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是不是啊?”冯启真笑的特别好看,“没傻就行,话多就好。”说完自己在那哈哈笑,高世曼道:“听说我明年七月及笄,你呢?”
“我十月啊,看来你还真的失忆了。”平儿将茶送上来,冯启真忙接到手上。
“我看你就比我小”其实比心理年龄的话,差一倍。
冯启真抿了口茶嗔道:“你不就说我长的矮么?”
“看你说的,我虽然忘了前事,可是我会相面啊,命由己造,相由心生,懂不?”高世曼看她并无忌讳,便笑着胡扯。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除了失忆你很正常。”
事实上高世曼也跟失忆没区别,冯启真见她除了失忆不象有什么问题,便跟她扯起了京城的一些闲人趣事。高世曼也乐得有人陪她聊天,从聊天中高世曼得知冯启真的大姐冯启华在宫中当妃子,称冯婕妤。
谈到冯婕妤,冯启真脸色便黯淡了下来。
第11章 拜神
?高世曼见冯启真半天不说话,忙问她怎么了。冯启真道:“姐姐进宫两年有余,至今未孕,我娘亲可要急坏了。”
高世曼一听两年而已,其实不用着急,便安慰道:“三年不孕才有问题,让你娘亲别着急,如果你姐知道了,烦燥起来更难有孕。”
“三年?那还不急死人了,哎,我都急的不行。”冯启真根本没听进去。
见冯启真这样子,高世曼忙道:“你今天来正好,省得我再给你送去,我得了一些固元膏,你带两罐回去,一罐给你娘亲,一罐给你姐姐,这是补血养颜的好东西。”她说完又凑到冯启真跟前儿小声道:“对妇科杂症也极有帮助。”
冯启真愕然道:“果真?”高世曼认真的点头,又示意让平儿去拿两罐来。一拿了来,冯启真便抱了一罐在怀里闻了下,点头道:“味道不错,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高世曼白了她一眼,不满道:“别人我还不给呢,你不要还我”说着就作势要拿回来。
冯启真忙讨饶:“我错了不行吗,我现在就回去。”高世曼笑道:“你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你不懂,我走了,改天我们一起去我表姐家。”
“谁家?”高世曼忙问。
“苏家柔啊,哎。”冯启真拿了固元膏,一定要走。高世曼忙给她交待了注意事项和用法用量,送她出了府。
高世曼一时闲下来,便将灵儿平儿叫进来,问她们会不会女红,得到肯定答复,便让她们做几双棉拖鞋出来,她自己则进书房写字。
到了晚间,鲁姨娘来找她,说是有事。高世曼还没见过这位尊神呢,还真得见见才是。进了花厅,高世曼便看到一中等高材的女人,身着一对襟小袄,翘着腿在那喝茶,长的还算白净,一对大眼特别扎人。
她也不做声,走过去往那一坐,按理这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高世曼没必要先理她。
“大小姐,最近天冷,老太太身子不大爽利,我跟夫人说过了,明日我们一起去普安寺里为她老人家祈福,你收拾收拾咱们明儿个一起去。”鲁姨娘见高世曼不做声,率先出声。
“你跟我娘请示过了?她让我去吗?”高世曼淡淡的。
“呃……是的。”与其说是请示,不如说是通知。
“那行,明儿早上备好马车来叫我。”高世曼前世称不上笃信佛教,但也是信佛的,去寺里也好,她也要感谢佛祖没将她送去五胡乱华的年代。
“那行,明儿我让人来叫大小姐。”鲁姨娘面不改色走了。
第一次交锋,风平浪静,往往忍一时风平浪静,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高世曼也不求海阔天空了,先站在原处看风景。
第二日鲁姨娘竟然真的派人来叫高世曼,高世曼怕她有什么阴谋,让灵儿多带了几个郑季兰手下的几个壮丁,又悄悄儿带了匕首出发了。
哪知一出门,竟下雪了!雪还挺大,高世曼高兴坏了,这下雪一点征兆也没有,太惊喜了!众人恰恰与她相反,都骂老天不长眼,高世曼见众怒难犯,只好忍着心中的欢喜,一路默默感受着雪飘在空中徐徐落下的灵逸之感。
京郊的普安寺也不算远,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下了车,雪已经下的有些规模了,高世曼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跟着众人往寺中走去。灵儿帮她打着伞,她嫌麻烦,让灵儿自己打,灵儿仍跟在后面小心地帮她遮挡。
进了寺,鲁姨娘去求神保佑鲁老太太身体安康去了,高世曼怎么可能为那老太太祈福,跪在那只求老天既然将她送到这盛世,不如再给她些力量吧!
