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蒙居士
听到碎片的声音韩母和韩明远都赶了过来。
看到被打破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支印红苹果的白瓷碗韩母的脸当时就拉成了长白山;“新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可是把我结婚时买的碗给打了,一共就六个,就剩下这么一个了,没想到就这么碎了。”
“婶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是自己不小心把碗给打破了,新月才如此诚心诚意的道歉。
“娘;月儿知道错了,而且她也不是故意把碗打破的,您就别生气了,等下次回来的时候我给娘多买几个有漂亮图案的白瓷碗。”韩明远知道母亲很喜欢那只被新月打破的白瓷碗,他就再三的替新月赔不是,说好话,如此老太太才不追究了。
旋即韩母就再次嚷嚷着难受,韩明远就忙去借摩托车。
新月和他一起出了韩家的大门。
虽然知道韩母十有八九是在装病,但新月没有揭穿,而且丝毫没有表示出不满,而是表示出对韩母的极大关心,这样让韩明远觉得新月甚是善解人意。
新月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自己家里。
回到家新月就听到堂屋里有外人在,仔细听了一下,正在跟娘说话的是有些日子没见的三姑。
新月有四个姑姑,其中大姑和二姑三姑都嫁到外村了,就小姑姑在本村,而三姑家算是过的最不如意的。
三姑和三姑夫生了仨孩子,两男一女,老大已经结婚了,老二因为是个小儿麻痹,二十五六了也一直没媳妇,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儿,比新月小一岁。
新月进去和三姑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三姑才离开。
把客人送走以后林母就到了新月的屋;“月月;你午饭是在韩家吃的吗?”
新月淡淡的应了个是。
林母看到新月有些没精打采的就忙关切道;“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难道和明远吵架了?”
新月忙道;“我们没有吵架,跟明远哥爬山爬累了,所以才没精打采的。”
为了不让娘胡思乱想,所以新月没有把在韩家的事情告诉她。
林母知道新月的身体素质很糟糕,没走多远的路就嚷嚷累,因此她对新月说爬山累了所以才没什么精神丝毫没有怀疑。
顿了顿林母才再次开口;“下个月初八你三姑家就要办喜事了。”
“表妹要出嫁了?”新月忙问。
林母笑着说;“算是双喜,你二表哥虎子娶媳妇你婷婷表妹出嫁。”
三姑家的女儿名叫潘婷,小名婷婷,潘家的二小子名叫潘虎,小名虎子。
“不会是我三姑拿婷婷给潘虎换媳妇吧。”新月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就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换亲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巧,兄妹俩同时结婚。
林母一脸平静道;“就是婷婷给虎子换的媳妇,这也没办法,如果不用婷婷换亲的话虎子这辈子很难找上媳妇的。”
新月发现娘在说这些的时候异常平静,好像用妹妹给哥哥换媳妇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样,新月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母亲为了给哥哥换媳妇把如花似玉的自己推给张强那个强奸犯时的决绝。
在娘的心里闺女不过就是一个给家里带来利益的工具而已,儿子才是他们的命根子,主心骨。
稍微平复了一下思绪,新月缓缓的问;“娘;你知道潘婷要嫁的男人什么样吗?他们般配不般配?”
林母稍微想了一下说;“听你三姑说婷婷要嫁的男人还不错,人很老实很能干,就是岁数必婷婷大了点儿。”
顿了顿林母继续说;“大了十二岁,不过男人大一些更知道疼人。”
听了娘的话新月微微冷笑;“在三姑心里婷婷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就算把婷婷送到火坑里只要能给虎子表哥换个媳妇回来她也毫不犹豫,闺女的幸福算什么。”
林母微微叹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走换亲这条路啊,不是为了你虎子表哥嘛,女人啊嫁谁不是嫁。”
林母的话让新月心头凉意层层,这一刻她有些不敢与母亲四目相对。
“娘;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哥哥必须得依靠我换亲才能娶上媳妇,你是不是也和我三姑一样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推出去?”新月一直没有勇气问出这些话,她害怕得到让自己心如刀割的答案,但这一刻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把一直想问不敢问的给问了出来。
林母微微一愣,半晌以后她才反应过来;“你好好的胡思乱想什么啊,你如今都有婆家了,你哥哥的婚事虽然还没着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哥哥的婚事也能定下来,你哥哥如今去学木匠,以后靠手艺吃饭,咱们家三个闺女一个儿,条件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
“娘;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哥哥找不到媳妇,而且我也没订婚,你和爹会让我给哥哥换媳妇吗?”新月抓住林母的手紧着追问。
林母觉得新月这是魔怔了,好端端的干嘛非问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呢,经不住新月再三追问林母只好如实回答;“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娘只能让你去给你哥换个媳妇回来,你哥哥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香火不能断,而且你哥需要一个给他生儿育女洗衣服早饭的女人。咱们女人啊嫁谁不是嫁啊。”
虽然新月早就预料到娘会这样答复自己,可当她真真切切听到了那字字扎心的话时还是痛苦不已,柔肠寸断,她以为重活一辈子爹娘对自己的爱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却一如既往,是自己太天真了,他们重男轻女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女儿是草,儿子是宝,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的。
看到新月脸色很难看林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和明远都订婚了,你哥哥的婚事也不愁,咱们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
等母亲离开以后新月一头栽倒在床上,顷刻间泪如雨下,此刻的失望以及前世的委屈,痛苦,亦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新月完全失去了对它的控制。
在眼泪里新月暗暗下决定,今生今世自己一定要为自己而活,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心软,为了所谓的大局把自己给葬送掉。
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韩明远用借来的摩托车带着韩母到了镇上,然后直接到了某某诊所。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以后韩母除了血压稍微的有些高之外别的都恨正常。
得知母亲没什么大碍韩明远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大夫给韩母开了一些降压药,这些药其实韩母每天都在按时服用,其实她一点也不难受,之所以装病就是要把新月从韩家给打发走。
通过自己装病这件事韩母感觉到在儿子心里自己这个当娘的身体好歹是很重要的,这也算是一种稍稍的安慰了。
从镇上回到泉水村已经夜幕降临了。
“儿啊;咱去你姐姐家吧,你明天就走了,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个团圆饭。”韩母柔声道。
韩明远嗯了一声,他把母亲送到韩明霞家门口,然后去把摩托车给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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