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疯魔
宁国公和安夫人只希望她再也别来这儿了,如果他们真的再也出不去的话。
从始至终,安雪莹就没和安夫人他们问过家里的事,她不懂那些,也知道审问了好几个月,依父亲的才干,该做的说的,应该都说了。
她不相信,父亲会是个帮助叛乱者的人。
他们宁国公府,享国公待遇,她爹仕途又一直顺风顺水,就算帮了龙二,再弄最多也就是个国公了,何必呢?
安雪莹所想的,也是这个事情中最大的疑点。但是疑点是疑点,重要的是要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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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宁国公和安夫人之后回来,安雪莹的心情较之刚来的时候,更显得忧心忡忡。云卿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看到父母住在那种地方,如何好的起来?
她只好让安雪莹出去透透气,不到人多的地方,走走看看,总比一直在谨王府里好。
云卿这一胎没有怀御不悔时乖,即便如今五个月,在肚子里闹腾的很。她吃不了什么,夜里也睡不安稳,白日里难得肚子里的小家伙休息一下,总是要补眠。
云卿想要陪安雪莹出去,安雪莹拒了,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出去走走问题不大。
看她身边的人,云卿也放心了,嘱咐他们别走太远,就在城中。
安雪莹带着碧玉,还有一名保镖扮作的车夫,一同出去。开始她也没什么兴致,好在碧玉总挑着她感兴趣的来说,逛了一段时间之后,安雪莹心情总算是好些,又觉得有点渴,便返回马车,打算寻一处茶楼坐下。
保镖看她脸色好些了,也笑着道:“安小姐这样,主子看到也开心。”
安雪莹看着他,想起南宫止要来了。不过他早就说了要来的,来了也正常。
那保镖抓着机会给南宫止说好话,“主子这么多年,很少到京城来。就算小姐让他带着外甥来,他都没来过。”
安雪莹笑了笑,南宫止对她是不错,就是……
碧玉倒瞪了那保镖一眼,“不要说那边的事,免得想起那倒霉叶家。”
保镖想着也是,收了声。
安雪莹在马车刚坐定,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是雪莹表姐吗?”
这条街人不多,那些个官员贵族的也不常来这儿,所以安雪莹才在这边散心,没想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进马车是不可能了,只好看了一下,是个长脸大眼的妇人,她定了定神,才想起,这是母亲那边的一个表妹,叫李鹿。
成亲前,这表妹虽然见面不多,但是逢年过节的,都会到家中来,是个嘴爱说的人,所以她有点印象。
此刻见面,就有点儿尴尬,倒是李鹿走过来,眼睛瞟着马车和保镖,嘴里热情地,“表姐,你回京城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呢,我正巧在这儿路过,才看到你呢。”
安雪莹点了点头,“我就回来一趟,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们。”
李鹿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想和她说话,就说前边有个茶楼,和安雪莹过去坐坐,安雪莹不想和她在大街上就这么说话,也不能真什么也不管转头就走,点头应了。
进了茶楼,李鹿倒是很热情,也看不出啥不对,说了一番可惜之类的话,就望着她道:“你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和表姐夫一起?”
安雪莹摇摇头。
李鹿瞧着她,忽然道:“该不是看到宁国公府出了乱子,和你撇清干系吧。”
有这么明显?安雪莹有点惊讶地望着李鹿。
李鹿一看知道十有八九是的了,她也没说叶鹏飞没良心,毕竟这可是大案呢,再说她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事,“那你在辰州,怎么,是出了叶府,自己过吗?”
安雪莹不知道她怎么问了这么问题,是看出什么了?
