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其零
国公夫人实在不知要跟姨母说什么,两人沉默坐者,蔡夫人是习惯了,她一向如此,国公夫人实在别扭,见姨母茶杯里没茶了,起来添茶。
在自己家里,国公夫人觉得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母亲来了,才舒口气。
“姐来了,我说的婚事考虑怎么样?”
尤夫人坐下,把女儿打发出去,她自己倒杯茶喝了。
“你姐夫说阜阳郡王府不如找个官家……”
没等蔡夫人把话说完,尤夫人说道:“你听他的?他懂个屁!我跟你说,姐,这回你要是听他的,以后我再也不管你家事。”
蔡夫人心里也吐槽,你回回说不管,可也没见你少管。
不过她知道妹妹都是为了他好,这么多年姐妹生气也好,翻脸也好,一旦她也有事,妹妹第一个出头。人家都说有的男女是上辈子的冤家,我们姐妹俩也是上辈子的冤家。
“我要是听你姐夫的也不会来见你,只不过好歹是我们这一支嫡长孙,总得告诉他。”
尤夫人这才心里舒服了,说道:“姐,我是看上了郡王府那小娘子,兰容性子太软,幸好她娘家也给她撑腰,可你年龄大了,撑着这个家太累,孙媳找个能干的,你也能撒开手,留着精力对付那老姨娘,总得让你儿媳孙媳省点心。”
蔡夫人一听这话就沉下脸,尤夫人才不看她脸色,继续说道:“姐夫给他的宝贝孙子定了哪家的高门?”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蔡夫人当年生的是嫡长子,可是到孙子辈,那个老姨娘生的庶子却生了孙辈儿的第一个儿郎,蔡夫人夫婿蔡宏深给他起名蔡昌盛,反而她的孙子变成了老二,夫婿起名蔡昌和。
可把蔡夫人气得吐血,指望庶支昌盛,让嫡支和气。
蔡昌盛比蔡昌和大不了一岁,老早蔡宏深就给长孙物色岳家,求了亲哥蔡少卿,本来想和范家联姻,就是国公夫人以前定亲的范家。
蔡夫人自然不愿意,告诉了妹妹,尤夫人跑去找了蔡少卿夫人,说就这样对付妯娌吗?把妯娌妹妹的死对头家的小娘子娶进门,气死妯娌对你有啥好处?没见过大伯子哥管兄弟内宅事。
蔡少卿夫人把丈夫一顿骂,和范家的亲事自然不成了。
“袁家不知怎么找上你姐夫,想把袁家女嫁过来,可笑!你姐夫拒绝了,回家骂,我回他一句,你宝贝孙子在人家眼里就配一个庶女,还是个那样的庶女。”蔡夫人冷哼说道。
尤夫人拍手道:“对!就该这么说?姐,你越为他着想越考虑他面子,他就觉得你好欺负,如今儿女大了,别给他脸,要是我,呸!抓他满脸花,让他出门丢人!我还得说是那老姨娘抓的。”
“行了!别说这个,我不是给他脸,是给昌和他爹脸。我来是说一声,兰容说了,让俩人见一面,没问题就定下。我给你姐夫说是兰容定的,她的儿子她有权决定。”
尤夫人撇撇嘴,不再说姐夫的事。蔡夫人说阜阳郡王府定了时间告诉她,约好地点再通知她。
国公夫人等姨母走后回来,听了母亲学舌,说道:“娘,明知姨母不爱听说姨丈的不好,还总提,让谁谁也不爱听。”
“到现在还护着那个歪人,不爱听我就说,气死她!”
国公夫人哭笑不得,母亲就是这样,就图个嘴巴痛快,反而交代他们兄妹不准惹姨母生气,说她可怜。
“姨母不是护着,谁也不想外人说身边的人如何,再怎么说是表哥表姐的父亲,把姨丈说的难听,姨母也没脸,姨母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听娘数落姨丈,心里堵,不是心里难过,娘别再让姨母堵心,姨母现在话更少,我看了都难受。”
尤夫人恨恨道:“她活该!别说我帮着她,还有你这个国公府夫人的外甥女,和县主媳妇,干嘛还怕三怕四?蔡家再如何又不是蔡宏深如何?怕他做甚?前怕狼后怕虎,左考虑右寻思,就是想太多,总要个面子。要是我,不用娘家人出面,打的蔡宏深连他娘都认不出!还有,蔡家那几个不是要面子吗?我就闹到蔡少卿跟前去,你当亲哥的不管,那好,以后我来管,宠妾灭妻的玩意,还让一个废物男人欺负我?除了会念两首酸诗有什么本事?不如嫁个货郎还知道养家糊口,你姨母的陪嫁贴进去多少?到头来说她苛待庶出,你说她是不是活该?”
尤夫人越说越气,国公夫人只好是是的又听了听过无数遍的母亲对姨母的恨铁不成钢的种种。
第837章 837 娇滴滴
国公夫人听完母亲发完牢骚,递上杯茶,尤夫人接过仰脖喝了。
“我正要问你,川儿婚期定了没?”
“定了,八月二十八,如倩在家过了中秋。”
尤夫人调笑道:“这下川儿满意了,催了多久,好不容易要抱媳妇了。”
说完自己笑的哈哈的。
国公夫人无奈的看着母亲,啥话都说,以前儿子听外祖母玩笑他还会不好意思,如今能和外祖母一唱一和的一起玩笑。
“贵宝住高家了?”尤夫人这会才问起外孙女。
“白天去,晚上闹着要回来。”
“你那会怀着贵宝的时候,我就说估计和她大舅一样,是个急性子,果真。你可要从小让她学规矩,女娃不像男娃,长大了如果跟她大舅似的,那就愁死人了。再好的婆家也得挑理。”
国公夫人也发愁,为何她愿意女儿自小去高家,也是想让女儿和高家亲近,看着她长大,熟悉她的性子,免得娶进门才知,哪个婆婆愿意?
“嬷嬷已经找好了,等明年开始教。”
虽然没哪家给女儿这么早请教养嬷嬷,花贵宝特殊,又有个模板,她大舅。
国公夫人大哥,小时候也这样,急起来自己打自己脑袋,家人不敢打,下人不能无缘无故打,不然尤夫人会打他。
尤夫人没少揍儿子,后来是尤尚书带在身边抚养,慢慢磨了性子,但也比别人要急躁。
娶亲时,尤夫人专挑那种性格温顺的,给儿子娶了个人你跳脚捶地她也不会变脸色的“木头人”。
夫妻倒也相安无事,该急的急,该看夫婿跳脚的跳脚。
国公夫人有次问大嫂,看他那样不生气吗?
大嫂说:有什么生气的,又不是天天跳,性子上来了,跳会就没事了。说夫婿只是性子急,别的都好。
所以国公夫人就盼着高家女婿也是那不温不火的性子,可是国公爷回来说,俩人性子差不多,夫人又犯愁了。
“娘,咱家祖上谁性子是这样?儿郎还好说,闺女这样,大了可要愁死了。”
尤夫人道:“我外祖母就是性子急,你没见过,急起来和你大哥一样,我外祖父坐一边喝茶,等我外祖母跳脚完了,说一句:口渴了,喝杯水。笑死我了。”
国公夫人道:“老了怎么的也好说,要是刚成亲也那样,夫婿倒好说,婆婆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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