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这可如何是好?”高克本有些急了,这风声已然传出去,若是拒绝太子,太子必是颜面扫地,到时候他可承受不住太子的雷霆之怒。
沈立行见他惊惶的样子安慰道:“高大人不必着急,你去回了太子,只说已定下亲事便可。”
“太子若是问谁家,那可如何回答?”高克本冷汗又开始冒。
“明日早晨之前,我会再来寻大人,大人且放宽心吧!”沈立行见不得高克本那副样子,起身准备去找高世曼。
“好好好,沈大人慢走!”高克本送走沈立行,在厅中直坐了半响儿才回房。
沈立行到了高世曼房中,高世曼也在等他,见他过来,问道:“怎么样?我爹怎么说?”
沈立行想着高克本那湿着头发的鬼样子,答非所问道:“你不喜欢你爹?”
高世曼见他突然问起这个,白了他一眼道:“宠妾灭妻,他的爱妾害我撞了头差点没命,我要喜欢得起来才怪。”
“他是你爹”,沈立行看着她。
“我爹又怎么了,上慈下孝,何况我又没什么不孝的举动;再说了,他也不过就是提供了一粒……反正离了他,娘也养得起我;你若嫌弃我了,现在还来得及……”,高世曼不以为然,她受过高等教育,对“孝”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在她看来,父母生孩子,无非是几种情况,一是传宗接代,二是养儿防老,三是xin交副产品,四是喜欢,还有极个别生出来卖的,所以她并不认为生孩子是父母对孩子的施恩,只有养,而且要养好,才能算是一种恩情,要不怎么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呢。
生出来就得养,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孩子成人前父母有义务为他提供良好的成长和教育环境,如若不然,便是失职,生育不是恩,是生物的本能;养育不是恩,是一种责任。
我们之所以感恩父母,是因为父母在责任之外,往往会付出更多艰辛和努力,只为孩子能比自己过的更好,他们无条件付出关爱和血汗,关怀孩子成长,呵护下一代健康成才,可怜天下父母心!
对于高克本,她无爱无恨,更谈不上感恩,有的,只是对一个长辈的尊重。
沈立行也知道她对高克本感情淡淡的,听她又说什么自己嫌弃她的话,他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道:“我怎么会嫌弃你,你爹我也不喜欢。”
高世曼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不似言不由衷,竟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竟敢不喜欢我爹?你不怕他知道了,不把我嫁给你?”
“他敢!”沈立行条件反射,末了又亲了亲她道:“只要你愿意就成。”
高世曼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趁她愣神的一会儿,沈立行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这小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诱惑着他,他只想着她快快长大,自己要把她牢牢地锢在身边,永远。
高世曼由着他在自己唇齿间留连,她知道他的真心,再说她发现自己也挺喜欢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那唇上的温存和渴望,也令她沉迷,她一边告诉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边以小舌回应着他。
得到她的回应,沈立行更为痴缠起来,身边的小人儿让他怎么爱都不够,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再弄痛她,省得她又要生气,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只有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他不愿远离的气质和光华,他的脑里、心里只有她,为了她,他愿意卸下身上所有的伪装,他觉得自己以前的几年真是白活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如此炫目,就算不得见,心中也满是沉甸甸的欢喜。
他的舌越发温柔缱绻起来,舌尖所到之处,皆让他颤栗满足,更让他痴缠不舍,不多时,高世曼已在轻轻推着他,不得已,他放开眼前的小女人,眼中溢满了柔情和宠溺,高世曼埋首在他胸前,小手在他腰间轻轻地捏着。
第97章 梁尚书幼子
? 他伸手握着她那不老实的小手道:“喜不喜欢?”
高世曼一顿,她可真受不了这人了,怎么老喜欢问这种弱智的问题,她嘴一扁道:“不喜欢。”在她心目中,只有女人才会不停地问对方诸如“爱不爱我?”、“你爱我吗?”这种问题。
沈立行也知道高世曼故意说反话,他呵呵地笑道:“傻瓜。”
高世曼不理他。两人同享了片刻的宁静,高世曼抬头道:“我爹到底怎么说?”
