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其零
高兆伸手握着吴长亮的手,说道:“师兄,以后我们一起看。”
“好。”
高兆只好自己找话说:“听人说遇见流星就许愿,小时候不睡觉,望着夜空等,好不容易遇见一回,没等我许愿哪,它没了。”
吴长亮笑出声,问:“师妹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高兆脱口而出。
然后又说:“那时候家里穷,我想许愿,让我出门捡银子。”
这会换吴长亮握住高兆的手,高兆心里暖暖。
“后来想许愿,家人健康。没什么比健康还要重要,在这时光里,人的一辈子就像刚才的流星,很短暂,所以要珍惜,不要太贪心。这是我爹说的。“
吴长亮对师傅敬重,虽然还没有府里的先生教得多,一是岳父的原因,一是师傅话不多,但句句说的到位。
“岳父很好。”
高兆看他一眼,难得夸奖人。
院里有两个灯笼,不是很明亮,但能看得见师兄的脸。
朦胧中,像金雕玉琢般的脸庞,高兆真想伸手摸下,可惜怕下人看到。
吴长亮感觉师妹在看他,他也转过头,看师妹明亮的眼睛,弯弯的笑容。
他想凑过去含着那笑容,怕吓着师妹。
高兆看到师兄眼里跳跃的光芒,赶紧岔话道:“明天早晨认亲都是谁来?”
“舅父一家,表舅表舅母会来,还有大哥大姐二姐。”
没有吴家的人,这个高兆目前也不方便问,以后再说了。
起了风,风吹的树叶哗哗响。
娇娇几个匆匆从竹竿爬下来,又上了树,看不见跑哪儿了。
“三条呢?”
吴长亮指了指双杠那里,见三条卧在双杠上面。
“三条喜欢卧在那里。”
木杠是定死的,估计三条腿不方便爬在竹竿上晃悠它会掉下来,所以它就呆在双杠上。
高兆这么给师兄解释了下,吴长亮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
风有点凉,吴长亮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屋吧。”
“好。”
手拉手回去,脱了外衣,下人打了热水进来,洗了手,进去里屋。
有热茶,高兆喝了一小口,怕夜里內急。
俩人重新躺下,经过刚才,互相自然了些。
吴长亮握着高兆的手,两人胳膊在外面被子上。
“睡吧。”
“好。”
公主那屋,平武公主听了下人的汇报,说儿子媳妇坐在院里看猫。
平武公主一阵阵心疼,又欣慰。
以后有人陪儿子了。
吴驸马怀念,“我也曾陪薰生院里坐着过,可是当爹的不能陪一晚上,就算能陪一晚上,陪不了每天每夜。以后可算放心。咱俩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吹了蜡烛睡下,吴驸马说道:“以后别再过问小两口的事,问了就会操心,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放手吧。”
平武公主不回答话,这句话母妃给她说过,说儿子成亲后,当婆婆的手别伸太长,管的越多越生气,母子搞不好越来越疏远。
母妃说,虽然你一直没和婆婆住在一起,那么你自己想一下,你指望驸马和你亲,还是什么都听他娘的?你婆婆成天盯着你们屋里,放个屁是香是臭,不用过夜你婆婆就知道了,你什么感受?
平武公主当时想的是,把她们都轰出去。
母妃说你是公主你能选择和不和婆婆住在一起,可别的媳妇没法选择,你自己看看京里,那些管的多的婆婆有几家是过的好的?
不要以为不好过的只是媳妇,其实遭罪的是自己儿孙。
母妃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点鲁国公夫人她娘尤氏做的最好,京里有名的母老虎吧,你听过她家婆媳不和吗?媳妇对她个个孝顺不说,敬重。
做个让人敬重的婆婆,不是让媳妇怕你、面上敷衍心里讨厌的那种婆婆。
平武公主听了回来想了好久,她让下人汇报儿子的动静,那是因为担心和关心,当母亲的疼爱孩子才会如此。
可是母妃说薰生五岁,就算十岁你这么做无可厚非,是当娘该做的,可是薰生成亲了,你再那么做,就是招人烦,就是没媳妇,儿子也会烦,不烦的是有毛病。
儿子从来不会像人家孩子似的,会表达他的想法,平武公主只有让下人汇报才能知道一二。
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媳妇怎么认为平武公主不在乎,可她怕哪天儿子亲口说出来,那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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