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其木格不为所动,冷笑道:“找你相好去,好事轮不到我,陪你一起死就有我的份了,你怎么不说让嫣红海棠给你殉葬啊。”
老十劲大,终于挤进了被窝,使劲握住其木格举起拳头的手,双腿夹住其木格想踹人的脚,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吗,若到了那边还有她们跟着,你不吃了爷才怪。”
其木格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心疼小妾都能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惜力气没老十大,偷袭一次成功后,想发起第二次进攻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只得气乎乎的不准老十回避敏感问题,“那你说,若是我先死,你是不是在我咽气前去抹脖子?”
老十这次没发愣,不仅点头,还甜言蜜语道:“那是自然,要不你看上了别的男鬼,那爷多亏啊说完还讨好的冲其木格咧了咧嘴角。
其木格被老十控制得没法动弹,只得骂道:“我信你才怪,我这边还没咽气呢,你就给人家大姑娘下聘了…”
老十只好不停的说:“爷真没想过你会死在爷前头…”
其木格不依不饶,“没想过才怪,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学九哥,一天两的往府里领…”
老十终于觉悟,原来自己也够蠢的,就这样都能将事情弄咂锅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妥协
其木格脸朝墙没醒的意思,老十头次悲哀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同人不同命。
两口子闹了一晚上,老十是体力精力双透支,好容易其木格终于累得沉沉睡去,老十却该起床了,那边院子里还有两兄弟等着招呼呢。
兄弟三人围在一起吃早餐,斗志昂扬的十四衬得老十和九阿哥分外憔悴。
用餐时间就听得十四在那不停聒噪着,九阿哥还没恢复元气,虽然憋着一肚子气,但却也不敢主动挑衅,老十则不停的打着呵欠,盘算着呆会怎么找个由头睡个回笼觉。
十四没见到老十和九阿哥对着拍桌子,心里很是失望,斜眼看了眼无精打采的老十,讽刺道:“十哥,你也不用那么卖力吧?讨好十嫂连命都不顾了?”
老十瞪了眼十四,可惜没一点气势,连花架子都算不上,“胡说什么呢?赶紧吃饭。”
十四从怀里摸了两封信来,分别摆在九阿哥和老十面前,“八哥的信,你们都不在,就交我手上了,昨儿忘了给你们。”
九阿哥随手起来,边拆信,边虚弱的问道:“八哥给你说什么了?”
十四的回答充满了敌,“弟弟我一人在边上看着热闹,有什么好特别交代的。”
九阿立马没了声音,专心的研究起信件,连粥也顾不得喝。
老十则将信揣进兜里。继续啃着包子。
九阿本来身子发软。但看完信后。一下来了精神。若有所思地看了老十几眼。
饭菜刚撤下去。九阿哥就打发十四去拜会广州当地地父母官。“皇阿玛下了旨意。咱们不能在这耽搁。明儿就得起程回京。我这样子能去会客?咱们好歹在这呆了那么久不去辞别一声。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等十四横眉竖眼地出门后。老十便也起身告辞。“九哥。你多歇会儿。下午我再来找你。”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十弟。知道你昨夜费了力气。等九哥我把话说完再去养精神不迟。”
老十有些讪讪道:“什么事这么急?”
九阿哥将八哥的信装好,说道:“八哥说和他生分了,他府里这冬天就没见着你庄子上的绿叶子…”
不等九阿哥说完,老十就插嘴道:“我可是被皇阿玛罚了银子,其木格离京前还问九哥你借的银子,府里开销可全靠庄子上的收益,八哥他自己庄子上也种着,干嘛非要我送?”
九阿哥气道:“谁不知道你庄子那些人一年出一个花样。别说八哥的庄子,就是内务府皇庄也赶不上。”
老十不服气道:“那也没见我天天给宫里送啊,八哥喜欢,自己花钱去买就好,他也不缺那几个钱,为啥非要我白送?”
老十虽然不知道自己庄子上的大棚技术在整个大清、甚至整个世界都处于领先水平,但觉得连皇庄都赶不上,一下虚荣不少,饶有兴趣的问道:“八哥有没有说我庄子上今年又出啥了?”
九阿哥深深吸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给我扯远了问你,你当时缺银子怎么给我府里还在继续送啊?九哥我不比八哥有钱?”