“你爹说全凭我做主”,沈立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道,“当务之急是在明早之前找到合适的人家与你庶妹定亲,这样便可将太子推掉。”
高世曼闻言坐了起来:“这一夜之间去哪寻这合适的人家啊?”
“你别管了”,沈立行亲了亲她,“我今晚去办这个事儿,明早再来,你早些歇息。”
他将高世曼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看着沈立行要走出门口,她追上去道:“要不你去找秦二问问,之前我也有跟他说过,指不定他已经找好了人选呢!”
“好,我知道了”,沈立行这才走了。
等他走了,高世曼写字也没什么心情,索性就拿了纸来画图,她答应彤彤要给他做几件玩具,想着前世那些滑板车,滑轮什么的,她想画出来试着找人做做看,做出来不行的话再想别的玩具。
而沈立行则去寻了秦二,秦二听了冷笑一声道:“太子可真是行,竟打起了这个主意;前阵子我有些忙,她庶妹的事儿还没开始办,现下临时找人可不太好找。”
听他这么说,沈立行只说要去找人,便没再停留,秦二见天色有些晚了,便也没去通知李陵,洗漱后便也歇下了。
高世曼睡前还担心沈立行不能成事,结果第二日一早沈立行便早早儿来了,高世曼还未起床。沈立行径直到她床前,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灵儿怕他怕的不行,自是不敢阻挠,去叫了平儿道:“沈将军来了。”
平儿奇道:“这么早?莫非那事儿成了?”
灵儿想了想道:“看不出沈将军有什么高兴的样子,这会儿进了小姐房里,小姐还没醒呢!”
“那你还不去守着,呆会儿小姐起了没人伺候,将军又该骂人了”,平儿笑道。
“那你收拾好了快些过来啊!”灵儿走前交待她。
天气冷,高世曼醒了后一般先闭着眼睛在被窝里留恋一会儿才会起床。她动了动身子,舒服地侧过身子躺在床上,沈立行见她不睁眼,上前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冰凉的触感使得高世曼眼开了眼睛,看到是他,高世曼讶道:“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沈立行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红绸包的好好儿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说呢?”
“这是什么?”高世曼莫名其妙。
“你庶妹的夫婿就靠它了”,沈立行浅笑着。
高世曼一下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沈立行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十分畅快,浅笑着望着她。高世曼把手伸出被窝去拿那红封,他轻轻一闪躲了开。“让我看看!”高世曼急不可耐,她还真没料到沈立行一夜之间竟真的给高世燕找了个亲事。
沈立行也不答话,就这么看着她,昨夜他忙到很晚,今天一大早又赶来高府,他容易么?他要看看她会做何反应。高世曼见他不给,又瞧他面带憔悴,眼角隐含疲惫,心中不免一软,她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正准备放开,沈立行却扭头吻了上来,她紧咬着牙关,不让他探入齿内,后又用力的将他推开,沈立行退开皱眉看着她,她用手捂着嘴唔唔地道:“我还没漱口呢!”
沈立行失笑,上前拉开她的手塞进被窝道:“别冻着了,昨儿个我去了梁大人府上,他的长兄梁尚书有个最小的庶子,名梁远培,今年17,愿意与高府结亲。我这拿的就是他的庚帖。”
高世曼问道:“这梁尚书是哪部尚书?梁远培人品又如何?”
“户部梁炎峰梁大人,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梁大人的长兄,梁远培现在国子监读书,人品相貎你就放心吧,还信不过我么?”沈立行轻声低语。
“人家真的愿意么,不是你逼的?强扭的瓜可不甜呢!”高世曼怀疑地看着他。
沈立行瞪了她一眼:“又胡说,梁大人乃朝中重臣,岂有被我威逼之说?他是听说你聪明能干,想着你的妹妹肯定也比你差不到哪儿去。”顿了顿,他又道:“梁大人对你那个计数法和记账法很感兴趣,到时候有可能会来找你询问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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