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虞六棠
的确,他注重名望,是钱家在大队里的名望。钱老四在大队里混的风生水起,钱氏一族的人在大队里也有面子,就算钱老四不游说他,他在外人面前也会支持钱老四。
钱四叔游说四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让他们跟族里的人通气,村民们有了心理准备,他好开展下一步行动。
钱四叔笑眯眯和村民打招呼,一声高亢的呼喊声响彻天空。
“唉,谨裕怎么又得罪夏支书!”
“大概又坑他老丈人了。”
知道情况的村民说了一遍早晨夏支书说的糊涂话,“不知道这事跟谨裕有什么关系,总之夏支书办了蠢事,受伤的总是谨裕,是吧,老钱。”
“是啊,他也不亏。”钱四叔抹了两把虚汗。
昨晚他跟老夏喝了半两酒,老夏不至于醉成这样,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村民们还想跟钱四叔说话,看到钱四叔跑的特别快,蹬蹬蹬下坡到前郢。
村民们想伸头看夏支书把谨裕怎么样了,见夏支书整理衣服出门,眯着眼睛扫视他们,村民们缩回脑袋去忙自己的事。
夏支书闹过好几次笑话,脸皮子厚了好多层,淡定自若走在路上,指着远处走来的几个小伙子,带着小伙子去视察河道。
——
钱谨裕自闭了,蹲在家里刨木头。见青柠坐在墙角晒太阳,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朵道:“青柠,我蹲在家里哪都没去,爸怎么老赖我算计他。”
“不是你常跟爸说,种种巧合凑在一起,十有**有人在背后搞鬼。”夏青柠眼睛弯弯,见丈夫一脸菜色,她笑的更加欢快。
“算了,谁让我是好女婿呢,不和爸计较对错。”钱谨裕转身背对着请你,给小娃娃做一张木床。
夏青柠笑而不语,不点破丈夫。
接下来的日子,钱谨裕蹲在家里一刀一刀刻木头,夏支书和钱四叔磨破了鞋,说破了嘴皮子给村民们解决鱼的事。
家中有孕妇的人家用行动赞同钱老四和夏支书要做到事情,因为他家的孕妇长白胖了,他们认为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差。
其他村民也支持俩人,能过上天天吃鱼的生活,傻子才埋怨呢。
夏支书和钱四叔来回奔波解决鱼的问题,被村民们看在眼里,特别感动两人尽心尽力替他们着想,打心眼里敬佩两人。
他俩合作十分默契,村民们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今年他们比往年过得更加舒坦,他们脸上的笑容比往年多,其实大部分被夏支书和他女婿逗笑。
总之,自从钱四叔和夏支书合作管理大队,大队里少了糟心的事,多了一份善意的笑容,村民们希望一直维持下去。
钱四叔和夏支书合作越来越默契,真心实意为村民着想,他们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好,葛队长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一拖再拖,只会让钱四叔的地位更加稳固。如果他早点豁出去站在大家面前,让钱老四管治安,或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
“别死要面子了,你只有两条路,跟老夏套四十年的交情,或者晚上到钱老四家,直接说别霸占大队长的位置,去管理治安吧。”葛婶子急的嘴上起两个水泡,神情憔悴许多。还是埋怨丈夫自作聪明算计钱谨裕、老夏,如果丈夫不算计他们,她依旧是风风光光的大队长媳妇。
第97章 第四世界
“我找老夏聊一会儿天。”葛队长推开门,瞥了一眼坐在秋千上的儿媳妇,再看侧卧门窗紧闭,料定儿子又躺在床上睡觉。
他烦躁地拧着眉头,越发不喜儿媳妇,他聪明健谈的儿子被儿媳妇逼得整日里躲在房间里,极少出去跟同龄人玩。
曲书怡呸呸吐松仁壳子,斜视葛队长,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上辈子这家人窝囊,这辈子这家人依旧窝囊,眼皮子真浅。区区一个大队长,值得葛家人挖空脑汁算计人么。这家人一辈子只能有这点出息,守着一亩三分田洋洋自得,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活该错过当富翁的机会。谨裕就不一样,他以后会走投机倒把的路,人生开外挂当上千亿富翁。”
