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若孩子病危。老十怎么会依旧顶着张笑脸?
若孩子安康。依照老十那得意忘形地样子。怎么会白白浪费这么个显摆地机会?
于是。京城地下钱庄便开始下注。两孩子身体良好地一赔六。小阿哥病危、小格格无恙地一赔四。小格格病危。小阿哥无恙地一赔三。两孩子都病危地一赔二。两孩子将会夭折地…
老十听后。也不恼。眨了眨眼睛。就直接让小英子去各个赌坊下注。准备狠狠大赚一笔。让其木格无语以对。
老十额头冒着微微细汗。看着熟睡地一双儿女。小心地问其木格:“天热起来了。能给他们打扇不?”
其木格也不懂,想了想,说道:“应该不行吧,曹嬷嬷和两个乳母都没说打扇地事。”
老十点点头,看着女儿的小帽子,道:“要不把帽子取了吧?”
其木格在后世的时候也见过小孩子大热天的带着小帽子,护着额头,忙拦住老十:“别,帽子得带着。”
老十怏怏地收回手,想了想,方道:“要不我去内务府拿些冰块,反正也到供冰的时节了?”
这点其木格倒赞成,忙夸老十想得周到。
老十得意的摇晃着脑袋,看着女儿道:“安安今儿还想对着我喊阿玛呢,咱家的格格,就是机灵。”
当时安安正好吃饱睡足了,便睁开眼看世界,老十便抢着将安安抱在怀里,安安想打个哈欠,没打出来,只张了张嘴巴,老十就立即兴奋的就象发现了新大陆,非说安安想喊他阿玛,听得曹嬷嬷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找了个借口逃去了厨房。
如今老十又象老太太似地再次夸他的宝贝闺女聪明绝顶,其木格实在没了耐性,道:“这么小就知道喊人了,不是妖怪才怪,你出去少说这话,免得让人笑话。”
老十不乐意地责怪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当心闺女不待见你。”
其木格笑道:“这我倒不担心,倒是某些人怕要被儿子不待见。”
老十真是个尊重传统地好公民,当其木格在生产一出月子后见到老十时,质问他为何在自己做月子的时候不进来,老十理直气壮道:“坐月子地时候,房里晦气,爷要带兵打仗的,怎么能沾惹这些!”
其木格决定不和老十这迷信残余一般见识,便没理他,谁知老十接下来的举动却再次让其木格看不过眼。
虽然安安在熟睡着,老十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左看右看,不停的问孩子什么时候醒,至于斌斌,老十却没将他抱起的打算。
其木格让他将安安放下,也与熟睡的斌斌做下亲子互动,老十挑着眉毛道:“你不知道?咱满人讲究抱子不抱孙。”
然后无论其木格怎么说,老十就是不抱,说是老祖宗的规矩,好像他从来就是个守规矩的十佳公民。
因此,其木格此时便抵了老十这么一句,想改变老十这观念,想让他不要那么迂腐,见老十不服气,其木格继续道:“你这样,当心斌斌以为你不喜欢他,孩子敏感着呢。”
老十不以为意,吧唧着嘴巴道:“慈母多败儿,斌斌以后得撑起整个府的,不能带得那么娇气。”
其木格挪揄道:“爷,若只生了斌斌一个,你也不抱他?”
老十咳嗽了一声,仰着脖子道:“那当然。”
其木格见老十说谎都不打草稿,便不客气道:“也就是如今有个安安让你抱,你才能大言不惭的说慌。”然后将斌斌抱起,放到老十手上,“你放心,不会坏你名声,就咱们一家四口的时候抱,就算小英子和阿朵在,我也绝不让你抱斌斌,这下行了吧?”
老十忙小声道:“你小声点,阿朵她们就在外屋。”然后才美滋滋的看着斌斌,夸道:“这孩子一看就象爷,以后定有出息。”
其木格打趣道:“爷,你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儿子啊?”
老十摇着他已经摇了无数次的脑袋,正想发话,却一时僵在那里,瘪了瘪嘴巴。
其木格正诧异想问,就见斌斌哭了起来,其木格一边接过斌斌,一边对外面道:“没事,不用进来。”然后轻声拍着斌斌,道:“乖,别哭,别哭,别把安安吵醒了。”其木格实在没法对儿子说他成了哥哥,便一直教儿子直呼其名。
老十黑着脸,道:“尿了。”
其木格忙将斌斌放在床上,对老十道:“递块尿布过来。”
老十磨磨蹭蹭的没动,其木格盯着老十威胁道:“阿朵她们进来,可全知道了。要不,我叫她们进来?”
老十挠挠头,道:“爷看着斌斌,你去找,爷又不知道哪个是。”然后便对斌斌喊,“叫阿玛,阿玛…”
斌斌咧着了老十一个微笑,这下又不得了了,其木格制止住要发表的感言,一边给斌斌换尿布,一边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家孩子聪明,别说了…”
老十正开心的逗着斌斌,希望能多得几个笑脸,就听小英子道:“爷,奴才回来了。”
老十忙一把将斌斌交给其木格,走到软榻边端起一杯茶,才道:“进来。”
小英子进来后,见完礼就道:“主子,奴才已经将差事办好了,没人起疑。只是赌坊如今又多了开了个盘…”
老十惑道:“又在赌什么?”
小英子看了眼其木格,道:“赌福晋是否卧床不起。”
老十和其木格对视一眼,老十想了想,“去,到账上支银子,再给爷下注。”
小英子见老十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说:“奴才,这回来叫周祥去吧,免得让人起。”
老十点点头,“你好生交代给他,让他机灵点,爷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赌坊割肉心疼!”
小英子忙应了,还不忘说,他也拿自己地私房银子下了注,拍老十马屁说搭老十的顺风车,多了门发财之路,让老十心情大好。
等小英子走后,其木格责备道:“你也是,掺和这些干嘛?”
老十从其木格手中接过斌斌,抱起来胡乱晃了晃,道:“斌斌,那群混蛋,你就是砸了他地铺子,明儿换个地方又开张,只有让他们亏大本,才能知道你阿玛的厉害,你说是不是?”说完,还不忘对斌斌抬抬下巴,斌斌迷茫的看着老十,眨巴眨巴眼睛,可能还是没想明白,便半眯起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老十见斌斌没为他鼓掌叫好,便看着其木格,坏坏道:“要不等百日天后,你还继续坐月子?等孩子百日才出来?”
其木格觉得若有股市,老十肯定是操纵股市的幕后黑手。
其实不办满月酒的原因很简单。
其木格只是觉得如今地医疗条件不够,而且后世坐月子好像都不是30天,大概都是100天,所以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其木格主动要求多在屋里呆几天,毕竟这辈子也是黄种人,不能和白种人强悍的体魄相比,而且孩子如今虽说长了肉,但比起足月生产地孩子还是小许多,因此其木格便建议不办满月酒,等百天的时候再大宴宾朋,反正大家的礼物全送来了的,自己也不吃亏。
老十仔细想了想,斟酌后,也同意了,毕竟还是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