老十没好气道:“我送你还错了是吧,行,我明儿就去信,叫他们停了。 ”
九阿哥生气的敲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你别和我犯浑,我问你,怎么朝八哥府里送的春节年礼也少了?”
见老十不假思索的就要张口,九阿哥打断道:“少拿你缺钱来糊弄我,就算南洋的金子没运回来,你府上也不到那地步。”
老十烦躁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对九阿哥道:“九哥,我没和你理论,你倒先来指责我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让我和其木格好生过日子,你就这么答应的?”
九阿哥红了脸,有些心虚,但依旧坚持着:“咱俩怎么闹腾都没关系,你就是冲上来给九哥一顿好打,过两天咱们又乐呵呵的了…”
老十可不依了,“九哥,话别说这么满,下次你若还这样和别人一起来算计我,我可真不认你。”
九阿哥忙解释道:“我没帮人算计你。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做今天这一出,你瞧你,和八哥生分了不说,和你舅舅阿灵阿也生分了,先是给你四舅舅殷德送礼,接着送去的年礼也多了不少,你不是缺银子吗?你怎么不用用脑子,你瞧你都得罪的是什么人?”
老十看着九阿哥,正儿八经的说:“九哥,我舅舅和其木格不对付,我知道,可我也没就此远了他,除了其木格去他府里少些,我去请安的次数可不比以前少。庄子上头年的冬天蔬菜没给舅舅送去,这是其木格不对,我知道后可劲训了其木格一顿,第二年不也派人送去了吗?他这么不依不饶的,怎么就不想想我在中间怎么处啊?就算我再不高兴,我也没短了礼数,今年冬天的蔬菜和年礼全循着往年的例。再说了,我给四舅舅送礼怎么了,那也是我舅舅,为这事他就不高兴了,那他安排的这些事,我是不是该到我额娘坟上去大哭一场啊!”
九阿哥怔怔的看着老十,半响才道:“那他也是你舅舅,他对你可一直照拂有加…”
老十无奈道:“我知道,就因为他是我舅舅,就因为他一直关照我,我才不好说什么。”说到这,老十又对九阿哥嚷嚷道:“九哥,你扪心自问,你真是想帮我?你若想帮我,肯定早帮着我劝我舅舅了,哪还会伙同他们一起瞒我,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和其木格闹生分了!”
九阿哥忙声明,“我接到你信的时候,你可已经和那小娘子打得火热了!我告不告诉你实情,都一样,十弟妹该怎么找你闹还是会找你闹,但给你说了,你对阿灵阿不是又多了层不满吗?我…”
老十被戳到痛处,大声嚷嚷道:“是,我不是柳下惠自找的,我活该,我赖不着谁。”
说完后,老十顿了顿,还是觉得不服气,便没好气道:“若不是舅舅背后那么安排,那贱人会想着法的勾引我?我会上了她的套?你若早早告诉我是我舅舅在背后捣鬼,我犯得着为了查她背后的高人留着她?早将她收拾了木格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也能给她瞒过去。”
老十越说越来劲,觉得自己一个洁身自好的青年就是被自家舅舅和兄弟硬拖进了污泥坑,生生破坏了自己在其木格心中的形象,便继续愤愤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花了许多时间去查,八哥派人给海棠递信的时候,其木格她们才到广州没几日。”
老十越想越生气,全然忘了当初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连其木格上街都提心吊胆的,就算得了信置了如画,其木格依旧会觉察出不对劲来。
九阿哥不知道当时的具体状况,不知道老十在推卸责任,减轻自己担,便没反驳老十,只是小声嘀咕着“不就一个女的嘛,十弟妹至于和你闹成那样怎么光怨我们,就不知道说说十弟妹啊?”
老十气呼呼道:“那我做错了怎么说她?你没瞧见,若不是我去了趟南洋将命差点搁在那,其木格铁定到现在还不会给我个好脸!”
九阿哥皱着眉头,苦笑道:“你错哪儿了?不就往屋里添个人吗?十弟妹就是让你惯的,没见过你这么夫纲不振的。”
老十挠了挠脑袋,道:“我可没说要往家里领,你别抹黑我。你也少怪其木格,我自个儿没弄清楚就应了她,她发点脾气我也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