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子风
怎么那么没眼色?
难道还要他伸着头往里面看,就不会找点事情做!
“老大,这猪安安静静盘成一团,藏不住人。”
“行了,走吧!”
潦草的看完猪圈,一行人吊儿郎当地向下一户进发。
“呼~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
长呼一口气,闻着周身令人作呕地气味,隐忍着呕吐的欲望,将抱住怀里的小猪放到一旁。
刚才差点昏迷过去,不过他们的声音将她吵醒,为了掩盖自己,月笙遥就将小猪摆在身前,挡不住的部位就死死抱着小猪遮挡。
除了身上味大点,但也没其他不好!
谭泽怎么还没来救她?
肚子咕噜噜乱叫,月笙遥直勾勾地盯着小猪清澈地瞳孔,脑海里幻想着烤猪腿,炒肉等!
烦躁欲使人发狂,月笙遥焦躁地坐在地上,随着怒气攀升,体温哗哗往上涨。
“遥遥,你在哪?”
脑海里呈现着暴打谭泽的场面,一不留神听见有人喊她,月笙遥毫不迟疑地应答。
谁喊她?
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她天天瞎臆想什么呢,这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再一次将小猪抱在怀里,同时驱赶着其他猪挡在她面前,月笙遥窝囊的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自月升等到月落,自乌鸦鸣叫等到天亮,不见一人回来,他们还当这是家吗?
胸腔似乎有些憋闷,涨涨地在心房流连,眼睛似有酸涩。
轻飘飘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缥缈似悲凉!
他只劝她不要伤心,那他可知她为何伤心?
她是不高兴他们没来得及回来陪她吗?
他们不懂,不懂女人的悲哀!
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但家庭生活里,她是那么可悲。
她尽心尽力想要维护家庭和谐,但值得吗?
毛毯挪开后,浓重地酒气没有外物遮盖,赤裸地飘荡在空气中。
谭泽担忧地盯着海桂香,小步走到茶几旁,倒上一杯温开水递去。
母亲怕是醉了,否则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太多,一旦得到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只要母亲能将心中积攒的怨恨吐出,不将其埋在心里,便无大碍!
不过不能任由家庭关系这样下去,否则这个家迟早要完,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父亲谈一谈。
“我没喝酒,我只是太憋屈,心里的万般愁绪找不到地方叙说,我心里苦啊!”
“没嫁给谭志棋之前,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上面的几位哥哥将我捧在手心宠着,不夸张的说可谓是万千宠爱积一身,为什么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什么都不会的小公主到什么都得亲自出马,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寂寞和孤独,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缥缈无影的爱吗?但我好像感觉不到心底的爱意,滚烫的心已经没了温度,此刻冰冰冷冷,仿佛一块千年不化地寒冰,有何意义?”
海桂香眯着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嘴似乎有些瓢。
她内心苦啊,但又无地方哭诉,只能将苦楚积攒在心里,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在外,她是无所不能的商人;在内,她不过是位可怜的女人。
谁能理解她的痛楚?
“妈,您别这样,来…喝口水躺着休息会儿,等醒来就能看见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起。”
哀伤地叹口气,谭泽轻抚着疼痛的额头。
眼下他不论说什么母亲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父亲回来,他们商量好对策,再做计划!
哎,生活里的琐碎真麻烦!
阳光透过玻璃清洒在檀木香炉,斑斓地阳光倒映在眼球,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快快乐乐?我从不报有期望,自从嫁入谭家,所有的天真和热情被一点点磨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也不会再管。”
“吾之所爱成熟稳重,非劳模之体,恨往日决定,消磨时间,浪费青春年限。”
“不求,不悲亦不苦,不贪不……”
怀抱着软绵绵地毛毯,悲凉的话语自红唇滚动,眼睛紧闭任由身体躺在沙发上。
不追求,不嫉妒,不奢望,做个透明人,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