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接下来的几日,其木格将转移的银两从四、五千涨到了四、五万,但毕竟嫁妆里多是金首饰、玉挂件之类的装饰品,若要变卖一得找准时机,二也需要花费些时日,三则风险过大,没准前脚刚把东西送进店铺,后脚京城就传十阿哥府揭不开锅了。因此,为了具有可操作性,也为了安全起见,其木格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削减到了一万,与嫁妆里的现银目完全吻合。看着最后确认的数目,其木格恼怒的两眼直冒火,却也只能在心里呐喊几遍罢了。
不得以,其木格只得再次搬出阿Q精神胜利法,反正上辈子就不是有钱人,这辈子当了十多年的贵族也够本了。
临近老十出差的日子越接近,其木格就越发黏糊,没事就缠着老十,对老十越发的体贴,完全做到了百依百顺。
头一天,老十一身臭汗的爬上炕,其木格不仅没有捂着鼻子嫌弃,反而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老十楞是兴奋的一宿没睡着。
接着,老十的工作餐越来越精细,不仅讲究了营养搭配,而且还全是老十最爱的菜式。
然后,其木格还张罗预备了好几坛好酒,当然也忘叮嘱老十浅尝即止。
再然后,裁缝络绎不绝的给老十量体裁衣,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短短几天时间,老十已经订制了几十套衣裳。
最让老十血压升高的是,其木格大方的为老十准备了2000两地出差经费,虽然也唠叨了两句,让他省着花,别大手大脚。而老十耗时两日才出炉的预算申请就这么白白的被束之高阁,枉费他早早就想定,要打着为五台山捐款的旗号结清外债。
最让老十乐得合不拢嘴地是,其木格每晚都竭尽所能地迎合着他,哪像以往,总会没好气的嚷一回疼,好像他多不知道怜香惜玉似的。
…
所有地反常行为。都让老十以为是其木格良心受到谴责后。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所以老十惬意地享受着其木格地忏悔。衷心地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转眼就到了老十出差前夜。
其木格仔细查看着老十地包袱。嘴里不停唠叨着:“爷。出门在外自己多当心些。出了汗就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闭汗。千万别嫌麻烦。”
老十才从九阿哥和八阿哥为他举办地欢送宴上回来。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出门。所以倒没喝多少酒。但在其木格柔情似水地眼神下。老十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就摸着肚子躺在一旁。看着其木格忙里忙外地为他张罗。心里说不出地舒畅。
见其木格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老十笑道:“爷又不是头次出远门,你别操心了。”
其木格低头看着老十地行囊,鼻子有些发酸,强笑道:“总想让爷路上舒服些。”
老十满意的将其木格拉进怀里,笑道:“别忙了,爷不在地日子,你多进宫给太后请安,也算代爷尽了孝,遇着事别慌神,实在棘手就放那里,等爷回来处置,若赶得急,就给爷去信。”
满怀心事的其木格并没有注意到,老十这次只叮咛她去拜会太后,粗心地忽略了宜妃娘娘,而且似乎也未曾告诉她有事就去找他亲爱的九哥。
其木格听了老十地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老十啧啧说道:“瞧你,若爷以后带兵打仗出去个三五载,你还不得哭瞎了双眼。”
其木格只是埋在老十怀里不抬头,一个劲儿的抽泣着。
老十宠溺的笑道:“说说喜欢什么,爷这次给你带回来,上次就没给你弄来
,这次爷绝不失言了。”
其木格在老十怀里胡乱的摇摇头,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老十听了,心里象吃了蜂蜜一样甜,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早早歇息了吧。”
结果,老十忙乎了一整夜,早上洗漱时顶着两个黑眼圈,头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倒没埋怨其木格需求过度,只是晕头晕脑的想着以后得从九阿哥处找些补药。
老十强打起精神接受了嫣红、海棠和环儿的拜别大礼,叮嘱她们要好好听其木格的话。
然后在大伙的簇拥下来到了二门。
小英子早早就在那守着,一脸的笑意,这可是他头回跟着老十出差,因此亢奋了一晚上。
其木格又再次叮嘱小英子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老十,嘘寒问暖不能少了。
小英子笑着应道:“福晋放心,主子去哪,奴才就跟到哪,绝不让主子少一根头发。”
老十笑骂道:“滚一边去,少在这卖乖。”说罢又对其木格说道:“府里你就多操点心。”
其木格眼角泛着泪花,点点头,见老十就要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老十楞了一下,看着其木格,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其木格抿笑着,慢慢凑到老十耳畔,轻声说道:“不管爷信不信,到目前为止,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老十猛的一震,待要说些什么,方发现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只得点点头,拍拍其木格的肩膀,然后迈开大步,走出了二门。
其木格望着老十的背影,泪如雨下。
老十的小妾们见了,也不甘落后,纷纷拿起了帕子,眼睛也立即变得水汪汪的…
老十走后的第二天,其木格就换了男装,准备携带银两出府兑换成银票,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一次根本带不了多少白银,(当时的计量单位是一斤等于十六两,若要带500两纹银,差不多就有30多斤了),先不说体积,光重量就没法解决,气得其木格差点以头抢地耳。
经过一夜的思考,其木格只得变换战略,吩咐徐公公将自己陪嫁来的一万两银锭分别存入信誉较好的1钱庄,全部要小额银票。当然,其木格也没忘嘱咐徐公公避开九阿哥的“德泰钱庄”。
徐公公只是以为其木格开始打理她的嫁妆,为以后增值做准备,也没二话,立即招呼人手,一天之内就象其木格交了差。
然后,其木格便换了男装,喝退了勒孟,带着乌雅逛出了府。
逛了大半天,其木格终于找到了车马行,然后又进成衣铺子观摩了一番,接着又与乌雅在小摊贩前流连忘返,直到天色渐暗,方朝府里走去。
对着徐公公和阿朵的埋怨,其木格满不在乎的笑道:“你们问问乌雅,街上哪有歹人啊,我自己一人逛街也没问题。”
一直等到老十走了快一月,其木格终于等来了逃亡的日子。
其木格认为,若老十才离开两三日,自己成了失踪人口的消息肯定当天就能传到老十耳朵里,若老十要四处寻找的话,说不定正好将自己的去路堵上。
等老十离开的久了,就算老十要布置路障,这一南一北的长距离消息传递自然要耽搁不少时间,那么自己就可以从容的离开险境了。
于是,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初四,其木格充分发挥手中的集权,将阿朵和乌雅全部打压下去,斥责了徐公公,瞪退了勒孟,怀揣着一万两银票,带着些碎银子和铜板,穿着男装,独自一人离开了十阿哥府…
现在才把工作赶完,今天没法更了,对不起诸位
事情实在出人意料的多,现在才忙是浆糊,实在没法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