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蒙居士
被人管路老爷子当然很不高兴了,而且是在新月这个晚辈面前他顿时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多吃几个包子还管着,你再这么管我我就扣你工钱。”
孙一舟“……”
新月笑盈盈的朝孙一周道;“孙叔你别怕,你的工资是国家发的不是路爷爷发给你的,他没权利扣。”
孙一舟呵呵一笑,然后就把桌上的包子拿厨房去了,路老爷子气的直吹胡子瞪眼;“月丫头;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看来我是白疼你了。”
新月微笑这到了老爷子身后一边帮他按摩肩膀一边柔声道;“爷爷;我当然是向着您的了,孙叔也是为了您好啊,他只是要您到中午再吃那些包子又没有说不给您吃了,爷爷;我表妹家就是做包子的,他们家的包子格外好吃,改天我带您去尝尝。”
路老原本心情不爽的,可被新月这么推拿按摩了几下顿时眉目舒展;“那就改天你陪着我去,我想出去逛逛走走,可你阿姨就不让,好像我是三岁的小孩儿一样,一出门就可能被人给拐跑了。”
新月“……”
“路爷爷;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吃喝拉撒被人管着的确很不爽,但是爷爷您别忘了阿姨他们小的时候您和奶奶也是这么管着他们的呀,儿女小时候被父母管束,父母老了受儿女约束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这两者虽然身份颠倒,但初衷都是好的啊,都是因为爱。”新月的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路老说的不住点头;“好一个因为爱,月丫头;你这张小嘴啊可真厉害,反正都是你的理,你不去当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新月微笑道;“路爷爷您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当外交官的天分啊。“
路老;“月丫头;你这推拿按摩的技术不错,是跟谁学的?“
“是跟我师娘学的,她不光教我鉴赏文物古玩的本事,还教了我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可惜我在医学方面没有天赋只能跟师娘学习个皮毛。明远哥有时候会有比较强的训练,回来后就腰酸背痛的,我掌握一些按摩推拿方面的技术可以帮他稍微缓解一下。”新月如实道。
路老一脸欣慰道;“韩明远这个小子还真有服气啊,娶了你。”
新月谦然道;“嫁给明远哥我也很有服气。”
路老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谁了前阵子哭着喊着要跟人家离婚。”
新月“……”
面对老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新月也只能尴尬的笑笑了。
帮路老按摩了一会儿肩膀新月就跟着他去了楼上书房。
路老把新得的一块烟台拿出来跟新月显摆;“月丫头;给我瞧瞧这烟台好不好?”
老爷子得的砚台自然都是极好的。
新月捧起这块巴掌大小的砚台开始上下端详,这烟台仔细看的话和普通的没有什么两样,她不经意的哈了一口气这砚台上竟然出现了雪花。
新月惊讶不已;“路爷爷;这难道就是哈气成雪的哈砚?”
路老微微颔首;“不错,你手里的砚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哈砚。”
新月知道哈砚为砚中极品,产自茅山。
哈砚不光哈气成雪,而且在砚台的上角有两根细线,到了正午时分这两条细线就会交汇在一起,成子午线,宛如两条小鱼的交缠。
新月再把手里的砚台看个仔细,果然在砚台上角果然看到了两根细细的线。
可惜现在距离正午时分还早,这两条线自然不会交汇。
新月缓缓把砚台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坐在太师椅上抽烟的路老;“路爷爷;我听说这哈砚非常难得,在古代即便是皇帝都未必能得一块,您老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宝贝?”
路老笑道;“上个周末你小姨来看我,她给我弄来的,说是你小姨父弄的。”
新月知道以木宣徽现在的地位只要他想,那么弄一块价值不菲的砚台绝非难事。。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老爷子继续吃他的小笼包,厨娘给做了新月喜欢吃的辣椒土豆片,还有白菜粉条,主食是米饭。
吃完了午饭新月陪着路老出去遛弯,路老的宅子是个前后院,后院有一个小花园和一个小菜园。
这个季节菜园子光秃秃一片,花园里梅花已经绽放,白如雪,红如霞,另外四季常青的松竹,虽然是严冬时节,但路家的后院却不是太萧条。
“路爷爷;您觉得我建业哥这个孙女婿怎么样?”新月一边扶着老爷子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地面缓缓前步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长。
路老想了一下道;“建业这个小子虽然没有你的韩明远出彩,但也不算差,他是个值得思思托福一辈子的人。”
新月;“路爷爷;我干爹干妈都见过思思了,他们很喜欢这个准儿媳妇。我建业哥岁数也不小了,他们是希望这亲事能够早一点定下来,希望双仿长辈能够见一面,不知路爷爷您和阿姨还有我爸是如何打算的?”
新月知道路老爷子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如果老爷子对于韩相思和州周建业的婚事表现的非常积极,那么韩建武和路明珠自然不会再迟疑。
明白了周家的态度后路老不加思量道;“那就等过了年你爸和你阿姨去一趟佳通,和你干爹干妈坐下来好好谈谈。虽然思思还小,但是建业岁数不小了,是该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了,等你嘉木哥和英丫头结婚了,就让他们两个也把喜事也办了,我可等着抱重孙子呢。”
到了老爷子这个岁数最大的兴致莫过于享受天伦之乐,看到孙辈结婚成家,再接着能看到下一辈。
路老爷子的这个态度给新月吃了一颗定心丸;“那等我回去就跟干爹干妈支会一声儿,其实要他们过来拜访您也好,毕竟这是女方家,人都说仰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
路老;“还是让你爸和阿姨去周家一趟吧,只要两个孩子感情好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
到了路老这个位置见过了太多人在自己面前的卑躬屈膝,曲意逢迎,他反而格外厌倦那些俗礼。
日暮时分新月才从路老这里离开,路老舍不得她挤公交车回家,吩咐司机开车送新月回家去。
晚上路明珠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就把新月替周家转达的意思说了;“明珠;我已经让月丫头跟周家代话了,年后你和建武去佳通一趟,你不会有意见吧。”
路明珠;“您老都替我们做出决定了我有意见也白搭啊,周家既然迫切的希望亲事快些定下来,那就块些定下来吧,思思还小,可人家小周岁数不小了。回头我和建武商议一下见面的时间,让新月把话捎过去。”
因为是女方父母自然路明珠要占据主动权,见面的时间什么的还是得她们这边来定。
睡前路明珠和韩建武说起了和周建业的父母见面的事情;“我看就正月十五之前见个面吧,那个时候彼此的时间都很空闲,你觉得呢?”
向来对老婆言听计从的韩建武自然不会有异议;“具体的你来拿主意就好了。”
路明珠一边往脸上涂夜间用的护肤霜一边忖度道;“那就正月十三吧,就让新月和明远帮着安排一个合适见面的地方,到时候咱们直接过去就好了。”
韩建武道;“那也行,在明远和新月结婚的时候我见过周夫人,是个比较随和的同志,我想周师长也是个随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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