葛队长默念一声‘孙子’,才压住掴她一巴掌的冲动,不知道懒女人编排他什么,总之绝不是好话。
他嫌恶地唾弃一声,出了门直接到夏家。
“爸,你的意思是政策可能有变化?”夏三哥搬凳子凑近父亲。
“我到县政府办事,恰巧听到一点风声,具体会不会变化,还没影子呢,你别到处传…”夏支书还没说完话,就听到妻子‘咳’一声,他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淡了,客气一声,“老葛,什么风把你吹出门,真不容易。”
“也是,葛宏伟和曲书怡的事过去几个月了,听说曲书怡也怀孕了,也没有人谈起两人的事,老葛不内疚了,我说的对吧!”夏母皮笑脸不笑道。
葛队长特意调整的面部表情崩裂,脸色发黑道:“老夏,进屋,有事和你商量。”说着,他跟以前一样带头领着夏支书进屋谈事情。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在院子里说一样。”夏支书快被葛队长膈应死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葛队长一只脚跨进门槛里,进退两难,脸顿时黑成锅。他紧咬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老夏,去年钱老四当上代理大队长,你变了,一夜之间忘记我俩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我一边愧对村民们,一边还要思考哪里得罪你了,你懂不懂我浑浑噩噩过每一天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难熬,想跟最亲近的人吐露心声,可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吐露心声?你想坦白葛宏伟三番两次算计青柠吗?不需要,我们知道了。”夏支书见葛队长身体僵硬,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葛宏伟千辛万苦娶回家的媳妇,她看上谨裕,并且告诉谨裕葛宏伟算计青柠的事,鼓励谨裕跟青柠解除婚约。”
“老夏,你宁愿信曲书怡的话?也不愿意不相信宏伟的人品吗?”葛队长受伤道。
“那天你找我恢复青柠和葛宏伟的婚约,其实你从曲书怡那里知道葛宏伟做的事,对吗?曲书怡婚前婚后一直作,依着葛宏伟妈的脾气,早给曲书怡好脸色看,但是她没有,竟好吃好喝供着曲书怡,说明葛宏伟妈也知道葛宏伟干的混账事,因为曲书怡抓住你们的把柄,所以你们才一而再再而三纵容曲书怡,我没说错吧!”夏支书厉声追问道。
“老夏,你摸着良心回想我们几十年的兄弟情,认真回答我,我说我不知道宏伟做的事,你信不信?我相信宏伟不会做对不起青柠的事,你信不信宏伟的人品!”葛队长转身,自嘲地耸动肩膀,伤感地看着夏支书。
“去年葛宏伟设计我处罚小混混,他又在同天约青柠到破祠堂见面…”
“巧合,宏伟怎么料到小混混做出伤害青柠的事,宏伟让小混混去破祠堂吗?”葛队长异常激动,青筋盘踞在脑门上,他一声比一声高责问夏支书。
“如果我能拿到证据,你以为葛宏伟还能安安稳稳躺在家里?他早被我送进牢里。”夏支书不得不承认葛宏伟十分聪明,所有矛头指向葛宏伟,你却拿不出证据举报葛宏伟。
“老夏,你当了这么多年村官,难道不知道没有证据,你就没有资格往宏伟身上泼脏水。”葛队长愤然离去。
夏家人连连冷笑。
“爸,他找你,又憋什么坏主意?”夏二哥神色凝重问道。
“老钱的威望已经超过他,还能坐得住吗?”夏支书冷着脸跟自己生气,都怪他和野狼称兄道弟,差点害了青柠。
“他要失望咯。”夏大哥幸灾乐祸道。
其他人明白夏大哥的话,就算他重当大队长又怎样,大队里有几个人听他的话。
葛队长又羞又恼,脑门一热闯进钱四叔家。钱四叔错愕地看着他,过了几秒钟,他走上前靠在院门上,在院门口和葛队长说话:“葛队长,你不郁闷了,终于可以回到大队长的岗位上为村民做实事,我想村民们得知消息,一定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