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阵惊雷
于是她又到了一杯,心想反正不喝也浪费。
就这么一杯一杯喝下去,直到酒瓶见了底,她舔舔唇,眼神有些朦胧,脸颊绯红,问顾信礼道:“还有吗?这酒怪好喝的。”
“还想喝?”他问道,眼角下面的朱砂痣颜色变的深了几分。
她迷迷糊糊的点头,然后傻笑起来,“你说得对,这酒真的喝不醉人呢。”
顾信礼忍不住勾唇,眼里逸出几分笑意,“没醉?”
她摇头,“我没醉。”
顾信礼:“你醉了,今晚在这里歇下吧。”
方冬弦闻言,瞬间瞪圆了眼睛,嘟着嘴不满的嘀咕,“不要,我要回去,马上就回去。”
她说着就站起来,可身子摇摇晃晃,眼里看到的景象都想多了两层影子,她努力晃晃脑袋,视线仍旧模糊。
顾信礼的神色微暗,就连喝醉了,她都那么迫切的想要离开他。
片刻后,他慢悠悠的起身,来到她面前,而她早已经站不稳又坐回到椅子上。
他双手将她环住,撑在椅子扶手上,他脸上是清冷的笑容,“你忘了,今天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可以走的。”
她眉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蹙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但是因为早已醉的一塌糊涂,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乖巧的点头,“哦,可是我怎么又嫁给你了呀。”
他不答,她却哭了起来,似有万千委屈般,哭的伤心极了,哭着哭着打起嗝来。
但即使哭成这样,她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狼狈,虽然哭出了声,却并非放声大哭,眼泪倒是流的凶,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睫毛因为泪水而有些粘连在一起。
可她本身长得天生丽质,天生就是一副娇弱模样,让人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怜着,生怕她受半点儿委屈。
但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是表面罢了。
顾信礼知道,她是一只长着爪子的小猫,被惹恼了也会伸出爪子,虽然没有半点攻击性,但是脾气还是有的。
她还很娇,从来都受不得委屈,只能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含在嘴中。
他不舍得她受委屈。
即使她是一只不太听话的小猫。
她哭着哭着就开始诉委屈,因为醉酒,说话有些大舌头含糊不清,顾信礼却听懂了。
“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了?我是不是以后也见不到锦辰了……顾信礼,火好大、我那么害怕,可是你也不来救我。”
“……他们都往外跑,也没人管我。”
“我要是再死了,你别搂着我一起被烧死……嗝、好不好?我好怕,你那副样子真的好可怕。”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她都知道吗?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那些不过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可是他却不想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
她胆子比蚂蚁都小,若是看到了,不知道得害怕成什么样。
但随后他又了然,怪不得之前她总是会无意间表现出害怕他的神色。
前世的做尽恶事,但是却不愿意让她知道半分,他为她制造了一个安全的囚笼,她躲在里面,永远看不清他的全貌,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他也清楚,两人相处十年,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在他的层层伪装控制下,她及时能窥探到他的阴暗面,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所以他一直觉得,在她心里除了方锦辰那件事之外,他至少算是个好人。
可没想到,原来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终究还是吓到她了。
欧式别墅的一楼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佣人们早就被赶出去。
餐桌上的菜肴看着精致美味,散发着阵阵的食物香味。
她再次试图站起来,可惜晕的厉害,腿也有些软,下一刻又坐倒在椅子上。
无论如何,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对她放手。
他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我们该回屋了。”
方冬弦继续乖巧点头,“好的。”
他难得见她这幅模样,心里软了几分。
她的腰很细,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掐断这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的脸颊绯红,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水雾,像是无声的勾、引。
顾信礼将她带回卧室,不是自己的主卧,而是这段时间她一直住着的次卧,因为他总觉得,好像她的卧室更香更温暖些。
