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对此,其木格不置可否,反正安安不像自己,自己读书完全是形势所逼,为了以后混口饭吃,可没安安这么好学,只要老十不说负负得正就好。
弘暄走了后,其木格本来就有些不适立,如今安安又大半天时间都围着先生打转,其木格更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在没有电话手机的时代,其木格有些理解为什么古人要推崇“父母在不远游了。”
除了养胎便无其他生话目标的其木格便想和老十话话家常,哪知老十大概也觉得府里没了热闹,开始天天在衙门泡到深夜。
这让其木格很有些不满,难道老十就不愿意和自己过过二人世界?
这个问题缠绕在其木格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虽然自己还很年轻,在后世正是谈恋爱的好年纪,可毕竟和老十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老十很有可能已经厌倦了自己这张老脸,何况自己还大着十肚子。
其木格思及此,一下感觉到了莫名的威胁,立即拿起自家作坊的镜子左照又照,刚庆幸自己脸上没长妊娠斑,可下一刻就发觉肤色有些不大好,当即就叫乌雅去取珍珠,命她监督着人将珍珠磨成粉,准备明天
拿来敷脸。
当然,当天的美容也不能不做,其木格将鸡蛋清和蜂蜜涂了满满一脸,还奢侈的泡了十牛奶澡,曹嬷嬷就象看西详镜似的,稀奇的不得了,晚上便向老十报告了其木格的反常行动。
老十倒是司空见惯了,其木格隔段时间就喜欢伺候她那张脸,有时还把她的脖子稀罕得不得了,这次看来是稀罕全身了,老十微微瘪瘪嘴,不敢苟同,有些可惜那些牛奶,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冲曹嬷嬷点点头,没作新的指示。
曹嬷嬷本想劝几句,可想了想,觉得其木格这样瞎折腾总比没事就哭好,便闭紧了嘴巴。
老十一进里屋,就发觉其木格还没睡,便问道:“今儿白天睡得有些多?”
其木格不接老十这话,抓过老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问道:“觉得皮肤是不是光滑了许多?”
老十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但还是照搬以前的答案,说道:“嗯,是很滑。”还作势拍了拍。
其木格软软的靠在老十身上,心有不甘的说道:“可肚子还是又长妊娠纹了,看来橄榄油也不管用。”
因在前山寨,其木格就从洋人手中买了橄榄油,叫厨子拌了凉菜吃,偶尔也用来当润肤油,因此这次老十没有拦着其木格朝肚子上可劲的涂抹,可眼下看来,似乎效果不佳。老十觉得其木格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慌,但还是随口安慰道:”没事,生了孩子就好了。“然后便按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生怕其木格没完没了的又让他看眼角是不是长出了细纹。
其木格很有眼色的没再说自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给老十脱了衣裳,由着没洗脸刷牙以及洗脚的老十上床睡觉。
其木格今儿已经想好了,虽然这次怀孕很是辛苦,吐得天昏地暗不说,晚上半夜还常常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但一定要在老十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否则老十天天见着一个披头散发、睡眼朦胧
的女人,不用小三招手,老十自己就要打歪主意了。毕竟什么事都得有个度,维系婚姻需要腿让、妥协、宽容和自我剖析。其木格自我反省后,惊觉到自己这段时间不仅疏于打理自己,也对老十少了关心,当下
便决定要让老十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于是第二天一早,其木格先老十起了床,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老十一睁眼就见着其木格的笑脸,楞了一下后,嘟囔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其木格笑道:“昨儿睡得还好,今天便早些起了,好久都没陪爷一起用早餐了呢。”
老十虽然还是有些责怪其木格不该起这么早,毕竟是双身子的人了,可由其木格陪着一起吃饭,老十还是觉得心情不错,毕竟没哪个老公出门上班时会喜欢自己老婆还在蒙着被子呼呼睡大觉。
其木格张罗布饭的时候,老十轻松的说道:“皇阿玛传来旨意,叫三哥回京,换四哥去热河,爷总算不用对着四哥那张冷脸了,呵呵。”
其木格有些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换四哥过去啊?那不是没两天,你就要去热河了?”
老十摇摇头:“不知道,也全看皇阿玛,有时候不换人,有时候一两个月才换人,不过,有弘暄在那,皇阿码立该不会叫我过去。”
其木格。不由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老十在眼前,自己就是踏实的。
其木格亲手给老十盛了碗粥,递给老十道:“怪不得爷这几天这么忙,原来是四哥在给你交代差事。”
老十笑道:“他哪有什么差事交代给我啊,我在忙其他的。对了,你怎么不吃啊?”
老十见其木格面前没摆碗筷,有些不接。
其木格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我一吃饭说不准又要折腾,那爷岂不是要晚了时辰?等爷走了,我再吃点。”
老十瞪着手里的粥,皱了皱眉头,道:“要不是怕你身于受不住,爷真想饿死你肚子里的两个小免崽子。”
其木格失声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当阿玛的,你赶紧吃饭吧,别晚了。”
老十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端起碗来喝起了粥,“九哥稍信来了,说岳父去了热河,见了弘暄很是喜欢。”
其木格一听,就乐了,“阿布也去热河了?先头来信还说没定下来,早知道该多备些礼的,阿茹娜去了没?”
老十道:“九哥没提,不过眼下咱们也可以再备些礼送到热河去。”
其木格对备礼的建议很是高兴,笑着夸老十英明,但对九阿哥却抱怨起来,“九哥也真是的,信里多写两句会累着他啊?”
老十心想,你可是大大冤枉九哥了,九哥的信可写了洋洋洒洒几大篇,岳父的事只是最后一笔带过而己,可嘴里却道 “岳父大人的信怕没几天也就到了,到时候就知晓了。”
其木格想来也是这个理,便没再继续炮轰九阿哥。
而此时远在热河的九阿哥却在第一次康熙暨蒙古王公全体碰头会上闹了个满脸通红,一脸的尴尬。
这次几乎所有蒙古王公全赶来朝见康熙了,路途远的早早就出发,生怕错过了开幕式,一时间热河是人满为患,而热河行宫己建成的建筑规模都比较小,许多蒙古王公都在行宫外扎起了帐篷。
康熙纳闷之余,也觉得很有面子,为了让会场显得更加气派,康熙舍弃了行宫的大殿,没办法,实在装不下那么多人,命人布置草原露天会场。
然后便发布了大会日程表。
碰头会气氛很是轻松,太后以及康熙的妃子也都是盛装出席,蒙古诸位王妃和格格也列席大会,整个会场看起来有些象非正式的大型茶话会。
虽然气氛很是融洽,但康熙却觉察到了不对经儿,因为不部分蒙古王公的眼光瞟向了科尔沁亲王,康熙略一思索,心知蒙古人怕是要提蒙古商队的事宜,便不动声色的等着。
酒过一旬后,科尔沁亲王终于站了出来,代表大部分蒙古贵族说大家日子不大好过,请朝廷伸出援手。
科尔沁亲王此言一出,大家纷纷附和。
一时间,场上气氛急转直下,从茶话会变成了诉苦会,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人纷纷开始哭诉自己部落断粮的悲惨往事。
蒙古人表演得有些过火,听得弘暄都直瘪嘴。
等大家表演完毕,康熙方出言道:“诸位的难处朕已知晓,本来打算叫九阿哥寻些法子,但九阿哥毕竟年轻,朕也担心他办砸了差事,就一直拖着,既然大家都想改变现状,朕姑且叫九阿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