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高世曼仍是不理,沈立行见她如此,知她必是吓的不轻,遂轻声道:“曼儿,我是彦堂哥,别怕,我来了,我抱你下来好不好?”
听到“彦堂哥”三个字,高世曼才似回过神来,她放声大哭道:“彦堂哥……”沈立行和李陵直听得心都要碎了,沈立行令人将桌子搬到梁下,站上去柔声道:“乖,来,我抱你下来。”
高世曼动也不敢动,直一个劲儿哭泣,沈立行无奈,只得在桌上又搁了把椅子,站上去将她抱了下来。高世曼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偎在他胸前,不愿松手,待沈立行跳下桌子,她方止了哭声。
沈立行坐在床沿,高世曼窝在他怀中仍在无声抽咽,屋中一片安静,叶东和叶峰这才会过来,自己抓错了人,正主儿原来竟趴在房梁上!
沈立行用衣袖帮她擦了满脸的泪,又将她头发理到耳后,高世曼突然道:“敏之……”
敏之手被划了个大口子,一直用另一手按着退在一边,听到高世曼叫她,她轻声道:“我在这里。”
高世曼直起身子,看她手有异状,忙抓了沈立行道:“敏之手受伤了!”沈立行还未回话,李陵忙道:“谁带了伤药?!”孟奇闻言,忙掏了伤药上前准备为敏之包扎,哪知刚捉住敏之的手,敏之便猛的一挣,孟奇有些恼火,又捉住她的伤手,敏之再也挣不动,只能任由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李陵看着地上那两个歹人道:“沈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办?”
高世曼听了不免在沈立行怀中瑟缩了一下,沈立行心一痛,正要说痛打一顿再拉下去关起来,转念一想又说道:“全凭殿下处置。”
叶氏兄弟二人听他说殿下,吓得魂飞魄散,还来不及后悔,只听李陵冷冷吩咐道:“拖下去给我细细地审了,可别让他们轻易死了。”
众人齐诺,李陵看了一眼高世曼道:“世曼,你好好休息”说完便带着众人出去了。隔间灵儿和平儿还未醒转,敏之也跟着众人退了出去,她坐在灵儿的床前,方知已然安全。今夜恍如一梦,她呆呆坐着,已无法安睡。
高世曼窝在沈立行的怀中,他用被子搭在她身上,轻拍着她,安抚着她,她终是挂着泪滴昏睡过去,沈立行将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擦去泪滴,看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惶,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动他沈立行的人。
高世曼身边还是需要有人贴身保护才行,是他疏忽了。男卫有诸多不便,他已让人去军中调几名女卫回京,也不知道为何这般墨迹,到今儿还见不到人影,明日他定要好好问问。他靠坐在床前,思绪翻飞,皱着眉头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而李陵则连夜亲自审问叶氏兄弟。
这对倒楣的兄弟跪在冰冷的地上,他们还未从“殿下”这两个字中回过味儿来,这高家小姐他们打听过了,就是普通的官家小姐,怎么跟皇子有了牵扯,而且那个后来的沈大人,似乎来头也不小,眼前的殿下,也曾询问那个沈大人如何处置这兄弟二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脑袋里一片糨糊。
孟奇见他们二人发怔,上前就照着脑瓜子各一巴掌道:“你们还有兴致在这儿发痴?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们为何盯上高小姐,又如何得知她来了这寺中,守了几天了,啊?”
李陵垂眸靠在椅中,这其中一名贼人说守了几天了,那便是有预谋的,他又口口声声说要几百两银子,那目的很简单,为了银子。可是高府并非大富之家,此二人何以会盯上高世曼呢,再说了,如果是京城中人,那应该也知道高世曼与沈立行定了亲,竟然还敢劫持她;既劫了她,冲着沈立行,也不该只要几百两银子啊!
他心中有太多为什么,一时半会还想不通,转而抬眸看向地上那狼狈的二人。
第60章 夜审贼人
?叶氏兄弟也知,到了如今的地步,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叶东正要开口,李陵只一个眼神,孟奇便将叶峰拖了出去,看来是要一个一个的审了。
叶东扭着头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拖出去消失在门外,瑟缩着道:“我兄弟二人乃是益阳人士,月头才来到京城……”
原来不是京城人,李陵冷冷道:“既然你们刚到京城,那自是不知道高家小姐是什么人了,为什么要打她的主意?”
“我们不过是听说京中蛋糕店生意很好,高小姐是有方子的人,便……便想拿住她弄几个钱离开京城,我们……我们并不想伤害她!”叶东忙道。
李陵听了,只道高世曼入股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又问:“你们又是如何知道高小姐要来这普安寺?”