李鹿又接着道:“这女人一个人在外边就是苦,可是表姐你现在这样,叶家那不管你,你这大家闺秀的,也不能给人做小妾外室什么的啊……”
安雪莹脸色白了白,碧玉进来听到这话,“表小姐,你这说什么呢。我家小姐现在住谨王府,现在都方便呢。”
李鹿闭嘴了,随便说了几句,安雪莹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她实在不知道和这个表小姐还要说什么。
看着安雪莹走掉的背影,李鹿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她刚才路过那马车的时候,就看着那扶人上车的丫鬟眼熟,以为是哪位官家夫人,结果走近去一看,是安雪莹身边的大丫鬟,当即就想要静悄悄的走了,她可不想和宁国公府扯上关系。
可后来一转身,就听到那保镖的对话,怎么听,都有点怪!
安雪莹嫁了个什么人,李鹿最清楚,一个穷读书的,好不容易熬出了点头,哪里配得上称呼什么主子的,说话还有点避讳似的。
心底一好奇,李鹿就想着去和安雪莹聊聊,这一聊,她就发现了,安雪莹嫁的那个肯定是不愿意和这个谋逆罪犯人的女儿在一起,估计都休了她了!
以安雪莹一直被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那点本事,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回来,那是不可能,可能就是那个什么“主子”的庇护着她呢!
一个被休的女人,再被庇护,那不是小妾,就是外室,还能是什么!
所以她一问,安雪莹就白了脸,她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安雪莹那是什么人,珍珠,水晶,雪莲花,京城里可都这么形容她的。长得好看,家世又好,闺蜜还比人交的好,这种人,没有人羡慕嫉妒恨那才奇怪。
结果现在呢,嫁的那穷小子,家里又被定了这么大罪,沦落到去做小妾,外室!那什么主子的,妹妹都生了孩子,也不年轻了,说不定还是个发福的中年胖子呢!
长得好看又如何?
唉!
李鹿在脑子里迅速的补了一番伦理大剧,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得意和一丝高贵的可怜,以前总觉得自己比不上这位雪莲似的表姐,现在想想,还不如她呢!
☆、留着做纪念
李鹿在脑子里迅速的补了一番伦理大剧,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得意和一丝高贵的可怜,以前总觉得自己比不上这位雪莲似的表姐,现在想想,还不如她呢!
之前她相公还老说安雪莹那生的和仙子似的,现在她就要告诉他,什么仙子,不过就是个一直被嫌弃的货色,那池小郡王也不要,那穷小子也不要,呵呵,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呢!
李鹿带着满足走了,安雪莹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也没那时间去想,不过接下来也不愿意出去了,帮着云卿一起,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服。
几日后,南宫止到了京城,进京面了皇帝,就到了谨王府。
御凤檀和云卿接待了他,安雪莹听说他来了,也出来了,南宫止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对安雪莹道:“我和你出去走走。”
安雪莹点点头。
这两人气氛谁看都有点奇怪,云卿想说什么,御凤檀摇摇头,看着两人出去了,云卿这才道:“有没有觉得,他们……”
“不是觉得,应该就是。”御凤檀挑唇,“安雪莹身边跟着两个暗卫,看武功路数,应该和辰王身边的是一样的。”
“噢?”云卿瞧着,轻轻地嗯了声。
安雪莹跟着辰王走出来,谨王府很大,但是对于辰王来说,王府是个什么大概格局,同为王爷的他,是知道的,他一边走,一边侧头望着身边矮了大半个头的女子,看着脸色还不错,
“有没有想我?”
“啊?”安雪莹张开小嘴,虽然知道这人不按理出牌,可是第一句问话是这个,她有点被吓到。
“张开嘴,是有,还是想让我亲你?”
