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这边,宋团和谷北俩打算继续去啃李大光和常利军那俩不怕死的东西呢。
一路上,谷北就在说:“嘴巴特别紧,我直觉他们身上应该有命案,但是吧,套着麻袋打了打了,但这俩人就是死活不肯松嘴。”
宋团觉得,谷北还是没有用对方法,遂说:“你光打肯定不行,向晚不是跟你说了吗,常利军似乎跟谷东俩之间有很大的关系,你还记得不?”
谷北说:“沈招娣不是已经给枪决了吗,所以,线索到沈招娣那儿就全断了,现在的问题是常利军打死不肯吐口啊,我有什么办法?”
是啊,苏向晚一口咬定,说李大光和常利军俩身上肯定牵扯着命案,但是,像常利军那种,原来当过兵的人,心理素质是很好的。
你知道他身上有命案,但只要他不吐口,不招供,你也不能没有任何证据的就把他给抓起来,是吧?
“领导,李大光的妈又在外面撒泼了,问咱们是为啥抓的李大光,要问他是犯了啥事情。”一个公安推门进来,问说。
按理来说,拘留嘛,顶多不过48个小时,现在眼看就要到48小时了,真要不放人,还是个麻烦。
“要不,你找一卷麻绳来,要拇指粗的那种,越长越好,这案子我帮你审。”宋团说。
谷北说:“得了吧,我又不是没动过拳头,一条麻绳,你就能叫他们吐口?”
“能!”宋团说。
你还甭说,谷北命人找来了麻绳,丢给宋团,等宋团提着麻绳进了审讯室以后,心里还在纳闷儿,就一捆麻绳而已,宋团难道是想勒死李大光和常利军俩不成?
当然,他也怕宋团要那么干,在隔壁盯着呢,毕竟再怎么也不能闹出人命来嘛。
盯着盯着,谷北的脸慢慢的就由不安,变成愕然了。
只能说,他们做公安的,偶尔不流氓黑心一点,那帮小混混们还真不怕他们。维护社会治安,有时候就是得下点拳头。
但是宋团的审讯方式,他在公安行业干了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
他提着麻绳了进门,先唤进来的是李大光,提着麻绳,他还对李大光笑了一下。
那一笑,就连谷北看着,都有一种毛谷耸然的感觉。
“宋青山,我告诉你,你要抽了我,那可都是伤,你甭以为我会怕你,到时候一条条的伤疤,我光着身子到你们军区上访去,就说你他妈一军人,对着我一老百姓上刑。”李大光一脸的无所谓,显然了,打于他来说,那直接就是挠痒痒。
像他这种人,是怕打的吗?
“不,你会是没有原因的自然死亡。”宋团说着,一把拽上李大光,摁在桌子上,从脚底开始,就开始往李大光的身上缠麻绳了。
整个身体被用麻绳捆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没被捆过的人是永远不知道的。
至于什么叫个没有原因的自然死亡,大概也只经历过的李大光自己才知道。
好吧,不出半个小时,恰在十二点之前,先是李大光给招的一干二净,紧接着,顶不住压力的常利军也招了。
还真他妈的,要这俩人不招,就得出命案。
第129章 十送红军
既然餐票没有花出去,苏向晚索性就打包了一桌子的菜,提着,准备带回宾馆,给几个孩子们吃。
几个孩子都爱吃烤鸭,她索性就打包了两份。
别的几个还好,唯有谷东,昨天就蔫巴巴的,蔫乎了一整天,今天从苏向晚一走就开始发烧,等苏向晚回到宾馆的时候,几个大的围着一张床,全在瞅着小古东呢。
“妈你快来看啊,弟弟整个人都红彤彤的。”吱吱说。
狗蛋补了一句:“像只热腾腾的烤乳猪一样哦。”
小家伙胖,脸蛋儿还圆,因为在发烧,热,盖不住被子,光着屁股在床上趴着呢,屁股蛋子圆乎乎的,确实跟头胖乎乎的小乳猪似的。
“大咕咚!大咕咚!”小家伙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苏向晚把这小家伙给抱了起来,赶着让李承泽去买退烧药,捂着他的额头问:“还难受吗?哪不舒服?”
小古东睁了一下眼睛:“妈妈,香!”