“我们本投靠在寺中,将这寺中情形都……都摸清楚了,昨天才发现高小姐来了寺中,所以这才……”叶东边说边看李陵脸色。
李陵暗道这高世曼来这寺中,必是只有高府之人才熟知,这两个贼人会正好在寺中,又正好要打高世曼的主意,然后她就自投罗网,这未免也太巧了些,示意站在叶东身后侍卫道:“不说实话!”
那侍卫垫步上前就是一脚侧踹,那叶东虽有些功夫底子,仍是受不住这一脚,趴在地上道:“别打别打,我说就是!”
李陵慢悠悠道:“早说不就了啦?最好不要有所保留。”
叶东本记着刘保的好儿,不欲将他多嘴说出来的有关高世曼的事抖出来,这会儿见挺不下去了,忙将赌场识得刘保,酒后听他说高世曼的事说了出来,可惜,刘保并没有跟他们说自己的真名,而是化名刘凡。李陵不知道这刘凡是何人,只道:“还有吗?”
“没了没了,我兄弟不过是为了些银子……”话没说完,那侍卫又给他一脚,因为他见到李陵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边孟奇单审叶峰,审完后过来见李陵,李陵道:“将他们二人分别关押,明日回京。”
待将人押走,孟奇才道:“那叶峰说是听一个叫刘凡的男人处听说的高小姐,不知这刘凡是何许人,只说是赌桌上识得的。”
“这刘凡必与高府的人脱不开关系”,李陵眸色渐沉。
“那,咱们……”
李陵沉思片刻,抬头道:“放走叶峰,给他一百两银子,看看那个刘凡是何方神圣,不许打草惊蛇,许他事成之后再给一笔银子,放他兄弟二人归乡,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是!”孟奇当下便去安排。
折腾了这么久,天还未亮,李陵没有再去睡,而是枯坐在椅上,他没想到,在他遇袭之后,高世曼竟然也遇到这种事,他不得不联想翩翩,难道是因为蛋糕的事儿?不大可能啊,他和秦玉丰手上,比这大的生意多了去了,如果是巧合,为什么又这么巧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找到那个叫刘凡的人才能解开这个疑惑。
而高世曼下半夜里则发起了烧,前半夜又惊又吓,再加上身上的棉袍掉在梁下受了冻,这会儿不生病才是怪。
她口中迷迷糊糊地叫着“妈妈”,沈立行听了还觉得奇怪,她身边并无得用的妈妈,为何会胡乱叫“妈妈”呢,再一看她双颊胭红,一摸,竟然是发烧了,当即就跳下床去叫人备车,准备连夜赶回京城。
他来不及通知李陵等人,只留了个侍卫守着灵儿和平儿,待明日通知李陵后再将丫头们送回京城,敏之一定要跟高世曼一起回去,他便让她一起跟着回了京城。
他怕吓着郑季兰,直接将高世曼带回沈府自己的院儿中,路上便已着人去请卫太医。他将高世曼放在自己床上盖好,让敏之在外面等着,叫了茶小心地将高世曼抱在肩上哄道:“曼儿,喝口茶,来。”
高世曼烧的厉害,浑浑噩噩中咽下几口茶,只觉舒服了许多,口中迷糊地叫着:“苏勤……”
沈立行怔住,看着高世曼,抿着唇一声不发,高世曼闭着眼睛,哪知道惹了他,又昏昏睡去。
沈立行心中五味杂陈,他自问待高世曼是从未有过的挚诚,那苏潜与她也不过相识没有多久,何以竟情根深种,在他怀中,竟还要叫着苏潜的名字,他忍着胸中的妒火,小心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守在床前直直地看着她。
他不明白,那苏潜到底有什么魅力,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就不如苏潜了。他纠结又愤怒,看着高世曼烧的红红的小脸,他伸出大掌捧在她脸侧喃喃道:“你到底要怎样?”
高世曼自然是无法回应他,他轻抚着她的小脸,心下不知不觉又一软,起身对着外面道:“去看看太医怎么还不来!”
不多时,卫太医便匆匆带着一个药童过来,沈立行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这么晚打扰您了,快请帮她看看,受了些惊吓,起了烧。”
卫太医也不多话,半夜将他叫了来,必是这府中重要之人,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坐下便开始诊脉。诊完脉刚一收手,沈立行便急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无妨”卫太医摇头道,“受了惊吓,又受了寒,这才会发热,我开两剂药,喝两天便可”,说完药童已将纸笔备好,只等他写方子。
沈立行忙让人去抓药煎药,直闹得院里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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