“不亲!”安雪莹赶紧捂嘴。
南宫止勾唇笑了起来,“原来是想我。”
安雪莹张口想要否认,看着那人深邃的眼底带着的笑意,又闭了嘴,他就是故意调戏她呢。
南宫止见她不说话,还有点失望,小兔子就是小兔子,都不反抗辩解一下,显得他好像很坏一样,他明明不是呢。想着,长臂一捞,就把安雪莹捞到了怀中。
“你要干嘛?”安雪莹吓了一跳,赶紧左右看,还好没人。
“你不是想我吗?让你抱抱我,解你相思。”南宫止搂着温香软玉,深深地闻了几次,好软好软呀。
安雪莹想着以前刚见南宫止的样子,那时候他还特别冷酷特别严肃的样子,现在慢慢地接触下来,总觉得当初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简直是无赖,又耍赖。
如果他还是之前看到时那么严肃,多好。
虽然有点怕怕的,但是不会看起来不会动手动脚。
也不对,好似两人没见过几次面,他就没对她多规矩过。
安雪莹被抱着,挣扎了几下,没用,也就没动了。
一来她知道自己挣不脱,二来,她都答应南宫止,要做他那个了……还是得早点习惯。
忽略了心里那些想法,南宫止身上的气息就感受得特别清晰,温暖又宽阔的臂膀包围着她,好似肌肉的绷紧都能察觉到。
京城已是深秋,天气很冷,可是南宫止也只穿了稍微厚一点的长袍,披着一个薄披风,看着和在辰州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
安雪莹偷偷地用手捏了捏他的衣裳,默默地感慨,又带着点羡慕地想,身体好就是好,哪像她,裹了好几层了。
南宫止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个拥抱,忽然身后一只小手,偷偷地捏了捏他背上的衣裳。
虽然动作很小,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很清晰。
这大概是安雪莹第一主动地来接触他吧,南宫止心底止不住的高兴。
要是换做个文雅的人士,肯定觉得进了一步,继续努力培养。可是南宫止可不是这么想,既然想要摸,那就来摸吧。
他反手抓住安雪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往自己胸前一压,“你摸摸,这里的肌肉更结实。”
安雪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她什么时候说要摸他的肌肉了?可是南宫止按着她的手,挣脱不了,而且手下那肌肉,好似知道什么一样,竟然还动了动。
这感觉,十分新奇,安雪莹想抽出手,可更想知道怎么有人的肉还会动,她鬼使神差般的又按了按。
她按一下,那肌肉就往她这边跳一下,感觉很奇妙。和自己的结构完全不同,真的都不一样。
安雪莹带着一股好奇,没注意到南宫止的眼神越来越深,呼吸也有些微的急促,捉着她的手往下移。
“这儿还有更好玩的。”
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安雪莹的脸哗啦一下就红了,这人……这人还是这么不要脸。
可是不要脸她也没办法,这里是外面,不远处还能传来隐约的人声,她要是引了人注意过来,到时候还是她这个脸皮薄的难受。
过了两刻钟后,南宫止空出来的手,紧紧地抱着她,发出一声很低的长叹。好半天,南宫止才直起身子,抓着她的手看了看,嘴角翘了翘,瞟了一眼安雪莹的脸,“有帕子吗?”
安雪莹摸出帕子,要自己擦,南宫止拿了过去,给她一根根手指抹干净。
可他那细致的样子,安雪莹没觉得抹干净了,反而觉得每根手指头都被他均匀涂抹了,那气息好似若有若无的就往她鼻子里钻,她的脸又
她鼻子里钻,她的脸又红的更厉害了。
擦完,安雪莹要去接帕子,南宫止笑了声,“留着做纪念?”
安雪莹脸都要发紫了,她、她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帕子收回来,谁要那东西做纪念!
南宫止知道再逗下去,她可能就要炸了,一笑,把帕子收袖子了,他做的自然,安雪莹瞧着别提多不对劲了,这……算了,反正南宫止做事,就和别人不一样。
“我们找个地方去洗手吧。”
舒畅了一回的辰王殿下,心情特别的好,点点头,和她一同走了个地方,舀了勺水,给她洗了手,一边说道:“既然我到了京城,到我那去住。”
她在辰州做他外室也就算了,如今在京城这,不明不白地住到辰王府里去,让人知道,那不是给南宫止添麻烦,也让人指指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