吃货本色啊,烧成这样了,还能闻得到妈妈带回来的烤鸭香呢。
等李承泽把药买回来,苏向晚灌了一遍,灌不到这家伙的嘴里,吱吱于是又哄了一遍,还是哄不到让他吃药。
现在的发烧药嘛,只有柴胡片,磨成粉沫之后苦的不得了,只要喂了一嘴子进去,小家伙立马就能吐出来。
昨天宋团在这小家伙屁股上搧出来的巴掌印子还红彤彤的呢,再打,苏向晚也下不去手啊。本来小屁股就圆,给打肿了,胀的圆鼓鼓的。
大晚上的,谷东不肯吃药,只抱着苏向晚呼噜噜的憨睡着,混身烧的就跟只热火炉子似的。
吱吱因为弟弟烧成这样,连唱歌的心思都没了。
“怎么回事,谷东这是怎么啦?”好吧,大概要到一点了,宋团才回来,敲开门就问。
“怎么了,大概是饭吃多了,酒喝多了,不知道家里五个孩子闹翻天,家属都快忙升天了,自己还觉得后院一片太平了吧?”苏向晚哒哒哒的一阵说,跟那机关枪似的。
宋团愣了一下:“我咋听着,你这说的不是古东,是我啊。”
“是,大晚上的,一个孩子发着烧,一个明天一早就要歌咏比赛,我就问你,你跑哪去了?”苏向晚自己生气,语气当然不好。
宋团说:“去审李大光和常利军了呀,那不谷北没办法嘛,我去审的。”
好吧,不过一语,苏向晚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哦,审的怎么样,有结果吗?”
宋团看着苏向晚凑过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那一脸等着他解谜的小样儿,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的,结果她一把,就要把小谷东给扔过来了。
“有了有了。”宋团赶忙说:“你可以放心了,他们全招了!”
……
“配冥婚!”宋团说:“李大光和常利军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关系,居然私底下悄悄的,物色一些去世的女孩子,专门拉到愚昧偏远的农村,去给年青未成家的那些死人配冥婚。”
“社会主义下,还有这种事情?”苏向晚都咂舌头了:“不会吧?”
“怎么不会,一个女同志的价格的还挺高的呢,要五百块你要现在农村娶一个媳妇都花不了五百块钱吧,但是,买一具尸体就得五百块。”
宋团看闺女趴在别一张床上,睡的正香着呢,伸手摸上吱吱的脑袋说:“当时承泽他们出手打人是对的,李大光当时不是偷了吱吱头上的头花吗?”
……
“他本来看上的是王文花,但是很可能中途改了主意,想害死的是吱吱,所以才会摘孩子头上的花,应该是想给对方拿去做信物的。你想想,孩子去世了,咱们总得葬她吧,而像李大光和常利军,他们一个联络买家,一个在文化宫里,负责让孩子出意外,一个负责把孩子的尸体卖出去,给人配冥婚。”
苏向晚愣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但是像常利军和李大光那种,坏到极致的,能拿人的尸体去卖钱的,还真是少见。
当然,要不是苏向晚一心认定那俩家伙有问题,然后让谷北、宋团他们连番盯着拷问,这种在新社会下已经灭绝之后又死灰复燃的事情,凭借常利军曾经当过兵的心理素质,那怕真正能追到凶手,估计也得等到命案真正发生之后。
“对了,常利军招供之后,我们才发现,很有可能谷东的母亲压根就不是间谍,常利军招供了一些证据,对韩明特别有利,很可能韩明不久就可以出狱了。”宋团又说。
事情是这样儿的。
谷东的妈妈叫沈招弟,当时恰好是在秦州工作,沈招娣不是在军区通信组做电话转接员嘛,当时,她在做间谍工作的时候出了纰漏,留下线索,怕自己要暴露,才栽赃给同样姓沈,名字叫沈招弟的,谷东她妈妈的。
俩人的名字差不多,只是名字里多了一个女字边而已,所以,当时谷东的妈妈被诬赖为间谍,含冤而死,而沈招娣呢,抢了她的孩子,还在虐待孩子。
可以说,沈招娣那种女人,就活该被枪决。
苏向晚乍听谷东的爸爸要回来了,一是喜,心说,谷东这小家伙终于可以有个亲爸疼了。
但再就是,心底又浮起不太好的预感来。
为什么呢?
