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可老十不同。老十是土生土长地清朝人。从小就在吃人地皇宫里耳濡目染。压根就没吃念佛地菩萨心肠。对人命没那份敬重。打死个奴才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小鸟般简单。
老十虽然是个直肠子可不代表心软。血液里也继承了康熙心狠手辣地基因。虽然在康熙地一帮儿子中不算聪明。但有遏必隆这样地外公,老十莽撞中也透着一丝精明。遏必隆地老爹是清初五大臣额亦都。母亲是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不管从父系还是母系来看。老十除非是痴呆儿。否则再笨也有个限度。
嫣红和海棠的出手,其木格只觉得她们是想找外援与自己对着干,可老十的第一反应就是,幕后之人已经将手伸进了后院。
九阿哥的回信至今未到,以九阿哥的能耐,光是查一下双寿的结交圈子怎么会耗时如此之久?而且回信未到,老十要的几个机灵的探子也没派过来,老十心里早就犯了嘀咕。
如今嫣红和海棠又插手救人,这让老十极度震惊。
老十才不理会什么人命关天只要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见其木格脸色苍白,老十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其木格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老十扯了个笑脸,道:“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死了倒干净。”
其木格觉得眼前的老十分外陌生,庆幸老十未曾对自己过狠。
其木格想了想,支吾道:“不是要留着查线索吗?”
老十摇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怕那些人就想爷留着查呢,爷偏不让他们遂愿。 ”主要是如今有了嫣红和海棠两条线,如画活着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虽然其木格只想将如画打得远远的,但若如画背后的主子或老十要取她的性命,只要在杀人时,其木格并不知情,那其木格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如今这情况,其木格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
于是,其木格含糊说道:“爷,孩子还小,府里若出了人命,我怕孩子晚上会哭闹。”
老十倒也爽快,直接吩咐人去给勒孟传话,打完五十大板,要将人活生生的抬出府去。
其木格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水压惊,一想起自己差点就成了杀人犯,手还在微微抖。
老十瞧着其木格没出息的样子,觉得自己当初怀其木格害死环儿的孩子简直太不应该了,其木格就是吼得凶,真要干起来,准下软蛋。
老十不知道现代人基本都这样,虽说现代社会人情味越来越淡,面临着严重的道德危机,但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人民大众还真没那胆子唆使杀人,惹急了也就放放狠话,但只说不做,过过嘴瘾就好。
老十又安抚了其木格一会儿,直等到其木格面色恢复正常,才陪着其木格回到卧室休息,又命奶妈将孩子抱来,开心的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见其木格脸上露出了笑容,才拍着脑袋懊恼道:“爷光顾玩了,折子还没写好呢!”
其木格笑道:“怎么听着象孩子上学堂,晚上临睡前才想起功课还没做。”
老十得意的嘿嘿笑道:“爷以前是见了先生才想起。”
其木格笑骂道:“你还有理了,不准在孩子面前显摆这些,当心带坏了孩子。”
老十满脸笑容的走出房间,两脚刚一跨出门槛,脸上立即呈现出肃杀之色。
到书房后,小英子早等在那里。
老十冷着脸问道:“说了什么没?”
小英子摇头道:“开头还哭,后来连嚎的声音也没了。”
老十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人还没咽气?”
小英子点点头,回道:“遵爷的吩咐,还留着一口气在,今抬回那边院子了,勒孟带了几个人在那守着。”
老十抬头看了眼小英子,“告诉勒孟,补一板子,也送那小丫头一程,完了去衙门报个暴毙,烧了。”
小英子忙应了,正要出去,老十又唤住问道:“郭络罗氏和王氏是什么模样?”
小英子低声道:“受了些惊吓。”
老十吩咐道:“叫她们到书房来。”
面色憔悴的嫣红和海棠一进书房就规规矩矩的跪下
老十盯着她们半响牙缝里逼出声,“谁指使你的?”
两人皆矢口否认,均表白自己是心地善良,觉得杀戮之气太盛不好以才开口求情。
老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想好了再说,爷不介意府里多两个暴毙的。”
嫣红和海棠大惊失色,没想到老十一上来就这么狠,一点回旋的余地也留。
想张口辩解,又怕老十说到做到,若交代出去,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两人犯了难。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嫣红和海棠还在为难的沉默着,老十似乎很有耐心,仔细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过了半个时辰是没人供,老十轻声道:“如画也是什么都没说…”
嫣红和海棠里一凉老十平静的模样,实在没勇气堵上一把,也是,若老十此时爆跳如雷,怕还没法让人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反常即为妖嘛!
嫣红终于吞吞吐吐道:“在京时果毅公夫人捎过话…”
老摸着扳指的手一滞,过了半响,又问海棠道:“你也是这样?”
海棠摇摇头,小声说道:“奴婢前些日子收到家信,奴婢哥哥说八阿哥…”
老十闭了睛,又问嫣红道:“舅母为什么这么做?”
嫣红低声道:“她说如画这么一闹,福晋肯定着恼,必会和爷起争执,爷就会多眷顾奴婢些。”
老十看向海棠,“书信呢?”
海棠胆怯的说道:“烧了。”
老十继续问道:“什么时候收到的信?”
海棠道:“刚到香山没两天。”
老十冷笑一声,“那你哥哥有没有说八哥为什么这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