面走,一眼就瞧见气跑的她正躺在椅上睡觉。他心一松,朝她走去,景先见他过来,便朝高世曼呶了呶嘴,沈立行点了点头,待走近蹲在她面前,只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也没瞧见有哭过的迹象。
沈立行心一软,昨晚自己缠得她没休息好,反还跟她呕气,实在是不应该,他轻轻将毛毯往她身上拉了拉,高世曼一动也不动,看来睡的很熟。
景先瞧着他,越发笃定两人发生了矛盾。沈立行傻傻地看了她一会儿,方觉书房还有别人,忙起来对景先笑了笑。
“你欺负她了?”景先一开口就定了此事的性质。
第394章 省了十两
? 沈立行听了只觉火又上了来,可这事儿实在跟景先说不着,他看了高世曼一眼忍辱负重地道:“没有。”
“我瞧着她受了气”,景先不依不饶起来。
沈立行看了他一眼,没理。然后坐在景先对面,拿了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景先无奈,再说下去只怕要吵醒她,于是也拿了本书铺在面前开始低头看书,只时不时朝高世曼那边看两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世曼舒服地伸了伸腿,醒了。
沈立行忙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拉着她的手道:“睡好了没有?”
哪知她瞪着他道:“省了十两。”
“什么十两?”沈立行莫名其妙。
“哼”,高世曼一扭身子,以背对着他。
景先这时也凑过来道:“喂,你跟人赌了十两银子?”
果然是高智商人员,高世曼暗咧了咧嘴嘟囔着道:“关你什么事儿。”这却是承认了。
景先忍不住扯了扯她道:“说说,赌的什么,跟谁赌的?”
沈立行见他之前叫高世曼“喂”,这会儿又动手动脚的,心中不喜,他一把拉开景先道:“你表姐刚睡醒,别烦她。”
景先瞪了他一眼,只好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此时外面下人问要不要摆饭,景先扬声道:“送进来吧!”
沈立行拉着她的手道:“起来吃饭好不好?”
她无动于衷,因景先在场,沈立行不好软言认错,只得道:“要不我带你回府,咱们回去吃?”
高世曼闷闷地道:“我不回去。”
景先还没见过她耍脾气的样子呢,于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沈立行听她说不回去,忙又软了声音道:“那咱们就在这里吃?”
“饱了”,高世曼丢下这两个字。
沈立行一愕,不等他反应过来,景先在一旁悠悠地道:“气饱的。”
高世曼直想笑,她扭头一本正经对景先道:“知我者景先君也。”
景先咧了咧嘴道:“表姐过誉了。”
沈立行听得心头发酸,他不顾景先在场,俯身在高世曼脸上轻喙了一下道:“乖,起来吃一点。”
此时正好饭送了进来,高世曼被他冷不丁亲了一下,忙将毯子往头上一蒙,闷声闷气地道:“走开呀!”好歹看在景先的面子上没让他滚。
沈立行无奈,只得过去坐在景先身边准备吃饭。景先端起碗故意道:“嗯,好香啊!”
高世曼刚睡了一觉,腹中空空,听他这么一嚷嚷,忍不住咽了口涎水。沈立行坐过去快吃了几口,又夹了点菜端到她面前哄道:“曼儿,快起来吃几口咱们回去,天都黑了。”
半天她都没什么反应,沈立行急了,悄悄凑近她耳边道:“再不听话,我就让景先出去了。”
她忙掀了脸上的毯子瞪着他。他趁机喂到她面前半含威胁地道:“快吃。”
本来她也有些饿了,人家台阶都送到面前来了,再不下就是傻子了,于是张口便吃。景先看她这么快便缴械投降,忍不住暗嗤一声。两人一个喂、一个吃,哪知道被景先鄙视了个体无完肤呢。高世曼越吃越香,沈立行忙不迭又去夹菜,直将景先视若无物。
待吃的差不多,高世曼摇了摇头软绵绵地道:“饱了。”
沈立行心中一跳,她惯常在床第间以这两个字表达餍足的意思,于是眼中不免带了丝悸动。高世曼心里气还没消完呢,哪里会去瞧他,只闷闷地道:“好饱。”
他忙抬手拿帕子替她拭嘴角的油渍。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待他收手,她又往躺椅上一倒:“嗯,吃了睡,睡了吃,当头猪也不错。”活的糊涂些,也许就不会生闲气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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