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一十四
十四也很关注,毕竟与自己的贴身利益攸关,“十哥,你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主意,漏点口风吧。”
三天前,老十就将自己埋头制定的军队改革方案提交给了康熙,可康熙却一直没有任何回馈,这让老十的心里压力陡增,好不好,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若方案获得通过,自然最好,老十怎么也能捞份功劳,没准还能成为改革的执行者;
如果方案不行,被驳回也可以,老十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再熬几月的脑子就好;
最怕的就是这么不上不下的等着。
见十四也来凑热闹,老十心里更憋得慌,干脆装作没听见,埋头喝汤。
九阿哥忙岔开话题,“好容易兄弟们聚在一起,就别说朝堂上的事了,今儿就借四哥的酒,大家好好喝几杯,来来,四哥,你是主人,弟弟我先敬你一杯。”
十四也知趣的没再多问,瞧老十的反应,这次怕又会不及格,于是,一晚上都甚是同情的给老十敬了许多杯酒,隔壁桌的还以为老十和十四开始拼酒大赛了。
老十这段时间耗费了不少心力,加之心情也不怎么痛快,没喝多久,就不胜酒力,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发愣,连酒疯都没心情发。
可回府后,老十半夜就嚷嚷头疼,将其木格折腾的一宿没睡。
第二日一大早,打着哈欠的其木格看着睡得很不踏实的老十犯了难,到底叫不叫醒老十呢?自从军队改革计划提交给康熙后,老十又开始早早跑去上朝,天天盼着康熙能给个回信。
其木格虽然不大清楚老十的计划是否可行,但也知道老十对此抱着极大的希望,因此才会越发的患得患失,每天一大早满怀希望出门,晌午前又失望而归。
其木格虽然想权老十在家等候消息,可一想到老十为这折子耗费的心血,便也能体谅老十的心情,这两天便没做声。
可老十昨夜醉酒后没休息好,以这种精神状态去上朝,怕会弄巧成拙,于是,挣扎了半天,其木格还是决定让老十好好睡一觉。
可其木格刚做好决定,老十就醒了,其木格只得心疼的伺候老十更衣洗漱,“爷,今天外面风大,你坐马车去上朝好了。”
老十连头都没力气摇,道:“还是骑马好了,这点风算什么。”
其木格道;“酒醒后不能吹风,否则头更疼了,爷,要不你和弘暄一起出门吧,也好在马车里问问弘暄的功课。”
没什么精神的老十采纳了其木格的意见,上了弘暄的马车。
估摸着老十快下朝了,其木格就坐着马车到宫门附近的胡同里拦截老十。
可不想左等右等都没见者老十的人影,就在其木格以为老十晕在朝堂上时,终于听到胡同口传来马蹄声。
其木格掀帘一看,打马走在最前头的老十一脸的灿烂,想来今天是有好消息了,其木格也不觉微微松了口气。
老十见着其木格的马车后,很是窝心,利索的跳下马、跑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这风不大,你何必专门跑一趟。”老十打了个哈欠,说道。
其木格笑问道;“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老十搂住其木格,笑道:“下朝后,宜妃娘娘将爷叫了去,说皇阿玛有旨,请宜妃娘娘在延禧宫给聿儿三兄弟办抓周。”
其木格呆了呆,有些想不明白,“没听说有皇孙在母妃宫里抓周的啊?”
老十很是开心,乐得合不拢嘴:“是啊,这可是头一遭呢,呵呵。”
其木格却高兴不起来,要知道乾隆自己可认为康熙最喜欢的皇孙就是他,若由聿儿他们开这个先例,谁知道乾隆会不会小心眼,因嫉生恨,将自己这三个淘气的孩子往死里整?
此时,其木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在弘历满月酒宴上,康熙没有赏赐东西,忙不解的询问老十。
老十也很奇怪,“一个格格产的庶子,宫里为什么要那么看重?”
其木格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四哥子嗣少啊。”
老十不大耐贩的说道:“四哥不还有弘时嘛,是李侧福晋所出,这小阿哥非长非贵,皇阿玛哪有闲心过问。”
看来,弘历要入多子多孙的康熙的法眼还得有几年时间。
其木格不由又埋怨上了康熙,本来自家的小子完全有机会在弘历默默无闻的时候与之结拜成莫逆,全让康熙搅黄了。
谁知道弘历会不会自惭形秽,打小就对这三胞胎兄弟产生心结?
弘历还懵懂不知世事,可雍亲王却多了几分思量,康熙对老十如此施恩,难道是因老十的折子?
八阿哥也很不是滋味,晚上找到九阿哥,询问老十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九阿哥摇头表示不大清楚,“蒙古药材采购刚起步,我整天都在忙这事,还没细问,不过十弟说只有一条有些大刀阔斧,其他的都比较温和,我明儿仔细问问他吧——”
十四也在书房发呆,若老十打响了这一炮,兵部以后可就以老十马首是瞻了,十四越想越气闷,琢磨着是不是也请旨练兵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喜忧
在这些日子里,过得最有意义的是九阿哥,蒙古药材的发展计划己经启动,虽然忙得天昏地暗,人也瘦了十来斤,但却精气神十足,看来就算是皇子阿哥,能将工作与爱好合二为一也是可遇不可求;过得最紧张的是庄亲王,连说梦话都在问胎儿是否无恙,一睁眼就是检查孕妇的安保持施;过得最憋屈的是老十,被迫闭关修炼,至于是否能打通任督二脉,似乎得全靠运气,而从康熙目前的态度来看,幸运女神是乎不大喜欢老十这个大老租;而过得最充实的则是其木格,三胞胎已经快8个月大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其木格母爱洋溢之余,也没忘打拼事业,奶糖的样品已经成功出炉,其木格尝了尝,味道不错,有点后世大白兔奶糖的感觉,不仅获得了安安和弘暄的好评,连老十没事也喜欢往嘴里扔一颗。
眼看着大好的商机就在眼前,可却迟迟没法正式投入生产,无他,找不到合适的包装。
其木格本想先用上好的宣纸暂时代替一下,可听老十嘲笑她有辱斯文,便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木格倒不怕别人弹劾自己,反正今生今世早熄了当才女的念头,可其木格担心那些老学究引导舆论,万一热血的青年学子号召大伙抵制糟蹋学问的奶糖,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因此,其木格便叫小英子找些造纸工匠,群策群力,晚赚钱总比被人砸场子好。
奶糖事业是喜忧参半,可奶事业却是连一丁点儿的喜气也没见着,作坊不分昼夜的加班试验,可除膻味的效果都不怎么理想,而且成本也高的没法大规模生产。
虽然老十半夜也会偶尔叫嚣要叫康熙自掏腰包让蒙古羊奶香遍八旗军营,但为了更崇高的理想,为了获得康熙的支持,老十也只能嚷嚷而己。
虽然创新事业有些不大顺,甚至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但玻璃作坊却捷报频传,经过这么多年的技术、资金和人员投入,玻璃作坊终于克服了技术瓶颈,首次生产出了大玻璃,玻璃作坊的管事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得了这个消息,镜子作坊的股东都乐开了花,若有了大镜子,那收益不翻番才怪。
可接下来,他们却得知玻璃作坊生产的第一批大玻璃并没送到镜子作坊,也没送进宫去踩内务府的场子,而是被运进了老十府邸。
起初大伙以为蒙古福晋想看个新鲜,也没在意,不想第二日,弘暄就在上书房炫耀,自家的窗户纸给换成了玻璃,屋里可亮堂了。