拜完神,高世曼让鲁姨娘先走,她要赏下雪再走。哪知鲁姨娘道:“老太太都生病了,大小姐你还有心情赏雪?”
她听了火直冒,面无表情回道:“不若姨娘你学释迦牟尼,将大腿上的肉割一块儿喂鹰,等你感动了上天,祖母的病一定会好。”
鲁姨娘大字不识,哪知道高世曼在说什么,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是,听了暗翻了个白眼道:“那大小姐慢赏,我们先走一步。”
高世曼将自己的脸捂的严严实实顺着寺中的路往里走,她其实意不在赏景,而是懒得跟那个姨娘同路,看到她就烦。
看着天上绵绵飘落的雪花,她的心也渐渐跟着飞扬起来,修剪成圆的、齐的花草树被雪包裹着,憨态可掬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它们静静地在这冰天雪地间吸呼,似乎可以带走这世间的一切烦恼和浮燥,高世曼的心慢慢平静,安然地感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直达内心。
在寺中吃过斋饭,高世曼带着众人回府。刚走出寺门不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她凝神一听,居然听到一句标准的武汉腔:“你们搞么丝撒,我……啊!”
高世曼听到乡音,猛地掀开窗帘叫道:“停车!”。
第12章 有心助人
?只见两个混子模样的人正对着地上一位老者拳打脚踢,老人护着头,在雪地上艰难躲避。
两个年轻人欺辱一位老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高世曼忙对带来的几个壮丁喝道:“赶走那二人!”几名随从马上奔了过去,高世曼也匆忙下车。
等下了车,那两个人已跑远,高世曼扶起那位老者道:“您没事吧?”只见那人脸上鼻青脸肿,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她又忙掏出帕子为他擦拭。
老人将身上的雪拍了拍道:“伢咧,谢谢你,我冇得事。”听到这久违的乡音,高世曼眼泪差点涌出来,她强忍着酸意,柔声道:“大叔,发生了什么事,何以至此?”
“哎,一言难尽啊。”
原来,这老人果真来自江城,名钱道益,年近三十才得了一女名叫钱敏之,正值二八芳龄,发妻在女儿十岁那年便病逝了,他没有再娶,只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将妻子的思念也倾注在女儿身上,百般疼爱。
钱道益本在江南东道常刺史门下当幕僚,常刺史有一子名常瑜宏,竟然私下与钱敏之相好,被常瑜宏之妻刘玉娇所嫉,趁钱道益办差在外时使了手段害得钱敏之被卖到京中的金凤楼。钱道益几经周折来到京城,借宿在普安寺,终让他打听到女儿的落脚处,哪知那金凤楼楼主许梦乔狮子大开口,竟要三百两银子方才放人。钱道益身上银两不够,三番两次去求情,惹得人家烦不胜烦,追打到普安寺。
高世曼听了暗道这钱敏之只怕不像她爹轻描淡写的这般仅仅是与人相好,若不是威胁到人家正妻,人家也不会费尽心机将她卖到千里之外的京城。有道是慈母多败儿,慈父何尝不是。
虽如此,高世曼却必要助这老人一臂之力的,现下只能先将老人带回府去,再看看高克本能不能帮上忙将他女儿赎出来。打定主意,高世曼道:“钱叔,我是工部侍郎高大人的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同为女子我非常同情敏之姐姐,若您不嫌弃,不如先跟我回府,容我慢慢想办法助您一二?”
钱道益这才抬头仔细打量高世曼,见这女子眼中透着关切,一脸真诚,情不自禁点头道:“那就给小姐添麻烦了,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说着竟要拜下去,高世曼忙拦下认真道:“钱叔莫要客气,我只能尽力而为,您切莫寄高望于我,家父能力有限,还不知……”
上一篇:穿成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下一篇:戏精穿进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