两人一进门,房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因为体内压制的欲望,他无意间弄出很大动静,却无暇顾忌其他,搂着她来到床榻前。
她的衣服有些复杂,他试了两下,终是不耐烦,直接撕开布料。
白皙皮肤引入眼帘,他手下的肌肤更是入水一般的柔嫩丝滑。
他深深的喟叹。
很久很久,两人不曾这么亲近过。
他其实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强迫她的,但是北平那边有急事,他必须回去处理,而她必然不愿意与他同去。
且她又那么厌恶他,偏偏她身边还有那么多苍蝇在‘嗡嗡’打转。
他不放心,却又不能用强,生怕伤了她。
左思右想,似乎只有这种龌龊的法子,才能锁住她,至少让她短时间内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方冬弦皱眉,本来想睡觉,可是身上总有人在骚扰。
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她有些不耐,想把他推开,他却得寸进尺的堵住了她的唇,她气呼呼的想咬他,却反被他攻城掠地。
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终于放开她。
她生气的捶打他,这一刻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回到前世,那些熟悉的夜里,她气呼呼道:“你不许打扰我睡觉。”
“今天是咱们的洞房夜,不能睡。”
他说着低头又要吻她,她却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透着委屈,“你能不能别闹我了,反正你也不能做什么,我们安静睡觉好不好。”
顾信礼:“……”
他忽然想起,在如今的她心里,他还是个不能人事的男人。
世上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说,他目光深了几分,拿开她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夜很长。
自从楼上传来巨大的关门声后,就有佣人时不时注意上面的动静。
经过上次夫人晕倒的事情,这段时间顾家的佣人们总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夫人在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最遭罪的只会是他们这些下人。
然而关门声后,迟迟没有传来其他动静,他们渐渐放心下来。
谁知,没过多久,去楼上检查打扫的佣人,却听到一阵阵暧昧的哭诉声,自夫人的次卧中传来……
次日,天亮,方冬弦悠悠转醒。
房间是熟悉的,可她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尤其是那个私密的位置,难受极了。
头也痛。
她勉强坐起身,丝绸被从她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自己眼前。
她、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随后看到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她的脸瞬间红透,气血上涌,胸口剧烈起伏,一阵阵的惊怒自心底升腾。
这个混蛋!
她不是不通人事,前世时他就算不能做到最后,也仍旧会夜夜折腾她,她能不明白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么?
明明昨天她就要告辞回去来着,却又发生了这种事。
她脑中不由的就想起那杯蓝色漂亮的酒,也是因为闻着甜甜的没有一丝酒味儿,她才傻傻的再次相信了顾信礼的鬼话,真以为那酒不醉人呢!
她真是、太傻了!
转身把旁边的枕头狠狠锤两下发泄,把顾信礼枕过的枕头当成他,恨不得锤死他才好。
方冬弦自个儿一个人发了好一通脾气,累的精疲力尽才总算好些,她起身找衣服穿,才看到床下丢了不少撕破的碎布。
仔细打量那些布料,不正是她昨晚穿的衣服么,她顿时羞红了脸。
在心里骂了那人两句,才又在衣橱里找其他衣服穿上。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回去,马上就回家,绝不继续留在这里!
她刻意换了高领衣服,遮住了那些羞人的痕迹,又洗漱一番后,就准备出门。
可走到门前时,却在精致的架子上,看到一封信。
信封上留名:阿弦亲启。
她恨不得拿起信来就撕碎,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顾信礼会留一封信给她,难不成是自认惹她生气,不敢直面相见,所以留了封信来道歉。
虽然也太没诚意了些,但只要想想顾信礼竟然也有不敢见她的一天,她心里便十分的舒爽。
可看了信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什么不敢见她?
顾信礼那样的男人,他从来不畏惧任何事情,更别提她仅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前世她倒是生了无数次气,可没见他哪次因为她生气而不敢见她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方冬弦不禁讪讪。
低头往下看信,只见信中写到:
阿弦,北平事急,我会尽快回来。
这些时日我反思良多,昨日你醉酒时说的话我亦是听进心里。
左思右想,我不愿再强迫与你,今日留信,便是要说往后你是去是留,我都悉听尊便。
但咱们毕竟是夫妻,去留之事还望你慎重些。你若愿意留在我身边,往后我不会再禁锢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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