因为在书里,秦州可是个从七六年开始,就很乱的地方,十年拨乱反正,养出一大批的蛀虫来,可全是在他当政的时候。
像李大光那种人,只是社会上的渣渣而已,但是,要知道,将来的秦州,古东的爸爸韩明,才是一把手啊。
而他叔叔,那个动不动就教着古东打人的韩江,在秦州也是蛮横的盘踞了很多年。
可以说,古东变成黑老大,和韩明、韩江两兄弟的纵容可逃不开关系。
只能说,但愿这辈子,韩明知道妻子不是间谍之后,能好好做工作,不要把古东再给带坏了吧。
“对了,你到底怎么审案子的啊?”苏向晚还好奇一点,遂问宋团:“我怎么觉得,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你撬不开的嘴巴似的。”
“有啊,就比如说你的嘴巴我就撬不开,苏向晚,说句实话吧,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家属,家里人的那种喜欢,是真的,又欣赏又爱,甭看你现在蓬头垢面的,但是,我还是真心喜欢你。那我真心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宋团跪在床沿上,突然问。
苏向晚一直在笑,脸笑的跟花儿似的,也确实了,她给谷东快揉成一块抹布了。
“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也像审李大光和常利军似的,也审我一回?”
宋团半跪在床上,一副当了真的样子:“那你等着,我去取麻绳。”
“取麻绳干嘛?”
“捆你啊,一般来说,从脚上开始捆,捆到腿上的时候,你肯定得招。那怕嘴再硬的,捆到心脏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崩溃了,能捆到肩膀都不吐口的,我还真没见过。”宋团一本正经的说。
用麻绳捆人,可以阻止人的血液流通,如果说真的从脚底捆到头底,首先人的血流流速会下降,慢慢的心脏就会降慢工作速度,当然,要说把一个人活活勒死,那种可能性不会很大,但是,在把麻绳从脚底往头底缠的时候,那个过程中让人所产生的恐惧感,比活生生埋在棺材里的还大。
这种审讯方式因为涉及嫌刑迅逼供,在社会主义下的公安教材里面,是给严禁的。
苏向晚一直知道宋团是个黑心鬼,没想到他连这种阴损的审讯方法都知道。
只能说,他不当个公安,反而天天去搬砖搞工程,实在是在太可惜了一点。
宋团当然不可能捆着麻绳审苏向晚,不过,他宣称自己有别样的审讯方式,在捏着鼻子,强迫谷东吃药不成后,准备给苏向晚展示一下,俩人刚把俩孩子悄悄塞到一块儿,准备要来个亲密接触呢,吱吱突然哇的一声。
好吧,小姑娘睡了半夜,突然睁开眼睛,就看见爸爸跟头大熊似的,正在打妈妈,孩子能不哭吗?
第二天一早,就是少儿歌咏比赛的决赛了。
李承泽带着俩小的,连着在自家砌了两天的房顶子,今天一早,苏向晚亲自宣布,他们可以不用去干活儿了,大家一起去少年宫,参加吱吱的歌咏决赛。
俩小的还好,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
李承泽那是大少爷派头,特地里头换了一件白衬衣,然后给自己套了一件宋团的军装,现在的军装是要红领章的,有红领章,那就属于有编制的,没有红领章的军装,大家都可以穿。
而且,现在的风尚,就是以穿军装为荣。
所以,李承泽穿上宋团褪下来的军装,除了宽一大,大一点之外,毕竟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嘛,梳个三七分的分头,再拿水帮自己撩的明光可鉴的,那叫一个帅气。
当然,虽然说宋团一年有两套军装,褪下来的也挺多,但是,驴蛋因为太小,还穿不了啊,所以,小伙子甭提多着急了。
宾馆里打来的早餐,稀饭加馒头,还有一碟大头菜。
李承泽的饭量小,一个馒头加菜就成了,驴蛋憋着气的,一口气就只吃了仨馒头。
“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苏向晚忙着给谷东喂粥呢:“两个就成了,干嘛吃那么多。”
驴蛋把自己的小蓝衣党往身上衣套,也是撩头发:“明年我就能长的跟承泽哥哥一样高,哼。”
谷东还没退烧,但是好歹清醒了,而且连衣服都不穿,一看几个哥哥穿的干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都要走了,连裤子都没穿,一个不注意,已经从屋子里冲出去了。
宾馆的走廊上,这小家伙光着屁股,要不是宋团一把给搂了回来,可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