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当天晚上,在其木格老爹住所打工的内务府的奴才被仗毙一人,五人被配宁古塔,内务府总管凌普罚俸一年,理藩院尚书哈雅尔图罚俸半年。
九阿哥最是无辜,被康熙下令申斥,圣旨里痛骂他与民争利,九阿哥一脸茫然。
康熙得知老十朝凌普扔椅子,却被九阿哥拽走后,便知道一定是九阿哥唆使鲁莽的老十,否则老十都在扔椅子了,怎么会转背就去和岳丈合计算计自己的亲爹!
于是,九阿哥便代替老十,成了康熙想千刀万剐地对象。
康熙在万寿节前一天做出如此重的责罚,让朝中大臣一片哗然,纷纷猜测内务府派去的奴才到底怎么招惹了乌尔锦噶喇普。
这也不怪大家摸不着头脑,因为给其木格看病的太医常驻老十府邸,被老十勒令小时值班,根本就没功夫出门溜达,因此大家都不清楚老十府里正在生的事。
太子听着凌普地报告,惑道:“十弟气急败坏的来找你碴,皇阿玛又下这么重地手整治,那帮奴才到底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
大阿哥则得意地笑着,“这下够太子喝一盅了,哈哈,去查查,内务府的奴才怎么惹着那蒙古王爷了?”
四阿哥听着手下地汇报,眉头紧缩,还是没想出个头绪。
其木格可不管康熙如何处置,通知老十,府里的三个小妾必须全都得打到庄子上去,老十一听,心想,看来明天得请岳丈大人来一趟了…
第一百零九章 帮忙
其木格自然没去参加万寿节,老实的在家静养着。
阿茹娜委托给了八福晋和九福晋,拜寿回来后就一个劲的抱怨不好玩,尽磕头去了。而且,更可气的是,还遇到了一丧门星,走路不长眼睛,最让人生气的是,居然还敢说自己长的寒碜。嚷着要其木格给她报仇。
其木格有些奇怪,哪家的女眷会这么不懂礼貌,想了想,觉得没准是阿茹娜先惹的事,便问道:“是哪家的格格?你们坐一桌?”
阿茹娜气急败坏道:“不是格格,是个臭小子。”
其木格心想,难道大清朝也是日新月异?自己几个月没出门,就已经开始流行男女同桌了?“小妹,你怎么会碰上男子的?”
阿茹娜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时辰没到,大伙都在外面等着,八福晋和九福晋都很忙,我一人无聊,就去找康亲王家的雅图格格,没怎么注意,就走到院子外面去了,反正乱走了一会儿就撞上一人,那家伙仗着比我高,欺负我听不懂,对着我叽里呱啦的乱叫!
其木格觉得头有点疼,“小妹,你都没听懂人家说什么,怎么知道人家说你长得寒碜?别自己在那瞎想。”
阿茹娜急了,站起来比划着,“姐姐,看他那架势,就是在骂我,肯定是说我走路不长眼睛,我心想,我也得反驳回去啊,就算他听不懂,我们也打平了不是,然后我就骂了他,你猜怎么着?”
见其木格只顾笑,没搭理她,阿茹娜愤怒道:“你倒是猜啊?”
其木格好笑道:“他就用蒙古话骂你?”
阿茹娜跺着脚道:“不是。他又用汉语骂我。然后我们就各骂各地。后来有一个太监过来找他。他就先撤了。”
其木格哄道:“不管怎么样。是他先撤地。也算是你吵赢了啊。”
阿茹娜烦躁地挥挥手。“姐姐。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啊!”
其木格心想。这头还真不好剃。接不接话都不对。便识趣地闭了嘴。
阿茹娜恨恨地说道:“那臭小子临走地时候居然用蒙古话说。丑丫头。你太乐了!”
其木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来对方也不是省油地灯。
阿茹娜鼓着腮帮子,圆圆地脸显得更圆了,“不许笑,赶紧想法子,帮我好好收拾那臭小子一顿!”
其木格好容易才止住了笑,“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阿茹娜摇摇头,气势磅礴的说:“我要知道,早找上门去了!”
其木格捂着嘴,又偷笑了一会儿,见阿茹娜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咳嗽一声,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怎么去找啊?万寿节进宫贺寿的人多了去了,各省大员都有进京的,盛京的王爷贝勒也来了,怎么找?”
阿茹娜胸有成绣的说,“我都想好了,那臭小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把他画出来,让姐夫认。”
其木格本来还在心里暗自笑阿茹娜肯定整个宴会都在想法子,食不知味,听了阿茹娜的办法,其木格立即对她肃然起敬,实在没想到,自己离家四年,阿茹娜居然学会了绘画!
其木格对艺术家都很崇拜,虽然也知道阿茹娜地水平可能不怎么的,但毕竟也算混这行的了,当即便讨好道,“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文房四宝,绝不耽搁你绘画。”
阿茹娜怪叫一声,恼羞成怒道:“姐姐,我什么时候会画画了,我是说你找个画匠来,我说他画!”
其木格张大嘴巴,下意识道:“我不认识画匠。”
阿茹娜气得大大喘了几口气,还没开口,其木格已经反应过来,“我这就让人出去找去。
”
阿茹娜气道:“我回院子了,”走到门口又对其木格说:“我明天下午要去康亲王府,你帮我把礼物备了!”
阿茹娜走了好一会儿,其木格还目瞪口呆的没回过神来。
晚上老十回来后,其木格询问了他宴会的情况,老十告知,一切顺利。
等老十换了衣服,其木格便问道:“万寿节已经过了,嫣红她们什么时候起程,你要不发话,我就安排她们明天走。”
老十一听,心想,早知道就装醉了,这下可怎么应对,眼睛正滴溜溜地乱转,院子里就传来阿茹娜的声音,“姐姐,姐夫是不是回来了?”
老十忙高声呼应着,“回来了,回来了。”还殷勤的站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老十又目瞪口呆了一回,觉得自己岳父可真不容易,两女儿,一个性子倔,一个比小子还淘,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地,没准头上的白发全是让这两女儿给愁的。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又打量了一下阿茹娜,摇摇头,心想,素未谋面的岳母肯定更愁。
阿茹娜见老十傻乎乎地发愣,使劲跺了跺脚,“姐夫,这事你管不管?”
老十心想,我这么大个人了,早就开始在兵部办差,难道还掺和你们小孩的过节?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便道:“我明儿让人去找画匠。”
阿茹娜不乐意了,“姐姐下午就说找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姐夫,你该不会是想拖吧?”
老十确实是想拖延,但和小姨子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只得笑道:“不会,我明天一准给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